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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宅十余亩[系统]_宁雁奴【完结+番外】(295)

  反正有兄长养着饿不死,咳。

  ——倒cha门兼吃软饭的小白脸,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事实,很没出息地在心里歪歪。

  瞅着傻乐得像是自个儿生了儿砸的郎卫,郁容忍不住抹了把脸,困倦得不行。

  安朗犀自顾自笑了半晌,直待瞄到年轻大夫的动作,猛然之间意识到天太晚了,忙是揖首感激,语含歉意:“劳小郁大夫空等了,属下送你回王府……”

  不等其说完,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容儿。”

  郁容忍着打呵欠的冲动,转头冲聂昕之一笑,遂对安朗犀道:“兄长接我了,安校尉也尽早回去歇憩罢。”

  好歹他大多时候坐在酒肆,还有心qíng吃啊喝的,除了熬夜久了犯困,倒谈不上多累。

  这位校尉则不然,大白日里的,自听说其表姐发动起,根本就坐不住,不吃不喝的,从酒肆楼上转到楼下,楼里与大街来回转,堪称是身心备受煎熬,怕是早就疲倦得不行了。

  见到自家指挥使大人的到来,安朗犀便没坚持,冲二人再作一礼,退让在旁边。

  郁容没滞留,说了声告辞,便搭上兄长的手,坐上马车归家了。

  “安校尉为何……”

  路上,某人到底按捺不住八卦之心,问他家男人:“一直没成亲?”

  想问安朗犀与其表姐的事,到嘴转变了话锋,毕竟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重要,还是别乱说话了。

  聂昕之显然很愿意满足他家容儿的好奇心,简短解释:“刑克。”

  “啥?”

  郁容有听没有懂。

  聂昕之补充道:“其八字凶猛,不宜合昏。”

  郁容汗颜:“兄长,你这是宣扬封建迷信。”

  聂昕之也不知听没听懂,继续认真地为其说明:“安朗犀尝有五位未婚妻。”

  郁容瞬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惊奇地“咦”了一声:“然后?”

  “其一指腹为婚。”

  郁容心里一紧,他不是不知晓刑克的意思,莫非……

  安朗犀的那位未婚妻夭折,或者gān脆没能生下来?否则哪里会有其后四个未婚妻。

  聂昕之说:“大夫误诊,实为假胎。”

  郁容:“……”

  哪来的庸医!简直误人啊。

  想想可知,这样的结果,对原本欢喜的两家人来说,是如何的刺激。

  安校尉也是倒霉。

  话说回来,指腹为婚着实不靠谱,就算不是假胎,万一对方是男娃呢?

  聂昕之一本正经地继续八卦:“其二是娃娃亲,后被揭露,对方是男孩。”

  郁容囧了。

  他真就随口……不对,随意地脑dòng一下,真不是乌鸦嘴。

  聂昕之说起了其三、四、五。

  其三是正儿八经的姑娘家。

  可叹可惜,那姑娘体弱多病,好几次大病差点没了,经由高人指点,说其命太轻,红尘不受耐,便去尼姑庵修行了。

  尽管其没真正剃度,女方家登门赔罪,安家长辈并非刻薄的xing子,终究解除了二姓婚约。

  第四任“未婚妻”,慎之又慎选定了一个健康的女儿家。

  哪料,朝堂风云变幻,那家人被搅入朋党之争,最后削去了爵位、官职,贬为庶民。

  种种顾虑,亲事终究作罢。

  至安朗犀第五个未婚妻,安家也不搞什么虚的了。

  火速相中了一个身体健壮、出自52书库,但与朝堂什么的没牵扯的好人家姑娘,聘礼什么的业已送上门,不承想,那姑娘不乐意这桩亲事,其生xing在这个时代是少有的叛逆,卷着包袱跑了。

  郁容:“……”

  不敢相信,看着一表人才,秉xing也算持重,脾气更是不错的安校尉,居然会这么惨!

  真真的“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这叫“八字凶猛”?别人刑克,克的都是对方,安朗犀全是被克的那个。

  说了五门亲事,全部泡汤,安家也是绝望了,便gān脆不管了。

  不是安家长者不关心安朗犀,而是……

  不敢再随意为其定亲。

  于是,比赵烛隐还大上岁半的安朗犀,成了全军卫里有名的光棍第二……嗯,第一大光棍是聂昕之。

  现在聂昕之脱单了,他这位光棍手下至今还是婚事老大难。

  郁容不由得轻叹。

  至此,哪怕兄长没说明,他也算知晓为什么安朗犀对其表姐看似特殊,却没那个缘分。

  一方面这个时代,高门大户的女儿家,往往在小时候就订下亲事;另一方面,安朗犀既看重其表姐,许是顾忌着所谓“刑克”吧?

  聂昕之表示:“知鱼乐否,容儿何必叹息。”

  郁容闻言笑了:“是极是极,聂真理同学。”

  “聂真理同学”很是正经地“嗯”了一声。

  郁容不由莞尔。

  之所以叹,是叹安朗犀的遭遇太……惊奇罢了。

  说“惨”不过是随口之言,倒真没觉得其人真可怜。

  至少,郁容所认识的安校尉,活得有目标,每天积极向上,也是自在。

  婚姻什么的何必着急,放在现代,二十七八的大小伙没对象的一大片,以安校尉的家世与本人的职业,想找个媳妇儿还不容易,归根到底不过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胡猜乱想一通脑补,眼看到了家,郁容敛起纷杂的想法,收起乱cao心的心。

  接近一整宿没合眼,真真的困顿极了,等会儿补个眠。

  睡足了起chuáng再打点行装。

  今日是赶不及回雁洲了,休整好了待明儿出发也不迟。

  反正,阿若的结契礼其实还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呢,再怎么磨蹭都来得及。

  若非自个儿乱担心,根本不必赶这时间。

  头脑混沌的年轻大夫,一到家就犯迷糊了,洗漱都是聂昕之帮着打点,什么时候睡着了根本不自知。

  隐约好似一阵嘈杂,鼓敲着耳膜。

  缓缓地睁开了眼,意识尚有几分迷昧。

  郁容木呆呆着望着chuáng帐发了一会儿呆。

  倏而坐起身,回想起模糊间好像听到的动静,不再赖chuáng。

  夏季着装方便,少刻人便出了卧房。

  “安校尉?”

  忽而在卧房门外,看到衣衫不整、整个人焦虑异常的青年郎卫,郁容一时惊讶不已:“你这是……”

  “怎么了”没问出口,便见对方猛地撩起衣摆,单膝跪地:“求小郁大夫救我表姐一命。”

  郁容吓了一跳:“发生了甚么?她不是……”

  生产顺利得很吗?

  安朗犀咬牙:“那孩子……据凌家说是蛇胎,是为妖孽,便要溺毙,表姐死也不愿,凌家竟恃qiáng凌弱,将莫须有之罪名盖在表姐头上,如今不止那孩子怕是难保,表姐其处境亦是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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