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他低头咬住时松的薄唇,舔舐着,随即愈发凶猛。
舌尖泛起的酥麻意流遍全身,唇齿尽是酒气,却并不讨人厌。
他不知道那个吻持续了多久,直到时松喘不上气,他才停了下来。
他们都怔怔地看着彼此。
柏秋行倏然起身,疾步出了门。
疯了,当真是疯了。
时松醉了,自己也跟着醉糊涂了。
醉汉的话,几分可信?
第二天,时松睡了个半上午才醒过来。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脑子里塞了个秤砣那么沉重,而且嗓子也哑了。
时松坐着缓了好半天,起身倒了杯水。
他昨晚怎么回来的?好像是回了三更冬又喝了一壶,然后柏秋行把他扶进屋的?然后呢?
“嘶——”杯子碰到嘴唇的破口子,时松突然吃痛。他奇道,怎么磕的?
他记起一点零碎片段,他好像,让柏秋行给自己脱鞋。然后呢?然后让柏秋行给自己盖被子,说了柏秋行好坏参半的话,再然后自己说……
“!”时松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惊然蹦起,“我*?”
“我特么干什么了???”时松感觉自己魂要没了,他又摸了摸自己唇上的口子,恨不得死在原地。
他心里一个劲儿地嚎着——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强吻他了吧?他没揍我?还是说我自己咬的?我为什么又想亲他?单纯耍酒疯?难不成我真对他心思不纯?还是其实就是预谋已久没把持住?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烈酒害人啊!
他想一头撞死。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想,能不能再穿一遍书,离开这个美丽和谐的世界。
时松好半天才接受了他可能强吻了柏秋行这个事实,不然为什么睡到日上三竿了柏秋行也没来叫自己。
虽然后面还有些没想起来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就他记得的这些,足够让他把下辈子的脸丢完了。
他焦灼地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十分悔恨地“啧”了一声,又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
最后他决定,安心装断片。
只希望柏秋行不要提起昨晚的事来,不然面上藏不住,以后还怎么相处?
时松调整了心绪仪态,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出了屋子。
彼时柏秋行正在书房处理着昨天的一堆事,见他来了手上的动作不自抑地顿了顿,他想知道时松清醒时的态度如何。
时松见他没有理自己,还以为因为昨天那荒唐事惹的祸,于是先发制人道:“大人,昨天——”
柏秋行猝然抬头看着他。
时松被他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毛,生怕把自己吃了,他硬着头皮道:“大人昨天不是和阿龟去见罗大人了吗?最后成了吗?”
“差不多。”柏秋行见他没有要提起那件事的意思,神色犹豫,“昨天晚上……”
时松豁然开口打断:“啊,昨晚没把住分寸喝太多了。是大人送我回房的?多谢大人了,没给大人吐一身吧?”
柏秋行默了良久,最后只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昨天说的那些话,今天再也问不出口。
其实柏秋行设想过很多种方法来面对今天会有的很多种情况,不过真见了时松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倒是空落落的。
他自己也很矛盾的,既希望时松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又觉得他还是忘了的好。
毕竟那一番话,是真是假还不能确定。万一是时松的醉酒胡话,再加上昨天还对人家做了那样的事情,今天场面该闹得多难堪。
时松见他那副沉闷模样,心想着,完了,不会真生气了吧?既然我都没提了,要不然你也把那件事给忘了?难道说,他觉得我不负责?!那我该怎么负责……
时松还游离在自己的思绪里,正想要说些什么打破沉默时,马总管便来了。
“太师情况好些了,太医也撤回宫了。”
柏秋行点点头,将手里的纸贴递给他,嘱咐道:“照着上面买,着人送去太师府。”
时松看得稀里糊涂,难不成跟昨天那些朝臣匆忙入宫有关?
等马总管领命出去后,时松才开口:“范太师怎么了?”
柏秋行叹了口气,搁笔揉了揉眼睛,将心思放到昨天未与他讲的正事上:“南疆发兵,蛮子打过来了。”
第64章
昨天的御书房,简直比赵褚两家的喜宴还热闹。
“那些蛮子太猖狂了吧!”
“晖城沦陷,蔡老将军也战死……”
“是啊!群龙无首,怎么搞?”
……
萧予寄颇为头疼,往下摔了本奏折,怒道:“想不出办法就闭嘴!惑乱人心的东西!”
底下一片登时无声。
萧予寄将目光落到孟庆钟身上:“孟爱卿怎么看?”
孟庆钟平时不显山露水,此时倒是看得透彻:“将不可无帅,蔡老已死,现在晖城只有两个副将镇着,重要的是,得有个领兵者。”
魏远站出身来:“末将愿领一支——”
“不可!”彭祥断然否决,“魏将军原镇苍平一带,现在北夏也不安分,北边可不能没有将军守着。”
萧予寄仍在火头上:“那依你之见,谁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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