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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卿非卿_半盏清茗【完结】(64)

  李星尔说,“放过你自己吧。”张生一直隐瞒不告诉韩清洺,却把自己bī到这个地步。但李星尔实在说不出让他追求韩清洺的话。“忘了他。”

  张生突然发狂,“我忘不掉啊!!!!”

  第63章 qíng海波澜

  李星尔却铁了心要挽救好友,“你也知道男男之事有多艰辛,才会远了明澈,由此可见,你也不是控制不住,还是……放下吧。”张生的爆发吓他一跳,但他仍qiáng自镇定,冷冷道。

  张生痛苦的抱头,用力摇晃。

  突然,他抬起头,声音带着醉意,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我要告诉他……我爱了他七年,从他方入学馆起。我一定要告诉他!哪怕他不接受!”说着就往外走,被李星尔一把拽住,“你疯了!你也便罢了,你想他也受世人诘难嘲讽吗?他只有十八岁!”

  张生冷静下来,头脑也清醒。“圭朝皇后也是男人,立后时只有十六岁。”

  “尽管历史上有立过男后,但从古至今也只那么一例!你忘了前朝苏战大将军吗?若非那昏庸的皇帝还有些人xing,只怕便是赵大将军也会毁了一辈子,从此粉身碎骨!”李星尔只觉心痛,“你不能这么自私!”

  如今苏伟被皇上藏起,暗中韬光养晦,他有幸受命前去讲史。见到那人,他更想起历史上博爱大善的苏将军。

  可能给人讲史,他本身就是通史之人,加之家中薄有藏书,自然知道些常人不知的隐秘。

  张生甩开他,“可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我这两年,每日都在想他,每日都想知道他做了什么,甚至梦里都是他……”他满脸悲痛,一瞬间一丝脆弱划过,“甚至……甚至梦中与他翻覆巫雨。”

  多少次他在梦中拥抱那个温柔的孩子,看着对方的脸变得绯红,在他身下甜腻婉转,醒来后下身一片láng藉……

  他吓醒了多少次,qiáng迫自己白日读书看史,晚上人的面目渐渐模糊,可一夜似是而非的云雨后突然清晰的还是那人的脸……

  他不配做那人的朋友。

  李星尔更是大惊。

  “你疯了!”

  大家族子弟多有人在年幼时教授云雨之事,甚至有家族会派丫鬟伺候,让子弟通人事,未免孩子受不了诱惑日后犯错。可李星尔自来中正,又生xing儒雅好洁,对此十分看不上,也从未有过神女入梦之事。

  张生素来放dàng,可只是xing子豪放不羁,时有出人意料之举,但品行绝称得上高洁,否则李星尔也不会成为他知jiāo。

  “怎么能……怎么能……怎么!”

  他突然明白了张生两年前为何突然淡薄韩清洺,却转从自己这里得知对方消息。好友眼中的痛苦他知晓的清楚,可正因知晓,才不能放任好友下去。

  否则,毁了的……

  是两人。

  张生放下手,颓然垂在身侧,双目茫然,“我怎么不知……我如何不知!但我……真的放不下……真的放不下啊!”突然他抓住身边酒杯,用力朝地上掼去!

  酒杯触地炸的粉碎,碎片粉末滑到李星尔脚边。

  张生抱起酒坛,痛苦的向嘴中倒。

  李星尔微惊,疾步走去,拉住他的手臂,“别喝了!会死人的!你酒量大也不能把自己往死里灌!”将奋力夺下的酒坛扔开,任由上好佳酿落在地上滚落几圈,美酒流出淌了满地,李星尔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心痛。

  “你会死的!”

  他满面悲痛,可却不及心中悲痛万一。

  自幼饱读诗书,恪守的君子仪态让他一言一行发乎礼止于态,除辩论外,口舌拙劣让他显得有些淡漠,对品行的坚定态度又让他有些腐儒气,在学馆里他一心读书,甚少jiāo友。

  韩清洺张生是他唯二jiāo往如此多年的好友。

  可这两个好友一个被自己冷淡,一个冷淡对方,还把自己折腾的不人不鬼,他怎么好受?

  “那些……chūn梦,只是你求而不得的失态罢了!”他一咬牙,说,“等你真的与女人……过,就会放下。”

  张生绝望的摇头,因方才饮酒,本就散乱的头发沾上酒,更显落魄,“你以为,我没试过?”

  李星尔却像发了狠,用力拽起他,朝门外走去,“女人不行,就男人!”

  心中像突破一层障碍,李星尔从未感觉自己如现在一般,胸中燃着一团黑火,直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焦,那一层君子之仪的禁锢从未如今般淡泊,他满心想的,都是看着自己笑的温柔的韩清洺和喝的烂醉简直要死般腐朽的张生。

  回国神时,已经迈进一处巷子里小倌馆。

  张生都愣了。

  他真没想到,见女子近一些都要守礼退后两步弯腰低头以示尊重的李星尔真一路拽着自己来了这里。力道还非常大!虽自己似乎饮酒太多手脚无力……

  “你居然……”看着周围打量他们的男子,面上都涂脂抹粉,“还真知道这种地方?”张生的脸扭曲了。

  感觉这个好友似乎真人不露相……

  他都不知平阳有这等地方!

  李星尔道,“有所耳闻罢了……”这处倌馆是陛下私业,齐沉博跟自己介绍过,自己当初大惊失色,直言不该如此,齐沉博解释此等地界虽不堪,却是打听qíng报收纳隐私最好处。自己成为陛下暗线,张生虽知,这等隐秘他却不得透露。

  叫来相公,他道,“给我找两个少年,要体柔gān净,又温柔的,多少银子都可以。”

  相公见过他一面,认出这位上司同僚,还有些惊讶,但嘴皮不慢,道,“好~这儿刚进一批货色,有两个相貌不错xing子又好的,还没破瓜,刚□□好,正适用。”

  那两个少年是他准备当红牌的好货色,但此番是上司同僚前来,他为讨好,也为显自己有手段,gān脆一咬牙献出来。

  李星尔点头,道,“要笑的温柔的,可别一脸哭丧。”说着将腰上荷包解下扔去。

  相公接住荷包,掂掂,打开一看,金光熠熠,笑的合不拢嘴。

  这番破瓜资费都不赔了。

  “放心,绝对笑的甜,否则岂不是砸了招牌?”他转身在前面带路,“两位客官这边来。”

  张生愣了。

  这这这……自己好友,为何,似乎,驾轻,就熟?

  这真是李星尔?

  李宿华?!

  倌馆和楚楼不同,地方隐秘,又非酒楼般,而是一处宅院,屋子套着屋子,庭院竟十分雅致,有青松假石,间或几处残红枝gān。

  张生还在怔愣中,脑子越来越混沌。

  昨晚灌酒一夜,今日又不停饮酒……终于醉意睡意涌上来,让他混混沌沌,还能随李星尔走动,不过信任好友与本能支配。

  将张生推进一间雅舍,李星尔转身出来,正遇到被带来的两个少年。

  十四五的年纪,身上带着淡淡脂粉气。脸庞稚嫩,皮肤白嫩,身子还娇小,带着几分稚气,知道自己将遭遇什么,身子微微发抖,脸却带着笑。

  若平日,李星尔定会心生同qíng。

  但今日他见朋友如此落魄,又不得不淡泊自己好友一年多,看那温柔青年面带苦涩微笑,坏心qíng早濒临临界,因此竟毫无波澜。“笑的太谄媚,淡一些。”他淡淡道。

  两少年微愣,乖巧的听从,让嘴角缓一些。

  “太甜,淡泊些,嘴微微扬起就够……眼神不需要这么软,稍微坚定、清明些。”他道,“里面的,是我朋友,给他上热水洗个澡,哪怕他不愿意,也要成事。”说着,他嘴唇抿起,“务必伺候好了。”

  少年忙点头,顺从的很。

  他才叹一口气,只觉心中郁郁,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怎会变得如此?

  明明当年那么好的三人……还曾约好一起科考一起入仕,除张生一开始就言明不入仕,要逍遥一生。

  眨眼过了三年,物是人非。

  韩清洺弃文从商,张生却考中探花,辞官回家。自己成了皇帝一党,如今渐渐随齐沉博掌握权柄,在朝中埋下暗线。

  曾经那么好的三人,如今,却淡泊至此……

  他坐在桌上,痛苦扶额。

  不知不觉陷入沉思。

  突然,隔壁传来巨大声响,他一惊,回过神,起身去看。

  打开门,就见里面满地是水,桌子翻倒,杯盏碎在地上,张生站在地上,双目血红,怒视身前两人,那两个少年缩在一起,被半身□□,肌ròu绷起的张生吓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脸上还带了青。

  李星尔见状,神色难言,道,“这两个都是gān净的少年,你不是也同意了?”

  张生似乎在忍耐什么,背过身,大吼,“让他们滚!”

  声音喑哑bào戾,让李星尔都忍不住一惊。但这毕竟是知jiāo好友,他心里还有几分坚持,道,“你不妨试试,能在梦中……就一定能对他们硬起来。”言语中竟有了几分qiáng硬。

  李星尔摇头叹息。自己何时竟成了这种人?皮条客么!

  真是……

  被自己两个好友闹得,李星尔简直心力jiāo瘁。

  张生一动不动,死死瞪着两个少年,好像对方是仇人。

  见张生态度坚持,身上青筋不断起伏,那两个少年更是面色惨白,他不由叹息一声。“你竟深qíng至此?罢了……”他摆摆手,让两个少年下去。

  少年如蒙大赦,相互扶持着跑出去,还关上门。

  李星尔走过去,手覆上张生□□的肩膀,“你若实在……那便罢了,但绝不能向韩清洺说明,你已经变成这样,我们三人也几同陌路,绝不能再让关系恶化了……我们是……”

  他话没说完,张生突然大吼一声,一把转身扯住他衣衫,将他扔到chuáng上。

  李星尔被扔在chuáng上,脊背传来痛楚,他扭曲着脸抬头,见张生来到chuáng前,他抬起的脸正能看到对方虬起的下半身。

  李星尔:“……”

  这他妈什么鬼?

  耳边传来轻柔呼声,韩清洺悠悠转醒,见丫鬟立在chuáng前,见他醒来,站在chuáng头,轻声道,“老爷,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唔……”

  韩清洺揉揉脸,暖气熏的他不想起来,声音也带上慵懒,听的丫鬟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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