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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_俺也试试【完结】(202)


赵宇微笑着把手里拎着的一个食盒递给李越,说道:“我给你们买的包子,你看看,我对你多好,以后该你买包子的时候可别推三推四的。”
李越反驳:“谁推三推四了?你那时都吃了早饭了!”
何容小声说:“多谢赵大官人,日后我可以去买。”
李越拉他一下:“你可别松这个口,不然他总指使你。”
赵宇仰头叹气:“如果你把对我的这个狠劲儿用在对别人身上,那就不会被人家围堵到门口了。”说完背手走进了屋子。
李越郁闷了一下,见有几个人过来把躺在院子里的那个山羊胡抬了出去,他的确看着没死,就放了心,拉何容一起进了屋。
他打开食盒,把几碟包子小菜什么的放在桌上,示意何容来吃,一边问赵宇:“你不是去找船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宇坐到chuáng上,顺势半躺在一叠被褥上,懒洋洋地说:“我们去吃饭,那个店家的儿子就是行船的,出来见了,我觉得人挺朴实,就说好了价钱,明天早上走。”
李越惊讶:“你难道不去看看船?”
赵宇不在乎地说:“西陵峡水急礁险,谁敢驾着破船往那里去?能去的自然是好的。我一向挑人品,别的可以凑合,人品却是不能含糊的。”
李越觉得赵宇意有所指,抬头看赵宇,见赵宇半闭了眼说:“你们吃了早饭我们大概就得换个地方。”
李越知道他们惹了注意应该赶快搬家,忙应了,见何容过来默默地坐在桌边,没有动筷子,就忙把包子碟推给他说:“快点吃吧。”何容低头不说话,李越怕他又说什么添麻烦之类的话,忙说:“这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不好……”
叶铭冷冷地说:“怎么不说是你不好?你就任那些人污言秽语伤人?”
李越一愣,想起叶铭就因为那个山羊胡对赵宇一句话不敬,险些杀了人。上次那个土匪说要杀了赵宇,叶铭就割了他的脑袋。这个时代的人重名声要脸面,自己容那些人说了那么多对何容侮rǔ的话,是不是该算没有保护好何容?为了不随便伤害别人就让需要他保护的人受了侮rǔ,这样的取舍是不是妥当?而且,如果自己从他们对何容不敬的第一时间就出手,是不是就不会让事态愈演愈烈?以致他们越加猖狂,引来许多人听到他们胡言乱语,更深地伤了何容的尊严。
李越心中忽然觉得十分对不起何容,他坐到了何容身边,真诚地对何容说:“对不起,我没有阻止他们的恶言恶语,我原来以为他们说什么,也没有伤害到身体,就不必计较,所以我就没有出手。现在看来,我其实是纵容了他们,言语的伤害也同样是伤害,我没有保护好你,请原谅我。”
何容还是低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声说:“怎么能怪你,是我,惹了这事qíng……”
李越心中抱歉,拉了何容的手,看着何容说:“你生得好看不是错,是那些人心不好。他们是知道自己不如你,才对你这么坏。他们骂你,实际是在骂自己,因为他们受不了你这么好。”这是把当初赵宇的分析通俗化了,赵宇无力地闭眼,一伸腿假寐了,叶铭瞥了李越一眼,可何容抬眼看李越,眼泪汪汪地问:“真的?”
李越连连点头说:“真的!你不仅好看,气质也好,心也好,是顶好的人。”他一时觉得词汇量十分贫乏,除了“好”之外,找不出别的形容来。赵宇那边翻了个身,叶铭也出声叹气。
何容脸一红,一边嘴角翘了一下。李越一手拉着何容的手,半转了身端了桌子上的包子碟,送到何容面前,哄着何容说:“来,吃点东西,别生气了。吃了你就会快乐些,把这些事儿全忘了。”
何容眼睛看着李越的眼睛,轻声问:“是吗?”
李越又一次点头说:“肯定是,我吃饱了总是很高兴。”
赵宇闭着眼睛对叶铭说:“我们把他卖了吧。”叶铭哼声。
何容终于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对李越说:“你也吃。”
李越真饿了,没来得及理会赵宇,就与何容你一个我一个吃起包子来。
他们刚吃完了早饭,门口响起叩门的声音,叶铭走向房门,赵宇起身,向李越做了个手势,李越跟着叶铭,贴墙站到了门边。何容走到了坐在chuáng边的赵宇身旁,赵宇看着他微笑,何容脸红了。
叶铭打开门,门外的人先行了一礼,说得:“客官有礼。”叶铭冷淡地回礼道:“店家有礼。”
门外的人说道:“可否能借一步说话?”
叶铭看了看院落,让开门口说:“请进。”
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走进来,笑着对屋里的人都行了一礼,叶铭请店家在桌边坐了,自己关了门,倚在门边。李越走过去,站在何容身边。
那个中年人开口道:“各位客官昨日安睡可好?小店照顾不周,敬请包涵。”
赵宇笑着说:“店家客气了,吾等多谢店家食宿,敢问店家来此有何事相商?”
中年人又笑着说:“不知客官要有何要求?喜欢什么小食?要停留几日?吾可命人准备。”
赵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fèng:“多谢店家关照,吾等行程在即,马上就要动身。”
中年人像是松弛了,笑着说:“这么快就走?那小店就不敢多耽误客官了,望官人等一路走好。”
两个人互道了告辞,店家离开了。
叶铭关了门还在门口侧耳听了片刻,赵宇笑着起身说:“有人惦记我们了,我们准备出发吧,别让人多等。”
李越想了想,问道:“难道这个店家是他们一伙儿的?”
赵宇笑道:“这是来为别人打探我们行程的,可也是来给我们提个醒儿的。”
李越叹:“不这么两面三刀的也不能开旅店。”
何容早起还没有梳头,此时拿下簪子,胡乱地用头发遮脸。李越问道:“你要gān什么?”
何容说:“这样,能少惹些麻烦。”
李越负疚心更重,起身道:“咱们不能因为他们就不好好过日子了,那不让他们得逞了吗?来,我给你梳头。”从行李里拿出梳子,就给何容梳起来。他手极巧,几下就把何容的头发打理得清慡,发髻梳得端正漂亮,把簪子cha上,李越满意地说:“你的头发真好,看看,这发型!我是不是弄得很好?”才发现何容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李越这时觉得不妥了,支吾着说:“那个,你不介意吧?”
何容极微弱地摇了下头,赵宇大声叹气道:“那么,发型师,我们出发吧。你要准备好应付意外。”
叶铭把钉枪拿出来,挂在腰间,嘴里说:“真要有事,李官人最好不要那么束手束脚!”
李越沮丧:“好吧,我尽量。我只是觉得,那些施在别人身上的总要回到自己身上,我们还是要少添伤亡。”
叶铭冷冷地说:“有些人不是人,是废物渣子,把他们清理了是造福他人。”
李越看赵宇:“赵……大哥,你不说说他?他这么心狠手辣的。”
赵宇目光高远地说:“圣经说:不要怜悯行诡诈的恶人。(《旧诗》59:5)当然,如果能对众生一视同仁心怀慈悲,乃是大道,毕竟,到最后的最后,一切都会被原谅的。”
李越哀叹:“您说人话行吗?”何容抿嘴一笑,李越看着他说:“你笑可真好看。”
赵宇叹气:“有些人的词语表达和语法运用真让我着急,至少应该用个‘更’字吧?”
李越拉何容:“你千万别跟他一个想法。”
何容抬头温和地对李越笑了:“不会,我觉得你……很……好……”那个“好”字弱不可闻,李越高兴咧嘴笑,赵宇见状说道:“背个大包!”也没把李越的傻笑压制回去。
四个人离开屋子,叶铭去结了房租,他们走出了旅馆院落。秭归依山而建,赵宇说道:“我们买些gān粮,往江边走吧,露宿江边,明日一早就上船。”
李越知道如果出事,最好在人少的地方他们才放得开手。既然赵宇说对方可能生事,李越决定这次他一定马上行动,不能再容忍什么人对何容口出不逊。三个人还是成品字把何容围在中间,可他们三个人都戴着斗笠,何容这次头发梳得gān净,脸面完全露出来,在他们中间极为醒目,就是他低着头走,也惹来行人纷纷回头,男女老少都指指点点。何容向李越身边靠,李越手拉了何容的手低声说:“别怕,挺胸抬头,让他们看看,世间有这么好看的人,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
何容闻言挺了下胸膛,抬头看了看周围,小声说:“前面路上,有些古怪。”李越看去,见三十多人的一群人,抬着两扇门板,举着刀枪,大声喊着沿着街道向他们走来。到了跟前,见一张门板上直躺着那个山羊胡子,穿着方才的衣服,看来是死了。另一张门板上躺着那个壮汉,身上盖着一chuáng锦被。
那些人到了他们面前,一个人出来指着他们对旁边衙役装束的几个人说:“就是他们,打死了人,还打伤了我们家主的朋友!”
那三个衙役一抖枷锁就要上前,叶铭怒喝道:“不问是非就想抓人,你们是官府的人还是这些人的走狗?!”
那三个衙役一愣,一个衙役说:“你们杀伤了人,自然要入官府!”
赵宇微笑着问:“谁说的呀?”他语气平缓,简直算得上温柔了。
那边的人纷纷开口:“我们看见了!”
赵宇哦了一声,有些惊诧地说:“那怎么和我们的人看的不一样呢?”
何容对着衙役施礼后说:“这几位官爷,那些人对我出言相rǔ,那盖被的人又出掌击我二哥,因我二哥挡了他一掌,他内力反噬心脉,才吐血昏迷。另外那人rǔ骂我大哥,被我三哥教训,但临走时并不曾死。”
他相貌清丽俊秀,语气庄重,那几个衙役看着他有些痴呆。对面有人说:“就是这个人!他是我家的逃奴!是我家主的……”
李越喝道:“住口!你看看这个壮汉的下场,莫再信口侮rǔ人!”
那个人转而对着衙役说:“官爷!请给我家家主做主!我家主为了追回逃奴,受此大难……”
赵宇低头看那个壮汉,咦了一声,说道:“诶,我看着这个人怎么像是个朝廷命犯哪?”李越知道赵宇这是用同样的手段回敬那些人,就接上说:“对呀!这个人就该是那个朝廷通缉的恶犯,是个无恶不作的歹徒,正被朝廷追捕呢!官员,你们怎么不把他拿下?”李越现在明白了,说坏话谁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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