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品还差。
柏秋行将他稳到床前后,他突然被定住似的一直看着柏秋行,认真唤了一声:“大人?”
“嗯?酒醒了?”
“我没醉。”时松摆摆手,又四处看了看熟悉的布局,“这是不是在我梦里?”
好吧,柏秋行扶额,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还醉着的。
时松掐了一下自己,果然没感觉到痛感。他突然笑起来,问道:“我是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柏秋行蓦地皱眉:“你想做什么?”
时松指着他,眼前的一根手指都变三根了,他又把手指掰下。
他想,果然是梦,于是横眉竖眼道:“你,去给我倒水!”
“……”柏秋行沉默半晌,最后当真去给他倒了一杯。
时松边喝边嘀咕:“这么听话,还真是梦,叫一声时大人我听听?”
柏秋行十分无奈道:“时大人,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儿要做。”
时松喝完将杯子顺手放在了地上,又倏然倒了下去,满意地横在床上,闭眼斜指着柏秋行:“姓柏的,给我脱鞋!”
姓柏的:“……”
他还未有动作,时松又改主意了,自顾自念叨着:“算了算了,你那臭脾气。”
他刚准备一甩把鞋甩掉,脚却被人按住动不了了,下面传来柏秋行低低的朦胧声音。
“我什么脾气?”他还是耐心地给时松褪去靴子。
时松也不动,由人伺候着,他掰着手指给柏秋行一一列了出来。
“脾气大、翻脸快、喜欢威胁人、绝对的完美主义者。”
柏秋行:“?”
时松换了只手继续数道:“嘴还特别损、偶尔凶得要死,还压榨我。”
“……”柏秋行脸冷下来,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在时松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时松感觉脚下空了,他上床就滚了两圈,竖躺着正了位。
枕着枕头,手突然往上支棱起,命令道:“姓柏的,来给我盖被子。”
姓柏的在想,要是第二天时松醒了还记得今晚发生的事,会不会悔死。
柏秋行还是耐着性子给他盖上了,给他掖了掖被角,忽然问道:“没别的优点么?”
“也有。”时松又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正直、无私、大义、善良、不吝授人、坚定又适当心软。”
他顿了顿,继续道:“对我挺好的,还长得好看。”
柏秋行将他外面乱舞的手塞进被子里,似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扬声道:“也还行。”
他盯住柏秋行隐在微光的侧脸,轮廓鼻梁,都是完美的。
时松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可以亲你吗?”
柏秋行掖被角的手顿住了,再没有其他动作。
他很少用茫然来形容自己,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为数不多的前两次,分别在时松送他彩绳的时候,以及和时松同睡一床的时候。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不好意思答应,在我梦里,我就是你的主家,你要听我的。”时松一手撑着床,支起上半身,唇角在他侧脸轻轻蹭了一下,而后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
他挂着笑,说道:“知足吧,这可是你时大人我,第一次亲人。”
柏秋行好久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发现他已经拉着被子拢到头顶了,只能看个发顶。
“亲完了?”
被子好似耸了耸,时松应该是在点头,随后“嗯”的一声从里面传出来。
柏秋行就坐在床边,视线落到他没被盖住的发顶上,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冷静道:“时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
“我之于你,如何?”
时松似为不解:“什么如何?”
柏秋行便换了个问法:“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时松想了想,半晌才从被窝传出他的声音来:“挺好的感觉。”
柏秋行缄口片刻,复又开口:“有喜欢吗?”
“当然。”时松回答地毫不犹豫。
柏秋行紧张得不自觉握起了拳,深吸一口气才道:“我说的是那种喜欢,是恋意之喜,是情爱之——”
时松直接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迷迷糊糊道:“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哪种喜欢?”
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哪种喜欢?
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
不然你以为……
不然……
柏秋行难得慌张惊愕,整个人轰然无措,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时松的那句话。
所以,时松是明白自己的感情的?所以时松对自己也……
他没敢继续往下想,只觉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甚至怀疑,时松是不是清醒着的?
柏秋行忐忑问道:“你真的醉了?”
一听这话,时松突然坐起身来,不服似的道:“我没醉!我都说了我没醉!”
他又开始发酒疯,指着柏秋行:“你给我小心点,惹了我,我可以揍你的,在这里我可以揍得你叫不出声来……”
他脸还有些红,也不知是醉的还是刚刚闷的。
柏秋行就愣怔着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猛地翻上床将他压着,一手撑上半身,一手揭开被子。
时松懵然地看着他。
柏秋行低声道:“礼尚往来。”
话落便俯身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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