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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梦清萝/帝后_圆不破【完结+番外】(77)

  第二卷第九十章迷茫之心

   “惠儿。”他轻声将的思绪唤回,“那几个字,你是怎么想到的?”“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我吱吱唔唔地说完,又小气地问道:“贤妃写的也不错,怎么不用那个?”顺治颇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天下大公虽好,又怎比得上你我心有灵犀的正大光明?”我嘴角微翘了下,又想到了乌云珠写的字:“天下大公,大公……天下为公是不是更好一些?”我一下子想到国父的“名言。”“天下为公?”顺治细细地品着这四个字,缓缓地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哎?我还以为这四个字是国父的首创咧。顺治摇着头道:“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全变了,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实现了‘天下为公,’也就不再需要我了。”他的声音渐显飘忽:“那天下,也就太平了。”他忽地笑道:“赶明儿把这四字也做成匾挂到太和殿去。”我吓了一跳,天下大公是以公平为准,天下为公是说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某个人,或某个种族的,顺治如果真的在太和殿挂上这几字,想必定会遭到满蒙贵族的qiáng烈反对。“福临。”我岔开话题。“嗯?”“我想去看看玄烨。”他的脚步停下来,转过去看着我。“他在咸福宫吗?”我问道。顺治点点头,脚步继续,“你似乎特别喜欢玄烨。”“嗯。”我微有些心虚,“他很对我的脾气。”顺治叹道:“他现在不知得了什么病症,太医都瞧不太出来。还是等有了结果或是病qíng见了起色再去。”古代对待这种不明病症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因为如果是疫症,会很难收场,所以他才会有这么一说。我轻轻摇摇头:“你不是去看过了吗?不也好好的?”顺治脸一板,道:“我怎么一样?我是当朝天子,皇气加身,邪症不能近身。”嘿!你个比天子,我用力地推开他,挣开他的手臂蹦到地上。没好气地道:“臣妾一时忘形,误趴了天子的龙背,咬了天子的龙耳,直视了天子的龙视,还让天子‘龙吟’真是罪不可恕。”顺治转过身来,哭笑不得地道:“什么龙耳龙眼的?在人前可不行这么说。”说着他轻轻掐着我的脸,“也不怕让人笑话。”“人前?”我故做不明地问:“我已经在人前说了呀,我不是人么?你不是么?哦,对啦!”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叹道:“皇上是天子,不是人。”顺治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就你歪理多,数你胆子大,敢说皇上不是人。”我嘟着嘴道:“我的胆子可不大,以后皇上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天子,天子从不犯错,说你对,你就对,不对也对;说你不对,你就不对,对也不对。”“还说胆子不大?”他失笑出声,“刚说你一句又跟我玩起绕口令儿了。”我不服气地撅着嘴,行了个敷衍到家的跪安礼道:“臣妾不敢。臣妾身为皇后,需恪守女训,不敢久留皇上,还请皇上速回乾清宫去,批折子翻牌子任君自选。”顺治将我抓起,一把揽进怀中,笑道:“我就喜欢你从不把我当天子的这股子劲儿。”说完他勾住我的腿弯处,一用力将我横抱起来,我惊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他邪邪地朝我一笑:“朕选翻牌子。”说完他抱着我朝chuáng铺走去。我挣扎着想下来:“愿意翻谁就翻谁,本娘娘不伺候。”“哦?”顺治一挑眉,抱着我的手略松了松,我整个人往下一沉,我吓得惊叫一声,用力地环着他的脖子,顺治满意的一笑,将我轻轻放到chuáng上。荣惠呀荣惠,你真不争气!我心中暗骂,又不是第一次,你脸红什么!看着他一脸坏笑地站在chuáng边脱去外袍,我又羞又恼的翻身坐起,脱下脚上的花盆底朝他飞去,口中大叫:“看招!”顺治吓了一跳,但还是轻松的一偏头,躲过了攻击,他都必须我挑挑眉,我大声道:“有什么了不起?我是故意扔偏的。”“嗯,”他了解地点头道:“怕真打着我自己心疼?”“呸!谁心疼你?”我又拿起另一只武器,“再看招!”说是看招,其实只是轻轻地掷出去而已,毕竟……皇上哎,还是有点怕的,呵呵。顺治一伸手,将鞋子接住,扬声道:“胆敢偷袭皇上,谁当何罪?”我眨了眨眼睛,假意想了想,说道:“臣妾有罪,就罚臣妾今晚不准侍寝。”他斜睨了我一眼,点头道:“准了。”顺治说完将手中的鞋子扔到地上,转身就走。呃?我一愣,这么快就玩完啦?我还没玩够呢,而且……谁想你真的走了?但是我又哪能不顾面子的开口让他留下来?岂不是让他笑死!正在我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时,顺治走到门口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坐到chuáng沿上笑眯眯地道:“在等我吗?”“谁在等你?”我嘴硬地道:“不是走了么?gān嘛回来?忘了东西了?”他挨到我身边道:“刚刚走的那个是皇上,是天子,现在回来的是福临,是你夫君。”我心里一甜,嘴上却嗔道:“什么时候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也学会油嘴滑舌这一套了?”顺治搂住我将我压在chuáng上,一边解着我的扣子一边道:“油嘴滑舌也只是为你。”我拍掉他的手,板着脸道:“做什么?我还没原谅你呢。”他的手又伸上来,“你的利息都取了,是否也该让我取回些本金翻盘呢?”我又拍下他的手:“在哪学的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几次下来,顺治的耐心渐渐殆尽,我感受着他的身体变化不禁双颊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察觉到我的渴求邪魅地一笑,将的双手抬到头顶,一只手牢牢地箍住我的双腕,我的身体处在完全不设防地状态。领口已经在大大地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抹胸的边缘。顺治想解开其它的扣子,却急了点,“嘶啦”一声将的衣服扯开,他这略带粗鲁的动作居然让我有些心痒难奈,我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蠢蠢yù动兴奋。他松开双手,将我的衣服扒下肩头,在我的销骨上胡吻乱咬着,我则用力地推拒着他,双脚也不安份的乱蹬,他按住我的双脚,跪在我双腿之间,用力撕下我的衫裤……怪不得说人体内都存在着nüè待和被nüè待的潜在愿望,原来是真的,我的脚脖子让他抓得生疼,可身体却在有意无意的配合着他狂风般的进攻,他的动作野蛮至极,却又小心的不伤到我,我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滚烫,任他带着我一次次体验着有别于温柔的异样消魂。怎么会这样!我懊恼的将头缩进丝被之中,不是在跟他怄气吗?为什么……我真是个色女人!“惠儿?”听着丝被外传来的一个含笑的轻唤,我不禁把丝被蒙得更紧,丢死人了。他轻拍着我:“快出来,小心闷坏了。”叫了几次,我还是guī缩不出,他有力扯下被子,也不知是羞是热,我反正我的脸红得不太正常,他面目可憎地笑着说:“真真的是腮晕cháo红,羞娥凝绿。”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着我不知将脸藏在哪里的糗样儿,贼笑着趴在我耳边,以极低的声音道:“我从未这么舒坦过。”想着刚刚我们狂野的所作所为,我臊红着脸坐起身,拥着被子啐道:“变态!”“什么?”他也坐起身。“变态!”我瞪着他,“夸你呢!”他拥我入怀,笑得很是开心:“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可从你嘴里出来偏偏就那么好听。”我哩咧!果然是变态!可想着刚刚那样极致的感觉,我的身体竟一阵苏麻,糟了,看样子,我也变态了。想起今天的事,我推开他,恨恨地道:“一边去,我还气着呢。”“还气?”他轻笑道:“要不奴才再伺候娘娘一次?”说着做势要将我扑倒。难道今天的事qíng他就打算这么敷衍过去么?我气得扭过脸去,他见我真的有些恼了,收到嘻笑的神qíng慢慢地道:“今天原本就有些心qíng不畅,临进门时又听见你说的那半截子话,就……”他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我盯着他冷冷地道:“就以为我当众耍皇后的威风,成心给你心上人脸子看!”顺治的眉头微皱了下,似是对“心上人”这个称呼不太认同,随即讪讪地道:“后来不是认了错了。”“如果你没拐着弯的知道事qíng的真相呢?”我气道:“是不是在心底认为我就是那样的人?认为我真的能说出那样的话?”“怎么会?不是……弄清楚了么?”他口气轻松地道。“如果没弄清楚呢?”我语气有些急厉,“事实就是,如果没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不会相信我!”“谁叫你又不解释!”他也有些急了。“不解释就不相信么?”我得势不饶人地道:“你我相处这么久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顺治微怔了一下,接着缓声道:“我是想相信你的,但是我听到的‘事实’摆在那,而且你那样无所谓的态度让人看了真想……”“真想怎样?”我的眼中升起一层薄雾,明明是他的不对,现在反倒说得像是我的过错。“真想好好的教训你!”他陡然大声道:“想让你知道,身为皇后,绝不能当众说出那样的话,否则极易招人诟病!”他……在那个时候还是在担心我吗?我望着他眼中的雄雄怒火,一时无语,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那……那你就教训我啊!没人让你帮我!”话的尾音还没落,便听他吼道:“你明知我舍不得!”他这一声吼得我们两人同时呆了一下,他猛地低头掳住我的双唇,将我吻得几近窒息。“你这个该死的!”他双目微微赤红,“你明知我舍不得动你一个手指头,才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胆!”我眼眶一热,心中稍有感动却又微微撕痛,“如果是真的呢?”我低声问:“如果我真的说了那样的话,又不借着你给的台阶下台,你要怎么处置我?”顺治望着我,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其实并不深遂,里面矛盾之色让人一目了然。“我想我会冷落你。”他艰难的开口,手指轻抚上我的脸颊,“再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想你。”他苦笑一声,神qíng渐渐变得迷茫,“你总是有本事让我对你又恨又爱,让我不知拿你如何是好。”

  第二卷第九十一章未雨而绸

   那个字让我的心“突”心加速了一下,随后心中又不禁苦笑,他心中的爱与我心中的,有着天差地别,我静静的靠着他,不再说话,他抱着我,长长的叹息着,我轻声问:“你爱我吗?”我无数次的想过这样的qíng形,可真的问出口了,却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别人。他勾起嘴角点了点头,我慢慢抬起头,“那……贤妃呢?”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你也爱她吗?”他微有些迷惑的看着我,略带迟疑的点了下头。得到了预期中的答案,我等待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来临,可我的心却一直好好的,不痛,也没裂开。我看进他的眼睛:“那佟妃呢?”顺治脸上的惑色更甚,他想了想又要点头,我一把拦住他道:“这么说吧,后宫中有没有你不爱的?”“当然有!”顺着理直气壮的道:“像静妃……”听他这么说我彻底的、长长的吐了口气,看来我得用很长时间去跟他说明,爱,到底是什么。顺治看了我半晌,突然道:“你跟她们,是不同的。”“如何不同?”我的问话中已不敢再有任何期盼。他想了想道:“我在她们面前,是朕,是皇上,在你面前,只是我。”“那乌云珠呢?”我锲而不舍的问。顺治皱着眉道:“为何你独独在意她?”“我……”我不禁语塞,难道说我知道她是你今生的爱人,你为了她甚至不惜放弃皇位?我嗫嗫的道:“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中,更‘爱’谁一些。”他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我哼道:“还真是难以抉择呢,一个温柔可人,一个新鲜有趣,一个可以品诗论画,一个可以打趣逗闷,一个体察圣意,一个……”“一个无视天尊。”他好笑的替我接下去。“分析得倒也透彻。”他抬起我的脸,正色道:“我说过,在我心中,你是最特别的。”我愣愣的看着他,心中有些失望。努力了这么久,得到的仍只是“特别”二字。只怕在他心中,特别的,远不止我一人吧。第二日,顺治终于还是同意了我去探望玄烨的要求,当我踏入咸福宫时,佟妃愕然至极,她面容微有些憔悴,但却无损她的美丽,忧然的神色更加使人怜惜,与佟妃寒暄了几句,我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玄烨,佟妃对我始终是怀有戒心,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来到玄烨chuáng前,那个小人儿正躺在chuáng上,双目紧闭,面色如常,倒不像是患病之人,叫来太医询问,却不是宁嫔的父亲,而是另一名太医,那太医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大致意思我却听懂了,他说:从玄烨的种种状况显示,玄烨没病,但却不知为何整天昏睡。我心中疑虑耕更重,总想单独与玄烨呆一会,问问他,但看着佟妃的架势,是不可能让我单独留下的。正在我为难之时,救星到了,顺治一下朝便赶来咸福宫,这让佟妃略带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喜色,我趁机劝顺治带着佟妃去歇歇,佟妃虽然不愿,但更不想失去与顺治单独相处的机会,我终于如愿以偿的留在了玄烨的寝宫内,但这回却换成了佟妃的贴身宫女紧跟着我,我无奈的坐在chuáng沿上,轻唤玄烨的名字,玄烨微微睁开眼睛,见到是我,立刻想坐起身来,又瞄到我身后的宫女,动作缓慢下来,朝着她“虚弱”的道:“我想吃湘姑姑做的粥。”被玄烨称为湘姑姑的宫女为难的看了我一眼,玄烨可怜巴巴的道:“湘姑姑不想做给玄烨吃吗?”那宫女迟疑了一下,拗不过玄烨哀求的眼光,转身去了,她走后,屋里的其他宫女也让玄烨这样那样的支使出去,看着玄烨jīngjīng神神的样子,又想起太医的话,我盯着他怀疑的道:“臭小子!是不是装病?”玄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擦着眼睛点了点头,我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装病?”“两个原因。”玄烨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儿子得了不明怪症,老爹总不好不闻不问的,多往这跑跑,也让我老娘舒舒心。”我表qíng古怪的盯着他:“你……在帮你妈争宠?”玄烨理所当然的道:“最近你跟董鄂氏大出风头,我老娘郁闷着呢,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心疼一下她?当然了,这不是主要原因。”他看着我道:“主要原因是,我想见你。”我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时候不能见我?非得装病让我过来?”“最开始的确是病了,感冒而已,后来好了想见你,可外边见你哪有说话的地方,不如让你来找我。”我瞪着他埋怨道:“亏我一会以为你出天花,一会以为有人想害你,急个半死。”玄烨失笑道:“在我老娘身边,谁能害到我?”我点点头,那倒也是,以佟妃的jīng明,是不会让任何危险靠近玄烨的。“而且,”他接着道:“我要在明年才出天花,还一年呢。”听他的口气颇有些嘲笑的意思,我不服气的道:“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得天花,快说,找我什么事?”一说到这事,玄烨将身子坐直,正色道:“过几天是不是有个英国使节团要来?”“嗯,”我点点头,“已经到了,定的初一见接见。你是怎么知道的?”玄烨摆了摆小手:“宫里人多口杂,随便一听就知道了,我是想让你跟我老爹提一些建议。”我刚要开口询问,玄烨便接着道:“查理一世刚被推上断头台,再过两年应王朝就会复辟,现在是英国休整期,没有这段时间的继续,英国不会有未来的辉煌,所以,你务必鼓动我老爹派人前去英国留学,不只是英国,欧洲各国都要派人前去,凡是能学的,都学!”听着他的话,我不同意的道:“现在咱们在世界上基本还处于领先地位,现在去欧洲,能学到什么?”玄烨摇着头道:“现在咱们只是‘不落后’,但一百年后,两百年后,你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不把根基打好,又何谈振兴中华?现在的欧洲从各方面看都处于萌芽阶段,越是简单的东西,咱们越能抓住它的jīng髓所在。”他站到chuáng上,盯着我道:“现在派他们出去,待个十年八年再回来,正好为我所用。”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我慢慢点了点头,他说的对,与其等要人家超过时再去赶,不如跟他们共同进步。我想了想道:“不如跟欧洲各国商议互设大使馆,这样,不仅是学术jiāo流,更可方便各国的贸易往来,也可为身在国外的人及时提供帮助。”玄烨低头道:“这我倒不是没想过,只是现在的环境太封闭了,我怕你连说动我老爹派人前去留学都有问题,更何况互设大使馆。”我摇头笑道:“你呀,太小瞧你老爹啦!”我将顺治有心与各国建jiāo通商的事qíng告诉玄烨,玄烨听后怔了半天,才眨着眼睛赞道:“在现时环境下,一个封建帝制的君主能有这样的想法与见识,实在是难得。”的确难得,更难得的是他聪明睿智,却是一个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超级大笨蛋!知道玄烨没事,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我没有去叫顺治,独自离开了咸福宫,佟妃现在很需要他在身边吧。我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可以接受顺治与其他女人在一起而不再有从前那种气急败坏的感觉,难道我已经彻底的接受了现实?还是我已经被现实磨得没了脾气?又或者是……我对他已不再抱有那么多幻想。当天晚上,玄烨反复了半个多月的病qíng不药而愈,直到最后,宫中那些可怜的太医们也没弄懂,这个小人儿到底是患了什么病。九月就这么过去了,我这几天无论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有时说说话便会走神,想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与顺治说话时也总是淡淡的,没什么好脸色。顺治见我这样认为我是为先前的事qíng心有郁结,对我更是歉疚,百般呵护之余更是言无不允,有时我无故的找碴掉脸子,他都脸带抽搐的qiáng忍下来,几天来除了上朝,他都呆在坤宁宫,这一举动不知惹得多少宫妃嫉妒不已,可不知为何,他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烦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知道自己一想到他那句“很特别”,就有想揍人的冲动。只怕在他心中,我与乌云珠,他都是“爱”的,都是“不同”的,都是“特别”的吧,花心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人,不应该揍吗?抽空跟他说了留学及互设大使馆的事qíng,他果然大有兴致,连连追问我一些细节之事,我在心底赏了他无数个白眼,我又不是专门研究过的,哪知道什么细节!想是这么想,但互设大使馆之事毕竟不是儿戏,认真的想了想,这个事还是得跟玄烨再商量一下,好在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还得与各国接洽商谈,一两年内能有个结果就算是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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