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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娼_临风独回首【完结+番外】(27)

  第39章 便宜

  “她半边脸都肿了。”浮宵说出事实,继而冷笑:“她是不对,你下手也没见有个轻重。”

  “姐姐!”流宛倏然拔高了声音,去探浮宵的手,用力之大骨节都泛了白。浮宵吃痛,恼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话这样说,却也没甩开流宛的手,如昨,任她握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牵住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度,莫名教人安心,莫名教人平静。

  流宛平静下来,巴巴控诉:“你凶我!”

  浮宵略有些头疼,直道:“凶又怎样?你前几天不还刺我。”

  “我不是故意的。”流宛顿时便弱了气势,愈心虚便愈虚张声势,揪回刚才的话题:“但你刚才还偏心她,你是故意的!”

  浮宵见越闹越不像话,两人活像小孩过家家,净争辩些毫无实意的废话,不想再被流宛带更偏,不然好不容易垒起的沟壑心墙又成残垣断壁,自己便……又要为她心软,便冷脸打断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说完了就走,我听完了,我也不想再听了。”不屑般转过头,自己也不知这话真假。她知她该不再见她,忍她让她由她,冷眼看她,但她真的又再出现时,几句不能分辨真假的认错话,几句玩笑话,她已,不能自已。

  她也知她并不懂她,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唯一知晓的便是,再靠近她,接受她的靠近,结果不会是相依相存互相取暖,只是自取灭亡。

  “呵。”流宛笑了一声,眸中尽是浮宵看不懂的情绪。浮宵的抗拒已足够明显,但她偏要靠近,更甚。

  愈发捏紧了浮宵的手,坦然道:“就是为了说这些,我也确实说完了,但就算无话可说,我也要来找你。”

  “不管姐姐信是不信,听是不听,都是如此。”

  接而笑开道:“反正,你避不了我一辈子。”模样信誓旦旦,自信满满,还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味道。只是怎么看都巧炸,怎么看,都欠扇。

  浮宵对流宛初下的定义没错,只是她越来越看不清罢了,花迷人眼,情遮人目。

  原来真有人能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还是只可恶又教人拿她没办法的小狐狸。心中如是暗唤,脸上依旧冷笑,道:“等你伤好了再说。”

  流宛沉默了片刻,神情微滞,不想浮宵突然带到这个话题,眨眼道:“这和伤有什么关系?”接着转念笑道:“难不成姐姐心疼我啦?”话是疑问,却已沾沾自喜深信不疑,若有尾巴,大抵都该晃起来了。

  浮宵笑而不解,道:“记得穿厚些。”

  “近日是有些凉。”流宛点头,而后补充道:“姐姐也记得加件衣裳,不然,妹妹替你添也是不介意的。”笑完,知道不对,才认真问道:“姐姐究竟什么意思?”

  浮宵估计下时辰,道:“你等会儿就知道了。”而后无论流宛怎么旁敲侧击,撒娇撒痴,浮宵都不答她,笑而不语。

  流宛磨得实在没办法,最后干脆一把抱住了浮宵,破罐破摔无赖道:“姐姐不告诉我,我就不松手了!”

  “松手。”浮宵微沉了脸,声音微冷。

  流宛怡然不惧,道:“姐姐何时说我何时松。”

  浮宵冷笑:“那你就抱着吧,有本事一直抱着。”出口才发现这话的歧义暧昧,薄红了脸。流宛若不是抱的太紧,定会狠狠点头,现下只好顺势道:“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心中略感惋惜,但又在将头埋在浮宵胸前时烟消云散。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流宛此时深刻理解了这句俚语的含义,头越埋越深,抱着的人脸色也越来越红,可惜鱼和熊掌向来不能兼得,只纵是如此,流宛也能感觉浮宵的肌肤越来越烫。想必脸已是红透了,不觉轻笑出声。

  浮宵更恼,连名带姓喊了一句:“流宛!”

  流宛不知为何不应,半晌才低声喃了句:“好软……”

  浮宵气极,刚想推开流宛,门却霍然被人气势汹汹的打开。

  第40章 作对

  来人霸道张扬,生的便是一副泼辣相。

  浮宵暗忖,来了。当下也顾不得其它,譬如自己还红着脸,俯首贴道:“别与她作对,也别逆着她,乖乖受着,一会儿便好。”若说先前还是看戏的心态,这会儿已变作不忍。

  “什么?”流宛刚问了一句,来人尖刻的声音传来:“还有功夫在这腻着,害我找了半天!”声落已走到两人跟前,将流宛拎了起来。

  目光在流宛也面容停留片刻,似乎把人拨了精光,眼神是又毒又辣,叫人不自在的紧,好似祸事临头。

  “关姨。”浮宵乖巧唤了一声,平静低头,是流宛从未见过的模样。

  关月这才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把目光分给浮宵一些:“好自为之。”说完也没有松开流宛,阴阳怪气道:“跟我走吧,皮绷紧了,是该松松,我也好久没动过这把身子骨了。”眼中轻蔑,说的话更是轻蔑,根本没将流宛放在眼里。

  “敢问关姨这是?”学着浮宵叫了一句,流宛记起浮宵先前嘱咐,摸不清这人来意,但也知绝非善荏,现下情况也绝然不妙。

  关月嗤笑:“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目光逐渐变冷,变利,好像要在流宛脸上戳出个洞来。

  “忘记你靠什么吃饭?”

  流宛脸上的印子还很新鲜。

  就是寻常女人,脸和手也会小心护着。她们更是如此,就是犯了忌讳,开罪贵人挨罚时,也绝不会打手和脸。而今她们不仅自己人动了手,偏生还打的是脸。

  流宛未能及应,便被拖着出了门,脸色微白,视线看向了浮宵,最后画面,只得她轻叹一声。

  一路穿过大堂,到了从未来过的后院。

  清幽环境,假山园林,只是怎么都教人觉得有些冷。

  到了最偏僻,离主屋最远的一处小厢房,关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冷淡应声后,才推开门,一把将流宛推了进去。

  乍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再一细看,便教人冷汗直冒。寻常人家不可随意动用私刑,许多刑具更是闻所未闻,这辈子也见不着几个,但这屋里不同,她们更是不同。流宛终于知晓阴冷之气从何而来。

  这屋中更甚,阴冷潮湿,有些刑具上还有斑斑血迹,根本洗不净的血气。胆寒,心也寒。上过战场的沉枪铁戟,弃置藏起亦无法消磨那金戈之意,渗血撕肉的杀伐之气。

  死物并非是真的死物,有时记忆要比人长的多得多。

  眼下这一屋的刑具,便不知教多少人哀嚎惨呼,痛不欲生。

  屋内还有两人,一个熟视无睹的喝着茶,见到流宛来了也只冷淡瞥她一眼,另个什么也没垫的跪在冰冷石板上,背对看不清神情。

  “跪下!”领家还未发话,关月便又是狠劲一推,厉声喝道。流宛不备,就是备了也没用,一下被推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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