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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在异世_小呆橙【完结】(6)


刘庄一路上和安阳叽叽喳喳的说话,可安阳一直嗯嗯啊啊的回应,一开始刘庄未察觉出什么,可时间一长,发现安阳有些心神不宁,开口询问“安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不会是在想夫郎吧!”
安阳将自己从对那小哥儿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听到刘庄的话,脑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可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消失无踪。安阳摇了摇头,笑骂着“你这小子,才多大,懂什么夫郎的事qíng,你再说,我可要跟阿嬷告状了,让刘叔收拾你。”
“别呀,安哥,就跟你开个玩笑,至于这么认真么,再说咱两可是好兄弟,可不行这打小报告的事儿,多伤感qíng,你说是不?”
安阳听后,不由得扶额“你这小子,真是鬼jīng鬼jīng的,能说会道不吃亏,将来不知谁能奈何的了你。”
刘庄毕竟一个大小伙子,虽然机灵,可这样的调侃,还是让他羞红了脸。安阳见状,也不再逗他,两个人不再闲扯,一路往山上走去。
到了安阳设的陷阱处,果然不出所料,收获丰富。只见第一个陷阱里,有只大白兔子,虽然过了几天,可看样子还活着,刘庄央着安阳自己试试,安阳便走向下面的陷阱。两人忙活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收获了两只兔子,三只死掉的山jī,在附近采了些蘑菇,回程又见着棵山楂树,安阳大喜过望,摘了不少,两人心满意足的下了山。
拎着猎物回了家,安阳拿出一只兔子,两只野jī递给刘庄,让他带回家去。刘庄说什么也不肯,安阳佯怒“这野物虽说是我设陷阱捉的,可是咱两从山上背下来的,你也有份功劳,况且家里只有我一人,这么多野物怕是会放坏了,不若两家分着吃了,别跟安哥客气,刚刚谁说是兄弟的。”
刘庄推辞不过,接过猎物,回家去了。临走还嘱托安阳,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可不要忘记叫他帮忙。
安阳笑着将刘庄送出院门,给那只肥兔子,简单的搭了个窝,提着那只野jī进了厨房。进了趟山,又有刘庄cha科打诨,安阳暂时将镇上的事压了下去。煮开水,将野jī的毛烫掉,又洗了些刚刚采的蘑菇,安阳打算做个前世东北的名菜,野jī炖蘑菇,又在里面加了些当归,做成药膳,补补元气。
美美的喝上一碗鲜香浓郁的jī汤,觉得一身的疲劳去了个gān净,午后回来吃了不少面条,不是太饿,jī汤有不少,喝也能喝饱,再说晚饭讲究吃个七八分饱才健康,安阳索xing没有再加做晚饭。
今儿一天忧喜jiāo加,安阳的身体有些发沉,为着身子着想,早早地洗漱gān净,打理好屋子,便睡下了。

☆、第8章 往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安阳这边如何,今儿在糕点铺子的小哥儿,正是那里正家的大哥儿,安阳的未婚夫郎,木清。被安阳视作白莲花与渣男的夫夫,一个是木清的异么弟弟木柳儿,一个便是与他从小定下婚约的竹马,流水镇首富家的小子,苏闵。
今日,是木清阿么的忌日,同时也是木清的生日,可木清在木府被后阿么苛待,亲爹漠视,弟弟暗地里欺负,半点主子的体面都没有,还及不上府里管事的有地位。即使被提及,也是一句两句话的带过,一旦被长时间关注,不出意外是那白莲花弟弟搞的鬼,想让他的便宜爹更为厌弃木清。
没有人记得木清的生日,更遑论那死了十几年主母的忌日。不,也许有人记得,但这人未安好心,明里关切,暗里却藏着嘲讽看笑话的心思。木清自小失了阿么,又不得阿爹青睐,府里的下人惯会看碟下菜,因着后阿么的授意,从未拿他当个主子,吃食上尚被苛待,手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银钱,存下来的那点钱,都是木清绣帕子换来的。
每年的六月初八,木清都会去那家糕点铺子,用手里仅有的铜板,称点桂花糕,自己做一些吃食,在离主宅最为偏远的小院子里,点上香烛,祭奠阿么。
木柳儿知晓木清今日必会去那家糕点铺子,便携着自家夫君,打算去“安慰一下”,既显示自己的柔弱知礼,又可以抹黑木清,进一步笼络夫君的心,将那根木头踩在脚下,让身边的所有人都讨厌他,看着木清不好过,木柳儿心里才算舒坦。
凭什么只比我早出生半年,便占了木府大哥儿的名头,虽然有名无实,经过阿么十几年的经营,如今提起木府,人人只知聪慧贤淑,温柔可人的柳儿哥,却少有人想起木府前任夫郎诞下的孩子。但这个人的存在,时时提醒着木柳儿,他的阿么是继夫郎,若是没有这碍眼的木清和他那早死的阿么,该有多好。所以看着木清日子艰难,过得不好,木柳儿比任何人都要开心。
两人差了不到一岁,木柳儿的存在,证明了木家阿爹的背叛,在木清阿么有孕期间,木城便和镇上大医馆家的哥儿有了私qíng,还珠胎暗结,有了孩子,这一切,木清阿么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无心管罢了。
再说那木柳儿的阿么,也是一个小有手段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做哥儿的时候,撬了人家的墙角,和有夫之夫勾搭成jian,还珠胎暗结,在元配夫郎过世不足三月,白事未歇,便被木城八抬大轿,敲敲打打,热热闹闹的娶进家门。
木清的阿么不是镇子上的人,是木城从县里回府的路上,捡回来的。当时木清阿么形容憔悴,衣衫也有些破损,以木城的眼力,一下子便看出这衣服不是普通物件,暗绣罗纹,虽然晦暗,心思粗浅的人还瞧不出来,木城也只在州府见过这样的料子。
虽然衣物破旧,风尘仆仆,可那张脸着实令人着迷,远山黛眉,琼鼻玉首,朱唇不点而红,无一处不jīng致。木城正是好颜色的年纪,再加上自幼家中富庶,狐朋狗友不少,没少进过那秦楼楚馆,可从未有一人如此震人心弦,和这人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
还没等木城想好,怎样和美人搭上话拐回家,木清的阿么便晕了过去。瞧见美人晕倒在地,木城顾不上其他,赶忙策马至此,将马匹jiāo给仆人看管,自己快步上前,将人轻轻扶起,连着包袱抱在怀中,一路风尘疾驰回家。
却说木城回家,将木清的阿么放在chuáng上,急急打发管家去请来大夫,又吩咐伺候的人准备好gān净的布,亲自帮他擦净脸上的尘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将气喘嘘嘘的老大夫带进来,木城催着赶紧给小哥儿看看。
那老大夫被木城的口气吓到,知这是个混不吝的手,手上没了准头,有些发抖,再加上老了老了体力不济,只粗粗的看了一下,便断定这哥儿是劳累过度,加上饮食不良,身体没有休息好才导致昏厥的。木城听罢,连忙吩咐厨房的人熬煮一些滋补的东西,又打赏了老大夫二两银子,将他请了出去。
木城看着chuáng上的小哥儿,心里有些痒痒的,什么都顾不上,也不想gān,便一直守在chuáng头,等着他醒来。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木清的阿么悠悠转醒,待看清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在官道上,而是一间稍显华丽的卧房,不由全身戒备起来。
木城看着娇滴滴的美人醒了,心中大喜,连忙吩咐仆人,将厨房里热着的燕窝粥端上来。木清阿么刚醒来,还在打量环境,陡然听见有人说话,一下子便转过头来,看见立在chuáng边的木城,面上不显,心里戒备起来。
木城看着美人转头看向自己,心花怒放,待看到小哥儿微微蹙起的眉头,收敛了一下表qíng,开口解释“这位小哥儿,在下木城,今日回乡,在官道上见你昏倒,身旁又无人照看,怕出些意外,在下便自作主张,将你带了回来,还望小哥儿勿要责怪。”
木清阿么张口询问“这里是你家?”
木城坐在桌旁,忙应声“正是在下的宅院。”
“多谢施救之恩,打搅了,还不知怎么称呼?”
“我名唤木城,看你小我几岁,不嫌弃便叫我一声木哥吧。先别说其他的,我叫厨房熬了点粥,先趁热喝吧,别等凉了。”
木清阿么道了一声谢,也不扭捏,知晓自己的身体现在正缺滋养,没有说什么,拿起碗喝了起来。
“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在下你的qíng况,你孤身一人,怎会流落至此?”
木清的阿么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暗了一下,回道“我名叫兰笙,因家里遭逢巨变,又与亲人走散,不知不觉到了这方地界,多亏木哥出手相助。”
“小哥儿,这是哪儿的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身体不好,要是信得过我,安心在这住些日子,养好身体再打算也不迟。你若不介意,我变称你笙儿如何?”
兰笙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再加上流水镇足够偏远,应该没事,煦煦一笑道了谢,应了下来。
自打那天以后,木城便改了往日的作风,不再与那些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反而像生了根一样,扎在家里,如无必要,绝不出门。却说木城看着兰笙,真是越看越觉得世间最美的人不过如此,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可人娶做夫郎。
兰笙是一个聪慧的人,再说木城那么明显的眼神,想不明白也难。自从那件事过去,已经一月有余,为着这身子,确实需要早点安定下来,而不是颠沛流离,出了事qíng后悔也来不及,所以木城提起婚事,兰笙并不意外,略微思索便答应了。
木城兴奋的不能自已,亲自cao刀督办成亲事宜,风风光光的将兰笙娶进家门,全了自己的心愿。可想的再好,也经不起现实的打击,兰笙对待木城还是原来的态度,尊重有余但亲近不足,全然不似一对刚成婚还在新婚燕尔的夫夫。
耐着xing子,木城花了大力气讨好兰笙,可还是无甚效果,两人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心里憋闷,木城和那些酒ròu朋友恢复往来,过起了之前的迷醉生活。
直到一月后,家里奴仆找来,说主君晕倒了,木城才回过神来,往家里奔去。推开房门,只见兰笙侧躺在chuáng上,大夫见郎君回来了,起身恭喜“大喜呀,郎君,你家夫郎有了身孕,可要好好照看,断不能再让他昏厥。”
木城听了,内心大喜,顾不上两人之间关系多糟,上前去搂住兰笙,连连保证,再也不做混事,定会好好对他。府里一时间喜气洋洋,虽然兰笙还是对他爱理不理,可木城想到孩子不由得放宽了态度。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这木城原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再加上夫郎有孕在身,还每每冷言以对,便失了些兴致,不久后和那大医馆家的哥儿成了好事儿,那哥儿惯会温柔小意,极大的满足了木城的大男子主义,安慰了他在兰笙那儿受挫的心。再加上那哥儿说不求名分,只要能不时看看他便好,对比兰笙的态度,木城的心渐渐偏了过去,着家的次数也跟着越来越少。
兰笙并不在乎这些,在木城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便知他靠不住。摸着肚子,靠在窗前,兰笙拿起挂在颈间的坠子,暗地里做好打算。
几个月转瞬即过,转眼便到了兰笙生产的日子。早上喝过一份jī汤,还没等兰笙坐下,这肚子便疼了起来,扶着桌子,紧紧捂着肚子,下人见着这qíng形,连忙去请大夫,将今天在家的老爷唤了过来。
木城见着也着了急,虽说两人关系不睦,可毕竟怀着孩子,急忙把兰笙抱上chuáng。大夫不一会儿到了,将木城赶了出去,产房传来一阵阵痛呼声。碾转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只见一盆盆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
月到中天,传来了婴儿的啼哭,还未来得及报喜,兰笙大出血,怕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得知自己不久于人世,兰笙qiáng撑起jīng神,将颈间的坠子摘下,戴在孩子身上,未等木城进来,便撒首人寰,离了世。
木城原以为自己会很伤心,可真的遇到这事,才知道自己的心肠有多硬。因着兰笙难产,刚出生的小哥儿也不招待见,只叫奶娘照顾着,看了一眼便出去了。
办完丧事,木城有些低落,有熙儿在身边宽慰,好受不少。半月有余,熙儿告知自己有了身孕,又旁敲侧击的催木城成亲,因着那曹熙哄人的本事不小,不足三月,变成了木府的新主君。
而兰笙也被遗忘,木清的处境艰难起来。

☆、第9章 筹划

安阳早上起来,摸摸枕头底下的九百两银子,嘻嘻的笑了起来,一夜bào富成地主,这滋味真是慡快,预想到之后的美好生活,安阳笑弯了嘴角。洗过脸后,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安阳不由得苦笑,虽然这笔银子着实不少,普通农户基本上一辈子都见不着一百两的银票,可安阳的想法是开一家酒楼,把自己的厨艺传下去,几百两银子还远远不够。
真是穷怕了,手上有点银子,这还没开始做事,便洋洋自得,不是好事。再说这近千两银子,也是侥幸得来的,若不是运气好,人品爆棚,这等幸事,怕是落不到头上。现在不是臆想未来的时候,而应该脚踏实地,好好利用这笔意外之财,做些小生意,慢慢的发展,朝着当小老板的梦想进发。
甩去脑子里不靠谱的想法,还是先吃饭吧,吃得饱饱的,补充好能量,才有jīng力仔细做个规划。
早饭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安阳的身子又急需营养,这饭食上可马虎不得。村子西边有一条小溪,但村里的人普遍爱吃红ròu,很少有人下去捉鱼,除非实在是馋ròu馋得不行,家里又没有余钱打猪ròu,便捕些鱼打打牙祭。
村里的人不爱吃鱼,这可便宜了安阳。这河里啊,不仅鱼多鲜美,且虾蟹成群,俗话说,山珍海味嘛。抄起一根削尖的竹子,安阳背上小篓,出了家门。一路上遇见不少准备下田gān活的夫夫,热qíng的打过招呼,有些眼尖的夫郎看着安阳这一身装备,不由得问“安小子,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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