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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卿相_凤九幽【完结】(7)

  “这个……好……好……”管家脑门渗汗,捧着碗的手甚至微抖,仿佛这碗里装的不是汤,是什么洪水猛shòu。

  温书权眸色昏暗,内里似有火丛燃烧。

  突然“啪”的一声,管家手中碗掉在地上摔碎,汤也流了一地。管家立刻跪地磕头:“老奴该死,年纪大了不中用,一时得赏太激动手没稳住,请大少爷责罚!”

  又是“啪”的一声,温书权手里的碗也摔碎在地。

  温书权抖抖溅了汤汁的袖角,幽幽叹气:“忠叔何至于此,不过摔个碗,瞧把小少爷吓的,推我一下,手也没稳,倒是可惜了这些汤。”

  管家看着流在地上的汤汁,也是心疼的紧,他好难找到的毒药啊!

  只有温书忱真心可惜那些汤,而且他刚刚并没有推大哥——不过看到大哥冲他摇头,他就抿了嘴,没说话。

  温书权垂眸片刻,又道:“雨这么大,也不知道舅舅走到哪了,忱儿别扁嘴,等舅舅过来,定给你带好吃的。”

  “真的?”

  “自然,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兄弟说话,管家听着心底又是一紧:“大少爷,舅爷……要来?”

  温书权点头:“之前写过信,说出洛阳来接。”

  “老奴怎的不知道?”

  “我舅舅写信,莫非我还要同你报备不成?”

  “当然不,当然不。”管家连连告罪,后背渗汗,眼珠子转个不停,他还是太急了,幸亏这碗药泼了,那位爷可不是个好惹的,此事只得以后再谋,反正日子还长……

  管家告退,温书权捂着胸口猛咳了一阵,面上浮起cháo红,吓的温书忱都不敢大声说话。

  躲过一劫,温书权暗自庆幸。别人待他至诚,他却以小人之心度之,着实不应该。且以这两句提醒来看,崔俣应该有更雷厉风行的方法,是顾着他的颜面,才只浅做提醒。

  “忱儿,明早你再去再见见那个崔哥哥……”

  被温书权真心实意感谢的崔俣,头如斗大。无它,他又发现一桩秘密,而这个秘密,关乎客栈中所有人xing命!

  作者有话要说:  崔俣(得瑟):我叫崔俣,俣(yǔ ),容貌大而美的样子。大家看窝的猿臂蜂腰!健硕胸肌!如此孔武有力男xing荷尔蒙MAX,是不是和名字很贴切!泥萌迷不迷迷不迷!!

  温书忱(吓的松子糖都掉了):大哥,崔哥哥这素肿么了!明明瘦成jī子,还半残废瘫椅子上……

  温书权(温柔的把糖塞到弟弟嘴里):乖宝别怕,你崔哥哥只是想好基友了。

  温书忱(懵bī。jpg):好jī油?崔哥哥是馋了吗?

  杨暄(秀猿臂抖胸肌ing):文下表白孤的姑娘,感谢你的喜欢支持,造反gān渣爹的路孤会努力,但是——你放弃吧孤不会回应的!孤的小受正披荆斩棘风雨兼程的朝孤走来,孤看不见别人了!

  第5章 cháo流暗涌

  崔俣的新发现,要从第二日晨间说起。

  在这里要重点qiáng调一下客栈房间的分布。客栈主体是回字,或者说是口字形,有游廊,方方正正,正南正北两排略长,厢房最多。正南一排,是客栈经营需要场所,柜台,饭厅,以及便宜的大通铺,都在这里,因地处偏僻,大雨未停,没有客人,这一排几乎全部空着,只有守店的老周,热水饭菜全部是他一人负责。

  正北一排,住着温书权兄弟一行。温家兄弟乃大家子弟出行,再低调,随行奴侍也有二三十人,因雨大主子又病了,一切规矩从简,大家把最好的房间让出来给兄弟二人住,别人就收拾收拾住在了两边厢房,呈拱卫之势。

  东面厢房门窗紧闭,气氛诡异,崔俣曾怀疑里面住了人——当然,这个怀疑已经在昨晚变成了肯定,因为晚饭时间,蓝桥见到里面有人出来取饭。

  与之相对的西面,就是崔俣主仆和乔装成药商之人住着了。‘药商’住的略靠外,挨南厢比较近,崔俣住的靠里,挨着温家兄弟的北厢。

  店小客多,服务人员只有老周一个,照顾不到的地方,需要自己自力更生,比如取热水取饭,甚至简单的清理房间卫生。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未停,地上积水成潭,炎热温度早已尽消,今日又起了风,风卷着雨四下泼闯,庑廊地板已尽湿,崔俣不得不加件披风,才不觉得冷。

  客栈餐盘简陋,没有加盖子的食盒,这样的天气,哪怕贴着墙根走,雨水也会毁了食物,遂崔俣与蓝桥一起去南厢前厅用饭。

  而往前厅走,要经过‘药商’的房间。

  崔俣扶着蓝桥的手,走的有些慢,但非常稳,经过‘药商’窗前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行至门前,悄然无息的房门突然打开,‘砰’一声巨响撞到外侧墙壁,内里一个玄衣中年人也跟着冲出,豹子似的现于眼前——

  蓝桥‘啊’一声惊呼,身体退后半步,若非手里搀着主子,没准会当场撒丫子跑:“你你你——”

  “蓝桥——”崔俣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比小厮略小,只眉心微蹙,似乎非常不满属下丢脸:“别人不过走出房间而已,大惊小怪做甚?”

  玄衣中年人面方唇薄,眼神十分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他眉眼微低,气势相当压迫的以视线刮了主仆二人一会儿,才森森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我只是推门外出,何故惊吓如此?”

  蓝桥抚着胸口,眼睛瞪的溜圆:“你这么突然蹿出来,还离这么近,换谁谁不吓不跳!你属鬼的么!”

  “我只是不小心绊了一下,才如此失礼。”玄衣人神态自若。

  骗鬼去吧!明明是故意!否则怎么刚刚半点声息皆无,突然间来这么一下子!

  崔俣心内冷笑,一念便知,这是来人故意试探,为的,恐怕还是昨日他不小心听到的那些话。

  做贼者心虚,如若听到别人密语,见到本人肯定会神色不自然,或惊慌失措或yù盖弥彰,受到惊吓时,神qíng意识更是自然到条件反she,做不得假。尤其这人还是少年,心xing未稳。

  由表现便可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昨日的话。

  可惜中年人还是小看了崔俣。崔俣曾叱咤豪门战场,遇到的突发qíng况不胜枚数,小小试探,岂会露馅?

  他只要表现出的确因意外吓了一跳,有些不愉即可。没表qíng不对,表qíng过了也不对,他是个贵公子,就得有贵公子的脾气品格。

  玄衣中年人看着崔俣,少年容貌姝丽,脸色略白,也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之后并没有任何害怕惊慌的qíng绪,而是不太高兴,大约生气他这个莽人的突然之举引他失仪。

  因为生气,少年清澈黑瞳淡淡扫了他一眼,之后不再看他,视如无物。

  “借过。”声音也冰冷疏离,下巴微扬,透着不想和他说话的隐意。

  蓝桥也撇撇嘴,大着胆子yù推中年人:“就是,你不走我们还要走呢!”

  中年人斜了蓝桥一眼,蓝桥吓的把手收回,之后又觉得太不威武,堕了少爷面子,挺直腰板哼了一声。

  “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多管闲事的人总是活不长……此话,与二位共勉。”中年人撂下这么一句,别有深意的看了崔俣一眼,才利落转身走开。

  他走的相当快,几息工夫,就到了南厢。

  蓝桥半张着嘴:“他会功夫啊……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崔俣拢了拢披风,心里明白,这个坎,他已成功度过一大半。

  绝秘之事不可泄露,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玄衣中年人应该是想杀他灭口的,可大雨留客,杀人容易擅后难,不宜节外生枝,所以只做提醒,之后如何,看自己表现了。

  “走吧。”

  崔俣一边继续搭着蓝桥的手慢慢走,一边想着刚刚中年人的打扮。玄衣劲装,眉宇坚毅,目光矍铄,虎口有茧,腰背笔直,身上隐带杀伐之气,这不仅是个武者,还隐带兵将之风。

  而且此人昨夜肯定照计划出去过,鞋底单处理过,还是能看出huáng泥痕迹。

  当兵的,武功不错,出来找一个人。这个人有危险,已受伤,还跟着某个老将军学过本事……是谁呢?

  用饭都是在饭厅,崔俣主仆慢几步,还是再一次看到了玄衣中年人。中年人咂着嘴吃的很香,看也没看二人一眼。

  崔俣当然也没看他,直接把人当成了空气,也没再想任何与这个人有关的话题,慢条斯理吃饭。

  他膝下有伤,本来有些发热,到底年轻,身体底子还好,睡了一夜身上温度就降下去了,伤处也好了很多,大半结痂,只是走路还是不便,碰到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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