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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_月佩环【完结+番外】(42)

  这一日到了huáng河边上,他卖掉马,打算找了船家过河。可惜天气不好,竟下了雪。船夫都说明天河面大约便要开始结冰,行船十分危险,只等明年开chūn之后再说。若是客人不惧风寒,大可等河面结冰后,与别人结伴从冰面过去。

  雪花纷纷扬扬,落入河中,竟有不少浮在水面上,暂时无法消融,天气着实冷得厉害。

  他无奈之下,只好暂且找个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人多杂乱,只在客厅烧一盆火,给来往的行人歇脚。他进客栈前抖落了身上雪花,掀了帘子,便感到一阵暖风扑面,令他浑身一暖。

  此时等着渡江的客人已将客厅挤满,不少人在闲谈,谈得还是江湖中事。店小二甚是知趣地迎上前来问道:「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有房么?」

  「有有有。」店小二十分热qíng,「本店刚好还有一间天字房,小的带您去看看?」

  难道这间偏僻的客栈竟然也住满了人?岑渊扫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顿时畏缩了一下,结巴道:「本店……本店总共只有一间上房,就在二楼往东,只是单间费炭,住一天要三两银子,客官能不能……能不能先付了?」

  三两银子的确是贵了些了但此时天寒地冻,外面尽是大雪纷飞,难以再去找住处。

  他掌中握着剑,一看就知是江湖中人,即使这家是黑店,也不敢贸然向他下手。

  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约莫有五两左右,抛给店小二:「先住一晚,若是明天过不了河再说。给我端写热菜热饭进来。」

  店小二眉开眼笑,连连应是,吆喝了一声,让厨房上菜,随即引他到二楼去。

  这家客栈半新不旧,楼上有不少房间,但店小二一口咬定说那些房间漏风cháo湿,而且又是冬天,客栈没有多少余炭,只能打扫出了两间房招待客人,大部分得客人耐不得严寒,又出不起火耗。都会在大堂坐一晚上。

  以他此时内力,其实也不需要烤火,但这家店明显有问题,他也不想被对方知道他有武功在身,于是没说什么。

  店小二开了锁,推开房门,里面的房间很是宽敞,桌椅被枕居然都是簇新的。

  岑渊随手将包袱放在桌上。店小二也没多看一眼,招呼了他一句,随即拿了炭盆到楼下烧。过不多时,便有热汤饭送上来,甚至还有一壶酒。

  「我好像刚才没有叫酒。」

  店小二gān笑道:「这是我们东家送的,刚烫好了给客官暖身。」

  「那就多谢你们东家了。」

  他倒了些酒在杯子里闻了闻,并无异味,又拿了银针试过,没有变色,却也不敢放心。

  这家店十分古怪,他只在此住一宿便可,茶水却是不能多用了。

  检视过chuáng铺并无异状,他才躺倒在chuáng上,闭上双目。

  这一觉竟是十分困倦,明明打算只闭目养神,谁知竟是立时睡了过去。

  猛然间惊醒时,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黑暗,眼前已被人用黑布蒙住。他刚要坐起,已被人用刀背按在咽喉处。

  「别动!」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的银钱都放在何处?银票呢?」

  这里果然是间黑店?

  岑渊心下一惊,不由得十分后悔。自以为事老江湖了,却没想到仍然着了人家的道。想必以前出门都有同伴,此次独行,却是过于托大了。早知如此,宁可睡在雪地上也不能任意投宿。他原本也能吃得了苦的,想必是年纪渐长,身体不如当年,越发眷恋看似安全的地方。他却不知他身体时常会感到酸痛是因为当年在地牢落下的病症,每到寒冬腊月,走路时都会感觉骨骼发出响声。不过这症状极轻,他也没太注意。

  他双臂挣了挣,却是被绳索缚在身后,那绳索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竟是坚硬至极。

  「英雄且慢动手。」他苦笑了一下,回道,「若是英雄能解开我心中疑惑,我身上所有东西,都任由阁下取去。」

  「什么疑惑?」这声音粗嘎难听之至,令人听了一次,便不想再听。

  「我是如何中的毒?这绳索又是何物所制?」

  一声低沉生硬的冷笑,这人慢慢地道:「若是告诉了你,就不能留你xing命了。你当真想知道?」

  岑渊心知这迷药必定十分昂贵,想必自己衣裳奢华,所以被人看在了眼中,又岂知他身上统共不过一些散碎银子。这些年做这个副庄主,他一点家业也没攒下,去到南方以后做何营生,还得容后再说。若是这人知道自己没有银票,只怕不能留自己xing命。

  或许是他命运乖舛,只有留在仿佛煞星一般得商奕庭身边时才能平安,每次离开他时,都会有劫难。

  只怕这一次是死劫了。

  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最终只留下悔意。后悔自己对商奕庭不能更容忍一些,也不至于此时死了,商奕庭也不知、

  若是透露自己身份,这人恐怕不敢放他,得罪浩然山庄这么一个大敌。自己尸骨无存都有可能。

  他沉默半晌,才道:「阁下既然不肯说,那便容我猜一猜。这迷药无色无味,放在炭火中,绳索是天蚕丝织成,是么?阁下如此身家,理应是江湖中屈指可数的大盗,却不知尊驾是谁?在下并无余钱,所有的银子都在包袱里,总共只剩下四十多两,阁下若是想要,尽可拿去。只是少了些,恐阁下要失望了。」

  「这么少?」这人似乎十分不悦,连声音都变得更古怪了,随即冷笑道,「既然无钱,我瞧你颇有几分姿色,那就顺便劫个色吧。」

  说话时,风声隐隐,岑渊只觉得身上一凉,想必是被人用刀割了衣裳,扯了开来。

  和冰凉的空气接触时,每一寸皮肤都轻微颤栗着,感到对方的刀背轻轻划在自己的胸口,摩擦得rǔ尖微微生疼,他不由得「啊」地轻喘了一声。

  他的容貌算不算「有几分姿色」,这人竟然这么说,多半是xing好男色了。

  心头的惧意袭来,只能一言不发,默默地试图运气内里,在身后用双臂挣脱绳索。

  这绳索十分柔韧,勒进了ròu里,却是纹丝不动,

  男人的手掌粗鲁地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和小腹,像是在抚弄jì女一般,yín邪而粗bào。

  心底深处的恐怖忽然涌出。从来不惧生死,他从未发现自己竟然会如此害怕,身体发起抖来。

  只听邪佞的嗓音响起:「看不出你身上还有些ròu。若是我每个地方都咬上一口……」

  岑渊几乎不会呼吸,一条腿被人抬了起来,往自己胸前压着。他奋力挣扎,但双手被缚,所有的反抗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突然之间,大腿根部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

  咬的力气不大,与其说是折磨,倒不如说是戏弄。

  疼痛和羞耻令他几乎是立时发生了反应,他急促地喘息着,勉qiáng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浑身都在发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如果死了就好了。偏偏中了迷药,丝毫动弹不得。

  那人「啧啧」了几声,握住了他的玉jīng揉捏了几下,得意地道:「娘子这般迷人,当真是我见犹怜。」

  声音仍然粗嘎难听,但语气却带着几分熟悉,不是那个多日不见的商弈庭却又是谁?

  一时之间,震惊和气愤一同涌上心头,岑渊只觉从地狱到了人间,眼角一阵湿热。

  「庄主?你在做甚,快放了我!」

  既然被他认出,商弈庭也没再掩饰,解下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笑吟吟地道:「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会这么快起反应?上次你说坠子没了用处,我就非常心焦……」

  「你的心思就不能用在正道上?」

  岑渊想怒斥他,好不容易坐起身,偏偏身体仍然处于剧烈的刺激当中,眼角的湿润都渗了出来。

  许是看见他的泪意,商弈庭的笑意顿时一僵,轻轻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没想到无所畏惧的副庄主竟然这么害怕。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这么做了,就是要做,也不瞒着你,行么?」

  商弈庭的手仍然握着他那里,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他的yù望,竟让他感到口gān舌燥,那里更是坚硬如铁。即使不用怎么套弄,想必都能she出来。

  他双臂上的绳索未曾解开,只能靠在商弈庭怀中,只觉得恐惧过后,身体一阵虚软。

  终于发现,若是旁人的话,他绝不可能接受这种男男之间的xing事,若是刚才没发觉对方就是商弈庭的话,恐怕jīng神崩溃都有可能。

  从始至终,他也只信任这个人而已。

  岑渊没再多言,此时说的每一个字,都只会泄露他内心的虚弱。对这个人的臣服早就深植在心里,无法自拔。

  他所流的泪,并不是因为恐惧生死,而是在那一瞬间,他发现了自己只有一个归宿。

  商弈庭看到他流泪,不由得心下一疼。朝思暮想的身体横在自己面前,已让他克制不住,对方还展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柔弱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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