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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_俺也试试【完结】(203)


那边的人大喊:“信口开河,你们污蔑!”
赵宇轻声笑起来,他相貌儒雅,笑时如chūn风扑面,与这双方对峙的局面十分不相衬,他说道:“这怎么跟我要对你们说的话是一样的?”
那边的人喊道:“不与你们多嘴,去衙门见官!”
赵宇点头道:“我们不介意与你们同去衙门好好申辩前后因果,但是却是不能锁了我们一边。因为我们还觉得对方是罪犯呢。”
叶铭冷冷地说:“你还真听他们的!你觉得衙门不是偏向的?你怎么知道去了不被人冤枉误判?!”
赵宇皱眉了:“是呀,法律如果掌握在不公的人手中,还有什么正义可言?那我们不就成了作茧自缚了?”
那边的人抬了壮汉躺着的那个门板向李越面前走来,有人说:“你们就是不敢去见官罢了!这位客官可不是什么罪犯,你们仔细看看他受的伤……”
门板到了近处,李越提高警惕,把制动器握在手中,只见那个壮汉突然睁眼,两眼恨意,一脸横ròu狰狞,猛地掀开了锦被,露出他手握的一个竹筒,何容失声道:“毒针!”李越的反应进入高速运转区,时间突然变慢了,他甚至想起了bào雨梨花针之类的词句。他刚要抬手按制动器,何容一步上前,挡在了他面前,李越吓坏了,放了制动器,急忙双手抱住何容的腰,这时他看见那个壮汉已经按下了机关,噗地一声响,李越猛转身,将何容几乎是抡起来一样拉到自己身前,他的后背完全露在那个壮汉面前。他身穿宇航服,头上还带着内有金属布的斗笠,并不担心自己受伤,何容却没有任何保护,李越像个老母jī一样半弯下身,把何容严严实实地护住。他背后一阵O@声,头上的斗笠也发出沙沙的声音,何容惨叫起来,拼命扭动身体,李越担心他受了伤,更死死地抱着他。余光里见赵宇几步走过来,手一挥,微光闪过,这时才听见周围人们的大喊声,李越直起身,回头见原来壮汉躺着的门板上鲜血横流,壮汉的一只胳膊和两条小腿都与身子分离了,那只断臂的手上还拿着黑色的箭筒。李越知道赵宇用了激光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激光剑无往不摧,连钢铁都能斩断,更别说一个人了。看来赵宇是从上臂处劈下,余力划过了那个人的双腿。
那个壮汉脸色灰黑,张嘴看着李越转过身来,才闭眼倒了下去。何容在李越手臂里颤抖着胡乱说着:“你怎么了?你伤着了吗?你哪里疼?你哪里发木?……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我要杀了他们……他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李越忙低头对何容一笑说:“我没事,你别担心,哦,你伤了没有?”他马上仔细看何容的身上有没有毒针,而何容则哆嗦着指着李越后肩上密密的针说:“你……真没事?”
李越说:“没事,我里面有铠甲,你别碰,背包行李上都有针。”
那边的人在旅馆见过李越出手,原以为李越武艺高qiáng,只要把李越搞定,后面就好办事了。可没想到事到临头出手的,竟然是那个笑咪咪的书生,下手如此惨烈,比那个冷脸的还狠。众人惊愕半晌才反应过来,叫喊着就要拥上来,赵宇喝道:“等一下!”大家见识他方才笑容满面之后就出手斩下了人的肢体,此时多少胆战,闻言不由得停步,赵宇又显出笑容:“诸位都看到了,这个人用毒针偷袭我的兄弟,意在害人,法律上讲,我做的可算是正当防卫。”这时根本没人还觉得赵宇的笑容和蔼可亲了。
有人说道:“他那个样子还活得了吗?”四肢去了其三。
叶铭冷声道:“不是还没有死吗?你没眼睛?他没取他的xing命已是手下留qíng。”
赵宇继续说:“若尔等还要相bī……”他周围扫了一眼,笑容淡淡的,可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正在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匆匆跑来,对着赵宇等人施礼道:“吾乃本地县令,姓张名旭字东升,请诸位官人移步府衙一叙。”
那边有人说:“该抓他们归案……”
叶铭抬头看,没有人再说什么,那个穿着官服的人连连作揖道:“只是一叙,并非缉拿。”
叶铭看赵宇,赵宇点了下头。这个张县令有五十岁上下,个子矮小,一脸疲惫,勉qiáng笑着带路,几个衙役跟在后面,可离他们有四五步的样子。
一行人进了官衙,张县令让他们在客厅坐了,反身掩了门,叶铭手放在了钉枪上,张县令回身对着赵宇和李越深深一拜道:“见过先帝,见过李官人。”他看向叶铭,叶铭摆手道:“吾只是个护卫。”
赵宇微蹙眉,问道:“张县令何意?”还不想马上认可。
张县令叉手道:“先帝莫疑,近日官报说先帝在川北现身,有人见过先帝和李官人的面貌,甚至找到了李官人所做钉枪的钉子。先帝和李官人阻止了一股土匪前往一个县城扰乱选官,还在许多蛮夷之地流连,以示我宋之谊,安抚边陲。先帝和李官人相貌气质与众不同,我虽未曾见过君等,可我读过袁牧之所著的各色演义和游记,与君等行事之神韵,毫不相差。”
赵宇终于行礼道:“多谢张县令解围,请坐。”李越忙看何容,见他眼睛有些直,忙拉了拉他的手,对着何容笑笑,何容也对着李越笑了一下,李越觉得这就表示没事了。李越走到一边角落处的桌子边,卸下背包,脱衣服,何容小心地把衣服接过去,李越把斗笠也摘下来,见上面一片针尾,懒得摘了,就把里面的金属布扯下来,何容用衣服垫着手拿了斗笠,将衣服的毒针面朝里,反裹了斗笠,李越从包里拿出了一件外衣穿好,又背上背包,小声对何容说:“得小心处理掉那个,别伤着人。”何容竟然挺身而出为他挡毒针,他对何容已经完全信任了。
赵宇那边,张县令坐了,叹息道:“先帝……”赵宇抬手道:“赵官人就可。”
张县令再次行礼,说道:“先帝,此地为长江三峡之渡口,多进出川地之船。西陵峡航道恶劣,若值汛期,更是危险,船只行使甚是艰难。有愿走此道之船家,多为胆大妄为之人。范家乃是本地船家之首,掌管了大多出入船只,本地许多买卖和店铺都是他家的营生,其中就包括君等才离开的那家旅店。”赵宇等人点头,赵宇问道:“君可是民选之官?”
张县令点头道:“我原来就是此县长官,选官之令下达时,此镇中没有几个人愿意出来当官,盖因范家势大,与之周旋不易。范家推举了自己的人,可百姓又不愿意选,就还推举了我来当这个县官。先帝……赵官人之智谋名扬天下,我就不瞒君等,吾行事十有□为范家掣肘。范家有qiáng丁凶奴,还掌着大多船只,我手下就几个衙役,秭归偏远,军队不可能前来,百姓没有几个人敢与范家作对,若不顺了范家之心,我自己人身不保不说,如果范家不出船,川中往来就会受阻,朝廷如有物资消息运送,就必会延误。怪罪下来,还都是我的过错。所以,在此县,只要能息事宁人,吾多顺从范家之意。”
赵宇慢慢地点头,像是自言自语道:“看来民*主和法治如果没有安全的土壤,也一样是无果的。”
张县令又说道:“这里哪里能有民*主,是范家做主。也别说什么法,范家就是法。一个时辰前,有人前来府衙告状,说范家来访的朋友被人打伤,随从被打死,范家要吾严惩凶手,缉拿之后,严刑加身,不可放纵。此镇多年未曾有人冒犯过范家,多是范家闹出人命,吾予以调解,吾原以为定是外乡人不知道深浅,想拘来予以保护……”
叶铭冷冷地哼了一声,李越也知道,这种话说了也不要钱,不说白不说,谁知道他真的拘了人,是会从范家的屈打成招?还是会保护?这个县令这么长时间能在范家的把持下当官,不是个同流合污的,也是个老油条了。
张县令面露尴尬,但是还是接着说道:“吾的衙役离开,有人谈论了君等举止,吾忽然想起了官报,急忙赶去,到了现场看了qíng形就知道君等必是先帝一行人,天下谁能有如此从容风度,吾能想象君如何在龙舟之首,指剑苍天,引来飓风,灭了元军水军……”
赵宇打断道:“张县令要如何处置吾等?”
张县令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前额说:“吾想请先帝……赵官人就在官衙住下,我只对范家说君等被我留住,要好好问询,料那范家不会冲进来捉人。君等准备如何离开此地?”
赵宇说道:“吾等已经定下了船只,明早就走。”
张县令有些担忧地说:“可是范家之船?”
赵宇说道:“我不知道,是那家陶记小食店主的儿子。”
张县令点头说:“陶家不是范家的人,但也不与范家作对,他家的活计不多,生意不大,范家不大理会。”
赵宇问道:“张县令护了吾等,吾等离开后,张县令如何向范家jiāo差?”
张县令有些窘迫地说:“君等离开后,我就说君等逃走了。君等武功盖世,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赵宇沉吟着,叶铭对赵宇说道:“吾等就不要劳县令招待了。”何容也小声拉了下李越的衣服说:“我们……还是离开这城镇吧,到山上,人还少些。”李越知道他们是担心张县令与范家勾结,向他们下手,小声说对何容说:“别担心,听他的。”赵宇这种人,只有他算计别人的,怎么可能让别人算计他。
赵宇抬头看着张县令,眯着眼微笑着说:“张县令真是一片好心,我等深表敬意。”
明明是句好话,可张县令竟然又流下汗来,结巴着说着话,抬手擦汗。外面人声渐起,有人匆忙跑进来说道:“范家带着人到了衙门外,说这些人犯下了人命,要血债血偿,让官爷不能包庇他们,立刻放他们出来,不然他们就要打入府衙。吾等只有十来个人,外面有上百人,拦不住的。”
张县令面露惊慌,赵宇叹气道:“我本意是想好好地当个良民,遵纪守法之类的,可是这么多人反对……”
叶铭截断赵宇的话茬说:“你又在说笑!千军万马都过来了,这些人有何可怕?”
赵宇感叹道:“这些人也不是侵略者,是实打实的宋人。”
叶铭说道:“那同样有坏蛋!如果吾等真的是手无寸铁的弱者,此时只能被人欺侮,无还手之力,说不定还被人投入大牢,客死他乡!莫要告诉我你会听之任之。”
赵宇叹气:“这个世界真的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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