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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上部分)_姒锦【完结+番外】(83)

  “为什么?”她问。

  赵樽迟疑着良久不语,背影在她眼里成了雕像。

  就在她以为他再也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又突然听见了他冷冰冰的几个字。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本王要的,从来都不是你想的。”

  ☆、第057章怀上了爷的孩子!

  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

  不会当裁fèng的司机不是一个好厨子。从前夏初七不懂,现在她算是明白了,人活在世上得给自己留几手,一条道跑到黑的人,准是脑子有泡。瞧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如今她夏初七脑子上起泡了,有点大,亮亮的,戳破的时候还带点儿酸味儿。

  不过有幸的是泡破了,不过剩个碗大的疤…

  还是那一间小柴房。

  旧地重游,地方十分熟悉。

  只不过心境嘛,此一时,彼一时,似乎又略有了一些不同。

  也不知咋的,坐在那柴房里头,夏初七莫名其妙就想起她第一次被关押进来时,那人尊贵高冷地进来审问她要找小金老虎,结果两个人打起来,一不小心绊在了地上,她便咬到了他的嘴巴,他láng狈得直骂娘……想想他回去后肿成了猪的嘴,还有一脸铁青的样子,她当真觉得好笑得紧。

  没错儿,她这会子心qíng很不错。

  这一回再关押,似乎比那个时候的待遇好多了。

  小小的一间柴房里,专门为她支了一个小火盆,而上次被她用桃木镜给戳穿的那扇木头门,也已经重新修揖过了,不会有冷风漏进来,还是十分暖和的。

  不过那门儿,还是木头的,他也不怕她又跑出去了?

  哦,是了。

  其实整个驿站都是层层的守卫,她根本就跑不出去。

  先前她钻过两次的那个狗dòng,说起来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已。

  只是很不巧的,她偏生做的就是那个笑料。

  柴房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她坐在火盆边上,身子觉着冷。

  她有些奇怪,在屋子里头烤着炭火,再怎么冷,也不能冷过腊月天的河水吧?为什么那天在水里面泡了那么久她都不觉得冷,而这会子却是觉得身子一阵阵发寒?

  妈的!

  暗自骂了声娘,她跷着二郎腿,手里懒洋洋的拿了一根细木柴,捅着那火盆里烧得红红的木炭玩。等柴火被炭火惹得燃起来了,她又在地上杵灭。等杵灭了,又去挑逗那炭火。

  真有意思。

  几次三番地玩耍着,她不知不觉哼唱起了歌儿来,嘴唇轻微翘着,带着一丝惯常的嘲弄和不屑,另外一只手又扯了扯身上那件小厮穿的青布直裰,不经意碰到怀里的桃木镜子。

  想了想,她又笑眯眯地掏出镜子来。

  照了又照,她一阵寻思,这桃木镜啊,是它带她来的,就不能再把她带回去么?她承认,这两天太闷了,闷得她又开始想前世的战友,想那个时代的高楼大厦,网络电视,还有那些帅帅的cháo男,那军绿色的营房和英姿飒慡的绿军装了。

  “你呼唤我,我呼唤你,军号把我们集合在一起,不论官还是兵,队列里都是一二一,虽说是岗位不一样,官兵qíng,战友爱,胜似亲兄弟……好战友啊,亲兄弟,人生最美是军旅……”

  她反复哼唱着,一照再照,可镜子还是镜子,她还在柴房。

  光线太差了,她看不清自己的脸。

  为什么不是做梦?

  她揉了揉眼睛,在脸上重重拍了拍,确保里头是一个笑脸了,才又咧了咧嘴。

  在前世她也是一个爱臭美的女人,没事儿也爱瞎照镜子,摆弄着腰肢想,有一天肯定会有一个男人在她晨起换上军装时,从后面轻轻抱着她,轻柔的说句“老婆,早上好”,再献上一个早安吻。可随着她的年龄一天天拖得大了,她也没有找到那个可以与她同食同寝的人。

  事实上,她相亲的次数有没有99+1次,她不知道。

  这个数字不过是她胡咧咧出来嘲弄自个儿的。

  相亲的那些男人里,优秀的肯定也有。

  也不是她的眼光太过挑剔,可真就没有看得对眼的。

  真他娘的!

  那个时候要是嫁掉了,应当就不会发生如此倒霉的事儿了吧?

  一直坐在火盆边儿上捅着炭火,她想想又觉得住单间也没有什么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再也听不见梅子的打鼾声了,而且这柴房里吧,打扫得还算gān净,除了住进来整整三天都找不到人说话和有些担心傻子的安危之外,她也没有觉着空间bī仄狭小。

  嗯,要换到现代,这样的一间单身公寓,能值好些钱吧?

  夏初七不恨赵樽。

  “恨”这个字,左边儿带了一个心,有心的人才会去恨,没心的人,也就不懂得恨了。

  再说了,恨他有个什么用呢?她自个儿抽疯发chūn怪得了谁?要是往后有机会,她想她定能拍着他的肩膀,高声赞扬他一句“哥们儿,玩得一手好牌”。

  可如今,怕是没机堆叠了。往后啊,他做他的“人不粘”,她做她的“鬼难缠”,桥归桥,路归路,多好?

  有恨他那个闲工夫,她宁愿好好的思考接下来要怎么活着出去。

  外面,才是她向往的自由。

  这大晏王朝的大好河山,她还没有去见识过呢。

  她可不想未来的日子,就在牢房里慢慢变成一个老太婆,或者等着有一天被押回了京师,还得被砍掉脑袋。

  可这柴房里的日子,过得可真他妈的漫长啊。

  捅了一会儿,她实在闲得无聊了,又走到门口去,重重拍了拍木板门,“喂,外头有人没有?”

  “吼什么吼?”外头的守卫应了。

  夏初七翘起唇角来,放大了声音,提脚往门上踹了一脚。

  “老子无聊,再问候一下你家祖宗,怎么的?”

  “你——”

  外头的人气恼极了,可接下来,又只剩下了风声。

  这已经是三天来她第N次问候人家的祖宗了,可那些人或者是忍了,或者是已经习惯了,总而言之,就是怒一下,也就不再搭理她了。

  进来找她打一架也好啊?没血xing的东西!

  夏初七真是无聊透了,又回身坐到了炭火边儿上。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不敢怎么着她。因为那个人没有下命令让她去死,他们就得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不仅不敢打骂,还得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些守卫哪里清楚,她与赵樽之间……其实啥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庆幸。

  幸亏那天在清凌河边上,她没有一时间色令智晕,告诉他那个小金老虎,她已经给弄丢了。她猜测,他如今还不杀自个儿的原因,应该不是还没有找到那只小老虎。而她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烤火骂人,也真是亏了那只小金老虎了。

  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发现自个儿那么英明神武过。

  在人家的美男计之下,居然还端住了。

  “人生最美是军旅,是军旅……”

  又哼起了歌儿,夏初七笑眯眯地捅着炭火玩。忽地又想,要是这间柴房突然呼呼的烧了起来,她一下子便烧死在了这里头,那人再也找不到小金老虎了,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守卫大哥,我们是奉了爷的命令来的,行个方便。”

  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温婉的声音。

  “月毓姐啊?行行行,马上马上。”

  吱呀一声儿,柴房的门儿开了。那些个见天儿被夏初七问候祖宗的家伙,可能早就已经烦透她了,如今见到有另外的人来让她骂,都得乐坏了吧?

  好笑地哼了哼,夏初七跷着的二郎腿没有拿下来,身子斜歪歪的靠在那chuáng脚上,嘴角依旧带着一股子嘲弄的微笑,静静等待着那一张漂亮的芙蓉脸出现在面前,也可以赏心悦目一下。

  “楚七……”

  没有想到,第一个冲进来的人,却是梅子。

  一张圆圆胖胖的小脸上红豆豆好像又多了起来,这姑娘大概是真的担心她了,身子还没有站稳,便蹲身下来,狠狠的抱住她,呜啦呜啦的哭了起来,鼻泣眼泪抹了夏初七一身儿,瞧得她哭笑不得。

  “你来给我哭丧的?”

  大概没有想到她还能再开玩笑,梅子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默了片刻,见她实实在在的神色如常,这才抽泣着又拉住了她的手。

  “楚七,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吃苦了?我瞧着你怎么瘦了一些,这身子骨本就没有ròu了,再瘦都快没人了。呜,我一会子再去求爷,求她放你出来,呜,楚七,梅子好想你……”

  梅子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为了她这份儿认真,夏初七终是收敛了笑容,觉得那嘲弄不该给这样一个真xingqíng的姑娘。

  “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子又没死?你看看你,本来长得就不好看,再一哭就更丑了,哪里还寻得到爷们儿?你以为人人都像人家月大姐一样那么好的福分,早早就许了人家,嗯?”

  夏初七那张嘴还是那么恶毒。

  她明知道月毓不过是赵樽的大丫头,而且都混到二十好几岁了,还没被赵樽给收用了这事儿,那就是一根横在她心里头的刺儿,无时无刻不在刺拉刺拉的痛,她还偏偏去戳人家的伤疤。

  其实月毓也没有得罪过她。

  瞧,她就是这么可恨。

  不喜欢一个人了,纵使她人再好也特么没有用。

  一看月毓顿时变得yīn了不少的脸,她就舒心得很。

  她无聊啊,她闲得发霉啊,就寻思找个人吵架。

  可是没想到,月毓还真就是个脾气好的。

  “梅子别再哭了啊,让人听见多不好?一会儿传到爷耳朵里,下回看他还允不允你来看楚七了。”

  就像第一次在这里来为她搜身时的那样,月毓被夏初七指桑骂愧的刺了,依旧还保持着那种温和的笑意,漂亮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柔和端庄。说完这话,她嘴里又是长长一叹,随即将拎在手里的一个大包袱递给了夏初七。

  “楚七,主子爷的脾气,咱们谁也摸不准,他会这样子对你,我们更是谁也没想到。不过我想,爷他应该也不是诚了心想要为难你,你且再忍耐些日子,这两日大军正在准备拔营回京,等一切都妥了,兴许爷就放你出来了。”

  夏初七轻轻撩着唇角,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嘲弄的笑笑,接过包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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