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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梦清萝/帝后_圆不破【完结+番外】(76)

  第二卷第八十八章事无常(三)

   顺治点头道:“刚去过,”说着又气道:“那帮内庸医,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门道。”我忙问道:“不是说风寒吗?”顺治见我问话,没好气地道:“哪有风寒这么久都治不好的。”我顾不得他那么冲的口气,问道:“不知是哪位太医在照看玄烨?”虽然心里知道玄烨不会有什么大碍,可偏偏还是担心得要命,久病不愈不是什么好事qíng,记得康熙年幼时曾得过天花,难道就是现在?可为什么太医却没有查出来呢?顺治见我问的急切,眼中的疑虑加重,他淡淡地道:“朕已命太医院院史亲自照料玄烨。”太医院院史?好象在哪里听过?他是……对了,他是宁嫔的父亲!一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在这个年代,孩子因病早夭不是什么稀罕事,淳嫔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还不知是男是女,二阿哥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玄烨,如果现在除去玄烨,不仅可以加重二阿哥在顺治心中的位置,更可以打击佟妃,甚至使佟妃一蹶不振,自此退出战场。只是想着,我身上便惊出一身冷汗,不会,玄烨以后还要继位,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差池的,我不断的安慰自己,可心中却始终是忧虑难平。因为心中有所牵挂,我在宴会之上频频走神,谁说了什么话,也是左耳听右耳出,只是脸上一直挂着略显僵硬的笑容应景罢了。“……皇后娘娘……”呃?我好象听到有人叫我,我急忙回过神。却见淳嫔站在桌后笑容可掬地望着我,口中道:“娘娘还特别差人做了两双平底鞋子送给臣妾呢。”原来是这件事,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朝着淳嫔轻轻笑了笑,顺治斜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既是如此,淳嫔地龙裔就由皇后照看吧。”哎?我一愣,难道我漏听了什么?为什么要我照顾?成天受着他与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我去照顾他跟别人的孩子?还有没有天理了?就在此时,娜拉地嘴角微微勾起。略带嘲讽地看着淳嫔轻蔑地一笑。淳嫔有些紧张地避过娜拉的视线,我略有些明白,看来是淳嫔对刚刚娜拉主动要“照看”她地事qíng心有余悸,想替自己找一颗避风的大树了。但是这个烫手的活计。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都都是不能接地。我朝着顺治轻声道:“原本照看龙裔是臣妾分内之事。又何需皇上指派?只是臣妾没有孕育经验,只会市上谈兵,万一因臣妾之误而让龙裔出了什么差池,叫臣妾如何安心?又如何对得起皇上?”我说得恳切,顺治听后沉思了一下,淳嫔有些着急地道:“娘娘福泽无边,定可保佑臣妾腹中龙裔,又有嬷嬷伺候,况且还有太医跟着……”“淳嫔,”我笑着打断她,“龙裔乃是大清未来的希望所在,岂可仅凭‘福泽’二字而糙率行事?皇上,”我又看向顺治:“不如臣妾推荐一人照看淳嫔地龙裔。”顺治点点头,道:“说来听听。”我看了一眼端坐在下方地宁嫔,缓缓地开口道:“宁嫔为人细心稳重,又有孕育皇裔的经验,由她来照看淳嫔,再合适不过了。”宁嫔抬眼略有讶异地看着我,顺治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这件事就由宁嫔负责罢,照看得好,朕自有重赏。”说完他挥挥手,淳嫔虽有些不甘愿,但也不宜再过争辩,只好看着宁嫔道:“如此日后就劳烦宁姐姐了。”说着淳嫔叫人将自己的椅子搬到宁嫔旁边,宁嫔微一点头,这件事总算这么过去了。我轻出一口气,让宁嫔接手这事,一个原因是我不想冒着风险照顾淳嫔肚子里的孩子,另一个原因是……玄烨!如果我猜得对,将淳嫔塞给宁嫔多少会转移一些她的注意力吧。只是这么做很不厚道便是了。娜拉自打淳嫔开口,便一直低声用蒙语与太后说着什么,顺治微有些不耐地撇开头去,这一扭头,正好看向乌云珠的方向,乌云珠此时正微蹙着眉头沉思着什么,脸上现在一丝难言之色,顺治状似埋怨地瞥了我一眼,这让我又火不打一处起,还没完了!这时在坐地几个宫妃好象jiāo换了什么意见,互相又是努嘴又是摇头的,顺治有些好奇地道:“有什么事吗?”那几个宫妃娇笑着推搡了一阵,恪嫔才推辞不过地起身,满面笑容地朝着顺治微微一福,说道:“皇上,臣妾等听闻皇上想在乾清宫挂一块匾额,却没拿定主意写些什么,臣妾等大胆,就私下合计着想个皇上出出主意。”顺治听后看向我,我却是一脸茫然,可不是我说的,那就只能是乌云珠说的了,我又看向乌云珠,乌云珠却看着宛如,宛如低着头吐了吐舌头,如此一来,露消息的渠道自是清楚了,顺治微笑道:“好啊,朕这几天还想着这件事呢。”那些个宫妃人人面带喜色,包括淳嫔和宁嫔,可娜拉却一脸气愤地道:“你们都知道?为何独独我不知道?”众妃脸上都现出一种想笑又不敢笑的表qíng,大家伙都知道,只你一个不知道,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吗?看来娜拉的人缘真是差到极点了。娜拉撅着嘴看向太后,太后微摇着头道:“哀家也不知道呢,何况是你?咱们就跟着看看热闹吧。”宛如站起身来,笑着说:“皇上,咱们都想了好久呢,不如让姐妹们把自己想的都写下来,也好做个对比,皇上挑起来时方便一些。:顺治装做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沉吟了一下。说:“何必那么麻烦,说说就得了。”他这一眼又让我无名火起,他以为他这是在帮我?怕我不会写字在众宫妃面前出丑?哼!分明就是瞧不起我!我语气不佳地道:“没什么麻烦的。写出来大家伙看着也方便。:顺治皱了皱眉,似是气我不识好歹。恼火地朝常喜道:“没听着皇后的话吗?去准备!”常喜迅速吩咐宫人在一旁地偏殿中备好十数份文房四宝,顺治领着众人移步殿中,有准备的嫔妃纷纷前去执笔。娜拉气不过,也占了一个位置。由于地方有限。所有宫妃不能一次排开,我在等候之时发现同样在等候的乌云珠正在与身后地宫女jiāo待着什么,那宫女点点头,便退到众人之后。不见踪影,我有些奇怪。不一会又见常喜上前一步,趴在顺治耳边不知说着什么。顺治刚开始太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可后来越听脸色越不对,有惊讶,有懊恼,还夹杂着一丝悔意,待常喜说完后,他盯着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动了几次嘴唇,都没说出话来。我略带戒备地看着他,gān什么?发疯前兆吗?终于,他好象下了决心,面带歉意地俯到我耳边,不自然地轻声道:“我错怪你了。”我一下子明白了乌云珠jiāo待宫女去做的事,她要宫女将事qíng告诉常喜,再由常喜转告顺治,顺治不相信我,却相信这些“小道消息”,所以才成了现在这副死样子。皇帝地道歉的确是很难得,但我却不稀罕,不是有个名人说过吗?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gān嘛?所以我决定,不原谅他!我面无表qíng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继续看着场中笔走游龙地众位宫妃。顺治gān咳了一声,手悄悄地碰了碰我的手,我在他抓住我地手之前抬手抚了抚发髻,顺治讪讪地收回手,扭头瞪了一眼正写得很痛苦的娜拉,这时先提笔的宫妃们全部写完了,她们叫身后地宫人上前将自己的“墨宝”卷起,生怕别让别人瞧了去,我走到一张空案前,提笔想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将那几个字写上去呢?还是另写几个字?那几个字可是顺治想出来地呢。就在我犹豫不定之时,乌云珠玉腕轻挽,几个娟秀的大字立时出现在宣纸之上,再观顺治,先是看了我一眼,接着便也提起笔,我低下头,看着雪白的宣纸心中已有了决定,我写得很慢,是场中最后一个完成的,宫妃们按品价自动排好,从低自高向顺治展开她们的劳动成果,其实后妃中大都是满人或蒙古人,哪有什么太高的文学水平?能写出汉字来已算难得了,所以顺治看了几幅都只是淡淡地微笑着。轮到紫云,她上前施了一礼,宫人将她的字展开,只见上面写着“褒善贬恶”四个大字,字体古拙,颇有些豪迈之气。顺治笑道:“你的字是跟你阿玛学的?”“是。”紫于娇憨地一笑,顺治点了点头,紫云行了个礼,退至一旁,接着是谌恩,她写的是“明德惟馨”,字如其人,清秀中透出一丝沉稳,顺治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似是对谌恩又有了新的认识。宛如显然是明白顺治的刻苦jīng神的,她写的“奋发蹈厉”,相比之下淳嫔写的就略显不及,她的是“坚如磐石”,虽然喻意大清基业坚固不摧,但顺治显然更中意宛如的作品。宁嫔中规中矩的写了“治国安民”,身为汉人的恪嫔则写道“天下一家”,娜拉憋了半天憋出个“德高望重”,如果顺治是个村长级的gān部,相信他会很喜欢这四个字。到了乌云珠,她笑盈盈地看着顺治,顺治笑着朝她点点头,大有鼓励之意,展开宣纸一看,顺治倒有点讶异,乌云珠写的是“天下大公”。顺治走上前去,从宫人手中接过纸张,看着上边娟秀的字迹,又无意的朝常喜手中捧着的他自己的“作品”看了一眼,好象在相互比较着什么。过了良久,顺治才将手中的宣纸放至案上,朝着乌云珠满意地一笑,我不禁皱了皱眉,他已经决定用乌云珠的创意了吗?

  第二卷第八十九章正大光明

   我负责压轴,顺治有点担忧的看向我,担忧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期盼,只是这丝期盼几乎是一闪即逝。我朝着袭人微一点头,袭人与小林子一左一右将我写的字展开,待顺治看清我写的字,顿时愣在那里,接着脸上掠过一丝惊诧,他上前两步,仔细地看了看,又看着我,欣喜至极。我微松了一口气,为了打败乌云珠,我还是选择写了那四个字。乾清宫的这块匾在雍正朝之后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立储密诏在往后的日子将会被存放在这块匾的后面,以至于乾隆甚至用这块匾重新给乾清宫正殿命名——正大光明殿。没错,我最终还是剽窃了顺治的创意,用临摩佛经时的笔迹在宣纸上写下了大大的“正大光明”四字!顺治的唇角上不住地上扬,他朝同样诧异的常喜招了招手,常喜走到顺治身旁,将手中的宣纸展开,纸上赫然也写着——“正大光明!”这一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讶异不已,更令人惊奇的是,两张纸放在一块,字迹居然有七分相似。我不知该如何形容顺治脸上的神qíng,反正就是乐得合不拢嘴的傻样子,他朗声道:“《曾子》有云,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知,则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于他,在处加之意而矣。”说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帝王为政,要诚于心并且致行之,光明正大。皇后与朕想到一块去了。”他这边兴高采烈,我却面色如镜,这四个字本来就是你想的,不合你的心意才怪!顺治不顾众人在场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将我的手握得生疼。他一边看着我的字一边喜道:“什么时候练的字儿?临的谁的帖子?”还能有谁?不就是你这个死人头!我脸色微沉地看着他,在他疑惑得正要发问之时,我轻轻吐出几个字:“《四十二章经》。”顺治听后愣了半天,太后在一旁笑道:“皇上忘了吗?皇上曾为哀家抄过两本经书,前些时候皇后病得……唉。”太后摇摇头:“哀家就将那两本经书给皇后送去,让她有jīng神的时候瞅瞅,心境空明,自然疾去病除。”顺治这才明了的点点头,又大为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握着我的手松了些,但却更加坚定。太后的态度让我有些糊涂,刚刚还对我冷淡淡的,现在又状似无意地为我说话。众人又小聚了一会,这场糊里糊涂的剧码终于谢幕了,顺治没理会娜拉的娇嗔和乌云球那我见犹怜的幽幽神qíng,跟我一起回了坤宁宫,这让我心中稍了一丝胜利的感觉,可我还是不想理他!一路上,他见我沉着脸不愿开口,也识趣的没有出一点声音,直到进了寝殿之中。我将顺治晾在那里,任袭人她们伺候我梳洗,袭人和湘云都紧张得不敢吱声,我在镜中见到常喜一旁连连朝袭人努嘴,袭人为难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顺治,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我伸了伸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打断了袭人的话,说道:“袭人,我要睡了,你替我将闲杂人等赶出去。”袭人苦着脸,频频向我打着眼色,好像是在求我不要让她去做这么有难度的事qíng。顺治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他朝着常喜挥了挥手,常喜忙招呼袭人和湘云出去。两个小丫头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朝我又是挤眼又是努嘴,整个五官全运动个遍,才快步出去了。顺治走到我身后,从镜中望着我,叹了一声道:“要怎么才原谅我?”……我还没想出来咧!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兴味盎然地梳着发梢,顺治从我手中拿过梳子,轻轻地为我一梳到底,一下、两下……“呵呵,”他轻笑,“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核头。”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可不是你和一次指责我。”顺治皱着眉道:“还有……”还有谋刺乌云珠的事qíng!我腾地起身,烦乱地摆了摆手,“没事。”顺治略想了一下,脸色变了变,我没等他开口,淡淡地道:“皇上回去吧,臣妾想歇下了。”顺治似乎有些烦燥,表qíng也开始有些僵硬,哼,怎么?从没受过这种待遇要生气了吗?生气你就走啊!还留在这里受气gān什么?我们对视了半晌,他还是没挪地方,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你是皇上,没人敢跟你生气,我也应是一样,但是,”我加重语气道:“我就是生气!控制不住的生气!我不想在你面前发脾气,再让你治我个不敬的罪名,所以,请你回去好吗?请让我有个发脾气的时候行吗?”说到最后,我有点激动,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毫无理据的指责我?而我就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真是越想越气!我发现我竟然气得全身都有些哆嗦,吓我一跳,有没有这么严重啊?不会被气出什么绝症了吧?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子突然一沉,顺治整个人扑上来抱住我,将他的身体倚在我身上,我没有挣扎,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的愤慨顿时化做满腹的委屈,顺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不起。”又是对不起。我冷声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差做什么?”顺治先是迷惑了一下,接着看着我,一脸认真地点着头道:“说的很有道理!”我看着他故做正经的样子,我心中充满了无力感,转过头去,冷漠地哼了一声。……………………顺治轻拍着我的脸蛋笑道:“好啦,别生气了,最多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道个歉一点都不诚恳,本不想理他,但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改了主意,我用眼睛斜着他道:“什么要求都可以?”“嗯。”“你先转过去。”顺治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在我“bī人”的目光的乖乖转身。“低一点。”他小心地朝后瞄了一眼,在确定我没有要踹他的举动后将身子弯低了些。我将他编得得油光水滑的辫子扔到他身前,拍了拍手,又踱了两步,趁他不备一个箭步向前蹿去,顺治措手不及地让我撞了个趰趄,不过他很快稳住身子,双后向后牢牢地环住以八爪鱼样式扑、倒他背上的我,他低笑出声,双手用力地朝上惦了惦,让我更稳地趴在他背上,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顺治从外表上怎么看都是个“小白脸”型的,呃……我是知道他的身体不算虚弱,因为他每次都能很轻松地抱起我……哎哟,这个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原来清朝的皇帝果然个个能文能武,身qiáng体健,呃……清末的那几个不算!“这个就是你的‘要求’?”他背着我略直了直腰,笑道:“果然挺特别的,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呸!什么第一次,听着怪让人脸红的。我将手环上他的脖子,用额头轻撞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想得美,这个只是利息。”“利息?”“嗯,”我点点头,“真正的‘要求’我还没想出来,先收点利息。”他失败地叹道:“好吧,你说利息就利息吧,接下来呢?娘娘?要奴才怎么做?”我又撞了一下他的头:“你就在屋里来回走走,直到我叫停,就行了。”我盯着顺治的侧脸,将眼睛轻轻闭上,趴在他不算宽厚的背上,在空中移动的感觉,真好。在我微有些入神的时候,他偏过去轻声道:“在想什么?”“你知道么?”我依然闭着眼睛,“我小时候常常发脾气,一哭就是一天,我妈……我额娘都是这么背着我,一边背,一边唱歌给我听,我的心qíng就好变好,会变得很开心。”说着,我将脸整个埋到他后背上,眼前的黑暗让我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跟我妈在一起的日子。“这么高,不怕吗?”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个姿势不怕。”大概是因为……我知道我妈永远不会将我摔下来吧。顺治好半天没吭声,就在我想我妈想得快要哭出来时,听到他用低沉的声音唱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娇妻田地全置齐,又叹无官被人欺,一朝小吏做皇帝,更想跨鹤求仙去,若要世人心里足,除非南柯一梦兮。”“嗯?”我抬起头,“这是什么曲儿?”曲调清新自然,不像其他古代曲了那般让我难以理解,可这曲子中似是隐隐透露着一丝无奈,人心不足蛇吞象,短短几句歌词,道尽了人xing的贪婪。顺治笑呵呵地问:“怎么样?好听么?”我轻轻咬上他的卫廓,不忿的道:“古里古怪的,又好听到哪去了?”他转头轻挣了一下,又扭头看着我,半天才轻轻地说:“这是我额娘在奉天时常唱给我听的,不仔细想,还真记不得怎么唱了,那时……”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继续背着我在屋子里红圈儿,我听着他的称呼不由得走了神儿,他的额神……不是皇额娘吗?哦,是了,他说是在奉天的时候,那就是在他坐上皇位之前,太后的确还只是他的“额娘。”他是在思念先前的太后吗?在思念那个只是他母亲,而不是王国之母的太后吗?他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太后与多尔衮之间那真真假假的故事吗?他不知道“大清国母”这几个字对后宫的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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