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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_青青的悠然【完结】(345)

  琴笙转过身,垂下纤长的睫羽看着他片刻,指尖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慢条斯理地轻叹:“本尊可以信任你么?”

  金曜闭上眼,恭谨地捧着他的手,低头将额头靠在琴笙的掌心,颤声道:“您,当然永远可以相信我,永远……永远……属下的信仰与心,永远都是属于您……将军。”

  ☆、第三十七章刺青(二更)

  楚瑜迷迷糊糊地睡着,一觉仿佛极沉,却又有些迷迷糊糊地听见耳边多少有些声音,细细碎碎的,幽幽靡靡的男音颇好听,待她想要细听时,却又听不清楚。

  她蹭了蹭自己身下的枕头,闻着那熟悉令人心安的冷香,仿佛驱散了曾经梦乡里长久的yīn霾,索xing地一转身就又睡了。

  这一觉睡到第二日小腹鼓涨的时候,才让她忍耐不得地翻身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开眼看了看天色,见琉璃窗外的天空灰灰沉沉,几不见光线,yīn霾非常。

  她想着,这是未曾天亮了,便耷拉着沉重的眼皮准备下chuáng,睡迷糊了,却忘了自己的手上有伤,就这么一撑,忍不住嘶了一声,身边传来幽幽微喑的声音:“做什么去?”

  楚瑜顺手摸了个杯子过来喝了一口水,随后眯着眼咕哝:“解手。”

  随后身后便没有了声音,楚瑜起身,往沐浴间而去,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琉璃窗外淅淅沥沥地落下水来,海水拍岸,风儿呼啸。

  果然是个好睡觉的日子,楚瑜想着。

  她解手之后,又爬回了chuáng上,打算继续投身柔软的枕头里,睡过去。

  却不想她才躺下找个舒服的姿势窝好,便觉得肩膀上一点点的软意落下,蝴蝶采蜜似地,又如点点碎雨慢慢地顺着脸颊一路落到脖颈与胸口,在那软处狠狠地一沾。

  楚瑜迷迷糊糊地抬手晃了晃,没擦掉那雨点子,手背上倒是落了几点轻软的。

  她有些清醒了点,到底也不是未经人事了,便软了声音,把自己靠近身边那人修长微凉的身躯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软喃:“我好困,睡饱了再来伺候宝贝儿可好。”

  说着,她抬手揽住他的修腰,真抱着宠物猫儿似地蹭了蹭那“猫儿”光洁结实的胸膛。

  偏却忘了,她若是说衣衫整齐,倒似个撒娇,但如今不着寸缕,她身上软嫩得捏出水来,这般动作根本不是安抚,而是勾引了。

  她话音才落,便听得头上那绵长的呼吸微重了点,琴笙温淡地开口:“你方才可是做噩梦了?”

  楚瑜脑子并不清醒,只胡乱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不……不记得了。”

  抱着她的人,轻叹了一声:“昨夜你梦里嘟嚷了几次让人滚开,想来是前两个月回忆不太好。”

  楚瑜这时候才有点清醒,但是她没有来得及让脑子恢复运作,随后便被人捞了起来,翻了个身趴着。

  只听得身后传来幽柔淡凉的声音:“鱼只管睡你的便是了,我给你补点别的记忆,总要让你不记得那些事才是。”

  随后,那绵密的吻便继续一点点地地顺着她光嫩的雪背一路下去,只是这回的动作就不似之前温柔,有点狠辣了,似窗外bào雨淋漓。

  楚瑜迷迷糊糊间,身上又苏又痛又麻,鼻间冷香渐浓,让她本能地跟着热了起来,等到她彻底清醒的时候,也只剩下呜咽着任身后的“猫儿”鱼ròu蹂躏的份儿了。

  ……

  疾风骤雨皆消,天光明亮。

  楚瑜却又gān脆地再次疲倦得睡死了过去,只是这回她不管不顾地抱着身边的修长身躯当抱枕,打死不放手,腿脚都跨上去了。

  琴笙看着怀里累得眼皮子都睁不开的人儿,有些好笑地轻道:“你这是报复么?”

  他惯了欢好之后,必定要沐浴的,这丫头这个动作可不像是单纯的依恋。

  楚瑜也不说话,就勒着他不让走。

  随后琴笙摇摇头,也没有动作,只任由她抱着,看着她慢慢地睡了,他看着怀里人儿酣畅的睡颜,神qíng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便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看便是几个时辰。

  不得不说,他喜欢她死死抱着他的感觉。

  ……

  楚瑜也不知睡了多久,这回醒来却是肚子里咕噜噜地叫了,她睁开眼的时候,下意识先伸手一摸,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不免有些气闷,随后坐了起来,只这一坐起来,才觉得腰腿酸软,她身上僵了片刻,那种不适稍缓和了点,她再一低头去拉衣衫准备穿上,但这眼前一晃,她就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瞬间有点无言:“……。”

  胸口、小腹,原先身上宫少宸留下的那些痕迹已经被更深、更多的各色噬咬的痕迹覆盖,没有痕迹的地方都多了好些红印子来。

  楚瑜揉了揉眉心——

  这人也啃得太狠点了罢?

  不过她也能感觉身上很清慡,想来他是替她清理过了。

  只是……他似乎昨天半夜与她说了点什么,如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醒了?”琴笙幽柔温淡的声音忽然在门边响起。

  楚瑜一转头,便看见那道修白的身影端着一盘吃食走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抱着衣衫,看着琴笙第一时间就忍不住问:“你的伤……。”

  琴笙放下了吃食,微微一笑:“不打紧,吃点东西罢?”

  楚瑜点点头,见他依然没有转过身子去的意思,她有点窘,别开脸儿径自穿上衣衫,只低声道:“你……这时候肩膀上还有伤,不要太……那什么。”

  琴笙闻言,眸光变得有些幽邃,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睨着她戏谑地轻笑:“怎么,你不喜欢,今早却舍不得我走呢”

  楚瑜忍不住涨红了脸:“你这人真是……算了。”

  她白他一眼,穿好衣衫,只自己捧着粥碗吃了起来。

  琴笙见状温然一笑,径自坐了下来,打开墨盒提笔在画纸上画了起来,同时道:“明日我们就启程回中原罢。”

  楚瑜点点头,一边用膳一边问:“琉岛这里,想来你也有所打算了,只是那辉夜姬你要怎么处置,杀了她?”

  琴笙一边落墨一边淡淡地开口:“她是个人证,留着有点用处,留给土曜罢。”

  楚瑜闻言,她是听过霍二娘提土曜的手段的,不禁微微对辉夜姬生出一点同qíng来,只是这点同qíng也只限于嘴上,她夹了一筷子酱菜,耸耸肩:“啧,这位辉夜姬殿下也是倒霉,养父对她那么好,想来她下手时也是很痛苦的,否则也不会给琉岛岛主留下那样一具棺材,平白让咱们多了证据,我若是她,才不去理会别人的命令,谁让我过不好,我就让他也过不好。”

  琴笙挥毫道:“无非是qíng关难破,宫少宸给了她不少念想。”

  楚瑜听到那个名字,手上动作一顿,思绪忽然飘到今早,她总觉得自己似说了点什么才刺激得琴笙“shòuxing大发”,莫非是和宫少宸有关的事儿?

  她心不在焉地扒拉完了碗里的饭菜,又看见琴笙在落墨,便想起一件要紧事。

  楚瑜搁下碗筷,擦了擦嘴儿,立刻拖着酸软的腿朝着琴笙走了过去。

  这一走过去,她便见着琴笙下笔如游龙惊凤,片刻间,一幅大气磅礴的天涯海角图已经初见雏形。

  楚瑜看着那图非黑白水墨,却是带了艳丽的彩色,那色彩极艳鲜明,竟有点西洋画的意境、她心中一动:“这墨……。”

  琴笙笔下微顿,随后看向她,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刺青的色料已经准备妥当了,便是如今用来作画的。”

  楚瑜想了想,也是,过了足足两个月了额,琴笙的手段也该调制出那刺青的色料了。

  她看着那画,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坦dàng地道:“宫少宸将我掳去,这些日子,给我下过药,虽他未曾能对我真做什么,但是我意识时常模糊,并不知身后的图是否因为发热和浸泡热水显出来过。”

  音阵控制之下,她连沐浴如厕都不能自理,实在不清楚宫少宸是否发现了自己背上的异常。

  琴笙径自放了笔,看着她,却见面前的人儿小脸微绷,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偏一双眼明丽非常,水洗似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轻叹了一声,忽然脱了手套,指尖抚上她的脸颊:“知道便知道了,那又如何,到底现在咱们手上三份图,他手上两份,就算知道你背上有图,也奈何不得。”

  楚瑜微微垂了眸子,有点心不在焉:“嗯。”

  琴笙见状,便抬手将她拉了下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凑在她耳边悠悠地道:“本尊迟早一日剥了那条狐狸野犬的皮,只你若还将曾经他对你做的事儿放在心间,记挂着他,便不要怪本尊日日在你身上用些气力,好让你的身子只记得本尊了。”

  他声音清淡,语调优雅地说出这等靡靡的话来,让楚瑜瞬间脸上一热,抬手便要打他:“你这人真是……。”

  但是下一刻,她的柔荑就被琴笙握在手里,他看了她一会儿,忽意微微一笑:“怎么,不喜欢,那就换另外一种方式罢。”

  楚瑜见他清潋眼波间似有少见的魅色,竟莫名地看得她有点……口gān舌燥。

  ……

  楚瑜直到夜里看着那一盆子烧在jīng致小炉上温着的水,冰一排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并着另外满满一桌子散发着异香的颜料就头皮发麻:“这……就是你说的另外一种方式?”

  扒了衣衫,趴着刺刺刺……这么个一疼,还真是什么都不会记在脑子里了。

  琴笙看着她,略顿了顿:“你若是怕,我就用以前的方式来,此事总归急不得。”

  楚瑜一愣,随后咬着唇角,还是坚决地道:“不,我自己来,反正还有麻药呢。”

  她知道他舍不得她疼,可是有些事儿,她需得亲自来,她想要为他积福德,自然少造杀孽的,何况还有什么比在自己背上下手更直接的呢。

  只是她和他都知道她背上这图要上色怕不是几次就能完工的,当初那黑海老魔在她背上留下的不过是一副线稿,才用时短了。

  如今正式上色少不得要刺上个几十次,若是次次都用那麻药,原就对身体并无任何好处,何况楚瑜是个元毒之体,寻常的麻药对她并无作用,非得是那种药xing极狠的麻药才有些用处,而且时间维持也最多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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