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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33)

  顾阿娇眉心蹙成一团,回避着话题,“蛇chuáng子、菟丝子、五味子……楚七,这是啥方子?”

  “这个么……”夏初七坏坏一笑,见没人看过来,低低说,“这可是极好的东西……有了它啊,等我死的那一天,大姑娘小媳妇儿们都会为了我的离开而伤心绝望。”

  “有这么神奇!是啥?”顾阿娇睁大了一双小鹿似的眼儿。

  夏初七闷笑,“温肾壮阳,久战不衰的……嗯?”

  “你……没正经!”顾阿娇还是个大姑娘,哪受得住这个?那粉嫩的脸上立马浮出一抹娇色来,肌肤嫩得啊,夏初七瞧着又是怨又是念,越发下定了决心,总有一天要让那贱人,见到她就浴火焚身,不能自拔,她还不带搭理他。

  “楚七,你又要搞什么勾当?”

  不再逗她,夏初七只笑,“玩笑玩笑!赶紧的,碾为细末。”

  她向来是个开朗的女子,很少会为了什么事玩忧郁,出了回chūn堂又替傻子买了些他喜欢吃的ròu食,直到两只手负重困难了,身上的银钱也只剩下了二两,这才舒心的返回了驿站。心下直叹:没有通货膨胀的时代,银子还真是银子啊。

  月毓远远的便瞧见了她,扯了下手上的香帕。

  “楚七,爷有找。”

  “哦。”放下沉重的包袱,夏初七唱了个诺,“月姐姐好。”

  做人么,偶尔也得装装bī!心下猜测着为了昨晚的事儿,这位月大姐指定又给她记上了一笔,她笑眯眯地将回来时备下的一袋糖饼递过去,又挤了挤眼儿。

  “这是小弟我孝敬您的,等回头我做了养颜的嫩肤露,再送上一盒。”

  月毓原本疏冷客套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

  “多谢,你有心了。”

  有没有心夏初七不知道,只知道那赵贱人找她,只怕又是对她的银子上心了。不过,一想到只剩下二两,她便乐呵得不行,回屋归置好东西,把那huáng金观音牌用一根布绳串好挂在脖子上,捂在心窝里,这才满意的去了玉皇阁。

  没曾想,除了赵樽,元祐那厮也在。

  两人不知在谈论什么,夏初七在外间就听到“宁王”两个字儿,郑二宝便尖着嗓子重重一咳,那厢便止住了话。待她一入屋,元小公爷原本严肃的俊脸也变得风骚了几分,朝赵樽挤了下眼,意味儿实在悠长。

  “十九叔,相好来了。”

  这废柴,身子不痒了,又忘了痒的滋味儿?!

  夏初七冲他怪生生一笑,才望向赵樽:“爷。”

  “都做什么去了?”赵樽凉凉发问。

  瞄了元祐一眼,她抿唇,“你懂的。”

  这意有所指的话,赵樽自然心知肚明,可那元祐却在一旁调笑着,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子了,“天禄,瞧你家这小奴儿多知qíng识趣儿啊?怪不得你大半夜的不歇着,还去荒郊野外溜马……”

  夏初七听得汗毛直竖,那赵樽却已冷喝。

  “身子又作痒了?还不去办你的差?”

  元祐却也不生气,瞄了眼赵樽眉间的冷厉之色,长身而起,哈哈一笑,“表妹,和一块大木头玩,能得多大的乐趣儿?有空找表哥,你懂的。”

  你懂的三个字,他可谓活学活用,却换来一声更冷的咆哮。

  “滚!”

  元小公爷立马装了怂,悲壮的阵亡了。

  等他一退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两个人。心知这腹黑主儿的qiáng大侦察能力,夏初七也没再啰嗦,把在县衙里头与范从良的对话一五一十的禀报了,除了隐去裁fèng铺和回chūn堂,愣是半点儿出入都无。

  赵樽点了点头,目光却染上了凉意。

  “银子都花光了?”

  搓了下手指头,夏初七心里十分得意,面上却乖顺。

  “嗯,买了些东西。”

  “都买什么了,说与爷听听。”

  这这这……这些东西好说么?

  夏初七使劲儿摇了摇头。

  冷飕飕的瞄她一眼,赵樽坐在那雕花大椅上,不经意的挪开案几上的砚台,将压在下头那一张陈景先头送过来,因有元祐在场他还未细看的纸笺,淡淡说,“这便是你买的东西?”

  说到这,他突地一顿,抿了下冷唇。

  “这……什么物事?”

  垂着双手,夏初七伸出半个脑袋一瞧。

  哎呀妈,那跟踪她的家伙可真够尽责的啊?连这种玩意儿都给翻出来禀报了上去,说“事无巨细”都委屈他了。

  可让她怎么回?

  见赵樽盯着那纸笺,一副气度高冷的样子,她心下不由得升起几分捉弄的心思,顺着嘴儿便来,“实不相瞒,这是楚七新研制的武器……”

  “武器?”他冷眼一抬。

  放低了姿态,夏初七说得中规中矩,真挚严肃朴拙又老实。

  “这上头的叫眼罩,下头的叫防弹裤。”

  “眼罩?防弹裤?”

  淡淡唔了声,夏初七十分满意他的无知,眉头挑了又挑。

  “两军对阵的时候,把这眼罩往眼睛上一戴,再把这防弹裤往外头一套,立马变成了超人。千军攻来而不破,其势锐不可当!”

  “哦?”

  漫不经心的一拂宽袖,赵樽指着那纸上的两个物事儿,如同在指点江山一般,瞄向她时,一本正经的脸色,刻板、冷硬,只两条眉尾挑得极高。

  “等制出来,你先穿戴上,爷倒要试试,能破还是不能破!”

  “啊?”夏初七那张脸儿,顿时抽得像那羊癫疯似的,压根儿说不出话来。

  ☆、第040章一见便疯狂的那种人

  瞧着他一本正经冷绷的脸,夏初七牙槽都在发疼。

  “不行?”他拔高了调儿。

  掉了半天的下巴合拢了,她打着哈哈笑应。

  “行行行,一定一定。”

  说罢,她gān咳一声儿,又巧妙地借着为他续茶的工夫,瞄着他的脸色,岔开了这个即便她是女汉子也有点儿尴尬的话题。

  “那个……月大姐说您找我,有事儿?”

  似是满意她的小意,赵樽喝口茶,许久才道,“随爷出去一趟。”

  赵樽出门大多数时候习惯骑马,可今儿他却乘了马车。坐在造型独特舒适宽敞的马车里,感受着车辘轳缓缓滑出驿站,夏初七一边儿瞧着jīng美的花样儿,一边儿兴致颇高的打了帘子往外看。马车刚至驿站城门,远远便看见由外面进来的几骑,为了避开晋王车驾而停在道边,正是东方青玄带了几名锦衣卫。夏初七没来得及反应,腰上一紧,便被赵樽揽了过去。

  搞什么?

  又做挡箭牌?

  赵樽揽住她,一只手紧掐住她的腰,冷峻的脸上挂着深冷的寒意,只冲似笑非笑的东方青玄点了下头,便高调的出了城门。

  身子被他扎着,可夏初七还是看清了东方青玄的脸。

  尤其那一抹玩味的眼神儿,有轻谩,有笑意,却无太多恭敬,甚至还有一种疑似yīn谋的意味儿在里面,让她突然发现自个儿夹在这两人中间像个大pào灰——而且,还是nüè文里的pào灰。

  “捏痛我了。”

  一离开锦衣卫的视线,她便发了狠。

  赵樽慵懒自得的放开了她,好像真就没把她当成是个小姑娘一样,盯住她原本蜡huáng蜡huáng的小脸上气出来的红润,蹙了下眉头,很诡异的说了一句话。

  “你没说错,本王先前与他真有过命的jiāoqíng。”

  神转折啊?

  脑子还徘徊在东方大妖孽妖娆身姿里的夏初七,愣了好半晌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她之前对范从良撒的谎。想了想,她突地弯下唇,眼神儿游离的瞄了他,调侃,“结果咋的,因爱生恨了?”

  “……”他目光一寒。

  “呵,那孙子盯着你的时候,一看便是yù求不满。”

  赵樽冷冷的唇,跳了下,“住嘴!”

  “急眼儿了?其实你俩挺般配的。”脑补着天雷勾地火,一对攻受怨偶由爱生恨的人间惨剧,夏初七笑眯着眼,终于说出了这句她想了很久的话,“咳,那种感qíng,说来也是很质朴的嘛。为何不肯多坚持一下?你两个谁先放弃的?”

  赵樽呼吸更重,瞅着她的目光也更冷。

  “叫你住嘴!”

  在人前,夏初七颇给他封建王爷的面子,在人后,她却会脱线得多。抿唇儿一乐,她环抱后颈,像前世在部队里和战友调侃那般,身子毫无形象地摊在他面前,选了个自觉舒坦的姿势,斜歪歪的叹着气洗刷他。

  “sorry,我忘了,兴许你更中意他妹儿。”

  “骚什么?什么混账话?坐好!”

  他低喝一声,像拎小乌guī似的把她不太端正的身子给翻过来,杵在马车的软垫上,冷冷瞄她一眼,便阖上那双泛着寒意的眼,“这些话在外头说,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夏初七撇了下唇,下意识的看他。

  难道她真相了?

  “哎,哥们儿。”眼前的男人阖着眼太过无害,夏初七嘴贱的毛病又犯了,手肘撑在窗椽上,巴巴望着他,“讲讲呗,我好奇得心都碎了。那个为你绣《河清海晏图》的太子妃,究竟是个长成啥样的天仙儿呢?”

  他没兴搭理,眼皮儿都懒得睁一下。

  “不方便回答是吧?好,这样,我来给你个容易的,如果一个女人的评分标准,满分为十分,您就从她的脸蛋儿、身段儿、气质、学识、本领等各方面综合考量一下,她能得多少分?哎我说,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给女人评分的?”

  赵樽终于懒懒睁开眼,像是听明白了,斜睃着她问。

  “你几分?”

  “我?”撸了一下自家的脸蛋儿,夏初七用一双圆不溜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贱贱的盯住他,噗嗤一声,露出八颗细白的牙,笑得直有那么欠揍了。

  “必须十分啊。我是属于可以让男人一见便疯狂的那种。”

  赵樽微微抽了下唇角,“是容易疯。”

  夏初七一眯眼,瞧着他那不友好不哥们儿的眼神儿就知道,这厮指定又在心里头鄙视她没身段儿没脸蛋儿还没端庄淑女的气质了。哼一下,她摆出一个饱含杀气的目光,斜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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