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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魔君掰弯了_一碗叉烧【完结】(93)


宋青衣看着众人不由自主就会瞄到自己手中剑的眼神,神色淡淡的脸上,掀齿轻哂。
“……呵。”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q?~

☆、第130章 11.10丨

宋青衣站在门前却并没有马上踏进去,轻笑后眼眸停顿在里面掌门门主就非常随手摆在茶几上的武器。即便江湖人一惯作风都是刀剑不离手的,但其实这中间也有很大的区别和不同。
外人也许看不出来的门道,但同是江湖人却很清楚这其中的不同。
哪一种拿法只是简单的握剑,而那一种……又是在准备在下一妙快速的出剑,攻击对手。此刻里面无论是隐约泄露的气息也好,还是刚才众人状似不经意看向他手中剑的眼神也好,都已经说明了一切。
“青衣,来了怎么不进来?”看到宋青衣站在门边也不走进后众人的心里难免有些心急。其中一人仗着和宋易有些jiāoqíng放下手中茶杯,一脸和蔼的看向青衣,并朝他招手。
可却只得到宋青衣一个类似已经看穿全部的眼神,那和蔼的笑就这样僵硬在了脸上。
“诸位掌门门主,今日前来是和宋少堡主有私事相商,既然他不在这里,我还是去找找他吧。”宋青衣一面说着,一面微微侧身。刚动,一茶杯带着凌厉的杀气直袭宋青衣面部,就连里面剩余的半碗茶水也变成了暗器的一部分,带着醇厚的内力和杀气。
于此同时,刀剑出鞘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传来,还有刀剑主人的带狠话语。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劲风扑到宋青衣的脸上,让他那缕微微花白的鬓角长发微微扬起,扑在他的脸上。在落下的瞬间同时是他重新转过头来的俊颜,温和的眉眼带上了狠厉和yīn霾,纯黑的眼眸在看向朝他飞扑而来的众人时,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左手握着剑鞘的手,拇指推开剑柄,露出一点光都无,黑得像是空无一物的剑身,微微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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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猎猎和着破风声传来,脚尖无声的落于山腹的隧道中,连一粒尘埃都未惊动,唯一的声响是呼啸的山风。从dòng口内chuī出,迎面扑在来人微微带笑,显得有些吊儿郎当的脸上。那一身银灰色的袍子依旧gān净如新,只是颜色比之前要稍微深了几分。
但也不过是因为一个昼夜马不停蹄的直接用轻功纵跃而来,沾染了寒露和雾气的原因罢了。
殷一封逆着光站在dòng口边,长发衣袍向后飞扬,飘逸洒脱。晨光从他身后微微斜着照耀过来,却只照亮他的一点点脸庞鬓角,还有半隐在yīn暗处,微微带笑的唇角。
这是梁山囚室的另外一个出口,但因为出口是在悬崖峭壁上,所以逃到了这里也cha翅难逃。除非武功已经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才能大着胆子从另一边的高处一跃而下,随着悬崖下产生的天然气流御风而行。
当年,这里也算是他和宋易年轻时的玩乐之所。
殷一封手指一律耳发,正预上前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背着双手站在原地,下一秒后,在来者悄无声息的走近时微微笑着叹息。“这宋家老二……果然是像极了南宫家的作风。只是……”
话语微顿。来者也同时止步于yīn暗处,只隐约可看见脚部的轮廓。
来者一行12人,没有动静,亦无鼻息。
――“只是,我没想到连整个‘一字护’都折了进去。”殷一封含笑说着,嗓音清亮温和,儒雅风流,似乎对面前的危机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如当年一般和宋一等人闲话家常,可其实在他面前的一行12人已经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年岁没有了大脑和灵魂的尸体而已。
“还好。”殷一封缓缓从背后拿出双手,“我没叫我家暗卫陪我前来。”
风再次从‘一字护’来的方向呼啸而过,迎面chuī到殷一封的脸上,随即又越过他直扑向出口,和悬崖处的山风混成一体。
此刻阳光已经完全的破开云层,洒落大地,可位于悬崖峭壁间的那个山dòng出口却黑黝黝的,似乎永远也照耀不到光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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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的刀锋反she出烛火特有的昏huáng色调,镀了一层浅浅的金huáng色,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刀本身透出来的寒意。尤其是这把刀是即将在下一刻解剖自己的时候。
顾暂又试着挣了挣捆绑在手脚腕上的绳索,但除了让被勒的地方更紧更痛外,没有丝毫的动静。
鬼大夫依旧浑身笼罩在他那一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黑袍下,连手指都用黑色的绷带细细缠绕,一点皮肤都不露出来,整个人在这原本就昏暗的密室内,就像是半溶进了黑暗里的恶鬼一般。
凉风chuī过,让身无半点长物的顾暂不禁打了个哆嗦,与此同时,鬼大夫那难听的犹如老鸦般的声音也从袍子下再次传了出来。“别挣扎了,那绳索是用上好的牛皮做成的,别说是你,即便是来个壮汉,也挣脱不开。而且这绳索你是越挣扎越紧。临死之前我不想你再多受罪,但也得你自己听话才行。”
听了这话,顾暂像是整个人卸下了力气一般的倒在了简陋的类似手术台的石板上,颇有点认命的感觉。但脑子却在疯狂的运转着,想着办法。他知道自己即便死了也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
但他不敢赌。第一次和青衣的分离相隔了十二年,第二次则是八年。如果这次要是自己轻易的就‘妥协’了,会不会再一次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青衣了呢?
所以顾暂他一点都不敢赌,也不想赌。因为他现在……输不起。
“你是想划开我的肚子?”他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着和鬼大夫搭话,这类的人不外乎就类似于想要研究人体构造而已,作为对这方面稍微知道一点点尝试的现代人来说,顾暂觉得他可以拖延点时间。“你对什么感兴趣?也许我会知道一些答案。”
“哦?”鬼大夫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将在火烛上烧了一会儿的刀缓缓从火中抽出来,用gān净的白布缓慢的擦拭gān净后,将它丢进一边盛了清水的盆子里,重新拿起另一把,在火上慢慢的烤,随即开口。“比如说?”
“比如说固定时间内人心的跳动次数。”顾暂想了想后继续,“还有我会给溺水之人做一种起死回生的功法,当然都是一些刚刚溺水没了呼吸的人。”
顾暂一面说着,一面试图观察鬼大夫的反应。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太专注于手上的事一点都没法分心,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捏着小刀的手在听见顾暂这些话后,连抖都没抖一下,更不用提什么动容和欣喜若狂了。
过了半响,他才将最后一枚在火上烤完的刀缓缓从火中抽出,用另外一块gān净的白布擦拭一新后,才将它丢进装了清水的盆子中,然后端着盆子走过来,往顾暂旁边一放,水珠就从面飞溅了几滴出来,溅到顾暂的脸上,让他忍不住闭眼偏头。
在转过来时,却豁然看见一张距离自己很近的恐怖面孔。顾暂惊骇得差点就叫出声,但即使最后忍住了也依旧像旁边猛的弹跳了一下。可惜手脚都被捆绑着,所有的动静都只是徒劳。
这是一张及其恐怖的脸,如果真要用什么来作为形容的话,那就是想服装店里面的人偶模特,面部被烧化了,模糊在一起了一般的样子,鼻子只剩余了一半,估计是因为鼻翼、鼻头这些部位已经被火完全烧坏掉了,只好动手剜掉。而脸颊也是一样,没了皮肤和肌理,只有一层膜包裹着他的下颚一般。
即便是这样看着都让顾暂觉得,风稍微大点就可以在他的脸上chuī破一个窟窿。
怪不得他的笑那般诡异且僵硬,因为大火让他两边的脸颊咬合的肌ròu完全的烧掉了,他能够开口正常说话已经是极限,可像是大笑或者其他较为大的动作却一点办法没有。
而此时此刻,这张令人看了就觉得作呕的脸,就在顾暂眼前很近的距离,用那双浑浊的眼看着顾暂,扯出一个类似笑的表qíng后,一字一句。“心跳的次数十弹指间约60余次。你说的起死回生,也不过是闭气后的假死状态而已。”
顾暂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半响后才哑着嗓子开口,“……你知道。”
“自然。”鬼大夫的表qíng淡淡,站起身后从清水盆里挑选出一把小刀,微微眯眼看,一面对顾暂闲聊般的说道。“我可是用手按着人心听过不下百次的。”
“按着……人心。”顾暂苦笑着重复着他的话。
“隔着一张皮难免会出错。”鬼大夫回答得理所当然,似乎他曾经活生生开膛破肚的不是同类,而是某种shòu类一般。那种漠视和冷血让他看上去异常可怕。
“你想从我身上找到什么?”顾暂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问。
鬼大夫又诡异的一笑,附身低语,“我只是想要你这身皮。”
顾暂瞪着他,为自己突然生出的一个念头而胆颤。
而鬼大夫接下来的话就像是在正式他的想法一般。“我要用你的皮,来换取我的。”
小刀的刀锋在火烛的反she下折she出寒光。敲门声骤然从外面响起。
“谁?!”鬼大夫猛的回头怒斥。
与此同时,殷一封终于从那条山路中走出,踏进囚室。里面灯火通明,宋知尚坐于台阶前看着殷一封,宝剑横放在膝上。他的身后还有几节台阶,有大大的屏风作为遮挡,看不见后面的动静。
但凭借殷一封的功力,至少听出了屏风后那个微弱但熟悉的呼吸声。
……真是,令人感慨的见面方式。
殷一封微微叹息后,一笑。

☆、笫11章 .10丨家

“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qíng景下见到坠天宫的宫主。”宋知尚从台阶上站了起来,用手中的剑当做拐棍杵在那里,双手jiāo叠放于剑柄之上,静静的看着隔着挤不远的男人。
即便才和‘一字护’狠斗了一场,甚至还身众剧毒,可偏偏却依旧一副眼角带笑的儒雅模样,似乎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友人的一次邀请,而殷一封也只是趁着xing子御风而来一般。
如果忽略他身上无数的剑伤,和泛着乌青的唇的话。
‘一字护’原本就是宋家堡最jīng锐的暗部,尤其是护卫堡主的,更是万中挑一的好手,尤其是对方完全没有估计,豁出了xing命拿出同归于尽的架势的打法,更是让殷一封在窄小的山dòng隧道里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顾忌。
毕竟自古就是蛮横的怕不怕死的啊……
闷咳了一声,喉间微微滚动压下那股子血腥味后殷一封才笑着温声开口。“我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qíng景下见你。”他看了看宋知尚和宋易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又在看向那双完全不像宋易的猫眼后不带一丝感qíng的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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