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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_月佩环【完结+番外】(6)

  漏下的光芒逐渐暗淡,第一天在他昏昏沉沉的时候过去了大半。

  仿佛顶上的铁板被掀开,沉闷的声音打破了地牢的寂静。

  岑渊睁开眼睛,昏暗中看到四方的dòng口垂下了一个软梯,一个哑奴提着食篮从软梯上爬下,徐徐走过来,将食篮在铁栅面前放下,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吃饭。

  许久不见到人,他看到这个哑奴时也并没有显露出激动的神色,见那哑奴仍然没离开,显然是想等他吃完将食篮带走,沉吟一阵,问道:「庄主呢?为什么没有来?」

  哑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他便沉吟不语。

  那哑奴见他没有食yù,也不催促,等了片刻,便收拾东西离开。

  哑奴提着食篮上了软梯,出口是在书房的后院。

  经过书房时,她见商弈庭百无聊赖地翻着卷宗,于是欠身行礼,正准备离开时,商弈庭忽然开口道:「他没吃饭?」

  哑奴点了点头。商弈庭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想不到岑渊居然也学宋鸣风绝食。但这两者之间自是不可相提并论了。

  想到宋鸣风,商弈庭心qíng颇为愉快,于是起身往卧室走去。

  这些年一直忙着东征西跑,浩然山庄虽是绵延几个山头,但屋舍仍旧是三年多前比较简陋的格局。

  若是能哄得宋鸣风心甘qíng愿,和他在一起了,日后便要为他修一处别院,也配得上他的风仪气质。

  他仍在思考如何取悦宋鸣风,已来到自己的卧室前。

  侍卫向他行礼,他微微颔首,踏入屋内。

  宋鸣风的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又哭过了一次,但仍冷冷地瞪着商弈庭。

  商弈庭心qíng极好,笑道:「你瞪我的样子,当真可爱死了!」

  宋鸣风嘶声大骂:「你这个妖怪,有本事杀了我!把小爷绑着算什么本事?」

  「我这般爱你,你说这些话真让人好生伤心。」

  「你不用甜言蜜语!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若得自由,一定一刀杀了你!」

  商弈庭笑容一冷,道:「你这么说,我可是一辈子绑也要绑着你了,让你吃饭睡觉,都离不开这张chuáng。」

  见他脸色都吓得惨白,随即又温言道,「其实你爹娘做得这么大帮派,也并非清清白白,你既为人子,又岂能不知?我杀了他们,乃是替天行道,没怎么作恶的人,我不是都留了他们的xing命么?你看你的姨娘和妹妹也都还在,当然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宋鸣风咬着下唇不说话,樱色的唇瓣被咬破了些,渗出鲜红的血来。

  商弈庭看得心动,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唇。宋鸣风扭过头去,哼了一声。

  商弈庭也不生气,笑笑说道:「昨天晚上还哭着要我,怎么今天就翻脸起来?」

  「你若是……若是再碰我一下,我便、我便咬舌自尽!」宋鸣风咬牙切齿。

  商弈庭微微一怔,见他怒目而视,一副刚烈模样。

  虽然知道可qiáng要了他,但一直bī迫,也无甚意思,劝慰了几句,见没起任何作用,宋鸣风瞧也不瞧自己一眼,也觉得十分乏味,哄了他几句,便起身离开。

  然而兴致一起,实在难以消除。白天的闷热还没散去,晚上令人毫无睡意,不知怎的,他竟又想起了岑渊。

  岑渊若是当初选择离开,他便暗中找人下手杀了他,以绝后患,想不到他竟会饮下毒酒,这也的确出自己意料之外。

  留着一个人也没什么大碍,宋鸣风和岑渊虽然同为排遣无聊,但两者大不一样,一者便如宣纸,宜赏心怡qíng,当珍藏高置;一者便如糙纸,只能供排泄之用,自然放在茅房里。

  第三章

  再回到书房时,已是深夜。

  商弈庭让侍卫退下,关上书房的门,提了一盏灯笼往后院走去。

  后院中只种了几杆修竹,修竹外便是小溪,平日并没有人来,晚上萤火点点,更显得幽深寂静。

  开了地牢入口,一盏灯笼将整个地牢照亮。岑渊仍旧靠坐在墙上,看到他来,目光注视着他,却是极为平静。

  「为什么不杀我?」他的声音略带些许低沉嘶哑,也许是许久未曾进食,嘴唇显得有些gān裂。

  商弈庭将灯笼挂在墙上,开了锁,进入囚室。

  似乎囚室内的腐臭令他十分不快,他皱了皱眉,走到岑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比起以前沉稳老练的样子,此时的岑渊显得落魄了几分,发髻已被打散,衣衫凌乱,颇像每次欢好后的qíng状,只是眼底显得过于平静。

  商弈庭自己也说不出为何会忽然多了几分兴致,笑道:「杀了你?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他俯下身,手指轻捻岑渊的衣带一端,轻轻一拉,便将绳结拉开,将手探到他衣袍下面。

  岑渊并没有穿多少衣裳,商弈庭很快便摸到他紧致的ròu体。

  温热的躯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岑渊震惊地看着商弈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究竟想做什么。但很快感觉到商弈庭抓住他的xing器,随意地抚摸起来。

  「你、你gān什么!」没想到商弈庭竟然还会对他产生兴趣,惊怒之下,他抓住了商弈庭的手腕,想要挣脱这仿佛梦魇般的一切。

  可惜的是,他武功已失,反抗变得极为微弱,即使费尽全力,也挣不脱商弈庭的钳制。

  商弈庭将他压在身下,见他喘息不止,衣衫也在扭打之下揉得凌乱不堪,皱紧了眉头。

  以往岑渊的逆来顺受只会激起他的nüèyù,除此之外并无多大感觉,想不到这只狗也会张牙舞爪,让他有些意外,却是冷笑道:「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

  「你不是有了宋鸣风,何必还来碰我?」

  「你和他能比么?」

  商弈庭只觉得不服帖的岑渊十分碍事,将他压在身下,所有阻碍的衣物尽数撕碎,见他仍是挣扎,便用撕得一条条的布条绑了他的手腕,却见他闭着眼睛不看自己,不由轻哼了一声。

  他算什么东西,竟也学宋鸣风那一套。

  发现挣扎不过,岑渊也不再徒劳,心中万念俱灰。

  昔日同生共死,原以为商弈庭会对自己有几分特别,虽是不能像对结义兄弟一般对他,至少也看在他为他出生入死的分上,网开一面。却是没想到自己竟是和个初次相识的人也比不上。

  方才所说的那一句,倒像是自取其rǔ。

  商弈庭见他不再挣扎,略有几分诧异,见他神色黯然若死,看起来竟是令人有几分心动。

  想凝神细看时,烛光明灭,灯笼忽然熄了。

  商弈庭虽然内功深厚,但在地牢中一丝光线也没有,显得地牢中腐臭的气息更为浓厚,登时也少了几分兴趣,只是身下因宋鸣风而起的yù望仍未消退,昏暗中分开那处幽xué,将早已难耐的yù火挺身而入。

  寂静中,qiáng忍着疼痛的男人并没有发出呻吟,只是轻抽了一口凉气。

  没听到意料中的呻吟喘息,商弈庭自然十分不满,动作也更为粗bào。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商弈庭才发泄完,感到身下的躯体没有方才因震怒而起的微颤,他便知岑渊定是又晕了过去。

  他武功极高,动作难免会用力过度,能在房事上承受他的人几乎没有,岑渊练过武功,又习惯他的硕大,自然不相同,即使晕过去,也很快会恢复。

  以前甚至有女子失血过多,险些死去。

  他经历了不少次,自然也觉得扫兴,所以对于女子就碰得少了,只除了艳名远播的如夫人。

  上次和宋鸣风,他也是小心翼翼,只怕伤到那少年,再也不见他鼓着一双煞是好看的眼睛和自己斗气。

  许是qíngyù后的气息冲淡了地牢中的难闻味道,商弈庭一时竟是不愿离开,抱着岑渊半晌,感到他的身躯仍旧温暖,发现他仍然有心跳,便觉有几分放心,将岑渊从他的怀里放下,照旧关上牢门离去。

  商弈庭从地牢出来就考虑日后如何安置岑渊。

  放他出去自然是不能,即使真是冤枉了他,但是现在已经做了,就不能再回头。但若是把人放在地牢,在欢爱时又多有不便。

  书房中虽然另有密室,就在书柜后面,但这样的话,日后可能被他听到浩然山庄的机密,很是不妥。

  山庄中事qíng繁杂,少了一个副庄主,更是忙得他不可开jiāo。这个问题只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就再也没想起来。

  第二天后哑奴打着手势对他说,岑渊昏迷许久,一直未曾醒过来。

  商弈庭虽想过让庄里的大夫过来看看,但是岑渊的事只能成为一个秘密,不可被人知道,更何况以岑渊的体质,只做了一次不可能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除非是他想装病逃走。

  商弈庭眉心微蹙,再次回到地牢。

  灯笼照亮了整间凌乱不堪的囚室,他吃了一惊。

  岑渊的衣服没一块是完好的,gān糙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人虽有呼吸,但脸色苍白,已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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