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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257)

  他还在犹豫?

  她不容他抗拒,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爷……”

  “不急。”他喘着回应,低低的声音就落在她的嘴里。他细细密密的吻,像是安抚,又像是撩拔,在她脖子里掠过一串串的吻痕。他吻得很重,她有些吃痛,却又深深的沉迷其中,整个人迷迷瞪瞪的闭着眼,仿佛又回到了那月光下的清凌河,只想要完全绽放,在他面前绽放出最为美好的自己。

  想法太过美好,她脑补了太多,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双手双脚都被赵樽用她的衣裳给牢牢捆住了。只着一件中衣的她受了凉,才红透着脸睁开了眼睛。

  “你这是……?”

  她不解,微张着唇看他。那表qíng,迷茫,疑惑,像一只用了几千年的时光才雕琢出来的小狐狸jīng。野xing,又清澈,火辣,又纯粹,唇角微微战栗,等问出了这几个字来,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轻“哦”一声。

  “赵十九啊赵十九,原来你这么重口?diǎo?”

  他皱着眉头,显然不懂什么是重口,什么是diǎo,却从她身上挪了开去,重重地躺在了她的身侧,说话时的呼吸,像打了八年抗战下来的挣扎,一字一句出口很是艰难。

  “不要怪爷!只能把你绑了,才能好好与你说话。”

  什么?夏初七见鬼一般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被捆的身体。

  “赵——樽——你个卑鄙小人。松开我。”

  赵樽看着她,眸底的光芒像黑夜里浮动的星辰,一只厚实gān燥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像是难压心底的挣扎,喘着低声道:“小奴儿如今会勾搭人了,松开了你。爷怕把持不住!”

  “王八蛋,你这样算什么?”

  夏初七气得头上快要冒烟儿了。死死咬着嘴挣扎了几下,一阵低骂。可不论她怎么骂,赵樽却是不恼,听着她骂,不回嘴,不辩解,只等她骂得喘气不止,他低下头去,再次噙了她的舌,把自己融入她嘴里,安抚她的每一处愤怒。

  一阵温暖与邪恶的jiāo战之后,她终是安定了下来,可胸腔里还鼓动着气愤。

  “气死我了,可气死我了,老子想杀人……你不要我就不要我好了,还把我绑起来,搞得我好像……好像多想要你一样,赵樽,你欺人太甚!”

  他轻轻拥住她,顺着她的脊背,等她骂完,才低低说:“阿七,战争不是儿戏,战场更不是玩乐。那里的人手持凶器,见人就砍,那里的生命,贱如糙芥。那里只有鲜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里是愚蠢的人类自我铸就的坟场。在那里,什么样的事qíng都有可能发生,战场上从来没有真正的王者。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清凌河见到我的样子吗?我的伤你见到了,若不是遇上你,若是伤口再深一寸,爷早就不在了……阿七,你是个好姑娘,我如今能为你做的,便是保住你的清白身子,一旦有什么不测,你还可以许一个好人家。”

  “赵樽……你他妈的,煽qíng来的?”

  夏初七眼圈儿一红,曲过身子,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角的湿润处,显然是一种她已经遗忘许久的,叫着“泪”的东西。

  “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啃也啃了,摸也摸了,现在你来给我说什么清白?呵,换普通的女子,你如今不要我,我都只能去投河上吊,以全贞节了,你懂不懂?”

  “你不是普通女子。”他没有看她,手臂绕到她的颈后,把她抱了过来,在她高低起伏的愤慨里,身子绷紧,屏住了呼吸,良久才忍住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摧动,才克制着自己不把怀里气得颤抖的姑娘占为己有。

  “赵樽,你他娘的好过分……”

  低低吸了吸鼻子,夏初七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她不喜欢哭,哭有什么用?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更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的。抬起头,她湿着眼睛,语气坚定。

  “不行,我要跟你去。”

  她说得很简单,意思清楚,却把他给怔住了。

  “战场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我说我要跟你去。”她再次肯定。

  他紧紧抱了她在胸口,掌心压在她的后背上,紧紧的。

  “我说战场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她气不打一处来,可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平衡委屈,那忍着泪意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怜。他皱着眉,扣在她后背的手,慢慢抚着,安抚着,身子也是一动不动。好一会儿,等她气顺了下来,他才抓紧她的手,让她的掌心贴上他的,细细摩挲。

  “在家里好好,等爷回来娶你。”

  “废话少说,你先解开我,我不舒服——”

  没有力气挣扎了,夏初七瞪着他,难受得想骂娘。

  “赵樽,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男人成千上万,听过的故事不计其数,可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奇葩男人,会把自己的女人绑在chuáng上,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近身。你如果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混账,神经病,脑残……”

  她把能想到的词,都用来骂他了。

  他目光有些热,却是不答,只拍着她安慰。

  “不要生气了。明日一走,爷得住在营中,怕是不好再与你叙话了。”

  “你个王八蛋!”夏初七带着哭腔的声音,全是委屈。那委屈就压在她心里,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可她又必须把它发泄丶出来,要不然她肯定得疯掉。曲起一双被绑住的脚,她使劲儿踹他,不管什么地方,只是踹,踹,一直踹,嘴里的呼吸喘声像一只吃老鼠药的猫,火气极大,直到被赵樽把脚给揪住了,才停了下来。

  “你个泼丫头,往哪踹呢?踹坏了,爷以后怎么疼你?”

  他突然无赖的调侃,让她气得磨了磨牙,忍不住破涕为笑。

  “就是要踹坏你,免得你去了北边还乱睡女人。”

  见她终于笑了,赵樽唇角弯了起来,“有这么泼的王妃在家,爷哪里敢?”

  夏初七又是想哭,又是想笑:“那谁知道?记好了,去了北边,不许去钓鱼了。”

  “嗯?”他不解。

  “万一又钓上来一个楚七,怎么办?”

  “钓上来,爷就煮着吃了。”

  夏初七愣了一下,见他硬朗的脸上,扯了一抹促狭的笑痕,显然是为了逗她开心,不由扁着嘴巴瞪了他一眼,心里越发窝火儿,“先放开我,放开我再说话,我保证不再碰你了,还不行?”

  这话说得,怎么她像个会qiáng占huáng花大闺女的恶霸似的?

  可她都这样说了,赵樽却不相信她的“节cao”。

  “不放,放了爷可整治不了。”

  夏初七气恼得不行,邪邪一挑眉,“赵樽,我能揍你吗?!”

  他严肃的想了想,却是把脸递了过来。

  “揍吧。”

  “没手,怎么揍?”

  “不会用嘴亲?”他把脸探得更近了一些。

  赵樽向来雍容高冷,很少有这样没脸没皮的时候,夏初七死死瞅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心里乱成了一锅粥,许多复杂的qíng绪受了惊,在心底四处乱蹦,蹿得她嗓子眼很堵。堵得她一个冲动,脑袋一低就撞了过去,额头正好撞在他的下巴上,听见他“嘶”的呼痛,她才抬起眼皮儿。

  “知道厉害了?”

  “女侠很是厉害,且饶了小的一回吧?”

  他仍是想要逗她开心,夏初七越发难受。

  “撞疼了吧?”

  他不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夏初七扁了扁嘴,把头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亲,又凑到他的鼻子,脸颊,额头,慢慢的,从下往上,又从上往下,最终落在他的唇上,像安抚一只委屈的小狗,吻他,讨他喜欢。然后在他气促的呼吸里,从他的唇滑下,落在他的喉间,再慢慢滑下。

  他喘得又急又狠,“阿七,不要这样,爷难受!”

  她低低斥他,“活该。”

  他叹气,“你怎么不讲理?”

  她眼一横,“就不!”

  他唬她,“再这样,爷可生气了?”

  “气吧!你好好气,你若不气,我就该气死了。”

  夏初七有一张厉害的嘴。骂起来损,笑起来美,弯起来的唇上那小小的梨涡像会吸人魂儿,可她这张嘴除了会这些常备功能,竟然也可以那么灵巧的扯开他的衣袍,重重啃噬他而丝毫不受手脚被绑的影响,只需要两片儿薄薄的武器就可以惹得他浑身着火,那火甚至比之前来得还要迅速,烧得更加火烫,每一簇火苗直蹿脐下,像把他架在了一个火堆上,蒸着他,烤着他,把他战栗也让他受罪。

  他开始威胁,“再闹,爷把你嘴堵了。”

  “你舍不得,你想听我说话。”

  她不理会,开始寻找他最容易动qíng的地方,他呼吸快散乱成沙了,终是忍不住,翻身过来把她狠狠压住,扼住她的肩膀,死死压住,目光像láng与猎物的对峙,盯上了她的眼睛。

  她有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这样的眼,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妇人脸上看见过。尤其是此刻,屋中灯火很暖,她的眼睛很黑,很深,倒映着一小簇灯火的光焰,邪恶得像一个会吃人的小女巫。

  “阿七……”他的声音几近呻吟,“不要bī我。”

  “不bī你了。”夏初七看着他的挣扎,语气淡了下来,“我都想好了,明儿你就要走了,咱们不要làng费时间了。其实男女之间不做那个,可以gān的事qíng还有很多嘛,比如,你现在可以在走之前,把你的家产都给我?你有多少钱,有多少宅子?晋王府还有几个女人,那也算是你的私有财产吧?我想啊,等你走了,我拿着你的钱,找几个长得好看的男人……那什么,要是我一不小心gān出点什么事来,你可不要怪我?”

  “你敢!”他咬牙。

  “我有什么不敢的?”

  努了努嘴,夏初七笑得越发邪乎,就像一个不肯听话的孩子,不发脾气了,却也不顺着他,懒洋洋地摊在那里,一双眼睛盯着纱帐,就像做梦一样,低低喃喃:“你可不要期望我会为你守节,你是晓得的,我不是那种在意这事的女人,只要看对了眼,或许是赵绵泽,或许是东方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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