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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323)

  嗯,赵十九有的时候,还是很像野shòu的。

  “赵十九,你,你刚说什么……银子……敢不还?”

  赵樽微微一愣,哭笑不得,不由生气的低骂了一声。

  “看来在你心里,银子果然比爷还重要?”

  他恨恨地骂完了,怀里的人儿却眼一闭,又不理会他了,像是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他看着她那讨人嫌的样子,突然有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可他手刚抚上她的脸,就把被子滑了开去,露出一个雪白的香肩来,瞧得他身子微微一热,赶紧拉上被子给她裹住,不由有些薄怒。

  “一提银子,就醒。不说银子就睡,楚七,你想没想过爷的感受?”

  “唔……”夏初七缩成了一团,攀住他的肩膀,有气无力呢喃,“赵十九,咦,你好像没穿衣服?”她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没有睁眼,可手却不规矩,唇角浮现起一丝笑容来,“我就说嘛……我要是……死了……还,还没上了你……真是亏大,大发了……我一定要……上了你……”

  他被她的话和动作给刺激到了,按住她的手掌。

  “楚七,你在说什么?”

  打了上嗝,她靠近了他一些,又喃喃一句“我说我一定要上了你”,然后,不等他气得chuī胡子瞪眼睛,她再一次华丽丽的昏睡了过去。

  “楚、七?”

  他嘴角微微一抽,凑过去看了看。

  她双眼紧闭,唇角还泛着乌嘴。但这一次真的是昏睡过去的,鼻间有浅浅的呼吸。他心里一松,终究又抱紧了她,低低一叹,隐隐的,没有人看见,他的唇边,竟然也有一丝笑容。

  “殿下!”

  陈景在外面喊了一声。

  “说!”

  “属下可否进来说话?”

  知道他想说的话不太方便,赵樽沉默一下,看了看怀中的小人儿,身子微微一动,紧紧盖严了她的身子,这才让陈景进来。

  屋子里的火炉很暖和,陈景手心有些冒汗,他一直没有抬头,更没敢去看榻上的两个人,只是垂着眼皮儿,把刚刚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知道了。”

  赵樽终究是一个冷静的人,听完蹙了蹙眉头,看着陈景。

  “晚点把‘十天gān’都给本王叫来。”

  “殿下?”陈景吃惊一下,猛地抬头看着赵樽。

  赵樽有十二个护卫。

  除去陈景和晏二鬼之外,还剩下十个。而这十个,才可以真正称得上传说中的“隐卫”。因为在平日里,他们并不像陈景和二鬼这般,常常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很多人都不太清楚他们是谁。

  他们之所以叫着“十天gān”,是因为他们的名字是按“十天gān”中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来排序的。在十天gān的手底下,分别又有一支队伍。队长称为甲一,乙一,丙一,以至类推。这一支队伍的人数不多,但却是真正忠诚于赵樽的人。

  不过在这些年里,赵樽真正用到他们的时候不多。如今,如果不是事qíng有了极大的变化,他也绝对不会动用他们。陈景盯着赵樽,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可赵樽不仅没有解释,还低低补充了一句。

  “另外让二鬼放下手里的事,亲自跑一趟辽东。告诉陈大牛,当日他在卢龙塞大帐中对本王的许诺,兴许用得上了。”

  那日陈景就在近前,自然知道陈大牛说了什么。

  一时间,他惊愕不已,满眼都是疑惑。

  “殿下……”

  赵樽慢慢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想再让我的女人,吃个鱼都要舍命去捞。”

  ☆、第140米吃药还是吃醋。

  昏迷中的夏初七尚且不知道赵樽“冲冠一怒为条鱼”的事qíng。

  两三日下来,她陷入了昏昏沉沉的世界里,一直半睡半醒。在掉入冰dòng之前,她的身体向来很好,用她的话说,她健康得像一头小牛犊子,伤风感冒都很少有,更不要说像这般一病不起。可这一次可能冰水里泡久了,伤到了根本,小牛犊子终是成了弱不禁风的病黛玉。

  若论她这病的收获,便是把赵十九的头疾吓好了。

  或者说,他顾不得自家头痛,衣不解带地守着她。她睡,他不睡,她不睡,他也不睡。整夜他都当值。她渴了,他倒水。盅里的水永远都温的。不冷,也不会烫。她要出恭,二宝公公总会在第一时间拎来恭桶。同世间女子一样,夜间她睡觉,手脚总是冰凉,可不论是她的手,还是他的脚,总有他的体温给捂暖,这让率xing惯了,向来不惯被人伺候的她,病得都不太像自己了。

  晕了睡,睡了晕。不知不觉,三日过去了。

  从大帐回来,赵樽顶着风雪入屋,脱去外披的大氅,低头见她还在睡着,皱了下眉头,看一眼郑二宝。

  “去吧灶上的鱼羹端来。”

  说起鱼来,不得不说夏初七又立了一功。虽然她差一点在冰dòng里殒了命,却实实在在创造了一种极好的冬季捕鱼法子。在锡林郭勒的驻营地附近,有好几处较大的淡水湖。如今有了她这个法子,北伐军的伙食都有了改善,鱼羹是喝得着的了。那日初七再醒过来时,得知此事,还小小的得意了一回,从赵樽那里讨了赏赐。

  “殿下,鱼羹来了。”

  二宝公公躬着身子,恭敬地端上鱼羹。

  “你下去吧。”

  听了主子爷不咸不淡的淡然声音,郑二宝瘪了瘪嘴,却是不敢多话。如今伺候楚七的差事儿,都由他家主子爷都包办了,自然轮不着他。虽然他心疼爷,却也不敢去抢差事儿,只盼着chuáng上那个“祸害”,赶紧的好起来,让他家爷少遭点罪。腹诽着,他退了下去,帐帘合上了。

  赵樽探了探滚烫的碗,慢慢走到chuáng前。

  低头,看了看她眨动的眼睫毛,无奈叹一口气,曲指敲在她额上。

  “懒七,该起了。”

  入冬的时候,温暖的被窝简直就是诱惑。难得有这般可以懒惰变猪的日子,夏初七确实是早醒了,不乐意起chuáng。如今被敲了头,又听见他无奈却哄着她的声音,翘唇莞尔一笑,鼻子里懒懒地“嗯”一声,睁开左边一只眼睛,瞧他片刻,终是长长舒展下酸软的手脚,打了个哈欠。

  “这日子睡觉太美,不乐意起了。”

  “睡多亏神,多活动,身子康复得快,这是老孙说的,小神医不会不知道吧?”赵十九淡淡说着,扶她坐起靠在chuáng头,又顺势塞了一个软软的靠枕在她后背上,这才将鱼羹端过来。

  “吃一点。”

  这两日吃多了这东西,夏初七一闻,胃就有了反应。

  嘿嘿一乐,她讲条件,“可以不吃吗?”

  “不可以。”赵樽刚准备喂她吃东西,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皱了皱眉头,放下碗,探过来摸了一下她身上的衣裳。见果然睡得有些湿润,他没说旁的,直接唤郑二宝拿了gān净的衣裳过来就要替她换。

  “喂!”窘迫一下,夏初七微微眯眼,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却仍是好心qíng地逗他,“话说,那两日我起不来chuáng,我身上的衣裳都是你换的?”

  “不然呢?”他挑眉。

  “咳,好吧。”他面容太过淡然,夏初七逗弄无趣,摁住他火烫的手,弯了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今我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来。若是你还想借故看姑娘我的身子,可是要额外付钱的了。”

  淡淡看她一眼,赵樽懒得理她,都没有回答,伸手就去解她中衣的盘扣,解了两颗,似是怕她冻着,又把被子拉了过来,盖住了她。夏初七愕然一秒,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像是真不把她当成姑娘,反倒不好意思了。

  “说了不付钱就不能再看,嘿嘿,我自己来。”

  低头看了一眼按住他的小手,赵十九面无表qíng。

  “就你这身子,荼毒爷的眼睛,爷都没要赔偿。不要爷换也成,你得先把赔偿算清楚!”

  “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爷说有理,便有理。”

  “……”

  莫名其妙被讹去了一笔,夏初七觉得冤得慌。可她好手好脚的,又不是残废,让男人伺候换衣裳,不如让她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所以,不得不屈服在赵十九的yín威之下,投了降。

  换好衣服,她身子舒服了,确实觉着有些饿了。一把夺过赵樽手里的碗,端着那碗鱼羹来,很是没客气。可大概是这几日吃得太多,加上营中作料缺乏,味道确实差qiáng人意,吃了不过小半碗,她就没有食yù了,打个饱嗝,摇了摇头,把碗还给赵樽,表示自己吃饱了。

  “不好吃?”看她一眼,他皱了皱眉头。

  确实不怎么好吃,可夏初七不想表现出自己肠胃娇气,更不想让他担心,或者说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只咋了咋舌,笑嘻嘻摇了摇头。

  “好吃呀。可我整日在chuáng上躺着,缺少运动,能吃下多少?”

  “好吃就行,把这些吃完。”

  他一说完,夏初七脸就苦了下来,看着他,瘪着嘴巴,“不想吃了,真饱了。”

  “吃!”

  “你给钱?我再吃。”

  赵樽眉头一蹙,那表qíng像是恨不得掐死她,可她到底还是活得好好的,还把她刚才被他讹去的银子又诓了回来。一想到占了他便宜,夏初七顿时来了jīng神,只把鱼羹当着药,“咕噜咕噜”便灌下去一碗,为了以示诚意,就差舔碗了。

  “怎样,够意思吧?”

  看着她灿烂的笑,赵樽无奈一叹。

  “要钱不要命。”

  “嘿,上辈子我是穷死的。”夏初七吸了吸鼻子,笑眯眯地将手肘搭在他肩膀上,抬着下巴问,“我都忘了问你,这两日你都在忙些什么?”

  赵樽随手把碗搁在小几上,回头时,眉目间多了一抹冷鸷的qíng绪,“漠北十二部抢去的粮糙,爷必须抢回来。”

  微微一怔,夏初七想想点头,“这倒是,肚子问题是大事。”

  说罢,她正准备问他有什么计划,郑二宝就进来收拾东西了。他不是空着手进来的,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看得她直皱眉头,连带着看到笑眯眯的二宝公公都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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