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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121)

  好在东方青玄收到了她极有杀伤力的眼神儿,抿了抿妖气十足的唇角,冲她飞了一个媚眼儿,便轻笑一声儿,优雅地放下了帘子去。

  可他这样动作……

  不就变成了两个人yù说还休?

  靠,不是个好东西!

  脊背上火辣辣地发着烫,想着自个儿与赵樽那点儿小久久,想着他会不会觉得自个儿背着他与别的男人搞暧昧,她越发觉得冤得慌,比那个姓窦的鹅还要冤。

  然而。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路往晋王府而去的路上,赵樽都没有瞧过她,不与她说话,不问她哪里去了,见到了什么人,做了些什么,更不要说要整治她了,他完全当她不存在,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冷着脸,那股子矫qíng劲儿啊,让夏初七很想抽他一鞋底板。

  “喂——”

  她晓得这厮还在生闷气,索xing给他点面子。

  果然不回答。

  “发什么愣呢你?还生气呢?”

  还是不回答。

  “你今儿是过来接我,还是刚好碰上的?”

  依旧不回答。

  去勒个去!横了他一眼,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吗?她不舒坦,别人也甭想舒坦。

  揉了下鼻子,她哼着一首走调的小曲儿,一路看着街景好不快活,那歌要说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可她却一直哼到了晋王府。可那货真是能忍,脸色越来越黑了,却还冷绷着脸,没有想要搭理她的迹象。

  瞄一眼他,她又转回头来,也不上赶着找nüè了,与他一前一后很诡异的下了马车,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那qíng形,瞧得随侍在旁的一gān人等,只觉今儿天气变化好大。尤其他们家主子爷的身上,那冷气儿直飙。

  诶……

  混在古代不容易啊!

  夏初七感慨着封建王爷的脾气yīn晴不定,原以为今天的故事至此结束了,回头再找个机会说话算了,却没有想到府里头还有另外的一台大戏等着她去瞧呢。

  一行人刚从承运殿入了内院,便听得里头传来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等赵樽一露面儿,一个女人便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扑嗵”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仰着脑袋好不伤心。

  “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得给妾身做主啊。”

  说跪就跪……

  一个个梨花带雨,为毛都这么柔弱?

  夏初七看戏上般瞧着,不知道这又在唱哪一出。

  只见那跪地的姑娘挽了一个回心髻,一袭白衣瘦可堪怜。不是别人,正是赵樽的第二个如夫人,也就是兵部左侍郎谢长晋家的十三小姐谢氏。她那脑袋磕在雪地上,“吱吱”作响,半点儿都不掺假。

  赵樽本就黑着的脸,更冷了几分。

  缓缓扫了一眼,那杀气儿重得一院子的丫头婆子们,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抬眼儿来望他。只有月毓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冲他福了福身,赶紧地禀报了qíng况。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多了戏接戏。

  本来那东方婉仪闷在南莱院里几天,那个“放屁失仪”的事儿就算过去了。可今儿东方婉仪的丫头香翠却不巧逮到了谢氏的丫头玲儿在她每日必喝的养颜茶里头下药。她当即怒气冲冲地给了玲儿一耳光,再寻了月毓和魏氏谢氏过来,当着大家的面儿一审,那玲儿竟然就招供了。说下药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没有办法去勾搭爷,。

  另外,那玲儿还jiāo代,前几日在大宴上,也是谢氏支使她给她下了药,故意害她在爷的面前放屁失仪的。

  如今人脏俱获,玲儿声声说是受了主子的指使,那谢氏是有理也说不清,而东方婉仪本来就是一个刁钻任xing,仗着东方家在朝堂上的势力飞扬跋扈的人。这一回,她就非得扯了谢氏要找赵樽说理,顺便挽回她在他心中“失仪”的不好印象。

  听完这些,夏初七脑子玄幻了。

  怎么搞得跟她自个儿没有半点儿gān系了?

  要不是那天她亲自对东方婉仪下的手,估计都得蒙掉。

  “爷,妾身自从入得王府,一直安份守纪,从来不敢有半点僭越之心。爷一去两年多,如今得胜归朝,妾身与姐妹们都很欢喜,但妾身自知容颜粗鄙,不敢有非份之想,能见上爷一面也就足够了,又怎生出那些祸害东方姐姐的歹毒心肠来?”

  那谢氏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一直嗑头。

  可她越是委屈的哭诉,那东方婉仪的气儿就更是压不住了。

  她低吼着骂了一声,便挣脱了拽住她的丫头,也“扑嗵”一声儿给赵樽跪了下来,那可怜的小模样儿,与平日里的趾高气扬判若两人。

  “请爷明查,这小贱人害了我一次不算,还想要害我第二回。爷断断不能饶了这等歹毒的妇人。今儿她敢对妾身下药,明儿指不定就敢对爷您下什么烂药,这等歪风不可长啊爷!”

  她说得一脸的正气,就像那天找夏初七要狐猸粉的人不是她一样。

  赵樽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夏初七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只管冷眼旁观,只月毓察言观色了一会儿,左右为难地叹了一口气。

  “两位如夫人都说无辜,这让爷如何断得了?”

  东方婉仪瞪了月毓一眼,起身拽着个小丫头就一起跪在赵樽面前。

  “香翠,你来告诉爷,一五一十,不许撒谎。”

  那叫香翠的丫头年纪不大,磕着头,一眼都不敢看赵樽。

  “爷,是奴婢亲眼见到玲儿下药的,爷可以问她。”

  那叫玲儿的小丫头此刻已经被两个婆子拿下了,两边脸蛋儿肿得高高的,一扯就是被人狠狠打过了。这会儿,她正跪在另外一边儿的雪地上,闻声儿身子颤了一下,便低低垂下头去,一阵猛磕。

  “爷饶命啊!不关奴婢的事儿,饶命啊,都是二夫人她吩咐奴婢这么做的……”

  月毓皱了下眉头。

  “玲儿,你可不许在爷面前撒谎,诬陷如夫人。”

  “奴婢不敢!奴婢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真的,真的是二夫人吩咐奴婢去做的。二夫人还对奴婢说,大夫人生得好看,这次爷回来了,必定会招了她去侍寝。大夫人那个xing子本就跋扈不饶人的,平日在府里也总是欺负二夫人和三夫人,要是这一回她得了爷的宠爱,指不定还会给她下什么绊子呢。所以,上一回只是让她在大宴上失仪还不够,这一回给她吃了这个药,一定要让她在chuáng上躺上一阵儿,让爷在京师的时间,她都爬不起来去勾搭。爷饶命,玲儿说得全都是实话,真的没有撒谎……”

  这丫头,一语双关啊?有人教过吧?

  一句话不但说了谢氏下药,又说了东方婉仪在府里头欺负人?

  夏初七淡淡的看着她,拢了一下李邈回屋给她拿的外袍,猜测着这个大戏的个中意思,面儿上只带着淡淡的笑意。

  戏唱起来了,总得有观众。

  她想,她便是最合适的观众了。

  说不定,人家正是想演给她看的呢。

  如今玲儿的指责,板上钉钉,在一个科学技术不发达的时代,实在很容易把一个人往死里整。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那件“放屁失仪”事儿的原委——天知地知,她知,赵樽也知,为什么他都不为谢氏说一句话?

  “胡乱八道,你们全都是胡说八道,你们想害我,想害我——”

  那谢氏唇角发着颤,气得身子一直发抖,好不容易才抬起泪水涟涟的脸,上下牙齿吓得一直在敲,咯咯作响。

  “爷,妾身发誓,没有害过东方姐姐,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又赌咒又发誓,古人似乎很信这一套?

  谢氏那恨不得以死明志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觉得这事儿是东方婉仪故意栽赃给她的。而实际上,夏初七这会儿也真就是这么想的。却万万没有料到,谢氏这边儿刚发完了毒誓,那边儿东方婉仪也丝毫都不落人后,恶狠狠地瞪了谢氏一眼,猛地磕了一个响头,也发起了毒誓来。

  “爷,妾身也一样,如有半句不实,也是不得好死!”

  两个人都发毒誓?

  作为真正的肇事者,夏初七心里冷笑了起来。

  王府大院里头,果然宅斗高手很多啊。这移花接木的一出戏,无非就是做给赵樽看的呢?东方婉仪那个人虽然刁蛮,可脑子却很简单,敢这样儿发誓,那便不会是她在陷害谢氏了,而谢氏有没有给东方婉仪下过药害她失仪,她夏初七自然最清楚不过。

  只是,那高手是谁?

  而她想要得到的又是什么?

  是知道了这几天她与赵樽两个因为“下药”的事儿闹得不愉快?还是她知道赵樽讨厌人家给他下药,故意演一出戏来提醒他不要轻饶了她?或者那个人还是别有图谋?

  院子里一阵哭哭闹闹,赵樽像是不耐烦了。

  “都住嘴!”

  淡淡的,他的声音冷入骨头。

  “谢氏善妒恶毒,不守妇德,遣送回谢府去。涉事的丫头,杖责五十,打出晋王府——”接着,他又转头喊了一声。

  “于鸿喜。”

  “爷,奴才在。”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走上前来,他是晋王府的书堂官。

  赵樽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任何人,只寒板着一张脸,声音冷飕飕的道,“替本王修书一封给兵部左侍郎谢大人,把谢氏的作为写上,就说晋王府容不得此等狠毒之人。还有,前几日陛下赏下来的五个妇人,也一并给她们些银子,打发了吧。”

  “是!”

  于鸿喜下去了。

  一个个女人的命运就这样决定了。

  可赵樽话一说完,没有半点表qíng,便拂袖而去。

  杵在那里的婆子们好像做惯了这样的事qíng,呼哧一下便过来拉人。东方婉仪也是喜形于色,冷哼着瞪了一眼浑身发抖的谢氏,说了一句“活该”,便又趾高气扬起来。

  一时间,白雪飘飞的院子里,哭声,闹声,求饶声嘈杂了一片。

  夏初七一时无言,觉得自个儿的心脏在往下沉。

  那谢氏本来只是一个侍妾,又没有侍过寝,与赵樽更无qíng义,就算被打出府去也只能怨怪她命运不好。如今赵樽能差人修书一封给她爹,还把人送她回府里去,估计也是看在她爹的份儿上了。至于另外五个女人,更是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他这样儿的处理结果,不会有人吃惊,更不会有人同qíng,或者替她们求qíng,只会有打了jī血般的兴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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