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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谢八爷_木兮娘【完结】(45)


“荒唐!”二爷bào怒。
谢安韫忙倒了杯茶给他顺气。
“更荒唐的多的是。有寒门学子不服,一纸罪状告到京城,派下钦差。他们便索xing杀掉那些胆敢反对他们的寒门学子。坑杀。您可知,坑杀了多少人?光是江陵便坑杀了二百多学子。造成山南两道一时风云变色、鸦羽黑暗笼罩每个无权无势之人的头顶。路上行人道路以目,非bào君当世却如乱世!”
“放肆!”
江漾啪一声跪下,“二爷饶命!”
二爷狠狠地闭上眼,狠狠地咀嚼那两个字:世家!
“继续说。”
“后来,他们也怕引起民愤众怒,便不再买卖题目也不再买卖文章。他们换了种方式,更为隐蔽且光明正大,而且让他们无路可伸冤!那便是替换试卷。谁想当官,便出钱买下前三甲的试卷,让考官把名字换了。那篇文章,那个地位便是他的!这前三甲的试卷,银钱可炒到了天价。有钱的,还是世家。得意的,还是世家。一开始,没人发觉不对劲,直到一次一个世家公子酒醉于花街柳巷得意炫耀,众人方知真相。”
“但这一次,那些寒门学子不再选择赴京告状,因为无用。他们选择自己报仇。”
“怎么说?”
尽管二爷心中愤怒不已,面上还是冷静自持。
西燕王朝啊,她的子民却不再信她!该多绝望,多无能!不,无能懦弱的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
谢安韫眼一沉,微垂下眼睑,念道:“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浮尸吾yù怜之,尚不足冤也;青衣三解躬身,侠以武仗言,布衣之怒可翻江!”
“上言礼记颂礼,下言浮尸为冤狱,尽管冤却还比不上他们。青衣为书生,布衣为平头。布衣之怒,一介白身,也敢杀帝皇。这怒气、怨气、恨意,盈充于胸。不死不休。”
江漾道:“八爷猜对了。青衣为书生,那些寒门学子自组建青衣,灭杀科举舞弊的世家。谁若发现自己的试卷被调换,只要你的仇恨够深,敢付出一切,便可到太庙求青衣替他报仇。而青衣,通常会灭杀满门。方才那黑衣人,便是青衣一员。”
二爷眼神如冰刀,刺向他:“江氏也参与了科举舞弊。”
江漾苦笑:“我不过一灵子,父亲...想让兄长光宗耀祖,便做下那些缺德事。这报应也来了。现如今,江漾祈求二爷看在往日qíng分上救救我。”
二爷顶着江漾,神色莫测,心思看不出来。任江漾悲戚,直到快要绝望时,才说道:“这段时日你留在王府,爷会派人保护你。青衣一事,你无需担忧。”
江漾眼神一亮,喜笑颜开:“江漾谢过二爷。”
说完,便退下。
直到房间只剩二爷和谢安韫二人,谢安韫问二爷:“二爷,可信吗?”
二爷淡笑:“江漾不可信,但他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抱紧谢安韫,仿佛要从他的身上汲取力量。
二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世家不除,西燕王朝......覆灭之日,指日可待!”
“二爷,阿韫会陪着二爷。无论发生什么,阿韫都会陪二爷一起走。”
二爷一笑,爱恋的摸着他的头。亲昵的亲吻几下他的面颊。
谢安韫忽地想起什么,抬头对着二爷说道:“那个黑衣人,我也许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35章俺真救不了了。待高审之后还是被锁了。要不我发贴吧里,你们来看吧。要是同意举个爪,没人说那就算了。以及,接下来三个星期兮兮要准备考试的事qíng,要复习。所以不会补ròu,因为不是说兮兮卡ròu么?就是如果35章比较多人同意发在贴吧的话,我大概会补ròu。但补ròu不会在这三个三期内。
好了,同意的留爪吧。

☆、几方算计

“那个黑衣人,眉间一滴朱砂似曾相识。”
“嗯?阿韫见过?”
二爷从身后抱住他,大手包裹着他的小手。谢安韫低头看两人十指jiāo缠,“若是没认错,昨夜见过一面。”
“昨夜?”二爷一顿,qiáng大的记忆力瞬时便记起昨夜所看的报告,阿韫昨天可是一整天与那个叫杜遵素的在一块喝酒。
“昨夜杜遵素被我喝趴下,前来接走他的黑衣少年同样于眉间有一颗朱砂。且那少年与黑衣人的眼神颇像。”
二爷沉吟了会儿,道:“你怀疑杜遵素?”
谢安韫摇摇头,道:“从未信过。”
二爷瞥着谢安韫,右眉挑得高高的,眼里明明写着:不相信,却相谈甚欢?
很明显的,二爷还吃着醋。
谢安韫冷漠,当成什么也没看到,接着说道:“兴趣爱好相同,两个陌生人言笑晏晏如旧友。未免巧合过多。”
二爷把玩着他的葱指,“倾盖如故,相见恨晚,一见如故......二爷,以为如此。”
昨夜不追究,不代表不在乎。
相处五年,自知阿韫xing格如何。若无人煨暖他,他便是一块冰石。可昨天,和一个陌生男人,还是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陌生男人,把酒言欢。
说不在乎的话,谁也不会信。
谢安韫身体扭动挣扎,两人身体紧贴,衣袖早已纠缠在一块。这一动,便是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发出。
谢安韫调整好位置,从背对着二爷到侧面对着,可以和二爷面对面,清晰地看清对方的样子。
“你吃醋了?”
二爷一怔,也没隐瞒,大方的点头。
“是。昨天我很不开心,真想砍死跟你一起的混蛋!”
谢安韫微微一笑,道:“昨天之前阿韫也在吃醋。我讨厌二爷和江漾很亲密,讨厌你们好像有独属自己的回忆,讨厌没有我的二爷的记忆,讨厌江漾叫二爷叫得那么亲密。每次看到江漾叫二爷很亲密的时候,我就想砍死霸占你的混球!”
二爷征然,不一会儿便抖着肩膀在谢安韫的肩窝里笑开了怀。
谢安韫一愣一愣地,“二爷觉得很好笑?”语气平静,颇为危险。
二爷一顿,那嚣张得意的笑戛然而止,讪讪的解释:“阿韫在乎我,所以我就...开心过头了。”
谢安韫冷冷地瞟他一眼,勉qiáng接受这解释。
二爷松了口气。
丝毫没察觉到这行为已归类于畏妻一族,若是有人提醒,大概二爷会将之曲解为爱妻行为。
谢安韫收回视线继续说道:“杜遵素出现得太巧合,他给我的感觉过于高深莫测。而且跟我有太多巧合,我不得不怀疑。”
谢安韫眯着眼认真的分析,二爷瞅着他认真的小脸,只觉心都要融化了。
想想那杜遵素不过是因对谢安韫起了思慕的心思,投其所好,却因此被怀疑。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家阿韫思路不同于常人,对于别人怀着目的的思慕,他只会看到目的,不管目的是为了什么。
他只看到那份目的背后的yù望,并因此提高警惕。
这份谨慎心很好。
如此二爷再也不用担心那些狂蜂làng蝶了。
二爷心qíng大好的赞叹,看着他家阿韫,怎么看怎么宝贝。
幸好人是他的,早早便被他定下。要不然......不。没有假设,眼前怀里的人已在他的怀里,被他捕获到。
这就是结果。
“二爷,你打算如何?”
“若如你所猜测,杜遵素在青衣中的地位恐怕只高不低。但他跑到宜州来追杀一个江漾便显得奇怪。除非――”
“除非什么?”
“两个猜测。一为江漾有值得杜遵素追杀至宜州的本钱,一为杜遵素被青衣所排斥。或者原因两者皆有。”
“二爷更倾向于哪一个猜测?”
“两者皆有。”
“嗯?”
二爷轻笑:“一个人的决策和一百个人的意愿相违背,就会遭到毫不留qíng的背叛。再者,江漾一人自江陵逃到宜州,一路躲过追杀,这能耐可不小。”
谢安韫神思微动,他本也疑惑江漾一人如何躲过追杀,现今看来确实有不简单之处。
“只是凭何断定杜遵素为青衣所排斥?”
“从江漾安然逃到宜州分析,固有江漾自己的本事,也有追杀他的人很少的缘故。我猜测,追杀江漾的人仅有那个黑衣人以及杜遵素。杜遵素手无缚jī之力,身边却仅有那个黑衣人。一路追杀,不达目的不罢休。这种感觉,倒像是不得不为。我想,杜遵素是定下了什么约定吧。”
“杜遵素和青衣内部某些人定下约定,以江漾的命作为赌约。江漾安然逃至宜州,青衣出手相助者应是不少。二爷,要如何处理青衣?”
“青衣一事,关键点还在杜遵素。”
二爷,打着将青衣降服的目的。青衣都是书生,书生手上一支笔,堪比神兵。若能为己所用,不亚于如虎添翼。
关键点在杜遵素,就要跟杜遵素博弈。博弈的棋子就在于江漾。
而江漾......“今天越殊那儿来了封信,倒是说起了不少关于江漾的事。”
江漾猛地自黑暗中睁开眼,左手用力地按向肩膀,尖锐的疼痛让他的神思无比的清醒。
他自黑暗中醒来,面对满室的黑暗。可这不见一丝光亮的黑暗又比之以前,更让他安心。至少这黑暗实实在在,没有让他恶心的yín言秽语和肮脏的触摸。
江漾眼中的神采全然被黑暗吞蚀,不见半丝希望。恍若行尸走ròu。
他偏头看向窗外,保持那个动作,仿佛已死去的尸体。躺在chuáng上,等着腐朽。
白日里会嫉妒会歇斯底里的江漾在这一瞬全然不见分毫痕迹,如同泡沫,消散无痕。
江漾是江家的庶子,还是个灵子。
这是个筹码。
但他不幸的生于望族,更不幸的是他拥有典型贵族的父亲和兄长。
什么是典型的贵族?或者用禽shòu形容更恰当。
江漾被父兄当成炫耀的资本,因为江氏攀不上大世家,所以很穷。但贵族间竞相豪奢攀比,父兄无珍宝,便拿家中唯一的灵子来攀比。
有什么比得过糟蹋珍贵的灵子来得更豪奢?
江漾八岁起就在宾客的怀中饮酒娇笑,直至成年。江漾比谁都恨江氏,比谁都恨他禽shòu一样的父兄。
可江漾不能杀他们,不能离开。因为他还有同父异母,同样庶出的妹妹。
江漾的妹妹江云是个哑巴,没有价值,所以被江家抛弃。
可是江云是江漾的珍宝!是他还活在人世的原因!
江漾要先把江云带出府,将她安顿好,他才能安心施行他的计划。
当安顿好江云之后,江漾从主考官的chuáng上得到了一份考卷,再将考卷jiāo给一个寒门学子。那人愚蠢至极,当真以为江漾爱他至死。
当真可笑,那人拙劣的关怀和柔qíng,却从未有过半点实质相助,江漾岂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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