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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之皇妹难为[GL]_神经不正常【完结】(25)



……

看着揪在自己袖上的手,陆扶云正yù拔剑,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娇喝,“二殿下莫要听这厮胡言!这厮卖主求荣,本该万劫不复!”

第三十四章

“月如?”陆扶云闻声斜睨了凌空而来的女子一眼,却没停住手上的动作,径直拔出剑刃丢到如霜的手上。

“这……”剑的重量落到手间,如霜惊诧地看着陆扶云,“殿下……您,您还活着?”

“既是第一次死不了,那么同样的伎俩重复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陆扶云嘲讽地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月如,径直踩住如霜拿剑的手,“你或是不知,第一次扶风来赠毒酒给本殿,那毒酒早是被换过的。是吗,月如?”

“是,殿下。”月如站在外围,手中拿着两柄伞,“但殿下您的妆花了。”

“是吗?呵呵呵。”陆扶云追忆般地看了看渐渐明了天,低低地笑了两声,月如还和以前一样,话不多,却句句都能到点子上,“可这张脸怕没有几个人记得。”

“这……”月如看了看陆扶云脸上浮过的伤怀,又看了看疼的龇牙咧嘴的如霜,斟酌了片刻道,“殿下记得。月如……也记得。”

“呵呵呵。月如倒是个好丫头!”月如话罢,陆扶云便抬脚撤开踏在如霜手上的脚,冲着如霜低语,“皓月如霜雪,扶风本意一言二姝,却不想你终究还是误了这个名字。”

“这……如霜……如霜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呀,二殿下……”如霜听着陆扶云说了‘误’,连忙跪到了月如面前,“月如,你我共事多年……”

“如霜将军自重,月如不过是绥王府一名看院。”月如看着一脸酒气的如霜莫名地觉得不讨喜,再思及她将王府密道的图纸自作主张献给了陆扶桑,待她就更没什么好脾气。

“可月如,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分了你半块……”如霜见月如不念旧qíng,面目便有些狰狞,“你说我忘恩负义,你又何尝不是!当年绥王欢喜圣上之时,你早知晓,却为何不制止?”

“主子之事,只要主子开心,又怎么是月如这等下人该cao心的……”月如一脸理所当然。

“可……”如霜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扶云制止。

“够了,如霜!从本殿门下出的人,皆是慷慨赴死之辈,怎会有你这般贪生怕死之人呢?”

说话间,陆扶云走到如霜面前,拔出如霜腰间的剑,“如霜可还记得何为剑道?”

“剑道?剑者,尖也,间也,坚也。剑道,处嬗变之处,灵自守……”如霜无神的看着陆扶云,喃喃自语。

见如霜目光呆滞,隐隐有失魂之象,陆扶云唇间含笑,径直松手,任着如霜的剑从自己手间脱落,“说的不错!现在接住你的剑。”

“是。”如霜木然的接过剑柄。

“然后把它横到你的脖子上……”陆扶云慢慢地下着命令。

“二殿下!”月如见陆扶云要在此处杀如霜,连忙出言阻止。如霜纵是有千般罪过,此时却杀不得――现在的如霜是圣上的如霜将军,不是绥王府的一名暗卫!

“嗯。”陆扶云没有搭理月如,只是笑着对如霜继续道,“对,横到脖子上。”

“然后抹过去。”

眼看着如霜的脖子上散开了一朵血花,倒下去。

陆扶云面容再次变得冰冷,她的脾气一向不佳。

见如霜已倒在了坟前,月如迟疑了片刻,道,“二殿下,现在月如处置如霜的……?”

“不必。”陆扶风慢慢把注意力换到了月如的身上,低声道,“月如,你知道你主子已经死了么?”

“二殿下说什么胡话,主子一直都活着。”月如没避开陆扶云的视线,双目炯炯有神,“刚刚殿下与主子说话时,月如一直就在边上。只是碍于身份,月如不敢出声。”

“嗯。”刚刚雨点大,确实可能发觉不了有人在四周,但,陆扶云想来想去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既是一直都在边上,那你如何还能觉得扶风还活着?”

“只是爱着扶桑殿下的主子死了罢了。那就是扶风殿下。”月如看着在雨中静穆的女子,紧了紧手,“奴刚刚见二殿下拔剑以为殿下要朝着主子去,所以才出口阻拦。”

“哦?你不希望原来的扶风回来么?”月如来之前,自己想杀如霜细究起来真是奇怪呢,明明知道如霜虽然心术不正,但说的却大多是实话。

陆扶云俯身在雨地中捡起满是泥污的剑刃,伸指摸了摸冰凉的剑身,“月如你明明是扶风的心腹不是么?”

“月如不懂二殿下有多了解主子。但月如能听懂如霜言的她以为的主子不是主子。如霜眼中的主子,必然是凡事皆以扶桑殿下为先的主子,必然是糙菅人命的主子,必然是处处极尽奢华的主子。可,二殿下,您心中的主子也是这般么?”月如看着盘弄剑刃的陆扶云,抿抿唇,又道,“月如不知主子身上发生过什么变动,月如知晓自己的职责不过是护卫好陈国四皇女陆扶风,或者护卫好绥王府的绥王,其他,奴不懂。再者,月如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陆扶云眯着眼,斜睨了月如一眼,她不喜欢人卖关子,纵使是扶风的心腹也不例外。

“主子年幼时曾与月如言过,她觉得殿下您太危险了。”月如看了一眼陆扶云微微发白的面色,适时的停停。

危险?陆扶云的唇抿得紧紧的,她头一次觉得月如说话竟是这般不利索,“继续。”

“主子说你无论何时都是一种云淡风轻之象,面上翩翩有礼,温润如玉,让人想亲近,背地却是心狠手辣,让人胆战心惊。”

“所以?”

“恩……”见二殿下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月如微微地迟疑了片刻,道,“所以主子言,她更喜欢看上去没什么危害,甚至有些可怜的扶桑殿下。”

听闻扶风觉得陆扶桑可怜,陆扶云不禁嘲讽道,“扶风竟会觉得陆扶桑可怜?可笑!陆扶桑她从小不就喜扮可怜让扶风这群皇女怜悯么?”

“二殿下说笑了,主子说过,她可以让扶桑殿下欠她,但他无法让殿下欠她。主子是个要qiáng的,且不喜欢欠别人的女子。但殿下似乎总想让主子活在您的掌控之下。”如月想着早年间,扶云殿下总是一脸笑意的撤掉主子膳食中对主子康健不利的膳食,却忽略掉主子眸中想吃的,而扶桑殿下却愿意把自己膳食中为数不多的主子喜欢吃的,偷偷分给主子。

无论是如何的贵胄,都逃不过‘投其所好’四个字。

想到投其所好,月如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与您相较,扶桑殿下便是个愿意活在殿下庇佑之下的女子。她柔弱、敏感却能体察到殿下的喜好。凡是殿下喜欢的,她都喜欢。凡是殿下不喜的,她纵使再喜欢也会割舍。无论您信与不信,月如跟着扶桑殿下这么多年,月如知晓如今扶桑殿下喜的,全是扶风殿下喜的。您说,一个愿意为您放弃自己所有喜好的女子如何得不到您的怜爱呢?特别是她跟着您过了近十年!”

“依着你的意思,本殿是处处不如陆扶桑,所以活该本殿痛失所爱么?”任着剑刃轻微地颤动,陆扶云qiáng忍着压住自己心头的不甘,“纵使本殿处处不如陆扶桑,但本殿却是真喜欢着扶风的,而陆扶桑呢,她不过是个……”

“殿下确信自己是真的喜欢主子么?”月如看着陆扶云手中颤抖的剑,心头一紧,悄然握住自己腰间的剑,“月如斗胆问殿下一声,当年殿下诈死,哪出不是算计?郭家退隐有多少您的功劳?扶桑殿下只当郭家退隐是扶风殿下待其qíng深,但殿下您真心不知郭家退隐不过是殿下为了还您的人qíng,护住那姚家么?且,容月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次,殿下您真的在意陈国国主之位么?姚皇夫当年在皇城之类从不显山露水,甚至常年云游四野,数月都不见其人……”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陆扶云闻月如言辞间提到了‘云游’,瞳孔微缩。

“殿下真当着陈国是您一手遮天,人人任你玩弄么?”月如见陆扶云没有反驳便知自己说到了点上,可她既是说到了点上,那不就……

“你想说什么?”陆扶云捏着剑柄朝着月如近了几步,她看月如的视线像一个死人。

“月如只想说,殿下放过主子吧!主子并不知道这些,主子曾经只是一个想护着一个皇女的女子罢了。殿下以为的主子待殿下的qíng谊全是扶桑殿下想出来的缓兵之计!扶桑殿下原想以身试之,主子忧心扶桑殿下会受到殿下的刁难,才出了下策,亲身近之。”月如盯着陆扶云的剑,‘扑通’一声跪到了陆扶云的身前,定定地看着陆扶云的眼睛,“主子缠着殿下教剑也好,让郭皇夫教导殿下也罢,都不过是为了阻殿下去欺凌扶桑殿下罢了。主子原觉得许与您硬碰硬更立竿见影,但扶桑殿下觉得主子年幼,本就是长处,没必要放着自己的长处不用,去与您在面上破脸。”

陆扶云微微阖目,“所以?”

“所以,主子待殿下并没有什么qíng分!”月如笃定地朝着陆扶云叩了一个头,“殿下与主子本是同一类人。扶桑殿下欺了主子,主子欺了您,可主子在匀江战前,甚至是更早的时候便知扶桑殿下是欺她。但主子依旧愿为扶桑殿下所用,且甘之如饴。”

“你与本殿说这些做什么?”陆扶云狐疑地看了月如一眼,一个平日少话的人忽地开始长篇大论……

“月如不敢多求,只求殿下放主子一条生路!主子前时为扶桑殿下所苦,近时却呈痴呆之象……”月如见陆扶云已瞧出端倪,随即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痴呆之象?”陆扶云咬着月如口中道的字眼,心底却划过了几番变故,扶风近些日子哪里是痴呆之象,是直直换了个人。

见陆扶云陷入了沉思,月如连声道,“殿下您应知,国主多年未婚,不过是碍着殿下手中的军权,陈*权与虞国不同,陈国的军权既征兵之权,匀江纵是死了三万人又如何?只要主子想要兵,再征便是,可主子竟是以将军之位换了国主不婚。这其中究竟意味着什么,月如想,殿下您应当较月如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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