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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世祖日常_七杯酒【完结+番外】(57)

  伯颜才懒得听他废话,一巴掌把他扇开,自顾自地带人上了二楼,直奔着殷卓雍订下的雅间走了过来。

  沈琼楼最近有点沉迷武术无法自拔,摩拳擦掌地问道:“要动手了吗?”

  殷卓雍看她一脸兴奋:“…”

  那边伯颜已经一脚踢开了门,沈琼楼立刻就要冲上去练手,没想到伯颜瞧清屋里的两人之后反倒怔了怔。

  屋里的仅有的两人一个塞一个的绝色,女子清艳明媚,男的容色更是出众,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好看的男人,他愣道:“这雅间…是你们订的?”

  殷卓雍面色不变,淡淡道:“你有何事?”

  伯颜被他的气势唬的一愣一愣的,又被屋里两人的美色迷晕了眼,一抹红晕渐渐爬上了脸,透着胡茬都能看出来脸红了,他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是我不对,冲撞了两位璧人。”

  他瞎用词沈琼楼只当没听见,探头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这位小王子长的还不错,高鼻深目,眼珠是少有的清澈透亮的湛蓝,长发微微曲卷着。

  殷卓雍道:“既然知道你冲撞了,那还不退下?”

  这使唤奴才的语气沈琼楼听的都有点尴尬,偏伯颜好似全无察觉,挠了挠头,红着脸憨笑:“这雅间地方这么大,不如咱们一道吃?”又涎着脸问道:“还不知道您和这位姑娘的名讳?”

  沈琼楼被他明晃晃的傻白甜笑容差点闪瞎眼,殷卓雍笑了笑,眼里却殊无笑意:“我在白登山下宰了你两个叔叔,你真认不出我是谁?”

  这话简直是明着挑衅了,伯颜身后的几个侍卫都忍不住要拔刀,伯颜眼角一挑,仍是一脸憨笑,不动声色地挡住几个侍从,哈哈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是糙原上的雄鹰,你既然有能力杀了他们,说明也是魏朝勇士啊。”

  殷卓雍眯了眯眼:“勇士不敢当,只是对手太过无用,这才侥幸胜了一场。”

  这下就连沈琼楼都觉得他说的有些过了,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伯颜脸上仍旧挂着傻甜白的笑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我们鞑靼自不量力,曾经冒犯上朝天威,如今也已经悔过,所以带着诚意来到京城求和。”

  殷卓雍唔了声:“那就安分些,夹着尾巴做人,少到处惹是生非。”

  伯颜就是再傻白甜都知道这是逐客令了,带着侍从脸上挂着不好意思地笑容出了门,随着离远,脸上的憨笑却一点点沉凝下来,神色满是yīn狠。

  他身后的侍卫愤愤不平:“王子,那样弱不禁风的魏朝人咱们一刀都能劈死好几个,您何必对他这么忍让呢?!”

  伯颜眼里隐约有几分畏惧,沉声道:“他是豫王,你们倒是劈死一个给我瞧瞧?”

  身后的众侍卫都哑了声,伯颜叹口气,满脸的jīnggānyīn戾,早就不复刚才傻白甜的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在魏朝人心里,咱们就是跳梁小丑,既然咱们是打仗打输了来求和,那就不妨扮出丑角的样子给他们瞧瞧,四处惹事生非,出丑卖乖,只要魏朝人高兴了,咱们才能赢得休养生息的机会,今日忍受奚落,就是为了明日在皇城里痛饮美酒。”

  只是今日运气不好,惹事惹到豫王头上,也算是他反应迅速,带着人装傻卖乖逃过一回。

  他摇摇头,冷笑道:“魏朝人嫉贤妒能,最爱内斗,是豫王再有能耐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的皇上困在京城里当个闲散王爷,他只是只拔了牙的老虎,今天忍他奚落,明日便取他首级。不,不对,也许不用咱们动手,他们的皇帝都会忍不住先除了他。”

  那边沈琼楼尽长史的职责在劝话:“鞑靼人是来求和的,您这么闹,岂不是蓄意挑起两边争端吗?我瞧着那鞑靼王子挺老实的,您又何必这么欺负他呢?”

  不怪她奇怪,今天早上殷卓雍跟吃了pào仗似的,先挤兑走了苏沅,又损走了伯颜。

  殷卓雍偏头瞧着她,笨点也有笨点的好处,让他挺有成就感,就是得时不时cao着心担心她被人坑了去。

  他挑了挑眉梢:“鸷鸟将击,卑飞敛翼;野shòu相搏,弭耳俯伏。”

  沈琼楼好歹学了这么久的文化课,把这话的意思咀嚼一遍:“您的意思是…他是装的?”

  妈呀这装的也太像了,光凭着那个正宗傻白甜不傻不要钱的笑容他就能封影帝了,这群古代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装模作样。她吐槽完又有点郁闷,闹半天她才是最傻的那个,难怪殷卓雍看不过眼,硬是把他给损走了。

  她皱眉问道:“这位鞑靼小王子费这么大力气卖蠢装傻,他图什么啊?”

  殷卓雍勾了勾唇:“想知道吗?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第51章

  沈琼楼低头吃饭,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殷卓雍长长短短地叹了几声,微微横了她一眼,终于把话转到正题上,眼底有几分讥诮:“鞑靼年前大败,这回进京就是来求和的,他装疯卖傻,就是想让人知道鞑靼如今成不了气候,说起来,咱们的那位皇上不就最吃这一套吗?”

  沈琼楼听了这话倒是想到了别处,别看殷卓雍现在每天闲得发慌,当个游手好闲的甩手掌柜,可她在王府也呆了有些日子,隐约知道殷卓雍当年的脾xing经历,这么个了不得的人物,会甘心在京里当个闲人吗?还是蛰伏等待着什么?

  她鬼使神差地接了句:“鞑靼人尚且会装傻卖痴以求皇上放心,王爷又该如何呢?”

  她说完自己脸色先变了,长史的身份敏感,本来就不该瞎打听的,最近跟殷卓雍混熟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了。

  殷卓雍偏头瞧了她一眼,倒也没见防备猜忌之色,反倒是有些诧异欣喜:“乖乖,你这么问,是把自己当成我的人了?”

  沈琼楼还没说话,他就又淡淡道:“不管我做什么,皇上都不会放心,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

  沈琼楼听了这话有些感怀,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说些忠君爱国的,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王爷天纵之才,必不会就此荒废了的。”

  他听毕在她下巴上轻轻一勾:“乖乖这话我真是爱听极了,当真是我的知己啊。”

  沈琼楼:“…”

  这时候一席历经坎坷的菜肴终于端上来,沈琼楼夹起块灯影牛ròu尝了尝,吃完难免有些失望,倒不是说这家店的菜肴不好吃,用料做工都堪称上等,只是跟天下第一比起来还有不少差距。

  殷卓雍瞧出她心里想法,也夹了片藕片吃了,嗤笑道:“这么些年了还是没什么改进,据说当初太祖在的时候,天下第一楼的菜肴味道堪称一绝,这么些年过去也都泯然于众了,来吃的大都是冲着太祖的面子过来的,吃的是身份和体面。”

  沈琼楼没他那么刁的口味,吃的倒还算舒心,两人吃完后他本来想带她游湖的,她怕自己怕水晕船的毛病再发作,还是谢绝了。

  沐休假期过去之后继续回到王府上班,没想到早上刚到宫里就传出旨意来,说中秋宫里要举办家宴,到时候顺便宴请各国使节,让殷卓雍提早准备着。

  沈琼楼听完这消息还很是紧张了一把,生怕要做什么大准备,宋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要忙活也是宫里忙活,咱们到时候换身正规衣服,甩开腮帮子吃就是了。”

  沈琼楼受教,见她手里又捧了本新封皮的《中庸》,探头过去瞧了瞧,发现是本新出的龙阳话本子,不由得无语道:“你也是个奇人,寻常市面上见到见不着的东西,你这里怎么一本接着一本有新的。”

  要搁在现代也是骨灰级腐女啊。

  宋喜摆摆手,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跟她说话:“我知道有家书店专门卖这些艳qíng话本,不光有男人和男人,还有男人和女人,更有女人和女人,更有好多带了cha画的,保管你能买到对口的,就是价格高了点。”

  沈琼楼恍惚中想起上辈子舍友给她发毛片资源的表qíng,竟和宋喜现在这幅表qíng重叠了。

  她忍不住问道:“写这些龙阳话本的…都是男人?”

  宋喜拿出老学究地专业做派来摆摆手:“那自然不是,大多都是姑娘家,现实中断袖虽然不少,但哪有人愿意把自己chuáng笫之间的事儿写出来的?”

  沈琼楼抓了个侧重点:“现实中断袖不少?”她还以为古代人都很保守呢!

  宋喜十分鄙夷她大惊小怪:“这有什么稀奇的,龙阳之风南地尤甚,好些南边的公子哥出门不带丫鬟,带着几个清俊小厮随身伺候,更有甚者还收几房男妾蓄养在家里,只要正室不管,其他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咱们京城也有不少官老爷好男风呢,时人都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惊奇。”

  沈琼楼算是开了眼界了,宋喜来了兴致,继续道:“不说别的,哪个男的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适合在上还是在下,我一眼就能瞧出来,你看看咱们王爷…”

  殷卓雍此时正负手踱着步过来,如今天气已经有了些凉意,但秋蝉却叫的越发厉害,他难得烦闷,正想过来找她说说话,就听宋喜飘飘忽忽地声音传了出来:“你看看咱们王爷…”

  他脚步一顿,微眯着眼立在窗外的yīn影里。

  沈琼楼心里道了声唉呀妈呀,追问道:“王爷怎么了?”

  宋喜平日最是个小心谨慎的,但提起生平乐事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了,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你来的时间短不知道,我在蜀地那边的王府呆了八年,那边送妾送丫鬟送美人的大小官员不少,王爷愣是一个没碰,都给原样退回去了,八年了,就没见过他有女人,你觉着这正常吗?”

  要是发生在无权无势的穷书生身上倒还正常,但豫王…沈琼楼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豫王是…”她两指一曲,做了个弯的动作。

  这个跨时代的动作却神奇地被宋喜领会了,点头道:“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沈琼楼囧囧地想,所以豫王老调弄她其实是看出她妹子身汉子心的本质,想跟她当gay密?要是是真的,她没准可以把豫王拉出去参加姐妹聚会什么的。

  她忍不住问道:“那这么些年就没有和你一样想的,给王爷送俊童小倌什么的?”

  宋喜道:“有倒是有,不过王爷也没收。”

  沈琼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说什么说,人家没准是没找到意中人而已,再说了,就是有意中人也不可能让你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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