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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鬼迷心窍_竺小竹【完结】(36)

  银叶看入迷了,他眼睛发直,声音也发直了。他鬼使神差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个大夫。”

  殷淮安低着头,声音如玉如泉,清清朗朗:“那你说,你是什么?”

  银叶听得入迷了,他甚至有些魔怔,喃喃道:“我也不叫钟之遇。”

  殷淮安停住了手,他抬起睫毛,黑不见底的深邃的眸子死死凝住银叶的眼睛,他声音中有好奇,但是没有惊讶。

  “那你叫什么?”

  银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瞳孔中倒映的自己,丢了魂儿:“我真名叫银叶。”

  殷淮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柔柔地笑了:“还是钟之遇好听一点儿。”

  ☆、你喜欢我么

  殷淮安涂好了药,“啪”的一声合上小玉盒的盖子。

  银叶一下子回过神儿来,从如坠云雾的状态中出来,就像是醒了一场梦。

  银叶的魂儿找回来了,比刚才清醒多了。殷淮安的脸也没那么迷人了,眸子也没那么深邃了,声音也没那么温柔了。

  银叶看着比梦里普通了许多的殷淮安,心里面仍旧跳得厉害。甚至,越来越快。银叶觉得全身的血液汇聚在那激烈收缩的一处,再流往身体各处的时候,带上了不同寻常的温度。

  殷淮安比刚才更真实了,也更抓得到了。

  殷淮安用帕子擦gān净手,将小药盒收起来,然后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今日无事,钟先生就先回家……”

  他还没说完话,银叶就拉住了他的袖子。

  银叶清醒了之后发觉,自己真正想gān什么。

  殷淮安惊诧地回身看着银叶,试图把自己的袖子从银叶手中扯出来:“钟先生还有什么事儿么?”

  银叶却扯着他的袖子,猛地借力站起身来。殷淮安受不住他压上身体重量的重重一扯,踉跄一步就失去了重心,身子向银叶这边歪倒过来。银叶正好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用肩膀接住殷淮安的脖颈,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捏住他的手腕,让殷淮安整个身体趴在了自己的怀中。

  殷淮安大惊。他脚下刚刚站稳,就伸手将银叶大力推开,他后退几步,依靠在桌沿上喘气,但是一只手腕还被银叶死死地攥着。

  殷淮安怒目而视,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银叶抿着嘴唇不说话,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非常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想gān什么?银叶握着那一截手腕,从那只手的手心开始,一股邪火蹭蹭地冒出来,丝丝蔓延,熊熊燃烧,以燎原之势燃遍了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殷淮安感受到那手掌的热度,他遍体生寒,身上变得更加冰凉。他脸色陡然变得难看,颤抖的嘴唇很快泛出青色,他紧咬齿关,目龇yù裂。

  “钟之遇,你敢!”

  银叶一只手握着他的腕骨,bī近两步,声音都变了些:“说了我不叫钟之遇。”

  他眼睛中冒着火,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殷淮安的肩头。还没等殷淮安打落他的手,银叶整个身体往前一倾,将殷淮安压在了桌子上。

  殷淮安的腰被迫后折,桌沿的高度,有个东西直立起来,抵着他的腿。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发现银叶的双眼已是通红,似要冒出火苗来。他知道,此时此刻,再有震慑力的话,都只能是徒劳了。

  殷淮安的身体使不上力气,他唯有将嘴唇咬的青紫,当然,他流不出一滴血来。

  他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了力气,只是任命的闭上眼睛,或许,已死之人,不应该再过分在乎这一副皮囊了。

  银叶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将两只手腕合在一起。他动作麻利地解下殷淮安的发带,将他的两只手牢牢绑在桌子上。

  殷淮安的长发披散下来,柔滑的发丝流淌,在桌子上散成一副泼墨,一缕碎发连接起他的眼角和嘴角,平添了几分朦胧,也让人心中增了几分怜惜。

  他眼尾有些泛红,唇畔却是发青,脸色一片惨淡,苍白得刺眼。他的眼睛中蒙了一层雾气,像是迷离,又像是迷糊。没有了开始时的怨恨和惊恐,而是一片复杂而混沌的朦胧,qíng绪不明,让人捉摸不清。

  银叶看了一会儿,轻轻拂去他脸上的碎发,然后解下自己的发带,蒙住那双捉摸不清的眼睛。

  银叶的头发也散落下来,遮住他的侧脸,垂在殷淮安的身上和脸上,与他的发丝混叠在一起。银叶伸手拂过殷淮安如水丝滑的乌发,他将自己的头发与那丝滑揉成一团。

  然后,他解开了殷淮安的领口。

  殷淮安眼前只剩下一片暗青,透过布纹,他只能看到针尖大小的光点。他不想看那无用的光,死死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领口有风进来,然后是一只手进来,衣服被扯开了,从领口开始,慢慢往下滑脱。

  殷淮安浑身瑟缩着发抖,他闭上眼睛,隐约感觉到目中一片滚热,像是要溢出来似的。他再睁开眼睛,眼前针尖大小的光点,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殷淮安感觉到身上的人顿了一下,然后胸口处一凉,有什么东西被抹了上去。

  没有铺天盖地的狂吻,没有唇舌燥热的吸吮,没有手掌疯狂的揉捏,没有牙齿亲昵的啃咬。那东西的硬度和热度丝毫不减,但是抚摸他的手,没有了滚烫的温度。

  不是手掌,是手指。那手指上沾着什么,在他的身上温柔地游移着。从颈间到腰腹,从肩膀到手腕,每一处地方,那手指都耐心地一圈圈画着,一寸寸涂着。被它涂画过的地方,凉凉的,滑滑的,似是重新生长过的肌ròu,能够感觉出脱胎换骨般的新鲜。

  殷淮安愣住了,他松开了咬紧的牙齿,脱口问了一句:“你,在gān什么……”

  那声音一分庆幸,两分懵懂,三分小心,四分意外,加起来,竟是十分可爱。

  银叶身上自然是不舒服,但是那股子火烧的不舒服又被这“十分可爱”的声音抚慰了几分,他沉着声音说:“别动,抹药呢!”

  不能来真的泻火,好歹多摸一会儿。

  上一次看到这一具身体,是在什么时候呢?那还是银叶刚来的时候,在yīn风阵阵的乱葬岗,可是他那时候想要扒殷淮安的衣服,不是为了他的身体,而是为了他身上那件质地jīng良的白衫子。

  银叶这样想着,开始感慨命运的奇特。不,不是命运奇特,是他的往生镜奇特,碰上谁不行,偏偏碰上了殷淮安。运气忒好!眼光忒好!

  银叶手上正在抹的药,就是他昨夜勇闯鬼门关,冒险制造混乱从一众冤魂厉鬼手中夺来的“为死人治伤”的灵药。从今天早上开始,那药瓶被他在手中攥了一天了,现在才有机会……

  妈的,机会个屁,他才不想用这个机会去抹药。最起码,新旧吻痕一起抹才好。

  不是他不行,他现在还难受呢,只是他看见殷淮安不愿意,那眼睛中认命和自弃的朦胧流露出来的一瞬间,他心里一下子就疼了。

  也不是特别疼,就是挺揪心,难受的不行。

  身上难受,总好过心上难受,心上难受,总好过让他难受。

  银叶蘸了药粉,一点一点地抹去殷淮安身上一块块青紫的痕迹。他一边抹一边在心里痛骂着谢秉言。

  妈的,谢秉言这个王八犊子,怎么就那么容易得手呢!从小玩到大……从小玩到大就了不起么!

  殷淮安睁开了眼睛,透着一片红色的光点,看着眼前的人,低头的影子。

  他说:“谢谢你了。”

  银叶用鼻子喷出两股粗气。他想问,谢谢我给你抹药,还是谢谢我放过了你?

  话到嘴边又怂了,银叶终究问不出这句话。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不客气”。

  银叶暗暗叹气,不行了,人老了胆子也小了。可是他人都老了胆子都小了,初恋还是没能送出去。如果说,暗恋也算的话,那得另当别论。

  .

  涂好了殷淮安身上的伤,银叶解开了绑住他双手的绳子,在手腕处捆绑的痕迹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殷淮安缩了缩胳膊,没能躲开。

  银叶直起腰来,叹了一口气:“好了。”

  殷淮安没有立刻起身,直到感觉到银叶没有动作了,他才微微屈起双臂,用手肘支起自己的身子。

  他上身的衣服还半敞着,此时身子稍微一侧,披散的长发滑落到腰际,虚掩在紧绷的小腹和劲瘦的腰身上,他仍旧被蓝色的布条蒙着眼睛,此时,他折起修长的脖颈,微低着头,双手绕到脑后去解那布带子。

  他这副样子,真的是让人难以把持。

  银叶脑子没身体快,他心头一动,两步冲上去,双手握住了殷淮安绕在脑后的手。

  殷淮安再次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到了,他激动地反抗起来,用力挣扎着双手。但是银叶已经紧握住他的手,迅速把那条发带扯了下来。“哧”的一声,断裂的发带被高高扬在空中,又缓缓地飘落在地上。殷淮安被银叶控制住的手紧握成拳头,在空中颤抖着。

  殷淮安眼前没了遮挡,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瞪着银叶的脸。他眼睛斜了斜,目光打在银叶紧握的手上,声音yīn沉得可怕:“松开!”

  银叶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不想移开眼睛。他没松手,笑嘻嘻地说:“少爷您再忍忍,药还没上完呢,我刚才忘了一个地方。”

  说完这话,他没给殷淮安任何时间做任何反应,迅速倾身,在殷淮安的唇上啄了一口。

  殷淮安一下愣住了,在他奋起反抗之前,银叶的手指轻柔地抵在他的唇上,在殷淮安刚刚自己咬出的青紫上面轻轻擦着药膏。

  银叶一本正经地说:“忘了擦这儿了。”

  银叶的脸贴得极近,他也散着头发,一副凌乱的样子。他不看殷淮安的眼睛,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双唇上,似是涂抹的极其认真。他偏着头,眉眼弯弯,里面盛着化不开的柔qíng,嘴角也是弯弯的,自顾自地勾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孩子气的笑。

  殷淮安的嘴唇动了动,冷冷吐出两个字:“卑鄙。”

  银叶忍不住开心地笑出声,他向上抬起来眼睛,一对眸子里盛着星星似的,亮晶晶地横在殷淮安的眼前。他咧开嘴角,竟是有些高兴的得意忘形:“你刚才为什么没躲?”

  殷淮安偏了偏头,皱着眉头嫌弃地说:“你先把手拿开。”

  银叶的拇指在他的唇角刮擦了两下,手腕一抬,掌心在他的脸颊上抚了一抚,小指顺便拨动了他柔软的耳垂。

  银叶这次的小动作有点多,手不够快,被殷淮安在手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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