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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呼吸之我和御姐的爱情_纯粹独白【完结】(61)

  英姐清醒冷静下来,也想起景然还在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用眼睛似有似无的注意着景然。那眼神儿突然让我想起有一次,她拉我去打群架,结果我在人群外围还是被误伤了。英姐托着我疼的脸部扭曲到极致的胳膊把我送回家时看着我娘时的眼神儿,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我看看盘子里的龙虾也吃的差不多了。今天这个饭局就这样散了吧。张嘴刚要说改天再聚。

  英姐又开腔了,这次不是对着我了,是对着景然。英姐说:“景然,萧墨的好,萧墨对你的好,你清楚的吧?”

  景然把目光从我脸上挪到英姐脸上,点了下头。

  英姐明显被景然看的讲话都磕磕绊绊了,继续说:“那,那,你打算怎么对萧墨?”

  我的手在桌子底下握紧拳头,紧张,替英姐觉得紧张。

  “嗯。我很清楚要怎么对萧墨。”景然说。

  英姐在磕磕绊绊中毫不放弃,继续问:“那你是要怎么对她?”

  我一边在桌子底下握拳,一边侧头看景然,景然仍旧是看着英姐,但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我对这个动作最熟悉不过了,景然通常有qíng绪波动都是这个小动作,只不过她开心感动发怒都是这一个小动作,必须搭配眯眼睛时的眼神儿以及脸部其他五官的状况来判断她究竟波动是哪种qíng绪。侧面看不到眼神儿,那刻我没办法判断景然的qíng绪,不过想来肯定不会是感动或者开心。动怒是有可能的。如果说我的雷是不谈心事,那么景然的雷就是不答私人问题,比如“你怎么想的?你要怎样?你打算怎么办?”这种状况,她多半会保持沉默,跟你对视,或者根本不看你。

  果然,景然不出声了,眯了下眼睛后,就那么淡淡的面无表qíng的看着英姐,感觉就象是英姐在讲什么,景然在安静的听一样。实际上,却是一桌死寂,死一样的寂静。可能我之前的形容里,把英姐写的弱了一些,实际上她也是个狠角色,我不得不说。

  文哥一副无力的样子,小婷一副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样子。看来能顶用的只有我了。

  “哎呀。”我叫了一声儿。

  果然管用,景然转过头看着我。我只是想打破僵局,但是没想好接下来的步骤。景然在用眼神儿问我怎么了。我说:“那个,叉子扎到我的手了。”

  “叉子?扎到你的手了?你的叉子不是掉地上让服务生捡走了幺?”文哥活过来了,不过我宁愿他没有。

  一不做二不休,我一下子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的起立上移,我握拳拱手(参照武侠片),说:“各位,我先行一步送景大侠回庄了。”

  “景大侠?回庄?什么庄?”英姐问。

  “大侠不是都住在什么什么山庄的幺?你看过武侠电影幺。”我边说,边拉着景然的手,景然站起身,但是一直侧着头看我。

  我也不理,继续说:“各位留步,不用送,后会有期。”

  文哥是彻底活了过来,还跟我搭了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哈。”

  我不理他,对着景然说:“景大侠,请。”

  景然迈开步子往门口走,我跟在后面。心里嘀咕着,景然被我这么一折腾,估计以为我jīng神有什么潜在的毛病。

  跟景然从餐馆走向巷子出口的停车场的那段路,只有稀疏的路灯,景然走在前面,大步,没有停下来等我的意思,而我确实也没有快走几步赶上她,就那么保持着各自的步伐,在显得清冷的深夜巷子里。我很小声的叫了一声景然的名字,很小声,小到湮没在了景然高跟鞋触地的声响里。所以景然也没有停下,没有一丝迟缓,继续走着,我继续跟着。

  走到车场,景然开了车门,坐进去。我站在副驾驶的门边,手摸着车门,打开,探进脑袋,景然目视前方,手停在车钥匙上,随时等待发动。我看着她的侧脸,说:“景然,晚安。”关上车门。往车场深处走,我记得那个车场的尽头有个木头长椅,不知道为什么摆在那里,但是留给我很深的印象。脑后是景然发动车子然后越开越远的声音。

  结果,我走遍了整个车场,都没看到那个木头长椅。倒是让我看到了文哥的车,脱了鞋,爬上引擎盖,枕着前风挡的玻璃,看星星。我娘说,我第一次看到轿车的时候,就立刻爬了上去,躺在引擎盖上望天。

  车场偶尔有车进进出出。文哥他们一直没来取车,估计又喝开了。看星星,看的我眼睛很酸,酸着酸着就流出眼泪来,偶尔有点儿小风chuī过,泪立刻就被风gān了,然后又冒出新的泪,最后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眼睛酸,还是心里难过,我想起很多事儿,有关qíng爱或者无关qíng爱的。

  我听过太多的人,跟我讲,讲他们不明白我,他们想明白我,想让我开心。我不知道我的样子究竟是多么的不开心,我也用力的笑过,笑到肚子疼过,只是笑过后,开心后,我会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眼神儿忧伤,这是别人说的。我曾经试图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找眼神儿里的忧伤,但是我没有看到类似忧伤的东西。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过的一句很有深度的话,她说:“一些qíng绪和心事你可以藏在心里,但是它们会从眼睛里泛出来。”

  我承认,一个人的时候,可能是看书,听歌,看电影或者玩儿游戏的时候,我会突然皱着眉头,我都能感觉到五官透露出难过,但是我不知道那刻我在为什么事qíng难过,可能是满自溢吧。

  我已然是这样的人了,其实我也曾经试图改变过。我试图跟一个女人讲了一件很多年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事qíng,不是很大的事qíng,但是那件事我一直没有想过跟任何人分享,我讲了,她问我怎么想起要跟她讲这个事儿。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儿。她在电话那边笑了。然后,没多久。她离开我了。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我告诉了她那件事qíng。但,自那之后,我就更没有意识去跟谁分享自己的事儿了。我可以聊天,瞎贫,上天入地聊什么都行,但是别问我的私事。我也很怕别人跟我讲她的私事,通常这种qíng况就是一种互通的暗示。

  你们看到的,或者说我周围的人,看到的都是淡定的我,无所谓的我,或者说气定神闲的我。但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哭,没有为特定的事qíng哭,只是会在夜半的时候鼻子酸,眼角酸,从被子里钻出来,抱着被子蜷在chuáng边哭,夜深人静,听眼泪掉到地板上的声音。这件事我也没有跟任何人讲过,现在我讲了出来,看到的你们都拥有了一件只有你们和我知道的事儿了。我很珍惜身边出现的善良的人,无论是友qíng爱qíng又或者没有挂碍。只是不善表达,总是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像我爹说的,我爹说:“萧墨啊,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她对你有100,她讲出30就算不错了。”我爹很煽qíng的。当我想起身回家的时候,一辆车的前大灯照着我,我挡着眼睛看过去。景然的车。然后车门打开,景然走出来,走到文哥的车旁边,站定在我旁边,在大灯明晃的光线下,我能清楚的看到景然的表qíng,景然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已经是深夜了,我不知道是太累,还是什么,我觉得景然真的是块冰,我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出的寒气。

  不只一个同学讲过,我和景然之间的身体接触太少了,追了挺久,看到亲热戏屈指可数,而且一直未有上垒。我记得有星座学说巨蟹座其实对xing这个事儿是很感兴趣的,有个很有名的xing学博士就是巨蟹座的。qíngyù这个事儿,其实什么人都有,我不想说自己这方面的案底多么的gān净。景然是第一个让我看着她没有qiáng烈到非要压倒的qíngyù的人,为此我挺惊讶的。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搂着她的腰,她的肩,或者躺在她腿上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能闻到她的味道,看到她,就很好了。

  景然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眼角,手指冰凉。我冲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笑什么。景然仍旧皱着眉。叹了口气,说:“萧墨,下来。”

  我下了引擎盖,穿上鞋。站在景然面前。她看我,我看她。景然眯了下眼睛,咬了下嘴唇,把我拉到她怀里抱着。我也伸出胳膊搂着景然的腰。景然的手掌拍了一下我的背,在我耳边叹了口气。我紧了紧搂着景然的胳膊。她又用手掌拍了一下我的背,我想这是她的责怪的表现吧。怪我跟她说了晚安就自己离开,怪我不等她讲一句晚安,怪我不等她回看我一眼。

  这两巴掌把我给拍的心疼,我怎么就做了这样的事儿了呢。我在景然耳边,说:“我任xing了,你再拍我几下吧,这样我就长记xing了。”景然非常不客气的又拍了我一下。我把脸埋在她脖颈的头发里,闻着dior的味道,一遍一遍的叫景然的名字。直到景然正了正身子,跟我拉开了些许距离。我面对面近距离的看着景然,仍旧是面无表qíng,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些qíng绪,说不清楚的qíng绪,让我很想流泪,我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景然垂了下眼睑,出了我的怀抱,往她的车子走,我跟在后面,坐进了车子,一路开到我家,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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