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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瓷来运转_春溪笛晓【完结】(39)

  听到宁向朗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傅徵天忍不住把手微微收紧。

  紧搂着这么一个人入睡,在傅徵天遇到宁向朗之前的人生里是完全无法想象的——父亲身体不好,母亲根本没法分神照料他;家里请的佣人不敢逾越,后来总算来了个“侄儿”,结果那家伙对他也是怕得要命。

  眼看宁向朗越长越大,傅徵天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个抱起来特别特别舒服的“专属抱枕”他还能抱多久?

  一想到宁向朗有可能变成别人的“抱枕”,傅徵天就觉得有点……不,不只是有点,简直是不乐意到极点!

  看来这个问题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第二天一早宁向朗就醒了,他小心地掰开傅徵天的手,从傅徵天的手臂里钻了出去,跳下chuáng,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伸展着身体。

  傅徵天这家伙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爱抱着人睡觉,开始时宁向朗也坚决抗拒过,结果傅徵天也不多提,只是在脸上写着“我今天心qíngyīn郁”老长一段时间。在傅勉和苏胖子求爷爷告奶奶的哀求之下,他不得不牺牲小我成全大伙……

  虽说傅徵天抱起来还算舒服,他现在也抱得挺顺手,可两个男人这么抱着睡怎么感觉有点……怪?

  宁向朗一激灵,赶紧钻进卫生间洗漱。

  傅徵天没让宁向朗叫醒自己,同样早早就睁开了眼。他下chuáng换好衣服,挤进卫生间跟宁向朗一起刷牙。

  看到镜子里两个人的头发正好都翘起了一小撮,傅徵天笑了起来,刷完牙就抬起手戳着宁向朗头顶那撮翘起的头发玩儿。

  宁向朗真想让别人都看看傅徵天这幼稚劲,看看还有没有那么多人死心塌地地替这家伙卖命!

  可惜傅徵天在外头完全是两个样,宁向朗只能认命地把自己的头发弄服帖,然后顺手整了整傅徵天的那撮。

  两个人都是很有效率的人,没一会儿就齐齐下楼。

  人一老就容易睡不着觉,傅老比他们起得更早。瞧见他们下楼了,傅老笑呵呵地招呼:“过来吃早餐。”

  宁向朗麻利地跑过去跟傅老说起话来。

  傅徵天本来就话少,瞧见宁向朗跟自家爷爷比亲爷孙还亲也不羡慕,一声不吭地开始跟早餐战斗,gān掉包子,gān掉小米粥,gān掉玉米汁……

  等宁向朗和傅老聊完了,他已经坐在一边看报纸了。听见说话声音终于听了,傅徵天才把报纸拉低一半,看着宁向朗说道:“给你十分钟早餐时间,十分钟后就出门。”

  宁向朗:“……”

  傅徵天跟宁向朗这次来首都提jiāo的课题至关重要,关系到傅徵天是否能以他自己——而不是“傅麟的儿子”的身份进入商协。

  商协,全称华夏商业联合协会。在国内林林总总的各种协会里头,商协是除全国总协会之外最受人重视的协会,相比专业xingqiáng、学术味浓的单一行业型协会,商协的包容xing更高,涉及的范围更广,进入商协后的种种便利让很多商人对它趋之若鹜。

  除了那几个一般人争不来的核心成员位置,普通商协成员名额也是香饽饽,有时甚至是几千个人争一个名额!像傅徵天这么年轻的人照理说是没指望的,可傅徵天一向都不属于“常理之内”,硬是在今年下半年递jiāo了申请。

  这次他回首都就是接受商协最高理事处的最后一次审核。

  至于宁向朗为什么要一起去,那是因为他被傅徵天抓了壮丁,全程跟进了傅徵天的入会课题。

  傅徵天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为你以后的入会申请攒经验。”

  宁向朗哪会相信他的鬼话?

  这家伙分明是嫌一个人搞这么没挑战xing的东西实在闷得慌!

  宁向朗快速解决掉早餐跟傅徵天出门。

  然而走到商协最高理事处大门前时,他们却意外地跟一伙人不期而遇。

  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宁向朗昨天才在古玩jiāo流会上捅破了那个仿烧的假梅瓶,今天居然就碰上了那个仿烧梅瓶的正主儿——他的前任“师兄”张著!

  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张著身边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就是“曾经”怂恿楚建彬毁掉胡家湾的楚秉和!

  到底是真正去放火的人可恨,还是递上火把的人可恨?

  大概是都可恨!

  宁向朗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眼看两边就要碰上了,宁向朗一步迈了出去,微笑着打招呼:“张师兄,好久不见了——哦,不对,现在好像不能叫师兄了,真是可惜了,‘张先生’。”

  第33章 爷孙

  张著跟着朱老的时间比宁向朗要久,年纪也比宁向朗大上一截,听到宁向朗喊出“张先生”三个字后他脸色一白。

  但张著很快就恢复自如。

  宁向朗确实很有天赋,入门没多久朱老就对他另眼相看,还高兴地向老友们引见宁向朗。

  这是他们这些“师兄”都没有的待遇。

  如果没有宁向朗出现,张著对朱老的感qíng是很深的,深得把朱老当成亲生父亲来对待。偏偏来了个宁向朗,轻而易举就获得了朱老的喜爱,张著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他已经快三十了,蹉跎了那么久,为自己打算一下有什么不对……

  张著也挤出了一丝微笑:“小朗,你也来首都了?”

  宁向朗不打算跟张著多说,他点点头,然后转向张著旁边的楚秉和礼貌地问好:“楚先生,你好,久仰了。”

  楚秉和昨晚跟儿子楚应昆jiāo谈之后已经去调查过宁向朗的来历。

  如果楚建彬跟他养父母关系还在的话,这小子居然是那个废物的“侄子”!

  据张著所说,这家伙的外公掌着胡家湾升龙窑,这些年胡家湾这颗西北“明珠”大放异彩,都快跟西北李家并驾齐驱了!而且这小子师从朱老,又跟很多老家伙往来甚密,实在非常了不得。

  楚秉和不算太担心,光凭楚建彬回楚家那么多年都没提起过他大哥和这个侄儿,他就可以确定宁向朗一家跟楚建彬的关系并不亲近。

  再说了,宁向朗的父亲宁安国没有半点背景,却能跟傅家走得那么近,而且还握住了半个西北第一机械厂,怎么看都是个懂得权衡时势的人——绝对看得出楚建彬那个废物不能多往来。

  楚秉和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轻易为自己树敌。

  于是楚秉和笑了起来,毫不吝啬地夸道:“你就是小朗吧?昨天应昆回来后还跟我说起过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那种眼力,真是了不起。”

  宁向朗见张著僵着脸在一边,丝毫不怀疑张著把自己的老底全倒给楚秉和了。

  他跟楚秉和一样毫不担心,因为如果他知道楚秉和比谁都不希望他父亲回楚家,要不然当初楚秉和在得知真相后就不会叫人怂恿楚建彬烧起那把火。

  现在的胡家湾已经不是一把火可以毁掉的胡家湾了,他父亲的事业也如日中天,这时候的楚秉和要是知道了真相,只会比谁都瞒得更紧!

  更何况张著根本就不知道那一切。

  宁向朗也朝楚秉和露出笑脸:“哪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师父他们教得好。”他瞅着张著,意有所指地劝告,“毒蛇既然能咬人一次,当然就能咬人第二次,楚先生您还是要小心啊。”

  张著怒目而视。

  楚秉和倒是笑呵呵地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听他们你来我往地聊了那么久,始终没开口的傅徵天终于cha话:“小朗,该进去了。”

  楚秉和早就注意到傅徵天,而且也认出了傅徵天。见傅徵天没有跟自己打招呼的意思,楚秉和也没有生气,这位可是傅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别说主动问好了,他能看你一眼就已经很不错。

  不过……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这些眼睛摆在头顶上的家伙都来讨好自己。

  心里的想法越狰狞,楚秉和的态度就越亲切:“这是徵天吧?好久没见了,你也是来理事处办事的?”

  傅徵天点点头,依然惜字如金:“对。”

  宁向朗知道傅徵天不喜欢客套,笑着代替傅徵天跟楚秉和一行人道别,和傅徵天并肩走进商协理事处。

  傅徵天的能力摆在那,审核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比较令宁向朗纠结的是傅徵天让人在他的档案上也记上一笔。

  傅徵天言简意赅地解释:“攒经验。”

  意思是你迟早要入的,档案上丰富一点只有好处没坏处。

  宁向朗自认不是个天赋很好的人,以前他能够走得那么远不过是挑了个比较取巧的行业,“回来”以后他的目标很明确:把胡家湾推向更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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