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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公子远道而来_暮寒公子【完结】(62)


等哄好了孩子,顾然才独自跟楚子沉又进了里间详谈。楚子沉这些天每次都将近凌晨才睡,或者gān脆彻夜不眠,自然是为了观看天象,趋查大势。
顾然听了楚子沉一番详细而明了的讲解,轻轻搓了搓手指:“白泽?我上次问起的时候,你不是说已经派人去查看过了吗?”
“白泽的确还好好的封着,但封印被那一通乱炸,仿佛有些受损。那封印手法极古,就算是我想封上,也许斟酌行事,何况天象预示如此——yù定山海,先探白泽。”
顾然琢磨了一下楚子沉的用词,重复道:“探?”
“是‘探’,不是封,更不是杀。”楚子沉正了正容色:“白泽乃是奇shòu,更与人类有jiāo,趋吉避凶,更是协助过huáng帝。如今我方虽有很大优势,但也到底难免陷入僵持局面,我猜若是与白泽沟通一番,应有很大转机。”
“那就去吧。”顾然挥了挥手:“楚相,我已经托权给你,组长是你不是我了。如果你要我代为镇守,一句话的功夫。我天生心小,装了自己那点仇恨和那点qíng谊就够了,不玩那些争权夺利的事。”
楚子沉笑了:“暂不急,我要把组里彻底压下来,也要让顾组长有时间缓一缓伤势。预计里是一周后出发。组长不用上火的。”
“我不上火。”顾然又懒洋洋的撑住了下巴:“上次我就想问你,你画星象图就算了,为什么把麒麟画的栩栩如生,偏偏把‘永夜’的恶蛟画成一条软趴趴的毛毛虫?”
“唔……”楚子沉略停片刻,终究还是解释道:“我之前跟龙子结过梁子,‘永夜’昔年曾有过几分龙运,如今虽然只残留半分,但我还是有所顾忌,没有尽数照实来画。”
“哦。”顾然没什么诚意的抬抬眼皮:“害我白开心一场,我还以为‘永夜’成员都萎了呢。”
楚子沉:“……!!!”
这信息量略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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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沉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公务,不要说上学了,就连家都很少回。傅致远对此表示十分大度的理解以及……心塞。
要知道,他们确认关系后,真正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连个蜜月都不算,更不要说什么其他了。
在楚子沉稍稍空闲,能给他打个电话,说说qíng话,略作修整的时候,傅致远措辞委婉的表达了自己豁达表象之下的深深怨念。
楚子沉听了之后沉默良久,然后用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轻声道:“那……不然……么、么、哒?”
傅致远……傅致远血量清零,已被萌杀。
是谁教楚子沉这个的?简直太犯规了!
更犯规的是楚子沉挂断电话后,竟然又发给了傅致远一条短信:同心塞,也想你,么么哒=3=
#论现代社会究竟污染了楚子沉多少#……
傅致远半捂着脸,同样发了条短信回去:QAQ快回来,这话我们当面说。
楚子沉:对,在卧房里说。
傅瑾瑜再下楼来找二哥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自家二哥表qíng飘渺,恨不得立刻羽化登仙而去。
……身为自己二哥的脑残粉,傅瑾瑜相当好的美化了傅总的形象。话说,傅总的那副表qíng,其实就只是YY过度脑补过多而已吧!

第六十五章

“所以您要重新勘察白泽封印?”
“不错。这次你要跟我一起去。”楚子沉将桌面上散乱的铜钱收拾起来:“把东西备齐——帐篷、食水一类,我们也许要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
苏折犹豫道:“楚相,其实检查封印的话,一天时间就差不多了。”
“是啊。”楚子沉微微一笑:“不过除此之外,我更倾向于跟白泽喝几次亲切友好的下午茶。”
白泽本来就是仁shòu,楚子沉做出双方jiāo流沟通的选择也并不意外。只是苏折依旧迟疑了一会儿:“我觉得,跟从您的人选,还是雷炎比较好。他有些朱雀血脉,也许跟异shòu也许有些共同语言。您知道的,我身体里有蛊,这些奇shòu并不是都喜欢我。”
“恩,不过我还是带上你比较放心。”楚子沉神秘的笑了笑,手指摩挲了一下刻在桌面上的星象纹路:“带上雷炎……我实在是胆战心惊啊。”
“雷炎的忠诚度没有问题。”苏折以为楚子沉怀疑雷炎,连忙出声解释:“组长对他一向倚重,他为人憨厚,也没什么二心。”
“不不不,跟那个无关。”楚子沉的表qíng多了几分戏谑:“我是担心,如果我带着雷炎,有人会贪图他的美色。”
苏折:“……哈?”贪图他的美色?什么意思?就雷炎那五大三粗的铁塔汉子,竟然还能称得上美色?
等等!苏折看着楚子沉脸上那玄妙的微笑,觉得心缓缓提起了一线——楚相非要带上我走,不会跟自己的长相有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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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电话就好了,你还特意赶回来。”傅致远倾身给楚子沉倒茶:“没想到你要轧着新年出去。今年过年早,我本来还打算带你回家的。”
“这个不急。”楚子沉接过茶水,含着笑凝视着傅致远,唇角微勾,意态悠然:“以后还有几十个新年,我总不可能次次都过年都出差的。”
“天,你诱惑我。”傅致远抄起一旁的档案袋象征xing的挡了挡,却既没有遮住楚子沉的眼睛,也没有遮住他自己的眼睛:“不是说君子端方自持吗,我真是受了历史好大的骗。”
楚子沉大笑起来:“君子端方是不假,但面对意中人的时候,你也肯规规矩矩,握一握手都先上个名帖吗?”他带着笑意的目光在傅致远脸上一寸寸流连而过:“不知你肯不肯,反正我是不肯的。”
“我肯啊。”傅致远笑了起来,把手伸进口袋里,下一刻摸出了一个黑色天鹅绒的正方盒子,盒子深沉简约,gāngān净净没有标记牌子,一看就知道是专门定做。
傅致远把盒子推向楚子沉,看对方略微惊讶的轻哦了一声,随即接过打开:“真是……别出心裁的名帖。”
两枚男戒静静的立在盒子里。
楚子沉取出一枚:“我听说,这种名帖里一般都别有玄机,不知是真是假?”他把这枚戒指放在眼前,看了看戒指内圈的字,一下子笑了:“英文?”
十二个字母静静躺在戒指内圈:The gift of god——上天赐予的礼物。
“他们说刻汉字不好看。”傅致远无奈的摊了摊手:“我问他们,刻小篆会不会好看一点,结果对方快被我气哭了。”
楚子沉笑的前仰后合。过了片刻,他正正容色,捏住手中的那枚戒指,当着傅致远的面郑重其事的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傅致远弯了弯眼睛,也取出了另一枚戒指,同样整冠敛色,用一丝不苟的态度把戒指佩上。
“这份名帖这样重要,总不能是只为了握握手。”
“那我想想。”傅致远装模作样的沉思了片刻:“一个吻怎么样?”
楚子沉大笑出声:“只是这样?你可以用他预订我后半生的——不过现在改口也晚了,还是让我用名帖预订你的后半生吧。”
他摊开自己的手,手掌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一块羊脂白玉。这只手优美纤细,配上掌心散着淡淡柔光的美玉,恰是相得益彰。
这块白玉玉质柔和,温润无暇,四周饰以勾云纹,上面似乎密密麻麻的刻着繁复的小字。
傅致远心头一动,把玉从楚子沉掌心取出,努力辨识上面的字迹。片刻后,他也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一瞬间体察了楚子沉刚刚发现戒指内侧刻着英文的微妙心qíng:“小篆?”
楚子沉含笑颔首,眼角眉梢都镌刻着浓的几乎满溢的qíng意。他轻轻敲打着小几,好像在应和着某种节拍,柔声吟诵白玉上篆刻的字迹:“投我以木果,报之以琼璋。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当年的有qíng人赠予木瓜、木桃、木李,都是丰润的果实。于是他们的qíng人回报给他们琼琚、琼瑶、琼玖,都是珍贵的美玉。
而如今,傅致远送给了楚子沉一片红豆,也赠给他不尽相思。楚子沉回送他的是美玉,是琼璋,又何尝不是楚璋华自己。
傅致远仿佛受了某种牵引似得跟楚子沉四目相对,彼此能看到对方的眼底深处,漆黑的瞳仁底,满满都是对方的身影。
他合上手掌,把这块玉合在自己的掌心里,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当年暗恋女孩儿的小伙子,会因为相思吞食对方的蔽膝而死。
从此,再不敢笑古人痴。
因为爱qíng汹涌而来的时候,无论今人古人,心中流淌过的大约都是一样迅猛而无可抵抗的洪流吧。而他甘愿被这洪流征服,随着滚滚波涛漂流,一直抵达对法的心房深处。
傅致远开了口,他的嗓音已经不受控制的沙哑:“你刚才答应了我一个吻。”
“我其实还答应了更多别的。”楚子沉调整了坐姿,冲着傅致远张了张手臂。看起来自然、悠闲,而且……仿佛在邀请别人为所yù为。
傅致远站了起来,隔着两人中间的小几和茶水,隔着那个黑色的戒指盒子,他握紧手中的玉佩,倾身吻了上去。
而迎接他的,是对方的亲吻。
……
楚子沉冲着傅致远抬了抬手:“送到这就算了吧。”
他此时正站在傅致远别墅的门廊口,傅致远距他不过半步之遥,正是一个一伸手就能按住对方肩头,一伸手就能碰触对方面颊的距离。
傅致远没有抬手,他只是低笑了一声:“实在舍不得,我再送你一段。”
楚子沉没有再制止,他侧了侧身,等傅致远跨步上来跟他并肩后才一起向外走。傅致远的左手不经意碰到楚子沉的右手,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是傅致远的那只戒指。
楚子沉失笑。
两个人并行到停车场,楚子沉按着自己车子的车门:“我走了。”
“嗯。”傅致远点了点头,一低头就看到了楚子沉无名指上银白的戒指,略带着点又要分离的不甘,叹了一声:“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楚子沉定定的看着傅致远,微微一笑,温声道:“待归来,千种风qíng,杯酒与君说。”
引擎声发动,傅致远侧身让了让,担任司机的苏折对傅致远眨了眨眼睛,就熟练的挑头,踩油门,随即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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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折有些气喘。他少年时就被顾然量身制定过计划表,即使后来成年工作后有所懈怠,身体素质依然远超于大多数人,本来并不是这样容易疲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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