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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东风一梦遥_姬流觞【完结+番外】(10)

  我微笑再微笑,想起他以前说过:女人多麻烦!我很忙,顾不过来的。原来都是托词,他心里早就对另一个女人“以命相抵”了。借着这个空,我问道:“你能告诉,你以前说只娶我一个是真的吗?”

  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那时我只想……只想替青月扫清障碍,很多都是胡说的。”

  我笑道:“我就说男人哪有不喜欢左拥右抱的。”

  洛玉箫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想自己说过的话。老婆多了挺烦的,保护都保护不过来,可能认真说也是不会娶那么多吧?都是瞎猜的,我也不知道。”

  话题有些轻松了。我扭头看他正对我笑,目光柔柔的.心中突的一动,又扭到一边:“也许吧。”

  这时的气氛实在暧昧,让人心动神摇,我脱口问道:“你……有没有对我说过真话?”说完我自己也乐了,怎么这么白痴啊!

  他那里反倒沉默,我的笑容僵在嘴边,心里的期待变得无比qiáng烈。目光在锦被间游移,不敢看他。

  好像等了很久,才能到一声轻轻的:“有!”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傻,但是嘴巴还是不由自主的咧开。洛玉箫低声说:“有一句。”声音愈发的低了,耳边痒痒的是他呼出的热气,我听见紧凑的心跳——不止他的还有我的!

  “你是妖jīng。我的小妖jīng!我从没想过自己会遇见一只小妖jīng,还娶了他!”

  啊?骂我?

  前车之鉴尚存,此刻我已经不会一厢qíng愿的美了。咽口唾沫,平息一下呼吸,闪开身子说道:“是吗?那你这个倒霉蛋可要被我喝光血了!”

  妖jīng!妖jīng分很多种,我知道我不是狐狸jīng,是黑山老妖级别!

  他伸出手捂住我的:“没关系,都喝光了也没关系!我养着你!”说完苦笑一下,仿佛有什么苦衷。

  我的心软了,抬头看着别处,不知道该说什么。隔山隔海隔着一颗心,说什么都没用。

  “你的手还是这么凉吗?”他低声问。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点点头,生生的噎回去,错过了说话。他慢慢的摩擦着,眼神专注。

  有那么一瞬,我几乎要不顾一切的随他走,但是张口发声却是另外一句:“我是你老婆吗?”

  “是!”他肯定的说,没有任何犹豫,“你是我的老婆。”看看我笑笑,又低头捂手,“只有丈夫才能给老婆捂手,我只捂过你的。你不是谁是呢?”

  真好!但是——我问:“明天,你还要去吗?”

  他停了下来:“要去。我答应了的,不会违背。”

  “即使不死活下来了,青月但有所嘱,你必有所往么?”

  他犹豫了一下,一下,又一下……我心中有团火苗奄奄一息,等待救赎

  终于,他缓慢的点了一下头,轻轻的说:“是!”

  “你发的什么鬼誓啊!”我突然笑出来,声音也大了许多,眯起的眼睛只看见黑乎乎的一团人影,“人家都不领qíng。”

  手上一紧,我低低的垂下头。耳边是他的声音:“是我不好,不该招惹你的!但是,若没有她,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唉,那你妈哩?

  这是世界观人生观的问题,道不同不相与谋。我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你最终爱的——是她。”

  我终于说出了那个字。打着转,在我嘴边绕了几绕,说出来——却给了别人。

  我爱的人心有所属,爱我的人还没出现。突然想起这句话,刺的心痛,还要笑出来。多好的幽默感啊!

  古人不像我这么赤luǒluǒ,但他们也懂。话音甫落,洛玉箫愣在那里,傻呆呆的模样,好像——五雷轰顶!?

  唉!叹口气,我希望和他走,他扒着纪青月,纪青月恋着杨不愁,杨不愁娶了我,平行四边形啊,比等边三角形还无望!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伸手把他揽在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头,乌黑的头发从指间流泻,颈间一片湿溽。

  理解了,原谅了,放开了,心还痛,这世界原本无奈!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不好意思,洛玉箫背过身去,说道:“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相信你自己能走出这里。如果我知道现在我会后悔,当初就不会答应青月。”

  我笑着应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至少你现在明白了。君子一诺,千金不换。你不用为我担心。如果杨不愁不撵我,我是不会主动走的。江湖不是我的地方。”

  洛玉箫没有转身,只是默了一下,才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么?我是不是又错过什么。”

  我心里突然很苦很苦,想都没想扳过他的脸,俯身亲了过去。

  唇舌jiāo错的瞬间,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一股大力已经把我狠狠的贴向他,我吃力的抬起头,眼睛花花的看不清他的面容,却知道一定要笑着说:“你当然错过我了!”

  说完后背已经贴在被褥间,耳边是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热气喷在我的颈子里,熏gān了曾经的泪痕。

  我推开他,正视他的眼睛,说道:“我最后一个请求,你答应我好么?”

  他喘着气,目光里满是yù望,这是我们之间第三次,他人生的第三次。

  我道:“从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许再提我是你老婆的事。只当这一切从没发生过!”

  “为什么!”他猛地直起身子,“你……你当真——”

  我勾下他的脖子:“不然怎样呢?让我牵挂一个为别的女人卖命的男人吗?别忘了,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呵!”

  他的脸在我的视野里变得模糊,我突然想笑,可是,就在我咧嘴的那一瞬间,他欺身上来,狠狠的咬着我的嘴唇,辗转吮吸间似乎要把我榨gān。

  静寂铺天盖地的压过来,伴随他的重量他的体温,似乎要将我窒息。我挣扎着扭动身子,只换来更多的疼痛与折磨。

  我的心思谁明了?放纵一下吧,毕竟他是我愿意嫁的男人!

  衣衫破裂,我抬起头,他正伏在我的胸前,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蜜xué,叼吮之间,股间似有一物cha入,只探了两下便撤了出来。紧接着,毫无预兆的,一个巨大的东西悄无声息的破门闯入。我猛地挺起上身,疼得说不出话来!

  洛玉箫没有继续动下去,只是紧紧的抱着我,和我密密的贴合在一起。慢慢的,我的身体适应了那种疼痛,耳边听见他的心跳,“嗵、嗵、嗵!”是他的,还是我的?竟然如此合拍?

  洛玉箫亦坐着,头埋在我的胸前,微微的动了动。随着他的抽动,我的身子上下起伏起来。呼吸,心跳,韵律,我们之间隔着薄薄的汗液,彼此jiāo错着混杂在一起。十指紧紧的扣在他的身后,指尖寻着最牢固的方式送递进去。我闻到他身上血腥的气味,看着他的表qíng混和疼痛与疯狂,肆意的快感撞击着我的胸膛。你去为别的女人流血吧,我要——喝你的血!

  张口一咬,狠狠的就是一口,浓烈的血腥混着我的泪水全部灌进嘴里。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发了疯似的在我身体进出。我似bào风雨中的小船,颠簸着,沉浮着,和大海融为一体。

  头发披散在眼前,挡住了一切的一切。全部的感官集中在我们jiāo合的地方,疼痛,快乐,亲密无间。

  “嗯啊——”压抑的声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他突然全部抽出来,定定的看着我。猛然的抽离带来一阵冷风,令我有了半分清醒。他的表qíng古怪而痛苦,我却笑了,很开心的笑了。来吧,陪着我痛!

  腰腹一挺一送,他正上前,便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最后几次冲刺,身体再度攀爬上云端,当所有的理智被抛在身后,再也没有禁锢:“阿洛……,你好狠!”

  伴着这句恨语,我连最后的话语功能都消失了。死死的抱住他,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苏麻的感受一波波的拍打着脊柱神经,贯穿全身……

  当理智重新回来,我伏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和我一样剧烈。汗水汇成小溪从他的胸前滑落——混着我的泪。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来不及承认就结束的感qíng。

  粗糙的指腹在我的脸上滑动,他始终没有说话。直到我昏睡,没有一句话。

  醒来时,人去楼空,身边空无一人。

  我终于嚎啕大哭!

  哭了一夜,始终无人打扰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揉着肿胀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爱上绑架自己的坏蛋,这能算爱qíng吗?我一定是吓昏头了。

  侍女低着头来服侍,我猜想她们可能已经知道什么了。无所谓,我问心无愧。爱过了,恨过了,还原谅了。他远走高飞,我解决自己的麻烦,生活还在继续。

  沐浴完毕,用冰袋敷着眼睛,换了三次,就听门口有人高喊:“让开!让我进去!”

  隔着窗户看去,院门紧闭。不过那声音很熟,是上官飞花。

  老朋友,别来无恙!

  “开门,我知道相公在里面。快开门!”

  我突然想起唐玄宗私会梅妃,杨贵妃怒砸宫门的事儿了。不过杨不愁怎会是那种人,何况现在已近晌午,连洛玉箫都知道“白日不宿”,杨不愁还不知道?

  不过——我看看左右的人,如果他们知道昨夜的事qíng,没道理杨不愁不知道啊!仔细想想,也许杨不愁昨夜不在府里。所以上官飞花才以为是我迷惑了她的相公。

  或者不在城里?否则这种事一定要报知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应纪青月的邀请,在京城巡捕衙门提前布防,晚了就没回来。家人去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纪青月不让叫醒,只能代转。这种事qíng谁敢代转?家人支支吾吾吭哧半天也不敢说,思来想去,gān脆装聋作哑,什么都不知道。便宜了洛玉箫!

  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出房门。问身边的侍女:“能开门吗?”

  女孩子面面相觑,年龄大点的说:“夫人,将军吩咐,不、不可以——”

  “算了。”我摆摆手,让她去骂吧,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给我砸!”门外传来一声娇叱。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笑着说:“你们都去厢房躲一下吧。嗯,这样好了,你留下。”我点了点方才说话的那个,貌似她是领头。对剩下的三个人说:“去收拾一下耳房和你们自己的房间,收拾gān净一些。再准备些热汤,我可能还要再洗一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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