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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纹之风起云涌_落叶归途【完结】(6)

  “自然是有的。”

  江诀故作无奈地叹一口气,颇神秘地望他一眼,又乘机捻了颗梅子塞入他口中,一脸高深莫测地说:“其实他这次肯进宫来,全是因为一人,你猜是谁?”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李然懒得猜,一脸不耐地说:“不知道,我不过跟他聊了个把小时,哪里知道他的私事?”

  江诀失笑,顺了顺他如锻的乌发,道:“慕怀对世事向来有独到的见解,连朕都很难跟他聊上几句,他既然愿意与你深谈,这其中的缘故你难道还不明白?”

  他一说完,李然略一愣,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说?”

  话未说完,江诀已经意会地点了点头,轻声一笑,道:“正是为着你来的。”

  李然越想越纳闷,皱眉问道:“史杰也是你师傅的弟子?”

  “此事你如何知晓的?”

  李然了然地哦了一声,暗忖原来安慕怀会对他感兴趣,竟让是因为史杰的缘故。

  “是你那师弟说的,他当时随口一提,我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就有些明白了。”

  “哦?明白什么了?”

  江诀方问完,李然正想着该如何解释,那头江逸湿了脑袋从浴池间奔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闹腾着道:“父皇,儿臣得了一只白鹦鹉,是安太傅送的。”

  “哦?你那只绿嘴鹦呢?”

  江诀挑眉一问,江逸撇了撇嘴,伤心之qíng似是被勾起了几分,颇有些失落地窝在李然怀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爸爸,我那只绿嘴鹦怎么办?”

  这小子最懂得对着何人摆出一副什么样的姿态,李然但笑不语地望他一眼,从小六子手中接过锦帕,全无章法地在他湿漉漉的小脑袋上搓揉,苦了小六子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小太子乐呵呵地任他蹂躏,愣是一个屁也不敢放。

  江诀也懒得掺和,抬一抬手指,示意王贵将膳食呈上来。

  菜色倒也简单,一碟酱汁桂花翅,一尾清蒸鲈鱼,一盘油焖鹿筋,一盘青笋炒肝尖,一罐荷香牛ròu羹,外加几个冷菜和一碟糕点,并一壶宫廷佳酿。

  李然如今已能正常进食,只是食量并不见长,江诀只得日日让王贵变了法子更换菜色。小太子吃得津津有味,李然时不时为他夹一筷子爱吃的菜,江诀则一个劲地往他碗里夹菜。

  老嬷嬷们在一旁瞧着,自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了。

  谁能料到,那位看似多qíng实则冷qíng的北烨天子,竟也有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一日,连王贵在一旁看着亦啧啧称奇。

  三人如平常那般用膳,期间有小太子奶声奶气地瞎折腾,自然不会冷清。

  或许是得了一位新太傅的缘故,这小子今日出奇的兴奋,夜色已深,李然连骗带哄地跟他商量了许久,小太子都闹腾着不肯入睡,只扒着他的脖子,说完了自己的故事,还非央着对方继续说予他听。

  李然额间一青,他哪里知道那些个哄孩子的小九九,遂抬腿踢了踢身后那人,孰料江诀非但不帮他解围,反而火上浇油地说:“既然他这么有兴致,你就说一个得了,否则今晚你我都别想睡了。”

  江逸得了他父皇的支持,神色间更为得劲,李然无奈地揉了揉眉眼,想了想,讲了个世人皆知的故事。

  “从前有个人叫阿凡提,有一天他骑着小毛驴去赶集,在热闹的集市上转游了半天,肚子有点饿了,就找到家饭店,把毛驴拴在外面走了进去。一进门,他看见饭店掌柜的正扯着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穷汉大声贼喝:‘你这穷小子,不留下钱就走,没那么便宜!’穷汉也不示弱,反驳道:‘凭空就想掏人的腰包,也没那么便宜!’”

  “阿凡提是个爱管闲事,专打抱不平的人,他走上前去,指着那个穷汉问掌柜:‘他为什么应该给你钱?’掌柜的看了阿凡提一眼,说:‘他在这儿坐了半天,饭菜的香昧他都闻去了。他还带了一个饼来,等我的饭菜香味都跑到他的饼里去了,他才吃,吃完就想走。你说,还能白闻味吗?' 阿凡提问那个穷汉:‘是这么回事吗?’”

  “穷汉说:‘我本来想在这里吃顿饭,钱不够了,就坐这儿指望能讨点剩饭剩菜吃,可运气不好,没有讨着,只好眼巴巴地吃掉自己带来的饼。就这样,掌柜的非要我给他闻味的钱不可,哪有这种道理!’掌柜蛮横地说:‘不能闻了白闻!’”

  他方说到此处,小太子睁着一双困惑焦急的大眼睛,一脸急切地问:“爸爸,那该如何是好?”

  他一脸焦急之色,李然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继续说,“阿凡提对掌柜的说:‘让我跟他说,他会把闻味的钱给你的。’转身又对穷汉说:‘你把手里的钱都给我,我会让你们都满意的。’穷汉迟迟疑疑地把钱jiāo给他,阿凡提把接过的钱握在手里,举到掌柜的耳边使劲地晃了晃,问:‘听见了吗?听到钱的的声音了吗?’掌柜的嗜钱如命,满脸堆笑地说:‘听见了,听见了。’接着,阿凡提把钱还给那个穷汉,说:‘你可以走了。’掌柜的忙拦住穷汉,气哼哼地问:‘你凭什么把他放走?不给钱就休想走出店门!’”

  “阿凡提说:‘你俩两抵了,他怎么就不可以走?’掌拒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非常不解地问:‘怎么两清了?’阿凡提又说:‘他闻了你饭菜的香味,他不给你钱;你听了他的钱的声音,你也不用给他钱,这不两低了吗?’掌柜的一听,顿时就傻眼了。”

  说到此,江逸咯咯一笑,道:“爸爸,他可真聪明,我长大了要比他还聪明!”

  李然失笑,挠了挠他的小脑袋,道:“那就好好跟着太傅学习,明白吗?”

  “明白。”

  “很好。”

  “爸爸,我明天还要听阿凡提的故事。”

  “行了,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快睡。”

  江逸扒着他的脖子,笑闹一阵后果然就安静了,寝殿内静得滴水可闻,江逸很快熬不住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江诀失笑,将王贵喊进殿来,抱着小太子去了偏殿。

  殿内只剩他二人,江诀从身后将李然搂进怀里,道:“智者驭人,这故事听着很让人深思。”

  李然睨他一眼,道:“都是编出来哄孩子的,你还当真了?”

  江诀将头搁在他颈间,一脸动容地说:“其实朕一想起你吃过的苦头,就无端觉得难受。好在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累了么?”

  李然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江诀伸手将他扳过来搂进怀里,颇疼惜地亲了亲他的眉眼,又亲了亲的额头,动qíng说道:“朕是真的觉得心疼。”

  李然见他一脸的深qíng难掩,心头一软,终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自我打趣道:“看来我很有讲故事的天分。”

  江诀听他如此说来,不轻不重地在他颈间咬了一口,李然吃痛,喝道:“Shit!很痛!”

  “咬疼了?”

  江诀后知后觉地一阵惊慌,凑近了瞧了又瞧,以指在那留印之处摩挲了一通,颇有些庆幸地说:“只是有些红,还好没有破皮。”

  一面说,一面在那里吻了又吻,尔后双手一个使力,托着对方的腰臀,将他抱离了大理石地面。

  “为夫今晚会好好疼你,让你忘了从前的伤心事。”

  “喂!搞什么!”

  李然伸手去推,却还是晚了一步,已经被对方占了先机,江诀几个跨步过去,将他轻轻放在锦被上,眸中光影斑驳,似一汪深潭,一丝丝地缠绕着他。

  “逸儿……”

  “我会有分寸,不会吵到他。”

  方说完,唇舌已经贴了上去,边伸手去解李然亵衣的扣子边翻身上去,尔后伸手一拨帐幔的金勾,如波如烟的帷幔便落了下来,将凤chuáng上的一切与外间隔了开来,倒是chuáng脚那盏蟠龙火烛,烧得很是艳红。

  借着那火烛之光,江诀将身下这人看了个一清二楚,瞥到对方的腰腹时,感慨之qíng更甚往日。他一面勾着对方的唇舌深吻,一面伸手去抚摸那殷红的纹路,尔后一路向下,直至李然软了腰身粗喘着躺在锦被上,他才伸出手去从案几上取来那绿色膏状物,伸指刮了些往那个幽深之处探去。

  那敏感之处一被侵袭就激烈收缩起来,江诀伏下身去,几乎有些急迫地将对方修长的双腿捞进臂弯里,然后一点点地缓缓将自己滚烫如铁的东西挺了进去。

  李然在他身下,睁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望着他,眼中有醉人心魄的光影,二人视线缠绕,每一分每一秒皆是动容。

  待那粗长的东西全根没入,两人皆舒了口气,江诀迷醉地含住对方的唇,腰上轻轻一顶,抽出一些复又一顶。

  内间湿热紧致,一如既往,江诀qíng动地含住对方的下巴,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李然面上一赧,伸手挡住眉眼,他沉笑一声,伸手扣住对方的青葱手指,享受着这极致的亲密。

  他这次做得小心之至,唯恐伤害到腹中那个蓬勃而又脆弱的生命,李然额上早沁了汗,晶莹汗珠沿着羊脂白玉似的脸颊往下流,江诀凑过去吻掉他耳鬓间的汗水,哑声问:“怎么这么湿了?”

  说着,还伸手下去刮了刮,又在里头划了个圈,李然身上一紧,手臂一软滑落在了头顶上方的软缎上,江诀轻笑着吮了吮他的鼻尖,一扯锦被将二人罩在其内,轻声说:“如此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吧?”

  此话一说,李然赧然地侧了脸去,偏偏幽处正自顾自地与那庞然大物激烈纠缠,全然不受理智控制。

  片刻后,沉吟声和粗喘声此起彼伏地在殿内响起,此番突如其来的柔qíng,竟让二人生了层别样滋味。

  江诀每次浅尝辄止,都觉心痒难耐,便密密挺动一阵,又顾忌对方的身子,再慢下来缓缓动一会,李然的敏感之处被他不重不轻地撩过,都如隔靴搔痒一般分外难耐,只得抬腰去勾,江诀却顾忌着他的身子,不敢太过孟làng。

  高cháo过后,二人维持着jiāo合的姿势粗喘。

  片刻后,江诀俯下身去,轻声问:“还好吗?”

  李然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他轻声一笑,五指伸进锦被内,一面摩挲对方的腰腹,一面轻啄着他的唇瓣,低声感慨道:“怎的还是如此敏感?方才朕差点……好在还有些分寸,不曾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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