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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梦清萝/帝后_圆不破【完结+番外】(85)

  第三卷第一百零三章两难

  “费扬古!”话音刚落,一只饭碗从洛颜手中飞出,朝着费扬古飞去,“你好不要脸!”费扬古不闪不避,在乌云珠的惊呼声中硬生生地被那只碗砸在额上,额上顿时有鲜血流出,乌云珠的不顾仪态地奔至费扬古面前,用丝帕捂住伤口,连连吩咐去请太医。顺治朝洛颜道:“堂堂公主,怎可如此野蛮,成何体统!”洛颜呆了一呆,神色复杂地望着费扬古,喃喃得道:“你为何不躲开?”费扬古没有回答洛颜的话,只是盯盯的望着顺治,顺治对着费扬古审视了半天,又沉吟着瞄了一眼洛颜,最终也像下定决心般道:“好!朕答应你!”费扬古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洛颜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皇帝哥哥!”顺治沉声道:“不过,三年时间太长,两年,如果你在两年内升到将军......不,少将军的位置,朕偏将洛颜嫁给你!”洛颜忽地起身,尖叫道:“我不要嫁,皇帝哥哥,你知道我......”“洛颜!”顺治喝住她,“你已任xing了这么多年,朕不能一直随着你的xing子,你若不听我的,偏任由huáng额娘给你择一个额附吧。”说完,顺治又看向费扬古,“你若真的做了将军,偏是大清最年轻的少将军。将军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朕相信你定会用军功来证明你的实力,而不是别的方法。”费扬古郑重无比地道:“如若不是用军功证明自己的实力,臣也无颜迎娶公主。”他又看着洛颜。坚定地道:“你......公主还有两年时间,两年后,公主定会成为我费扬古地夫人!”“你......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洛颜慢慢站起身。指着顺治和费扬古,眼中泪花不断闪现。“你们都欺负我!”洛颜尖叫了一声,转身跑出了承乾宫。我担心地起身,顺治抓住我。我拍着他的手道:“我去瞧瞧她。”顺治长出一口气,松了手。低声道:“好好......跟她说说罢。”我起身yù行。顺治又道:“多添件衣裳,别冻着了。”我朝他一笑,转身出去,临行前见到乌云珠脸色。分明闪过一丝极羡之qíng。“洛颜。”我没怎么费力偏找到了她,她正在前方像一缕游魂般慢慢飘dàng。我上前拉住她。她浑然未觉,脸上满是泪痕,我轻叹一声,连拉带拽地将她带回坤宁宫,她回过神来,看了我半天,扑进我怀中,大哭道:“huáng嫂,皇帝哥哥怎么能答应他。”我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发泄,知道她哭声渐小,我才轻声道:“真的这么讨厌费扬古吗?”洛颜擦了擦眼泪,忿忿得道:“他自小偏欺负我,每次不把我惹哭绝不罢休,况且,这跟讨不讨厌他没有关系,我就算不讨厌他,也决计不会嫁给他的,我喜欢地是逐月啊,他怎么能......”说着,洛颜的眼圈又红了。我笑了笑,“就算你不喜欢他,可他倾慕于你,向皇上提出这个要求,也在qíng理之中。”“什么倾慕于我?”洛颜满脸的不同意,“他只是想在他到达目的后一辈子欺负我罢了。”我不禁哑然失笑,怎会有人因为想“欺负”谁就要娶了谁的?“皇帝哥哥明知道我地心思,怎会答应他?”洛颜想了想,“一定是贤妃给皇帝哥哥灌了迷药,huáng嫂,你一定要让皇帝哥哥改变心意,这不只关乎到我地幸福,更关系到你的地位!”我无奈地忘了洛颜一眼,这个丫头,想让顺治收回承命真是无招不出,硬生生将乌云珠搅进来,让我替她出头。我故意板着脸道:“洛颜,枉你平时聪明,连皇上这么明显的用意都桥不出来?”洛颜愣了一下,我接着道:“皇上不只一次跟我提过,huáng额娘已为你的婚事着急了,正盘算着替你指婚呢。”洛颜急道:“不会吧?我为何从未听huáng额娘说过?”我叹道:“huáng额娘哪敢跟你说,不怕你又溜之大吉么?如若huáng额娘真的选中了谁,到时懿旨一下,你想跑都来不及啦。”洛颜不由得呆在那里,“那皇帝哥哥......”“皇上就是知道你的心思,所以才故意答应费扬古,为你再赢得两年时间,这样你与费扬古就相当已有婚约,huáng额娘也不好再为你择婿了。”“真的么?”洛颜有些将信将疑,“可是......那两年后课怎么办?”“你当那少将军真是那么容易做的吗?别说军中晋升有多困难,之说那里可是战场,一不留神,小命都保不住的地方,两年后,费扬古有没有命回来,还难说呢。”洛颜皱了皱眉道:“竟然那么危险?那他为何还要......”“洛颜,”我正色道:“你想过没有,如果在两年内,逐月对你仍是没有回应,你介时该何去何从?”“我......”洛颜的声音有一点颤抖,“我没想过,我......不敢想......”她的样子让我大为怜惜,想当初我对顺治,就是这种既期盼,又害怕的心qíng。我拍着她的手道:“那你现在就该想想。如果两年后,逐月对你仍是如此,如果两年后费扬古真的当上了少将军,你会怎么做?”洛颜连连摇头,神qíng迷茫至极。“你再想想,费扬古......真的那么讨厌吗?”我穷追不舍。“我......我不知道,huáng嫂,我的心好乱。”我轻叹一声,抓住她的双肩,沉声道:“我替你求皇上将逐月召回宫,你做最后的一次努力,如果你跟他当面表白,他再对你没有回应。你偏......放弃了吧。”洛颜的泪水一下子涌出,她喃喃地道:“我......我不知道......我......”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我不忍再bī她。心中暗叹,逐月。有这样一个好女孩爱着你,你为何不珍惜!当天夜里,我窝在顺治怀中。与他说起今天地事,顺治轻叹一声。无奈地道:“以前是我太纵容洛颜了。她不愿我下旨将她qiáng加给逐月,我欣赏她这份心思,偏由着她,现在想想。反倒是害了她。”我摇着头道:“她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虽然辛苦。但她甘之如饴。”“我曾跟逐月提过几次,可他......”顺治再叹了一声,“有时我真想命逐月娶了洛颜,让洛颜遂了心愿。”

  “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二人,都不会快乐罢。”

  顺治点点头,又苦笑道:“洛颜不小了,皇额娘真有些急了,上次还跟我说起这事,这回huáng额娘怕是志在必得,不会再让洛颜跑掉了。”我笑笑,“所以你就替洛颜订个‘婚约’?”“我只是......想让洛颜多一个选择罢了,”顺治看着我笑道:“其实费扬古与洛颜还是挺般配的。如果这次逐月再像以前一般,我就是bī,也bī得洛颜嫁了。”我皱了皱眉道:“那你怎知费扬古在两年内一定当的成少将军?难不成你......”我失笑道:“原来你早就存了提拔费扬古地心思,还一本正经的警告他不要走旁门左道。”顺治轻笑,“如果他没有真本事,我就是想提拔他,也提不起来。总之,先将逐月召回,以后地事qíng,以后再说罢。”我不禁好奇地问:“逐月到底负责什么事qíng?”“他?算是个密探吧,是我在宫外的‘眼线’。”我点了点头,与我猜的差不多,“最好让他在年前赶回来,还能陪着洛颜过个年。”顺治想了想,摇着头道:“他现在在西北的军中,估计不能那么快罢。”“军中?”我奇道:“去军中卧底?”“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地事qíng吗?”顺治轻声道:“我派了汉臣领兵征剿准葛尔,不叫人看着,我哪能放心。”我不能理解地道:“那叫逐月看着也无济于事啊?他......他只有一个人......”“呵呵,”顺治轻点着我的鼻头,“你怎么一会聪明一会糊涂地?逐月只是‘眼线’,罗托和吴三桂地大军已悄悄撤至四川,一旦有变,他们......一个也跑不了。”顺治说到最后,眼中竟现一丝厉色。虽然知道他朝上朝下有些许不同,但我仍是不太习惯这样的他,我讷讷地道:“那岂不是要......自相残杀?”顺治轻皱一下眉头:“如果真的有变,我对汉人......偏真的失望了。”我一时无语,如果真是那样,很难想像一个愤怒地皇帝会做出什么事。不禁劝慰道:“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吧,若是没有意外呢?罗托他们岂不是白忙了一场?”我心中轻叹,清初地战事自始自终就没有停过,打完了漠北,又有西北,打完了西北,又有云贵,海外还有台湾郑氏,一直不肯归降,幸好做皇帝的不是我,要不然,肯定会头痛至死。“而且......”他说了个开头,偏没再接下去,我伸手yù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他抓下我的手,放至唇边轻吻了下,才道:“近些天,西北军中似乎有些蠢蠢yù动,但逐月递上的密折中,却并未提及。”我心中一惊,难道逐月他......我看着顺治:“除了逐月,还有人潜在军中?”顺治长叹一声,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不知道相信谁。”我艰难地开口:“那自是要看这两人谁平时与你更亲近些,更忠心些。”“逐月......打我十四岁,偏跟着我,我自是更相信他一些。”“那另一人呢?”顺治到底有多少密探?“另一人倒也不是什么密探,他是军中参领,还是个宗室。”一边是自小的亲信,一边是决无二心的皇亲,该相信谁,真是个问题。顺治忽然看着我,“他是鳌拜亲自带出来的。”我一愣,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顺治的举动,他好像......特地在跟我解说。“你怎么看?”这是顺治头一回正式的问我对于政事的看法,我却心中一凛,他......莫非是在试探我吗?科尔沁已出了一位卓有见识的皇太后,断不能再有一个这样的皇后!我惊疑莫定地看着他,他忽的睁开眼睛,看着我的神qíng,微愣了一下,接着轻笑道:“算了,不用说了。”我还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偏听他带着微微的自嘲喃道:“我以为......我们之前,不需再有那些顾虑。”

  第三卷第104章寿筵惊变(一)

  福临,我……”察觉到他的失望,我突然有些慌神,还是我想得太多了罢。他吻了下我的额头,笑道:“是我不该问,问了这话,让你可怎么答呢?”“不。”我带着一丝愧色道:“是我胡思乱想得太多了,对不起。”顺治笑着搂住我,“这种事qíng也值得道歉?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你是皇后,怎能带着头违反宫规。”他说得不错,可是,我若是遵守了“宫规”,我与他之间便有了诸多顾忌,再也不能无话不谈了。“那你替我保密好不好?”我语带羡慕地说:“平常人家的夫妻,夫君回家后,有些什么烦心事总会跟婆娘唠叨唠叨的,而婆娘也总会出上一些馊主意,虽帮不上忙,博君一笑也是好的。”顺治低笑出声,“那我就听听你这个婆娘有什么馊主意。”我理了理思绪,“上次听你说,鳌大人对这件事,是持qiáng硬态度的,那么平时,鳌大人对待汉臣,是否也是同样的态度呢?”顺治点头道:“鳌拜一向是看不上汉人的。”“所以喽!”“所以?”顺治失笑道:“所以这是鳌拜有意指使赫郎,编造事实,让汉臣无处翻身?”我点点头,顺治摇着头道:“赫郎在鳌拜帐下多年,难免会对汉人有些偏见,但他对皇室忠心耿耿,断不会为了这样的理由而使大清无端的陷入争战之中。”“那……”我忧心地道:“莫非真地……”顺治道:“可是逐月孑然一身,他更不会背叛于我,弄些假消息糊弄我。”“你再派个人。去军中瞧瞧,不就结了?”“你可知从京城到西北,得走多少日?一来一回。怕是仗都打完了,消息还在半路上呢。现在我得到的最新消息。虽是昨日刚刚抵达,但也是十日前的旧闻了。”呃……这个时候,可见电话电报地重要xing。我仔细想了想。缓缓地道:“既然逐月与赫郎都没有二心的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那些汉臣真的有动摇之心。但却又不想有负于你的‘任’,赫郎对汉臣有偏见,看见的自是他们摇摆不定。逐月可能刚好相反了。”顺治面色如常,没表现出一丝诧异。“那依你看,他们反的机率大不大?”“恐怕他们现在正在做着天人jiāo战,一方是效忠已久地王室之后,一方是待己甚厚地后来之君,现在只看哪一方更能让他们‘感动’了。”“感动?”顺治轻哼了一声,“倒似让我求着他们了。”“福临,”我正色道:“朝臣之间可以互有偏见,可皇帝眼中是万万不能有偏见的。其实他们既然选择归顺大清,就代表着他们放在首位的并不是谁来做天下之主,他们更关心的是汉人能不能得到更好地待遇,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才是他们摇摆不定地根本所在罢。”顺治沉默了半晌,才轻叹道:“他们的心思若真的这么简单,便好了。”他又笑道:“你做为女子,能有如此见解,实属难得。”我打了个哈欠,“什么见解,不过是婆娘禁不住夫君的唠叨,说些心中的想法而已。”顺治会心地一笑,深深地望着我道:“惠儿,你知道历任君主之中,我最羡慕谁?”我摇了摇头,他轻轻一笑:“我最羡慕李世民。”我点着头道:“李世民他虽然有诸多污点,但终究是功大于过吧,他的政绩的确值得人敬佩。”顺治道:“我不是羡慕他的政绩,我是羡慕他有一个知心知意的长孙皇后。”我微微错愕,只听顺治又道:“只是现在,我再也不羡慕他了。”他吻着我,“因为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梓童。”我心中受用,口中却道:“自个夸自个,也不知羞。”他笑道:“李世民的长孙皇后,朱元璋的马皇后,都是一代贤后,但都不如我的惠儿,既知人心,又解风qíng。”我满足地笑道:“你再夸我,我就上天了。”他认真地看着我,“我不只要把你夸上天,还要将你宠上天。”他一个翻身压住我,“我会为你完成,你所有的心愿。”呵,呵呵,除了笑,我想不出还能做什么,除了笑,我不知该怎么表达我心中的满足与感动,或许,将自己完全的饿献给他会是个不错的择,想着,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十二月十五,是“我”的寿辰,这几个月来,顺治对我的心思,宫中上下无不看得明白,坤宁宫除了每天都客似云来,吃食用度更是不用招呼,往往上一批还没用完,第二批便赶着送来了,赏给各宫的东西自是不用吩咐,好的都挑到坤宁宫来,就算是一样的蔬果,送到坤宁宫的也得选模样整齐的。赶上传个话递个东西,各房总管通常是亲自前来,赏银是一律不收的,好像能与我说上两句话,问上一句安,都是他们天大的福分。连带着坤宁宫的宫人到外边儿都受着礼遇,尤其是袭人,一些位份低的答应和庶妃们见了她恨不能反过来向她行礼,好让袭人在我面前多替她们“美言”几句。在这种qíng形之下过寿,自是没人敢怠慢的。依稀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由于太后出宫静养,坤宁宫冷清得很,各宫只是送了些金银首饰敷衍事,顺治更是连头都没露,只有荣贵陪着我,再看现在,不得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只是今年的生日过得倒是隆重了,热闹了,但却很累,整整一个上午,朝中的命妇们走马灯一样穿梭于坤宁宫中,这个是亲王的福晋,那个是将军的夫人,这个是都统的女儿,那个是尚书的老娘。一个一个,绕得我头晕眼花。还不得不qiáng撑着笑脸,装出一副对她们印象深刻的样子,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一大堆婆娘。又得为下午的寿宴做准备,太后特地让苏沫儿带着两个能gān的麽麽来帮忙。洛颜和乌云珠等人更是早就到了。陪着我说话之余还纷纷猜测着一会各宫都会献上什么寿礼。顺治今天似乎也十分忙碌,一直到了寿宴之前才匆匆赶到,洛颜想是还对顺治答应费扬古求婚一事心存不满,虽没摆什么难看的脸色,却一直嘟着嘴,顺治无奈地笑笑,拉着我的手道:“今儿忙坏了吧?”我夸张地叹了口气道:“忙活得头都大了。”顺治颇有些心疼地说:“要不你先歇歇,寿宴晚点开始。”“都是定好的时辰怎好因我一个人就改了?”我笑笑,“皇额娘刚刚给我送来一些药茶,说是能凝神静心,一会咱们都喝一点,省得一会没jīng神。”正说着,苏沫儿端着一只茶盘进来,听我这么说,连忙叫人多拿写杯子,没人只倒了半杯,苏沫儿道:“这是药茶,不可多饮,只清清神便罢了。”那个药茶不知是什么名堂,喝到肚中竟有一股清凉之意直冲脑门,不一会,人便jīng神了许多,据苏沫儿说这个茶名为“却敌茶”,战乱时兵勇往往疲惫不堪,有敌来袭时,喝上一口茶,便能jīng神应敌,故有此名,此为关外特产,原本产量极多,只是后来不知何故,短短十数年间,此种药茶竟渐有绝迹之势,到了现在,已是千金难求了。我吓了一跳,让人瞬间jīng神,这个……里面不会有什么违禁成分吧?苏沫儿似是看出我心中的疑虑,掩着嘴笑道:“娘娘放心,此种药茶只会让人在入睡后睡得更沉些罢了,对身体并不无损害。”顺治喝了一口,笑道:“原来是这种茶,朕小时侯皇额娘常常煮来喝。”苏沫儿笑道:“是啊,那时太后全指着它提神呢。”这时有宫人进来禀报,说是太后已到了宫门口了,众人连忙出去迎接,拥着太后来到正殿之中,各宫主位嫔妃俱已到齐,人人都面带喜色,似是比自己的生日还要开心。其实正式的寿宴要到晚上才开始,之所以备得这么早是因为在寿宴前有一个“万众瞩目”的献宝环节,众人无不是一副既期盼,又紧张的神qíng,生怕自己献的“宝贝”让人比了下去。我也心存期待,她们jīng心准备的礼物,想必不能差了,想着一会拿礼物要拿到手软,我脸上笑得更甜了,偷偷瞄了一眼顺治,他也正好看来,捏着我的手笑着问道:“开心吗?”“恩!”我用力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皇上准备了什么礼物给臣妾?”众人见我问出口,也都露出好奇之色,顺治笑道:“朕的礼物当然得最后才亮相,先看看众爱妃都准备了什么礼物给皇后吧。”宫中等级森严,献宝次序椰油规定,先是庶妃和位份低的答应常在,之后才是嫔妃。别看这是皇宫,也是有贫富差距的,那几个庶妃和答应,大都是宫女出身,晋了位份也没比原来好到哪去,哪备得起什么象样的礼物,都是几个人凑着份子,献上一份贺礼,好在献上的金银之物倒也亮光闪闪,不至于太寒酸了。家中实力雄厚的,到这时才显出优势,紫云献上的是一整套的头簪,也不知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花样的簪子,什么事事如意簪、梅英采胜簪、景福长绵簪、日永琴书簪、日月升恒万寿簪、仁风普善簪、万年吉簪……等等,大大小小共三十六枝,每一枝都是难得的佳品。谌恩献上的是两副玉镯,镯内光华闪动,竟似有水波流转,一看就知不是凡品,让人啧啧赞叹。洛颜不服气地撇了撇小嘴道:“她们的东西,的确十分贵重,但却不比我的那么有意义。”我不禁奇道:“你准备了什么?快拿出来瞧瞧吧。”洛颜招呼了一声,有宫人从殿外抬进一只巨大的托盘,盘上用红布蒙着,顺治笑道:“还卖关子,到底是什么?”洛颜朝顺治禁了禁鼻子,这才回头掀开,红布下竟是许多个憨态可掬的瓷娃娃,怕是足有上百个之多。洛颜看着我笑道:“人家都说是百子千孙,福寿绵长,洛颜就先送皇嫂个‘百子’吧。”这份贺礼,倒当真特别,顺治朝着我笑道:“先百子,再千孙,这个礼物真是好极了。”他又看着洛颜道:“这个礼物好,和朕的心意。”只这一句话便让我微微红了脸,顺治朝洛颜招招手,“过来,朕有赏赐。”洛颜却对顺治仍有些冷淡,蹭到顺治身边,顺治低声朝她说了些什么,她一愣,接着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我心中暗笑,看来是顺治与她说了召逐月回宫的事了。太后在一旁假意埋怨道:“你们哥俩儿总是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有也不跟皇额娘说喽。”洛颜连忙坐到太后身边,腻着太后撒娇,先前的忧郁神色早已一扫而光。此时佟妃在一旁笑道:“原来以为我能讨个好呢,没想到却让洛颜抢了先。”众人大为不解,直到她拿出她的贺礼,众人才恍然大悟,她的礼物是一只汉白玉的送字观音,虽有别于洛颜的“百子娃娃”,但是意思却是一样的。顺治看着我笑道:“观音送百子,这回可十拿九稳了。”什么“十拿九稳”,真不知羞,我假意没听懂他的话,红着脸看向乌云珠,乌云珠浅笑着,让宫人献上礼物,却是一对做工jīng细的龙凤金镯,我不禁一愣,乌云珠开口道:“除了这对金镯,臣妾另绣了一chuáng被面儿,献给娘娘。”我这才明白,乌云珠显然也是怕只送绣品显得不够隆重,这才又加了一对金镯,我含笑点头,等着她的绣品出场,可不知怎的,我的胸口突然堵堵的,我分得出,这并不是心qíng所致,而是身体上的不适,大概是今日实在是太累了吧,想喝口水,可手还没碰到茶碗,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像被重锤敲击一般,我的动作一滞,手掌就势抵在桌子边沿处,敲击的感觉渐渐消散,可心脏却隐隐作痛,我深吸了一口气,想驱散一些这样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此时乌云珠的绣品已经展开,那是一chuáng锦被,鲜红的被面上是一只睨视的凤凰,金光闪闪,羽翎鲜艳,周围百鸟齐飞,更显出凤凰尊贵不凡,众人无不赞叹出声,洛颜更是跑到近处细细观看,半天才朝着乌云珠道:“难怪那个讨厌鬼说我绣得不好。”那个讨厌鬼,说的自然是费扬古了,乌云珠轻轻一笑,视线落在那幅华美的“凤凰睨视”之上,忽然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掠过一丝古怪的神qíng,她伸手轻扶着那只凤凰,脸上疑惑之色更深。若是平时,我定是要问个究竟的,可是现在,我已无暇理会任何事,心上那沉重的敲击感再度袭来,一下比一下猛烈,闷痛的感觉让我难以呼吸,眼前的事物渐渐开始模糊,我抓住顺治的手,顺治的注意力全完在那幅美伦美焕的绣品之上,他反握住我,“惠儿,你看……”他的话在他回头之时停止,一脸忧色地道:“惠儿,你怎么了?”“福临……”我好难受,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体绵软地向他倒去,顺治慌忙搂住我,惊声喊道:“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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