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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太孙_顾了之【完结】(64)

  倘使她真是个十三岁的懵懂女娃,怕还未有什么,偏她活过两世了,便不经人事也比旁的同龄姑娘心态成熟一些,因而此刻心如鼓擂。

  她瞧见他腰腹偏左位置有一处暗红色的胎记,瞧着怪像蝎尾的,叫人记起从前在古籍里头见过的妖物。

  湛明珩内里竟这般妖孽,这场面简直太致命了啊。

  亏得湛明珩没发觉她的心思,因他此刻也是傻的。

  那兜肚小巧,本就遮掩不全肌肤,方才又是个自上往下的视角……他吞咽下一口口水,顿觉血脉偾张,满脑袋都是低头一瞬入目的旖旎chūn色。

  鹅huáng的兜肚映衬了苍茫雪色,其间山脉连绵起伏。他醉酒时曾把捏过的那处,似乎愈渐蓬勃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着,忽听门外有人喊:“代半亚果吵吗果吵啰,还酿不酿行困告啰?”

  这一嗓门下去,屋里头的暧昧气氛霎时消散无踪。

  纳兰峥费力分辨一番,想来老大爷约莫是在说:大半夜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湛明珩也听明白了,忙回过神朝外答:“老伯,对不住啊,咱们这就睡了。”

  珍馐在前,皇太孙被人骂也不气恼,只觉身上某处一个劲地突突直跳,像要克制不住地蹿出来似的,以至他此刻连说话都打颤。

  老大爷低低训了句什么,又道:“蜡烛果不要钱买呀?还不把果灯区灭!”说罢骂骂咧咧走了。

  湛明珩只得转身去熄烛。纳兰峥也管不得什么老鼠不老鼠的了,赶紧趁机爬回chuáng上穿衣裳,待套了中衣却因屋内一片漆黑,摸不着了外衫,只得压着声道:“湛明珩,你瞧得见我衣裳在哪吗?”他的目力好。

  湛明珩闻言走来,小声道:“我给你悬起来了,你是想穿着那湿漉的衣裳睡一晚?别感了风寒耽误我行程。”说罢一掀被褥上了塌子。

  纳兰峥察觉他上半身还是赤条的,忙往chuáng角躲去,一面道:“你怎得不穿衣裳就上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他气恼地说一句,一把将她攥进怀里,“给你烘衣裳来的,别瞎动。”她的兜肚不掩身,自然得穿中衣睡。可偏那中衣也有些cháo湿,闷着怕是不好。他这是自我牺牲了。

  纳兰峥真服了他,可这做法却无可挑剔。他那么jīng贵的一个人,竟为了烘gān她的衣裳贴身与这猎户家的被褥接触,要说毫无所动是不可能的。

  她只得蜷缩在他怀里笑说:“我遇见你就是个事急从权的命。”

  他的下巴抵着头顶,双臂环抱着她,冷哼一声:“你不急也得从。”

  湛明珩的身板实在太烫了,简直跟个火炉似的,纳兰峥的衣裳当真一会功夫就gān透了。她觉得差不多了,就说:“我暖和了,你去穿了衣裳来,别冻着了。”

  他此刻浑身都是火,哪里会冻着,但也的确是预备是穿了中衣再睡的,免得那火愈燃愈旺的灭不了,只是临起身却想调侃她一番,低声道:“累得起不了身,就这么睡吧。你不是怕黑?我抱着你。”

  他光luǒ的胸膛就那么抵着她,她哪里习惯得了,就推拒道:“我现下长进了,也能熄烛睡得了,你快去穿衣。”说罢伸手去搡他。

  她的本意自然是推开他,却因此刻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几乎贴着彼此的肌肤,中间空隙不足,手一伸出,未及到他肩头,却先碰着了他的胸膛,指尖不意划过一颗凸起。

  纳兰峥霎时一愣。

  等等,她……她这是gān了什么好事?

  湛明珩浑身大颤一下,深吸一口气低声怒骂:“纳兰峥,我告没告诉过你别瞎动?”无意点火,最是撩人,他觉得他可能快被烧死了。

  纳兰峥的手早就吓得缩回去了,yù哭无泪地,不知如何解释好,忙就挣脱了他,尴尬地往chuáng角缩,背过了身去。

  却是方才转了个向就被人从后边大力一扯给扯了回去。湛明珩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边,气喘得很急,声音暗哑地道:“这回别动了。”

  她点点头,心道她已知错了啊,不都背过身去了吗?却不想似乎错解了这话意思,还不等她开口再说,湛明唇的唇就啄了下来。

  屋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竟也能一下瞅准了她的唇,甫一触及便是一阵凶猛的辗转研磨,活像要将她生吞了似的。

  纳兰峥气都喘不了了,迷迷糊糊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要她别动,乖乖给他亲来着。她竟还点头了。

  她想骂他无耻,却是嘴一张反倒叫他愈发肆无忌惮。湿热的舌死死堵住了她的话,最终只得一声呜咽出口。唇齿间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湛明珩上半身紧压着她,却有意抬起了下半身,不愿叫她触碰到那已然成了烙铁一块的某处。他一手叩着她的脑袋,一手扶着她的肩,一点点品尝她嘴里馥郁芬芳。

  纳兰峥因了前头的错事,不敢挣扎乱动,却叫他渐渐地不能克制了。初尝如此滋味,着实销魂,他扶在她肩头的那只手慢慢滑落,摸索着探入了她的衣襟。

  纳兰峥吓了一跳,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只是她那点毛毛雨的气力哪有用处,湛明珩脑袋发了晕,全然顾不到旁的,两指一捻就挑开了她的兜肚。

  却恰在此刻一声惊雷大响,轰地一声。

  湛明珩的手猛地一顿。

  第62章 俘虏

  天光一瞬大亮,湛明珩松了嘴和手,抬头瞧见纳兰峥眼圈是红的。他醒了神,翻过身放开了她,僵硬坐起。

  她因他遭人掳走,险些丢了xing命不说,此后却还全心全意地信任他,跟随他一路风餐露宿,受罪吃苦到了此地。可他方才都做了什么不像话的事。

  女孩家最是看重名节与仪式,他要给她的是明媒正娶dòng房花烛,不是这雨夜陋室黑灯瞎火。便他是她的未婚夫也没道理这般。何况她也太小了,再有两月多才满十四。

  他的喉结动了动,盯着她道:“洄洄,对不起……你穿好衣裳。”说罢竟是下了chuáng,罩了外氅步至窗边,翻身一跃而出。

  纳兰峥还未缓过劲来,系衣带的手都在颤,哆嗦着合拢了衣襟,闭着眼平静了好半晌才压下心底那一阵战栗。

  她并非无知懵懂小儿,不会全然不晓得方才的意思,却因此更觉害怕。不是她不愿,而是不到时候如此jiāo代。她的身份,她两世为人得过的教养,都叫她不可能接受这等事。

  只是待她终于平静下来却懵了。湛明珩不见了。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现,心内不免着急起来。他应当不想伤她的,只是一时失控过头了,且听他方才语气,想必是十分自责的了。

  她翻来覆去地等,最后实在等不牢了,就掀了被褥去点烛。好容易摸索着点亮了,忽听窗子那头有动静,一回头就见湛明珩浑身湿漉地站在那里瞧着她。

  她吓了一跳,赶紧拿了锦帕上前去,一面问:“你跑去哪儿了?”说罢忙替他擦拭。

  但他已然湿透了,从头到脚都是水,睫毛也淌着水珠子,像方才从澡桶里爬出来似的,一时半会根本擦不gān。

  纳兰峥急得皱眉:“湛明珩,你是不是脑袋坏了,淋雨做什么,病了可怎生是好?”

  湛明珩只是一动不动僵立着,一句话不讲,任她擦拭了半晌才似回过了神,捏了她的一只手腕答:“洄洄,我没大碍,只是去清醒清醒……”说罢犹豫问,“你好些了吗?”

  她手上动作一顿,默了默没答,良久后忽然抬眼道:“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听祖母说过的……”祖母早便与她讲了,太孙能等她着实不容易,必然时常难熬至极。她该早些受得那等事,否则难免叫旁人钻了漏子。

  湛明珩浑身一僵,一时没答,只见她低了头,嗫嚅道:“前头因了你宫中婢女与你生气,是我太自私了,倘使你当真难受,或者也可……”

  “纳兰峥。”他严肃地打断她,“我不曾对旁的女子这般,单单对你罢了。你想什么我晓得,但你想也不要想,除了你我谁也不碰。”他顿了顿,放缓一些语气,“方才是我做错了,你安心吧,我不会了。”

  她沉默好一会儿才点点头,伸手环抱了他的腰身,脸贴着他的前心道:“待此行回京,我们就成亲吧,我没关系的。”她活过两世了,在乎的哪里是年纪,只仅仅那个端正庄严的仪式罢了。

  湛明珩摸了摸她的头顶心,望着窗外电闪雷鸣变幻莫测的天际,良久缓缓道出:“好。”

  两人复又被冷雨湿了一遍,这回折腾完当真累极,爬上chuáng双双睡着了,翌日照旧是湛明珩先醒,拾掇好了才喊纳兰峥起身。

  他在被褥里塞了一袋银钱,然后牵着她与夫妇俩道谢辞行。

  老大爷仍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那妇人含笑招呼了纳兰峥到身边,避开了湛明珩才在她耳旁悄声道:“小姑娘,你与他尚未成亲,我与老头子都瞧得出来。昨夜那喜烛是特意给你点的,不论为了什么才不得已,但女孩家便是不可少了个仪式,你说可是?”

  纳兰峥起头一愣,继而鼻子便酸了,为这萍水相逢里的一支喜烛。她点点头,握了妇人粗糙却和暖的手道:“大娘,多谢您,我会记得您与老伯的。”

  “你与他身份不一般,记得咱们这些山野粗人做什么?不过倘使他待你不好,回头倒可与我说,我家老头子的耙子厉害得很!”

  她再点点头,笑说:“大娘,您放心,他会待我很好……很好的。”

  以湛明珩的耳力本该听清楚二人对话的,却是那老大爷不知无心或者有意,杵在他跟前一个劲地凿地,一耙子一耙子下去,活像要与他掐架似的,凿得他一阵耳鸣恍惚,光听见这响动了。待纳兰峥与妇人辞别回来,只得老老实实问她二人都说了什么私话。

  纳兰峥笑眯眯地瞅他:“大娘说,你这长相一看便非纯良,叫我多防备着些你。”

  湛明珩没脸没皮地笑一声,一面牵她往外走,一面垂眼盯着她道:“大娘只瞧见我的脸,那是误解,你连我身子都看了,还不清楚我的秉xing?”他的人xing分明就凌驾于shòuxing之上的好吧。

  她闻言不免回忆起昨夜所见,心道这话可说反了,他的身子才是真妖孽啊,揉揉鼻子哼声道:“我看过就忘了。”

  两人一路笑骂着往外走,远远瞧见湛允已备好了马车,却是神qíng异常严肃,瞧见他们来就步至湛明珩跟前犹豫道:“……主子,两个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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