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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梦清萝/帝后_圆不破【完结+番外】(86)

  第一百零五章寿筳惊变(二)

   看着顺治惊慌的抱着我那不知所措的模样,想抬手摸摸他的脸,却办不到。我的身体难受至极,浑身像虚脱了一般,连呼吸都十分费力,胸口处更是钝痛连连,我不能动,不能说,可偏偏神智却清醒得很,顺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惠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别……别吓我……”突来的件让寿筵陷入一片混乱,太后大声朱家道:“快传太医。”顺治听着太后的话,才像猛的想起一般,大喝道:“对……太医!快传太医!”他紧拥着我,声音微颤地颤道:“惠儿,惠儿你不要有事,太医!”他猛地转头喊道:“太医到了没有!”傻瓜,刚刚去传,哪有这么快的?我的胸口越来越痛,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看东西更模糊了一些,我是不是就要死了?那么在我临死之前再将他看清楚一些吧,我努力地睁着眼睛,大颗的泪珠从我眼中滑落,我不要死,我与人才拥有了这么几天美好的日子,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我死?顺治手足无措地擦试着我的眼泪,将我紧紧抱大怀中,朝着殿外快步走去,“不会有事的!我不准你有事!”他不知是大安慰我,还是大安慰他自己,只是这个傻瓜,语气中的惊恐怕是连聋子也听得出来,我努力地弯了弯嘴角,我要嘲笑他,自己都这样,还如何安慰别人?顺治抱着我并没走得太远,便迎上了赶来的一众太医,外边儿天寒地冻的没法诊治。顺治只好又将我抱回来,他脸上不断闪现懊恼之色,似是大责怪自己为何要平白耽搁了为我诊治的时间。早有宫人搬过躺椅。太医想让顺治将我放下,他脸色一沉:“哪来的废话!快瞧瞧皇后到底怎么了!”他就这样抱着我靠大躺椅上。我说不出话,眼睛却牢牢地盯住他,生怕少看他一眼。他神色慌乱的看着我,手掌轻轻抚上我地脸。“你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不要有事……”那边为我诊脉的太医为我诊视了良久,额上微冒着冷汗跪到顺治向前,“臣……惶恐,皇后娘娘地脉象……并无异样……”他大概真的十分惶恐。声音抖动得不像话。“胡说!”顺治怒喝道:“没有异样怎会这副样子?”那太医吓得脸色发白,旁边另一个太医连忙上前。将手搭至我地腕上,他眉头紧锁,半天没有说话,顺治盯着他急道:“怎么样?”那太医面色难看地道:“回皇上,臣与陈大人……是一般看法……皇后娘娘脉象太和,未见异常。”接连换了三四个太医,全部得到同一结论,未见异常。顺治地脸色变得铁青,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脉象正常,为什么我的身体却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我本以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更见苍白,当初那个道士说地,加倍偿还,就是这个意思吗?我突然想起,若遵循历史,乌云珠应该是大这个月晋皇贵妃的,可现在别说皇贵妃,就是封她为贵妃地念头顺治都未曾动过。因为我偷了乌云珠的缘份,这便是对我惩罚?我改变了历史,这便是我要承担的后果吗?待我死了,顺治会伤心,会难过,再大乌云珠的抚慰下站起来,最后,历史将会步入正轨,这便是老天爷打的如意算盘吗?呵呵,我该满足了,不是吗?得到他的心,我即便现在死了,也是无悔的,只是,我的心为什么那样痛?是了,我舍不得他,我不怕死,可我却舍不得他,上天给我的时间太短,我还想多陪他一阵子,我还想给他生个孩子,我还想……永远、永远待在他身边!只是这一切都变成了奢求,人哪能与天斗呢?我用尽全身力气,慢慢将手抬起,他发现了我的意图,连忙抓着我的手抚到他脸上,我想对着他笑,却只是咧了咧嘴,“别……难……过……”我费力地将这几个字从口中吐出,嗓子已像刀刮一般。我若死了,请不要难过,好么?他从我迷茫的眼中读懂了我的心思,他缓缓地朝我摇着头,“不……你不会有事的!”他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红,“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他竟要哭么?为了我?不要哭,你可是皇帝呢,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怕丑?我的头越来越沉,像有无数个和尚一齐在我耳边念经,接着,心口处又是一记猛烈的抽搐。我的身子瞬间蜷缩了一下,五官也紧紧皱在一起,他大叫着我的名字,我又清醒了一些,勉qiáng睁着眼睛看着他,他眼中泪光闪动,抬脚踢翻了一个正在为我诊脉的太医,“庸医!一群庸医!你们看她,她分明受着极大的痛苦,你们……你们……来人!全拉出去砍了!”他的神色极为狰狞,太后急道:“慢着!”太后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她看着其中一个太医道:“真的全无异样?”那太医浑身发抖地连连点头,太后也气道:“那你们谁能告诉哀家,为什么皇后会这个样子!”一位年岁稍大的太医沉吟道:“启禀太后,微臣尚未入宫之时,曾听闻天下间有一种奇毒,中毒后的症状,与皇后娘娘倒有几分相似。”顺治与太后同时喝道:“中毒?”那太医不知是真的觉得我是中毒,还是因为怕死而瞎掰出一种巨毒,总之,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顺治面色苍白地道:“可有解毒之法?”言下之意,竟相信了我是中毒的说法。那太医面现难色地道:“不知毒药的成份,很难找到对症解毒之法。”太后指着我刚刚地位置道:“去验!到底是何物有毒!快去!”太医们连忙一窝蜂似的拥到我的座位前,生怕去得晚了。顺治一个不高兴再下旨“砍了”。中毒?我真地中了毒吗?我的脑子迅速地转着,是谁给我下的毒?又是怎么下的毒?我今日吃地、喝的都不是独自食用,我若真地中了毒。那其他人怎么没事?福临!他与我同桌,如若食物中被下毒。那么他……我不敢再想,担忧地望着他,泪水再次模糊了又眼。顺治见我这样,心疼至极地紧拥着我。喃喃地道:“我没事。惠儿,你也不会有事……”太后坐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轻声问:“惠儿,你觉得怎么样?”她的语气中浓浓的担心让我心中一阵温暖。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钻到太后向前,“皇额娘。”他轻唤,“你看看我。”是玄烨,我朝他咧开一个难看地笑容,玄烨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我知道他有许多话想对我说,但是……也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听了。佟妃见状,连忙过来要将玄烨拉开,玄烨执拗地不肯离去,顺治开口道:“让玄烨……陪着他皇额娘罢。”奇怪,我的身体,好怪异!身体虽然还不能动,呼吸也仍旧费力,但在我耳边不断念经的些和尚却消失了,眼前也逐渐清晰,只是胸口依然闷闷的,但他刚刚那种如遭雷击般的痛苦比起来,又好得太多了,我……正在逐渐恢复么?这时,一个满头花白的小老头儿拔开众人走了进来,太后一见他,便微怒道:“你怎么才来!”那老头儿俯身跪倒道:“臣李晓白,恭请皇上圣安,太后……”太后道:“还道什么安,赶紧过来瞧瞧。”李晓白连忙上前,搭住我的手腕,顺治的声音微有一丝颤抖:“怎么样?皇后是中了毒么?”李晓白诊视了半天,又看了看我的眼睑他舌头,摇着头道:“皇后娘娘从症状上看,像是中毒,可从脉象上看,又并无异常。”刚刚说我中毒的那个太医来到李晓白身边道:“副院史大人,下官在宫外之时曾听说天下有一种奇毒,名曰‘嗜心’,中毒之人的症状,与皇后娘娘十分相似。”听着这可怕的名字,顺治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李晓白抚着胡子道:“不错,症状确与‘嗜心’相似,嗜心之毒老夫曾遇过一次,不仅脉象与常人有细微差异,而且面如金纸。但凡中毒之人,必有迹可寻,可如今皇后娘娘的脉象如常,不见丝毫异样。所以老夫断定,娘娘必不是中毒。”不是中毒?果然还是天谴吧?顺治呆呆地看着我,不再说一句话,突然他抱着我起身,朝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住,声音喑哑地道:“李晓白,你随着朕来,其余人继续查验,有什么进展,立刻回禀,”他顿了顿又道:“殿内众人,无朕旨意,不得踏出殿外一步。”他将我抱回了寝殿,轻轻将我置于chuáng上,爱怜地吻了吻我的额头,轻声道:“放心,没事。”他转身朝着李晓白道:“此处没有外人,你告诉朕,皇后当真不是中毒吗?”李晓白一脸的郑重,“是,老臣可以肯定,皇后娘娘决不是中毒。”“那皇后因何如此?”李晓白沉吟不语,顺治急问道:“可有xing命之忧?”我暼见,他问话时手上摥得紧紧的。李晓白道:“依臣诊断,皇后娘娘的身体与常人无异,应该并无xing命之忧。”“无异!无异!你们只会说这句话吗?”顺治怒道:“你看她的样子,哪里像是‘无异’!”李晓白脸上现出挣扎之色,终于下了决心般地道:“皇上,依老臣看,不如请萨满法师来做场法事。”“你说什么?”顺治惊诧万分。李晓白道:“皇上,臣年轻之时,曾在一偏僻之处遇见过一位病人,他不似娘娘这般浑身瘫软,口不能言,而是整日昏睡,口吐白涎,可他与娘娘一样,皆是脉象平稳,并无异样。臣束手无策之时,来了一个游方的道人,他断定此人是被邪物冲撞,做了场法事,请走邪神,那人竟不药而愈了。”我……竟是中邪了?虽然身子难受,但我心中还是升起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此时似乎也只有这种说法,更能解释发生在我身了的事了。顺治脸色急变,朝常喜道:“请萨满法师!再请太后过来。”他这算是病急乱投医了吧?

  第一百零六章诅咒

   太后随着常喜匆匆而来,听了李晓白的话不禁怒道:“简直胡说八道,这里是皇宫,岂会有邪神鬼怪!”李晓白道:“老臣斗胆,敢问太后,那边验毒之事进展如何了?”太后叹了一声,没有说话,顺治反而变得平静,他握着我的手道:“不论如何,先等萨满法师做完法事再说。”萨满法师,在我看来就是个跳大神的,“走进科学”告诉我们,神婆神汉都是骗人的,但现在我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戴着面具、身着异服的神棍口中念念有词的朝我比比划划,身上的饰物“哗愣愣”地响着,我耳边充斥着无尽的铃声鼓声,天呐,谁来救我,刚刚消失的念经和尚又回来了,震得我头昏脑涨。萨满法师又朝着我投下了无数的香灰圣水,弄得我鼻子里痒痒的,却又打不出哇嚏,真要命!我比刚刚难受一百倍!古代人怎么净相信这玩意儿!“啊嚏!”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顺治倒打了个喷嚏,萨满法师住了手,朝着顺治yīn森森地说:“请皇上先出去罢。”顺治看着我,脸上突现一丝喜色,他摇着头道:“不必,请法师继续,皇后的脸色,好了许多。”那法师也不废话,继续她的“大业”我则在心中不停地咒骂,我哪是脸色好了许多,我是被喷嚏憋的脸红而已。那法师又敲了半天的鼓,这才“发功完毕”,顺治不禁问道:“怎么样?”那法师道:“皇上,娘娘并不是被邪神所冲,而是中了一种咒术。”顺治皱着眉道“咒术?”法师道:“咒术本是道教的一种方术,用咒语祈请神明、诅咒鬼蜮。以达到除邪消灾、逢凶化吉地目的。只是事有两极,有用于正途。自然就有用于邪道的。”顺治急道:“那皇后……”那法师道:“皇上放心,待本巫求得圣水,让娘娘服下。可暂保娘娘xing命无虞。只是……如在三日之内不抓出幕后之人,只必娘娘……”顺治听到此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冷声道:“你地意思,是有人yù用咒术加害皇后?”“是,”那法师道:“这么恶毒的咒术,施咒之时必须借由媒介。本巫以为,在娘娘身边。定有邪秽之物。”顺治微眯了下眼睛道:“法师速去求来圣水,常喜。”常喜连忙上前,“你带人到正殿去搜!任何可疑之物,都不准放过!”常喜只微一迟疑,便急急地跟着那法师出去,想是去请教那法师到底什么才算是“邪秽之物”。“惠儿,”他将我拥入怀中,用脸摩娑着我的脸颊,恨声道:“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在害你,我定要诛他九族!”看着顺治眼中疼惜之后闪动的寒意,我心中一片迷茫,难道,我竟是真地中了咒术吗?可是除了这个理由,似乎又没有更好的解释。“福……”我现在才觉能说话是一件多么幸福地事qíng,“福临……”只说了这几个字,我居然冒了一身地冷汗,四肢的感觉渐渐麻木,胸口越来越闷。“不要说话,”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等一会喝了圣水,你就好啦。”听着他的话,我是极想嘲笑他地,这世上哪有什么圣水,可现在,听着他真诚而又期盼的声音,我又想哭了,福临,我不怕,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去求“圣水”地萨满法师足去了大半个时辰,顺治派人催了几次,那法师才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玉碗进来,袭人接过玉碗,倒出一小勺,先行服下,过了一会见无异样,便将那“圣水”端到chuáng前,顺治拦下她,将碗拿在手中,先是闻了闻,又喝了一小口,微有些疑虑地道:“法师,这圣水定会有效果吗?”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如果这圣水无效,萨满法师会得到什么下场。那法师微一欠身,仍是用那yīn森森的声音道:“请皇上放心,此乃天赐神水,可保娘娘一时平安。”顺治听后再不迟疑,将玉碗凑至唇边喝了一口,含着“圣水”,嘴对嘴的哺到我的口中,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清凉凉的“圣水”滑下喉头,流入腹中,我竟真的好过了一些,那水中不知加了什么,似有若无的散发着一股清香的气息,一碗水喝完,四肢似乎不像刚刚那样沉重,接一股浓浓的倦意袭来,我的眼皮越来越重,顺治见我即将闭上眼睛,慌忙叫着我的名字,那法师忙道:“皇上,此乃服过圣水的正常反应,皇上不心担心,待娘娘再次醒来,一定会有所好转。”顺治迟疑地看着法师,又担忧的望着我,我只来得及给他一个不算难看的笑脸,便沉沉睡去。等我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时分,那圣水,竟真是有点效果的,胸口已不再闷痛,浑身僵硬的感觉也消失了很多,但依旧是酸软无力,睁开眼,只见袭人守在我身边,福临呢?我慌乱的搜寻着,“袭……”嗓子像烧了一把火,袭人大喜道:“主子,您可醒了,奴婢立即通知皇上。”不用袭人开口,一旁的湘云早已跑出门去,我艰难地开口道:“皇……上呢?”“主子别急,皇上他去正殿那边了。”正殿?对了,一定是去搜那个什么“邪秽”这物去了,“那边……都……咳!”我喘了口气,“都没……回去么?”“皇上让各宫的主子们都留在原处,没有圣旨,谁敢回去?”袭人拿帕子为我擦去额上的冷汗。心疼地道:“主子别说话了,再歇会。”没一会,顺治与太后匆匆起来。顺治坐到chuáng边,摸了摸我的额头。柔声道:“惠儿,感觉好些了么?”我咧了咧嘴角,微微点了点头。太后示意跟在身后的李晓白再次为我把脉,诊视过后。李晓白仍是原来的说法。脉象与先前一样,正常得很。太后烦心地挥了挥手,李晓白也不多言,打了个千便退了出去。太后看着我虚弱的样子,眼圈有些发红。她别过头去,好一会才转回来,略带哽咽地道:“惠儿,你放心,这件事,皇上与哀家定会为你做主。”我不解地望向顺治,难道是有了结果么?顺治地脸色十分难看,“经太医查验,排除了你中毒的可能xing。”不是中毒,那就是中了诅咒了?只是这样的结果让我很难接受,诅咒!如果真有这种东西,还要什么毒药?还要什么杀手?看谁不顺眼就咒他好了!“只是,”顺治接着道:“萨满法师所说的施咒媒介还未找到。”太后叹了一声道:“皇上,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说是一件邪物,但又不知是大是小,是何形状,总不能让宫妃一直在坤宁宫,不如……”“哼!”顺治冷哼一声,“在有结果前,就让她们留在坤宁宫,看谁敢说一个不字!”他的脸变得微微有些扭曲,“害惠儿地人,定然就在她们中间,她们……她们争不到宠,便来害惠儿!”不知是不是气的,他地声音抖得厉害。“福……皇上……”我轻唤着他,“惠儿……没事,别……别……”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轻握住我的手,“放心,我没事,别说话了,再歇一会,法师说等天亮了再进一些圣水,你便好了。”我的脑子还微微有些昏沉,听他这么说,便不再说话,至于那些宫妃,就让她们在那边先熬一夜吧。“淳嫔……”我突然想到她,她身怀有孕,怎有这么熬夜?这两个字一出口,我便在心中暗暗苦笑,这个皇后,我倒是做得尽职尽责。顺治皱了下眉头,刚要说话,太后在一旁道:“皇上,惠儿说得不错,其她人也就罢了,可淳嫔哪禁得起熬这么长时间。”顺治想了想,朝着常喜道:“去找一处地方,让淳嫔与公主阿哥们先歇了罢。”他又看着太后微带着倦意的面庞道:“皇额娘也先回去,等有了结果,儿子再去通知皇额娘。”送走了太后,顺治脱了靴子,和衣躺在我身边,我说话费力,索xing不再开口,只是满眼爱意地看着他,他圈住我温柔地道:“我知道你想说,可又说不出来,别急,等你好了,你有一辈子时间对我说,只是往后,不准再这么吓我。你若有了什么事,叫我可怎么办?”你?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要做什么傻事。第二日清晨,那个萨满法师再度出现,又带来一碗“圣水”,我服下圣水,却又没了昨日那种昏昏yù睡之感,只觉得jīng神清慡了许多,身子不再酸麻,只是仍旧手脚发软,但最重要地是,我终于可以自如的说话了。除了在心里大大地惊讶外,我朝着地法师问道:“不知这圣水中加了何物?为何如此清香?”法师还没说话,顺治便皱着眉道:“才好一点便急着说话,不准说!再睡一觉。”那法师道:“皇上放心,娘娘的身子已经无碍了,只需进补气的药物便可恢复如常,只是……搜查之事要尽快进行,否则应时金仙降世,娘娘也只有两日的xing命了。”听着这话,顺治的脸色又沉了下去,那法师临退出前又道:“娘娘,圣水乃是凡水经天神点化方成,自然异扑鼻,并未加入任何俗物。”尽管这个说法不太能让人相信,可我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的念头,在顺治“哀怨”的眼光中乖乖的躺在chuáng上,常喜在一旁轻声提醒道:“皇上,该早朝了。”顺治道:“今日不去了,让大臣们散了吧。”“福临!”他看着我,微有些烦燥地道:“你这个样子,那边又没进展,你让我哪来的心思再去早朝。”“你不必担心我,”我朝他笑了笑,“你看,我不是比昨天好多了吗?我坐起来都没问题呢。”说着,我双臂借力,便要起来,他连忙按住我,恼道:“没见过你更不爱惜身子的,说话都吃力,还想着坐起来。”他叹了口气,“好罢,我先去上朝,不过你要乖乖听话,好好躺着,不准乱动。”只是今日的早朝,注定他是去不了了,他刚要动身,正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找到那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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