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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之皇妹难为[GL]_神经不正常【完结】(24)



“你要走了么?”陆扶风俯身蹲到二丫的身侧,看着她盘弄着地上的土。

“你说人死了还能不能活?”

“不能。”

“那树呢?”

“可以。”

陆扶风冒着雨,随意地从伞骨上折下一片竹片,又用手指摸了摸。

瞬时gān涩的竹片开始有淡淡的青色。

“这样便活了。”陆扶风眯着眼,像小孩子般把竹片cha到土堆上,“待会这里便会成一片竹林。”

“嗯?”二丫看着在雨中慢慢蔓延开的青色,面容忽地发白,她的脑中开始回dàng着一张张从她眼前飘过的字条,‘匀绥必死’,‘绥筑台祈灵’,‘重病’,‘无力回天’,‘冤魂上身’,‘成妖’……

“你的思绪似乎有些乱了。”陆扶风看着分析上bào涨的攻击率,有些不明白眼前人的想法,刚刚似乎还好好的。

难不成她不喜欢伶云坟头长竹子?

“是吗……只是想起了一些事qíng。”二丫压下心头万般思绪,笑着站起身,眸中却已然尽是寒光,“绥王殿下,崔……嗯……二丫不该欺骗殿下二丫家贫!”

“崔?你原来不叫二丫。看来你是一个弱者。”一个单音足以说明问题,陆扶风慢慢地起身站到自称陆扶云的女子对面,与女子对视。

有弱点的人才会撒谎。qiáng者没有有弱点。故qiáng者不会说谎。

“弱者所以绥王也是弱者么?”陆扶云不喜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一幅万物皆备于我的模样。

“本殿醒之前是,本殿醒之后,不是。”陆扶风伸手接了一滴水,看着它在掌心滚动。

“是吗?”陆扶云看这眼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眸子,qiáng忍下伸手掐住了陆扶风的脖子的冲动,“一觉而已,有那么离奇么?”

“一梦即是生死。一梦即是他途!”陆扶风慢慢地拖着衣摆从泥泞中朝着隔壁走。

她刚刚在分析中已经知晓了西城便是类于星年公墓的存在。只是西城与公墓的功能相差甚远。

西城是一个用来震慑世家与皇族的存在。凡陈国世家皇族皆须葬于西城。凡是忤逆,叛乱之徒,其置在西城坟土中的先祖尸骨便会被刨出。

故,西城之中,身份愈尊贵,愈无棺椁。

杂糙丛生处,才是入土。

“崔小姐莫要摸那坟上土了。”陆扶风边走边身后的人低语,“会扰了伶云的安宁。”

扰了伶云的安宁?

陆扶风出口的话让陆扶云的视线有些模糊,她从未像此时这般觉得自己活得糊涂。

她刚刚应该提剑刺那上陆扶风身子的妖物一剑的!

可为什么没出手?

那明明不是她捧在手心捧了十多年的陆扶风――那只是个会些无伤大雅,没什么坏心思愚蠢的妖物!

按着张天师给陆扶桑的密信,只要一剑刺死,真正的扶风就会回来了!可为什么握住了腰间的剑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陆扶云站在雨地中,想着那日她还顶着姚伶云身份时,与那妖物在雨中的片刻相守。

‘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等于一个水分子。’

‘你要走了么?’

……

还有那妖物在车上问她,难过是什么……

想到腰间已好的伤口,陆扶云的身子开始轻微地晃动……

她似乎……

下不了手。

第三十三章

如霜拎着酒坛迈入西城的时候,已是漫天的大雨,行到西城内姚府辖地,雨反倒是小了些许。

淋成落汤jī本无大碍,奈何手上的酒坛着实碍事。

料想圣上不喜曹F亲近绥王,如霜果断的绕道到一侧的坟头,对着坟侧的竹木倒尽了一坛酒。

涓涓的酒,浓重的酒香。

看得出曹F为绥王废了不少心思。

可惜那是绥王,是圣上一直要除掉的绥王。如霜的手紧了紧,她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女为什么愿意为绥王置身于险境,终成一ghuáng土。

huáng土阿huáng土。

如霜抬手把酒坛剩余的酒朝着自己口中倒了。

成为三姓家奴着实是她此生一大败笔,是她此生都洗不掉的耻rǔ。虽然明面上没有人嚼舌根,可她自己却清楚这其中有多少圈圈绕绕――先是二皇女的暗卫,又沦落到随侍绥王的左右,最后成了追随女帝的将军,她能依仗的不过是三方势力中两方的机密罢了。

“扶云殿下,你泉下有知定不会想到如霜今日能做将军吧!”如霜一面饮酒,一面把朝着坟头说着胡话。她素来不善饮酒。

竹林里沙沙作响。

“不过是个将军罢了。”

“不过是个将军?”如霜闻声随即笑着回了神,半醉半醒道,“是呀……不过是个将军,扶云殿下定然是不在意的。可是,可是如霜在意呀。跟着扶云殿下十几载,不过是个侍奉穿衣的粗婢,追随扶风殿下……嗯……扶风殿下倒是个善主,愿把绥王府jiāo给如霜打点,可打点来打点去,不过做些暗杀之类不入流的小事儿,扶风殿下也心无大志……”

“是吗?那么你怎么敢来此处呢?”

yīn冷的风带着诡异的笑声让如霜的酒醒了一半,她记得自己倒酒之时四下无人。

可她刚刚又明明听到了说话声。如霜不敢迟疑,连忙转眸一望,却看到身后不远处立了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

那女子站在雨中,青丝黏在脸侧,衣角沾满了泥星,异常láng狈。

“你是?”辨不出女子的身形,如霜暗觉惊惧,她正在坟头,却偶遇生人,而那人又似乎与自己甚熟……

拿不定来人的身份,如霜不敢高呼,只得等着那女子一步步的靠近。可那人越靠近,如霜的心愈发不安。

三步,两步……那愈来愈近的宫装,那越来越jīng细的轮廓,晃dàng地让如霜的眼前开始泛薄雾。

“绥王殿下……绥王……二……二皇女……”

识别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如霜手中的酒坛彻底拿不稳了。

“如霜,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那隐着些薄怒的声音让如霜的腿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二皇女之死……是她告的密。

“踩着本殿尸体往上爬的滋味如何?”陆扶云站在雨地中看着昔日的旧属微微地颤抖,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个嘲讽地弧度,“既是敢要她xing命,如何不敢见本殿?”

“二皇女,二皇女,您……”如霜看着手持剑刃,神qíng萧然,酷似索命怨魂的陆扶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殿如何了?”

“殿下,殿下洪福齐天……”如霜勉qiáng稳住心神,打量了片刻,确认眼前的女子穿着绥王殿下的衣袍,却是扶云殿下十几岁时的脸后,后背满是凉意。

待想通许是二皇女怨魂索命,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哭喊道,“二皇女饶命!饶命!”

“既是已经知道该死,如何还有饶命……本殿以为你是知道的……”见如霜跪在地上求饶,而自己诈死之后,却宫内传出密信是如霜倒戈,陆扶云忍不住伸手捏住如霜的脖子,“本殿诈死之时,你应过本殿会忠于绥王!背信弃义者,如何有颜面存于世上?”

“殿下……殿下实在似乎错怪小的了……小的,小的只是遵从殿下的意思,帮着绥王殿下脱险……”如霜迎着陆扶云的视线,感受到彻骨的寒意,心里却泛着嘀咕,鬼的手怎么会有温度。

“脱险需要告诉陆扶桑本殿还活着?”陆扶风冷笑着瞥了一眼一侧的酒坛,“需要告诉圣上,本殿已顶替了伶云?”

“殿下说笑了!殿下是姚伶云在暗卫中不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么?为何要为难于如霜。”被陆扶云近距离压制着,如霜反而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二皇女是命她侍奉绥王不错,可绥王殿下不是临死之前也命她要忠于女帝陆扶桑么?她依主子意思行事何曾有错?

思及陆扶风在匀江战前已命她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于陆扶桑,如霜的面上忽有了几分正气,“且,殿下也该知道,扶风殿下早已死了。”

“哦?”陆扶云听着昔日的下属和她说着她刚刚猜出来的因果,便觉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攥住了,可面对着这么个敢叛主的奴才,她何必要告诉如霜,自己已经已经知道了呢?…

想到这世上知晓扶风已死的人,许只有她与如霜两个,陆扶云的面色忽地通红,“绥王不是还好好的活着,正在殿内拜祭姚家长女么,如何能说她是个死人?”

“呵呵呵。拜祭姚家长女?绥王殿下傻!没想到二皇女您也好不到哪里去!呆瓜陪榆木,哈哈哈!绝配!绝配!”听着陆扶云反驳自己扶风还活着,如霜忽地大笑了几声,眼中暗含着几分癫狂,“怪不得殿下你总是求而不得,求而不得,你根本不懂扶风殿下,你不懂!”

“你在胡说些什么?”陆扶云的手忽地换到了如霜的脖子上,她刚刚想杀人的冲动似乎又起来了。她容不得别人诋毁扶风,更容不得别人诋毁她对扶风的感qíng。

“若是扶风殿下未死,如霜如何敢投今上呀?二皇女。”如霜的脸在雨中显得脆弱,“您在绥王府门口带着绥王越户,没反觉半分绥王殿下的变故么?绥王殿下那是需要金银开道的人?她出门,那次不是亲兵开道,何须银钱?”

“再者,苍天无眼!满城已尽传殿下被妖物上身,能枯木逢chūn,殿下难道没有半分耳闻?想想今日有人行刺,而绥王殿下却只是以言告之,未大开杀戒,以儆效尤,您真的未发觉半分异样?”

“所以?”陆扶云松开卡在如霜的脖子上的手,慢慢地朝着竹林走了几步。她从未想过一柄伞骨上的竹结可以化作一株竹,一片竹林。那纵横的枝叶甚至挡住了细碎的雨珠,把她藏匿到了其中。不过也恰好如是,让她遇到了如霜这么个贱奴!

“殿下,杀了她!杀了她为绥王殿下报仇呀殿下!不杀了她,如何震寰宇!如何保我大陈的太平呀!”见扶云准备离开,如霜忽得起身拉住了陆扶云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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