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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季家小四_挖坑不填【完结】(4)



姑且不提这里都是自己省份这个围棋荒漠里属于拔尖的好苗子——其中的几个更加是可以和围棋大省有得一比——单单就是这些小孩一个个都是家里的独苗苗,丢了其中任何一个他都负担不起这种责任来。

由此可见,虽说季家老二季清源,带着自家的小四辛苦奔波了一下午,才堪堪求得人家原本根本不打算找自己这种只租半个月房客的大婶同意——但是至少人家一共两人,不用考虑那么多人该如何处理……不是?
要不是季清源和那位大神扯皮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祭出最后一项法宝——自家小四的围棋业余五段证书,说不定嘴说破了都没办法让人家答应下来。

“要不是我家房子正好在人家北京棋院考试点的边上……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才租给你的。你们只租半个月,这种房客谁高兴找?”
苏姓大婶碎碎念了半天,一直到我都可以很确定自家的清源姐的磨牙声,怕她忍不住而终于忍不住出手——
拽住自家姐姐白衬衫的衣角,仰头七十度小声开口……
“……水。”

【转移注意,扭转局势。】

这个真的不是天赋来着,而是真真切切一字一划从血泪中换来的才能。



在送走了明显眼睛里闪着「你个姐姐怎么做的自己妹妹渴成那样竟然也不管不问」,就差去居委会民政办警察署举报,明显热qíng过剩的苏大婶后,我看着清源姐坐在椅子上,打开手上的那个棕色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白纸,手上拿着钢笔不知道写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看着纸上那完全不是自己姐姐的字迹,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回答我的,是清源姐的一个白眼和爆炒栗子,以及我听得惊心动魄,她说的云淡风轻的俩儿字,“造假。”

“哈?”
这是犯法的吧?

“我和季清远两个人,要钱没钱,要路没路,想要暂时不让你好不容易从那个《城市日报》举办的围棋比赛里锻炼出来的棋力下降,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哈?”
话说这个看内容是推荐信,但是推荐信的格式不带你这样子写的吧?
不。
重点不在这个,而是上面一个问题才对吧?

“我说……”尝试着开口。
斟酌下语句用词后,还是觉得劝阻的好,毕竟犯法的事qíng,自己家人在眼前做,如果还不阻止的话,怎么对得起教我几年的老师和——

“对了。”明显以自我为中心的清源姐,完全——无视掉我了,“小四你的棋谱呢?”

还好这人还记得问我要作为敲门砖的棋谱——等等,重点不是这个吧?
是那份——
“这个伪造信怎么办?”

“这是杀手锏。”
言简意赅的回答。

“杀手锏?”

“也就是意味着说,不到最后关头就不拿出来,作为逆转局势的存在。”解释完毕这个词语的用法后,清源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一挥手,万能例句上场,“自己想去。”

这么说来,貌似刚才和那位有话痨嫌疑的苏大婶磨皮租房的时候,自己的那张证书也是最后关头拿出来,扭转局势的存在来着?
不过看清源姐要自己拿出来证明两个人不是骗子的时候,那左手拽着自己衬衫的袖子,都揉得皱起来了。

果然,「杀手锏」什么的,总归不是让人愉快的存在。
对人对己都是这样子的存在。

「一定要准备最好的对局!」握拳。
等等——
「是不是忘了什么?」

“笨蛋,不要发呆了。棋谱呢?”

季清源整了整自己身上那件白衬衫,该说夏天的晚上来的果然比较晚,但是天气这个时候晚霞还没上场,就已经冷下来了。
原本穿着嫌热的长袖白衬衫,也变成了正好。

“这里。”
从放在书包里的四本一套的《围棋大全》里,拿出放在扉页的那张棋谱。
这也算是杀手锏之一了吧?
看了看这张棋谱,放回去的同时也如是这般想道。



放在那书里的原因——理由无他,仅仅是因为放书里夹着后,纸不会弄皱罢了。

文件夹公文袋这一类的东西,话说其本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PS:
因为某些需要……所以原本从1988年才开始的全国定段赛,被我提前到了1972年……【鞠躬遁走】
至于季清源姐姐的职业,兼职伪造纸张类赝品。

另,首发三更完成(楔子没算)。睡觉去。

 


  四.

这是个十分普通的房间。

墙壁雪白,木质地板上摆放着一张同色系的桌子。
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副一尘不染的围棋棋盘。
十九纵横之上,错落的摆着黑白二色的棋子。
桌前的椅子上,一位中年男子正襟端坐。
左手持白棋,食指中指捻着枚白子,似是在思考下一子落在棋盘何处。

而得了这房中之人允许,敲门而入的,正是赵一允。

在得到了房间主人的默许后,赵一允神色平稳的坐在了他对面。

等了足足大半个小时后,那中年男子这才对着自己面前的这位二十七岁获得围棋四段的弟子,缓缓开口道:“一允,要是你,这黑子的下一手会下在哪里?”

这大半个小时,赵一允也在琢磨放在自己桌子前的那局棋。
执白子的那方,好似从来没有背过定式,也没打过棋谱学过棋理一般,能断就断,该冲就冲,完全不讲究所谓的布局。还偏偏从局部开始,就死死地咬住不放,很多看似无理手的招法,执黑的那方却偏偏就是抓不住,还把局面搞得一团乱。

他和老者学棋近十载,定段出师后固定下来的棋风,便是属于绵密细腻型,这十几年的职业生涯与其后的教书时,所打的谱子,也是以打日本棋谱为主,善于的是局面判断及落子后的转换腾挪。
但是现在假使对上执白的这一方,本来应该是讲究力量的对手,碰到自己都极为头疼的qíng况,如今看了半小时的这盘胶着(zhuo 第二声)着的中盘局势,他却觉得有力无处使的却是自己。

“我也不知道。”
想了几步都自觉不好,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说出这个自己将近无年都没说过的答案。
放弃的如此gān脆,得来的,便是隐含怒气的反问与斥责,“你没看到黑子如今还有将近十目的优势吗?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你怎么做我沈哲的学生!”

赵一允仿佛早就知道自己老师会勃然怒之,如他棋风一样温吞的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对方在官子的时候没有过人之处的话,老师也不会把这局分明就是业余选手棋路下出来的对局给我看了。”

“呵。你这小子啊……要是将这方面的心思花在学棋上,再进一步又有什么困难的?”
既然这个已经被自己宣布出师的弟子,完全不配合自己做出来的怒火表qíng,那么这房间的主人——沈哲七段,也没必要继续将这表qíng摆下去,影响自己的身心健康了。

而赵一允却在心中腹诽不已。
话说当年可是你嫌我麻烦,结果倒好,我一定段你就宣布我出师了,一脚把我踹出来自生自灭去的。
现在我围棋学校的老师做的好好的,你又来这一句——

你以为我不想!
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我的才华,比起自己去拿个虚无缥缈的世界冠军,不如去做老师去。

当年的信誓旦旦意气风发,早就被现实和时间给消磨掉了。

我也不想的。

可我不要落得和何泽一样,夫妻反目冷眼相对生活没保证的下场啊……
不过他和自己一样,似乎看清了要往围棋这条路上再往上走难如登天,不如将自己所学jiāo给下一代。

自己选择去围棋学校教书,而他却将全部心血放在了唯一的独生女——何岚身上。

一想到那个在男生里都能有一席之地棋力的女孩子,他就觉得头大。

那种仿佛所有注意全都放在了围棋上,对于自己的事qíng完全不管不问,语数英一塌糊涂让他都有些为之担心假使这次定段没能成功会如何——

腹诽归腹诽,但是脸上的尊敬表qíng却没少掉半分。

“一允。”沈哲七段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可那笑容里隐含的杀气,说明了自家老师对于自己顶着这张毫无变化的表qíng,却大大咧咧在他面前走神很不满意。

“那么老师是认为那人的官子很好了。”
赌一把刚才自家老师在自己走神时说的话,万分期望自己没推测错。

就算赌输了……
他应该也不会和以前一样罚自己去做官子题吧?

“执白收官的这一方,有朝一日将会一鸣惊人。”
沈哲七段这样子面带笑容的总结道。
毫不在意自己这句话,以及随后的一番布置,对赵一允有多大的心里打击。

就算这个老头子为老不尊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说这种只能在私底下议论的肯定句来回来,并且还如此信誓旦旦的说那人的官子如何如何绝佳(天知道有朝一日是什么时候),但是也用不着——

“死老头子,你什么时候才不会选择xing忘记我已经出师了,不用再被你管着受罚领这五百道死活题了!”
这个怒吼,只能一个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拿着笔答着死活题,一边低声的念出来的。

他赵一允,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承了那份这辈子都没可能还完的师生qíng,所以才如此这般认真的做这种最基础的死活题联系的!



季清源自认从小到大,从来都没做错过多少事qíng。
但是她最失败的几件事qíng,都是和自家小四联系起来的。

首先第一件,就是自己在小四才五岁的时候,为了她好不容易向自己和季清远二人提出要学围棋时,竟然复议了自己一直最看不顺眼的季清远。
第二件,就是自己带着小四来北京,火车上下来竟然把随身的一百多块钱给弄丢了,弄丢也就算了,结果租个房子还要把自家小四的那张业余五段的证书拿出来作证明,虽说最后那个啰嗦之际的房东,竟然是人家沈哲七段他老婆,虽然就这么狗血外加戏剧xing的给联系上了,但是这还是说明没有足够的底气和背景,人家天子脚下的房子还真的租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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