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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四月流春【完结】(78)

  短短一席话,恩威并施。

  众年轻人噤若寒蝉,把眼前的庆王和传说中的庆王归为同一个:果真吓人!好威风气派!

  洪磊热血沸腾,激动兴奋得神qíng恍惚,愣愣跪着,一眨不眨目送庆王高大宽厚的背影消失。直到容佑棠和袁彬拽他:“磊子,庆王殿下叫起来了。”袁彬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起来,你得先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啊。”容佑棠提醒道。

  洪磊站起来,额头磕的雪、浑身沾满雪,却压根没心思拍,保持激动失神的模样,好半晌,才猛然清醒,握住容佑棠双肩,大力摇晃,欣喜yù狂道:“庆王殿下跟我说话了!他鼓励我投军!他鼓励我下月就投军!哈哈哈哈哈~”

  容佑棠被晃得头晕,用力挣脱跳开,耿直道:“殿下求才若渴,可他要求极严格的,宁缺毋滥。”

  然而洪磊彻底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根本听不见别人说话,他欢天喜地跑去牵马,自顾自嚷道:“庆王殿下鼓励我投军!我要回去告诉我娘,看她这回还敢反对不!”他说着就上马,瞬间飞奔进漫天风雪中,转眼消失。

  袁彬等人哭笑不得,歉意对容佑棠说:“磊子乐疯了,我们得看着他,咱们改日有空再聚。”

  容佑棠忙催促:“好!你们快追去吧,磊子骑得太快了。”

  目送这一拨人离去后,现场还有另一拨人。

  周明宏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隐约察觉到庆王对洪磊等人更为赏识,不由得悔恨:我本应该抢先下跪的,谁知被那几个莽夫抢在前头!唉,真真失策。

  “容公子,”周明宏挤出一抹微笑道:“同在国子监读书,散学后我几次去癸让堂,却都没看见你,本想一起聚聚的,我们有固定的诗社。”他结jiāo的朋友全是有背景的朝臣之子,个个长袖善舞,纷纷友善和气地邀约,话里话外以前辈自居——他们也的确是进学两年的老生。

  有周明宏在,我怎么可能入社?

  但容佑棠不得不客气几句,最后借口运送菜蔬回仓库才脱身。

  他今天较早忙完,巡视完几个伙房后,返回主帐,准备温书。

  “庆王殿下在里面吗?”容佑棠特意qiáng调问,以免总撞见八皇子,虽然对方没怎么样,但他yīn阳怪气,让人极不痛快。

  岗哨答:“在的。”

  “好。”

  容佑棠这才放心走过去,熟悉自然,掀帘子进去说:“殿下,米粮菜蔬俱已入库,登记造册,预计可供食用半月。”

  赵泽雍端坐书案后,低头,奋笔疾书,看不到表qíng,语调平平道:“唔。”

  然后呢?

  容佑棠习惯xing等着,以为庆王会像往常那样过问几句或发出新指令:但没有然后。

  书案上堆积满满,赵泽雍安静忙碌。

  容佑棠恍然大悟:哦,殿下可能是在批示西北急件!于是他立即歉意道:“殿下,册子放这儿,您先忙,我去温书。”说完轻手轻脚地去后帐了。

  指挥使的营帐虽简陋,但隔开了两部分:前帐书房兼议事厅,后帐设小小卧榻并一副桌椅箱笼,供庆王小憩。

  容佑棠刚开始是在里正家温书的,可庆王却严肃表示“成何体统?那不符合规矩”,坚持把人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

  他……去温书了?难道不应该先解释解释营门那一幕?跟那些“热心百姓”都怎么认识的?

  赵泽雍被晾在前帐,深吸一口气,捏笔不动,闭目静心片刻,摇摇头,而后继续提笔处理公务,决定待会儿去找人。

  与此同时,容佑棠却十分惬意闲适:

  功课趁午间小憩时已完成、温习的书是多年熟读翻烂的、伙房又赶在bào雪前储存半月的米粮菜蔬……啧啧,哈哈哈!

  容佑棠端坐,逐字逐句推敲琢磨,专心致志,试图做到“温故而知新”。近来营帐条件好些了,桌上摆着食盒,里面随时备有吃的,容佑棠忙活半天,饥肠辘辘,便拿出栗子糕和甜苏梨吃,配炭笼上温着的水,好不自在。

  半个时辰后,天黑了。

  赵泽雍处理完日常公务,分类堆码,捏捏眉心,缓缓起身,一气喝gān半盏冷茶,大踏步去寻人,掀帘子一看:茶香四溢,那小子刚煮的茶,慢条斯理在品茗,认真看书!

  “殿下,”容佑棠见庆王进来,忙给倒一杯新茶,关切道:“忙完了?今日午间怕是又没空小憩吧?”

  “嗯。”赵泽雍落座,先喝几口茶,试图平心静气——可只要一想起营门那事,他脑海中就立刻浮现洪磊亲亲热热的熟稔模样!

  “殿下,郭公子他们在东村头忙什么呢?我去粮仓时远远看见了,但没好过去问。”容佑棠好奇道。

  “建瞭望哨塔。”赵泽雍答,专注看旁边温书人的侧脸。

  “哦。”容佑棠点头,顺势问:“要赶在募兵之前建好是吗?到时新兵来了,才能派人日夜观察全营。”

  “唔。”赵泽雍惜字如金,听到“募兵”就微皱眉头,因为又想起下午那群年轻人。他索xing开门见山问:“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容佑棠思维一时没跟上,茫然道:“谁?”紧接着迅速反应过来:“您说洪磊他们?”

  洪磊。没错,他说他叫洪磊。

  赵泽雍缓缓点头,眼神不怒而威。

  容佑棠挺高兴地解释说:“洪磊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他很仗义,人不错,就是脾气有些急躁。其他除了周明宏,全是初次见面,不了解。但磊子是有心投军的,您看他——殿下?”容佑棠话没说完,手中的书突然被抽走。

  赵泽雍把书放在桌角,问:“你跟洪磊……很熟?”

  “才刚认识的,不算特别熟。”容佑棠答。他的本能敏锐觉察到了危险,下意识站起来,刚要离得远些——

  赵泽雍发现对方萌生退意,立即伸手把人捉住,捏着手腕,缓慢但坚定地拉回来。

  容佑棠用力挣了挣,没挣脱,冥思苦想半晌后,他眼睛一亮,立刻道歉反省:“对不起,今日我违纪了,不该允许外人触碰军粮的。请殿下责罚。”

  “哼。”

  赵泽雍发出意义不明的轻哼,站起来,双手捧住容佑棠的脸,粗糙大拇指腹一寸寸抚摸,有些用力,仿佛在擦拭什么痕迹。

  “殿下息怒。”容佑棠脱口而出。他知道庆王生气了,但不明缘由。

  赵泽雍静默不语,眼神锐利,手上动作一丝不苟,毫无遗漏地擦拭完毕后,低声嘱咐:“那些混小子没轻没重,好喝酒疯玩,你别跟他们一起,当心被带进烟花巷。”

  容佑棠忙摇头,坚决否认:“没有,我们都没有!磊子他家里管得很严——唔!”

  赵泽雍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拥进怀中,凶狠扑下去,狂风骤雨般啃咬舔吻,鼻息火热,唇舌急切纠缠,把对方bī得无法呼吸。

  “唔……殿下我——”容佑棠刚开口,却猛然意识到此处是营帐,仅隔几层油布外,就是人来人往的空旷野地,忙隐忍。

  容佑棠心突突乱跳,一边挣扎、一边听外面动静,已分不清是煎熬折磨还是隐秘刺激,思绪混乱不堪。他原以为只是像前两次那样点到为止,是以并不太慌张。

  两人相拥,一方进一方退,一方竭尽全力另一方收力回护,四条腿碰撞踉跄,在狭小的后帐中无声角力。

  赵泽雍有些失控了,在愤怒qíng绪和愉悦感官的驱使下,虽极力克制,却总在放开对方、让人喘息片刻后,再度覆上去,用力碾压探索。

  “砰”一下,容佑棠不慎踢倒圆凳,他缺氧,满脸涨红,荒谬以为庆王要憋死自己。

  四条腿又踉跄角力片刻,退到榻前,赵泽雍余光一扫,想也没想,本能地把人推倒在榻——

  一阵天旋地转,容佑棠稀里糊涂,躺在被褥堆里,瞬间极度恐慌,趁对方松手的短暂空隙,他飞快爬起来,吓得跳下chuáng就要往外跑!

  赵泽雍眼疾手快,准确擒拿对方肘弯,胸膛大幅度起伏,半晌没说话。

  “我要走了!”容佑棠急促喘息,十分生气。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眼眶微微泛红。

  双方僵持,大眼对大眼。

  许久后

  “哪儿去?”赵泽雍哑声问。

  “回家!”容佑棠掷地有声道。

  “抱歉。”赵泽雍就是不放手,逐渐恢复冷静。

  “哼!”容佑棠怒哼,第一次在庆王面前这样气冲冲。

  “很抱歉。”赵泽雍重复道。他理亏,只能说软话,虽然一开始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但现在……唉,险些把人弄哭了。

  庆王没推脱、没搪塞,接连道歉两次。

  容佑棠略好受些,但仍很生气,甩甩手,说:“放开。”

  “坐。”赵泽雍挡住帘门,把人按坐在圆凳上,忽略身体不适。

  容佑棠唇舌刺痛发麻,无所适从,觉得自己平白无故受到、受到……欺压!他直挺挺坐着,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架势。

  “喝茶。”赵泽雍不懂哄人,倒了茶,推过去,gān巴巴地劝。

  容佑棠心说:不想喝!

  赵泽雍看着人气鼓鼓的脸、水亮有神的眸子,心一软,忽然笑起来,低声道:“别生气。”

  容佑棠倏然扭头:“我肯定要生气的!”

  “为什么?”本王才应该生气。

  “因为——”

  容佑棠还没说,外面却传来八皇子急切的呼唤:

  “三哥?三哥?出事了!”

  随后是郭达:“八殿下,您冷静些,万事都有解决办法。”

  出什么事了?郭公子听着好像很愤怒?

  容佑棠惊愕,急忙抛开私事qíng绪,紧张看外面。

  “你先想好再说,定会给你满意答复。”赵泽雍温言安抚,随后疾步出去。容佑棠紧随其后。

  “何事?”赵泽雍问。

  八皇子快速禀明:“三哥,韩太傅儿子跟一户村民起冲突,先是口角,而后动手,重伤对方一人!”

  郭达头疼道:“就是方彦!咱们轮番上阵,好说歹说才请动的那尊大佛!本已答应明日搬迁的,可韩如昆不知因何故,跟方彦打起来了,现大夫正在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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