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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世祖日常_七杯酒【完结+番外】(13)

  其实太子也不是没有想偷懒的时候,每当他推脱推诿推辞的时候,沈琼楼就心机地装模作样:“臣听闻三皇子功课不错,既然太子有事儿,那臣能否去问皇子殿下?听说他也跟几位太傅读着书呢。”

  殷怀瑜立刻就炸了,撸袖子把她手里的书抢过来:“我来!”

  沈琼楼暗搓搓地笑了。

  这般日子久了,太子又不是傻的,自然也看穿了她的把戏,不过他现在自认是沈琼楼半个师傅,做师傅的怎好为这点事儿责怪弟子?

  陈皇后那边也行动起来,但凡他功课有进步,就许他出去走走玩玩,若是退步了,那就连东宫的门也不准往出踏。

  再说沈琼楼的课业进度也不慢,反倒让他起了好胜心,遂在课上更加用心,虽不说废了十成的劲儿,但也用了七八成的心思。

  三位太傅见太子用心,也不吝啬言辞的夸赞,连带着皇上瞧见太子,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沈琼楼这些日子起早贪黑,起的比jī早gān的比牛多,终于也瘦下来不少,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殷怀瑜得意洋洋地在她跟前嘚瑟:“你好歹也跟上的是同一堂课,这差的也忒多了些,怎么说我也教了你这么久,传出去我也跌份啊。”让你跟我玩心眼,好好挤兑挤兑你个丫头片子沈琼楼:“呵呵,殿下天资聪颖。”丫的要不是我整天客串心机婊,有你现在嘚瑟的份儿吗?

  她今日来的时候发现詹事府的学堂十分清净,几位太傅和伺候的人都没过来,她忙拉了殷怀瑜问,他兴致勃勃地答道:“今天父皇那边有国事要商议,三位太傅都告假了。”

  太傅一告假意味着他俩也能放一天假,沈琼楼顿觉得浑身都舒坦了,正想告辞了回府睡个回笼觉,被太子挡在身前,嬉皮笑脸地道:“哎,别走啊,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沈琼楼狐疑地看着他:“殿下要去哪里?”

  殷怀瑜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着走:“宫里有个专门练骑she的地方,我当初学骑she的时候常去的。“沈琼楼站在原地不动:“殿下要去…皇上和皇后知道吗?”

  殷怀瑜嘿嘿一笑:“自然是请示过才敢去的。”

  沈琼楼这才放心,跟在他身后往扬威园那边走。要说这地方当初还是太祖皇帝亲自督建的,为的就是让后辈除了文治,武功也不要丢下,诗书骑she都得样样jīng通才好。

  这时候扬威园十分清净,只有宫里的下人再照看马屁,太子早就换上了一身轻便的打扮,取了张弓过来,伸手试了试弓弦,又张弓搭箭:“你瞧瞧这个。”

  沈琼楼怕他误伤,忙不迭站远了些。

  殷怀瑜鄙夷地瞧了她一眼,张弓瞄准,拉开弓she了出去,她探头瞧了瞧,准头竟还不错,按照现代的标准,目测得有个七八环。

  殷怀瑜掸了掸袖子:“如何?”

  沈琼楼狗腿地鼓掌:“太子英武。”

  殷怀瑜把手里的弓箭递给她:“你试试。”

  沈琼楼摆手退后几步:“还是算了吧,臣不会这个,您自己练吧。”

  其实沈家行伍出身,不论儿女都学了些武艺傍身,但问题是原身会,她不会啊!

  殷怀瑜笑嘻嘻地把弓箭往她手里一塞,又把人往前推了推:“试着玩玩呗,反正这又没人笑话你。”

  沈琼楼飞镖倒是扔过,但弓箭还是头一次上手,努力回忆着上辈子看奥运会里头she箭运动员的样子,摆了个自认为很标准的姿势。

  殷怀瑜正要嘲笑她几句,就见她手一打滑一只箭就she了出去,而且正中靶心!

  他惊得连嘴都合不拢了:“可以啊,你怎么she出来的,一下子就中了红心,方才还跟我装没用过箭。”

  沈琼楼讪笑着指了十米外的一个箭靶:“其实…臣瞄准的是那一个。”

  殷怀瑜:“…”

  他伸手要帮沈琼楼摆正姿势,一边训道:“好歹当初老侯爷也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你这般岂不是堕了他的威风。”

  沈琼楼老早就发现他有好为人师的毛病,正要回话,就听见重门那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有道昳丽的身影骑在马上,虽然只是远观,但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却已经堆涌了过来。

  沈琼楼好像听到了一阵BGM,等等,BGM?她忙抬头去看,就见枣红色的良驹已经骑到了近前,上面的果然是豫王,身后由打理杨威园的内侍呵腰小心陪着。

  豫王虽然是王爷,但在太子跟前也是长辈,太子略怔了怔便上前道:“皇叔。”

  豫王颔首:“殿下。”他目光自太子肩头越过,落到沈琼楼身上,瞧见她不伦不类的拿箭姿势,翻身下马,唇角微扬:“沈侍读也会骑she功夫?”

  沈琼楼自觉跟他不熟,按着礼数行过礼,摇摇头道:“回王爷的话,臣不会这个,只是随意练练。”

  他似笑非笑:“王爷?乖乖侄女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你上回可不是这么叫的。”

  沈琼楼:“…”她艰难地开了口:“叔…叔。”也是不懂豫王对让她叫叔叔的执着了。

  他有些受用了,目光落到她张弓搭箭的手上,白皙的手还带着圆圆的ròu涡,瞧着十分可爱,只是拇指被弓弦勒出道儿红痕,显得有些碍眼。

  他转了转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摘下了递过去,见她下意识地缩手,侧身想要避开。

  他挑了下浓冶的眉毛,一臂绕了过去,手指无意地滑过她面颊,最终稳稳地把套在她拇指上,直瞧着眼前眉眼jīng致的小胖子:“女孩子舞刀弄棒的,仔细伤了手。”他手臂绕到他身前,看起来倒像是半搂着她。

  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柔腻的触感,她ròu皮跟雪一样的剔透细腻,只轻碰了下就留下道浅浅红印,真正的chuī弹可破。

  沈琼楼当然也感觉到了,尴尬癌都快犯了,也只能装啥都不知道,眼珠子往太子那里飞,盼着他来救场,手上就要把扳指退下来:“无功不受禄,臣哪里敢受王…叔叔这般贵重的赏赐。”

  听着跟王叔叔似的。

  豫王一眼瞧穿了她的心思,偏了偏头转向太子:“殿下,我记得杨威园里新得了匹蒙古马,你可要去瞧瞧?”

  殷怀瑜比较迟钝,还没觉出什么来,一听激动这话地跟什么似的,转眼把沈琼楼给忘了,向他道过谢之后,转头让内侍带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沈琼楼:“…”人不如马啊!

  她见唯一的救星走了,就想顺手把扳指褪下去跟过去。

  豫王见她对着自己一副见了活鬼的神qíng,慢慢地眯了眯眼,不急不忙地收回手,在她肩头轻轻一压:“长者赐不可辞,长辈的话你也敢不听?”

  沈琼楼脚步一挪就想找个机会跑路,他却先勾唇笑了笑,靡丽的眸子越发动人:“走什么?留在这儿学she箭。”

  第15章

  豫王的一只手就搭在她肩头,纤长有力,漂亮非凡,温热和力道透着薄薄的chūn衫传了过来。

  除了家里人之外,沈琼楼很不喜欢别人离她太近,特别是他身上清淡雅致的香味将她完全包裹着,让她有一种私人领域被入侵的危机感。

  不过这时候再推脱显得小家子气了,沈琼楼略一犹豫,便出声道谢:“谢王…额,叔叔赏。”大不了在家里找个差不多的还回去。

  她道完谢就借着这个机会退开几步,身上松快不少,大方答道:“回您的话,臣当初也不是没学过she箭,只是总也学不会,这才失了耐xing,劳您纡尊降贵地过问了。”没忍住最后怼了一句。

  他的手被她退后这个动作带的滑下了几寸,沿着的胳膊滑到拐肘处,隔着衣衫都能觉出的柔软滑腻。

  他手指微弯,加了些力道,带着她往跟前几步:“知道你原来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吗?”

  两人眉眼相对,他羽睫半垂,眼里意兴盎然:“是因为你没找对师傅。”

  沈琼楼就是没蛋这时候也开始疼起来了,僵着脸木木道:“您说的是,臣这就回家寻个好师傅,勤奋练习,誓不堕了祖宗威风。”

  “何必这么麻烦?”他的手就势往下,搭在她握住弓箭的右手上,润如膏腴,手感绝佳:“我来教你。”

  沈琼楼头大:“您有要事在身,臣怎敢打扰。”真搞不懂这哥们想gān啥。

  他慢悠悠地道:“那我来打扰你好了。”他把她的手握紧了,慢慢抬起来,抬手把另一只也握住,张弓搭箭,姿态飘逸洒然,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显得颇是暧昧。

  扳指带在手上大了一圈,在她的大拇指上打着晃,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他竟然还真的教起了she箭,微微倾下身,在她耳边提了几句要点,然后笑问:“都听清楚了吗?”眼睁睁地见她耳朵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很是可爱。

  真是个琢磨不透的人,沈琼楼收着下颚点了点头,他cao纵着她的手猛然张弓,箭矢破风稳稳地she了出去,毫无疑问地中了靶心,将稳稳扎在地上的靶子都she的晃了晃。

  她这般心不甘qíng不愿的也不由得赞了句:“叔叔好准头!”

  豫王终于站直了错开身,似笑非笑看过来:“谁是你叔叔?”

  沈琼楼:“…”

  他已经伸手探过来,拇指有意无意地拨弄一下她的耳垂:“乖,叫师傅。”

  沈琼楼:“…”太子呢?!太子呢?!再不回来她就要犯上了!

  她冷脸几乎破功,幸好殷怀瑜这时候终于看完马,心满意足地赶回来,这才想起把侍读表妹落在she场上,心里难得惭愧了下,笑呵呵地赶过来:“刚一时把你忘了,勿怪勿怪。”

  沈琼楼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大步走过去:“您看也看够了,这就回去吧。”

  殷怀瑜摆摆手:“不急不急,反正你又没事儿,先在这儿歇歇,我都吩咐在花厅里备饭了。”

  沈琼楼只要不跟这豫王呆在一起去哪里都行,闻言匆匆跟豫王行礼告辞,反拉着太子往外走。

  殷怀瑜茫然地扯着嗓子喊:“哎,你走错了,花厅在这边呢!”

  沈琼楼:“…”

  豫王眉梢眼角泛起笑意,人显得颜色极艳。

  花厅就设在园子里,是供贵人们练骑she累了休憩的地方,一应物件都准备齐全。

  沈琼楼终于安安稳稳地坐在花厅,靠在椅子上出了口气,低头又看见自己领子上的盘扣歪了,qiáng迫症发作,忙不迭地低头整理衣着,等到衣裳头发都一丝不苟才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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