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钰没认出他来,只道:“你们主子呢?”
“回公主,大人退朝还未归。”时松恭恭敬敬的模样,“公主不若去前厅等,小的也好给公主奉茶。”
他这会儿可是拿出了毕生的素质文明来对待此人,比对待柏秋行更甚。他也不想见识萧洛钰的那股泼辣劲,那恐怕只有日后的柏秋行才有福受得住。
萧洛钰在三更冬里逛了一圈,才悠然道:“也行。”
一路上的丫鬟小厮知道来者何人,都不敢多看萧洛钰两眼,毕竟谁都这位容貌堪比天仙脾气却阴晴不定的公主,也只敢背后悄悄议论叹赏两句了。
原本之前不信时松有“大任”的王启几人,见此时的时松竟近身其左右侍奉,便也信了他当初的那一通胡话了。
刚到前厅,时松的茶还没端上来,萧洛钰身边眼尖的丫鬟红袖,便疑道:“公主,您的独山玉呢?”
原本萧洛钰腰间的一块玉石不见了踪迹。
第6章
柏府可算是忙翻了天,马总管带着下人将府中仔仔细细找遍了,也不见萧洛钰的那一块独山玉。
就算是萧洛钰身上的普通玉石在柏府丢了,那也是大事了,更何况那块独山玉还是圣上亲赐,若是怪罪下来,恐怕全府都得挨一顿打。
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恐怕就是富贵儿偷的吧,前两个月他不是还偷过大人的东西么?”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被打得半死不活的。”
明庆也附和道:“对,那次就是我在柴房外守着的,好像那次把他脑子打坏了……”
“我就说他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萧洛钰听在耳里,扫了周围一圈,问道:“谁是富贵儿?”
时松站了出来。他心中无奈,简直想把这群人的嘴缝起来,没事儿别瞎嚼舌根,会害死人的……
萧洛钰嗤笑道:“长得这么俊居然叫富贵儿?”
时松:“……”
萧洛钰收起那副笑脸,转而冷声道:“给我搜。”
红袖一个女子,也不好对时松下手,下了半天的令竟也没人动。
萧洛钰盯着门外一群看热闹的小厮,问道:“怎么?还要本公主亲自动手?”
门外之人听了也不敢多说,立马来了几个大汉进来把时松押住。
时松挣扎道:“若是公主没搜出来,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萧洛钰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本公主想如何就如何,轮得到你说话?”
那几人将时松押跪下,力道不容置疑。
双膝落地的那一瞬间,时松想起了两个月前翻墙逃离的那个夜里,被逮住后他跪下向柏秋行求换地方安置,那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下跪。
但是柏秋行一把将他提起,告诉他,这府里没有见人跪这个规矩。
搜了半天,也没从时松身上搜出任何东西来。当然搜不出来,因为根本就不是时松拿的。
时松心想,这下总没嫌疑了吧。正欲起身与她理论,刚动了一下就听见萧洛钰的声音。
“我让你起来了吗?”
时松又乖乖跪下了。好吧,忍一时风平浪静。
也不是谁多了句嘴:“我还是觉得就是他拿的,说不定藏哪儿去了……”
这句话想是被萧洛钰听了进去的,她看着时松的眼多了些不明所以,指尖敲打着椅子扶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松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真想把那乱说话的人揍上一顿。若是他一直跟着萧洛钰还好解释,可刚才自己去沏茶了,空出来的那段时间,能发生的事可多了。
他只希望柏秋行快些回来,他觉得没有柏秋行在,再这样下去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没了。
而此时的柏秋行,还在皇宫的御书房里面。
萧予寄怒摔奏折。
“朕就想问你,朕拨的两千五百石粮食,为何还没到明乐县就只剩一千三百石了?为什么会有以次充好的霉米?!”萧予寄指着褚卫全的鼻子,满腔怒意,“若不是柏爱卿检举,你猜朕要几时才能知晓?又有多少百姓遭罪?骂朕昏庸无能?!”
明乐县前几日突遭大震,房屋高瓦坍了大半,死伤无数,幸存百姓吃住也成问题。当地县令就在断壁残垣之中,露夜挑灯写下当地灾情,一层一层加急上报,最后送到了朝堂内。
萧予寄知晓后特批粮食两千五百石,由户部着手调派运送。褚卫全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脸色苍白道:“皇上,老臣冤枉!那两千五百石粮食,是老臣亲点的,也是老臣亲自守着出仓的,绝不可能出错!”
柏秋行此时开口道:“皇上,臣以为,褚大人未必有罪。臣倒是查到些眉目,只是现在尚无定论还无法告知皇上。皇上不若给褚大人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臣也请命与褚大人同查此事。”
萧予寄似是消了些气,他也清楚此事几乎不可能是褚卫全干的,此人为官二十余载,一心为公为民从未出过差错。
但他气不过,一千多石粮食在天子脚下被有心人吞了去,自己还没发现,他找不到撒气口。
萧予寄对着褚卫全,到底没说什么好话:“你若是找不出去处,朕要了你的脑袋,给明乐百姓一个交代!”
出了御书房后,褚卫全忙叫住了快他几步的柏秋行。
“柏大人留步。”他抹掉额角的冷汗,“多谢柏大人方才为褚某说话,也多谢柏大人将此时私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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