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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三者GL_九九和【完结】(25)


  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演话剧是在大一,一个舍友在话剧社工作,qíng人节演老掉牙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人家人数不够,抓了给舍友捧场的我去充数,虽然只是演一个小侍女,可我也很认真,很开心,我永远无法忘记。
  然而,不论那次表演再难忘,也不会有这次角色扮演动魄惊心。

  ☆祁氏家主

  脚下铺着浅灰色地毯,走在上边儿一点声音都没有,小车推着不如在地板上麻利,整层楼没几个房间,只一面有几扇玻璃门,门上是指纹识别装置,里边拉着厚厚的香槟色窗帘,啥也看不见,另一面整个做成了落地的观景玻璃墙,墙顶垂着一溜纯白帷幔,间隔五六步的距离缀着杏huáng流苏飘带,整洁典雅。
  我低下头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小步跟在阿祥后面,在走道尽头停下,偌大的贵宾室两扇饰着浮雕的木门敞开着,好几个跟我一样穿着深蓝清洁服的人正在里面忙碌着,一个穿着套裙的高个美女走两步过来招呼我,“赶紧进来,再过两小时客人就来了,这间屋子挺长时间没用过了,灰多。等会再去后勤那边搬几盆绿萝过来。”
  “哎。”我急忙推着小车进去了,用抹布沾了水,跟着旁边认真抹木椅扶手的大妈抹椅子,大妈见了我急吼吼拉住我,“姑娘,这桦木别拿水直接上。”
  “啊?”我捏着湿抹布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抹椅子还不能用水吗?
  大妈转过身从圆桌上端了个大茶碗过,“先用棉球浸温茶水轻轻擦拭木质部位,等会看木头上水分蒸发了,再打光蜡。”
  大妈又往我手里塞了一盒棉球和一罐光蜡,“茶水凉了再去泡温的,蜡不能厚,薄薄一层就好。记住,这边的纱帘不能拉开,这屋的桌子椅子都是不能直she阳光的。”
  “哦哦。”我心虚地应着,要说我也不是不gān家务的人,平时在家里换沙发罩都是取下来就往洗衣机里扔,桌子椅子随便拿水抹抹就了事,哪像这样讲究。我戴上橡胶手套用棉球蘸着茶水轻轻擦着椅背,眼珠不老实地转着,这间贵宾室倒是别致,不像电视剧里的水晶灯,huáng金椅,普普通通的磨砂玻璃圆吊灯,桌椅都是简单的几何体造型。
  那穿套裙的是助理或者秘书之类的吧,她刚才说这贵宾室挺久没用了,怎么现在突然要用了呢?难道是以前的客户都还不够资格来这里,这回来了超级牛bī的大贵客?
  “小姑娘,你说你咋到这层来了?要上二十五层以上做清洁,不仅要工龄还要技术哩,我从没见过你,看你这样也不是专业的,你怎么上来的?”
  大妈瞅着人都gān活没管这边就悄悄凑过来跟我闲谈,一开口就把我噎个半死。什么叫“看我这样也不是专业的”?怎么,搞卫生都等级分化了啊?没工龄、没技术还上不了二十五层?这是管理层都有专门配对的清洁团队了的意思吗?
  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睛下意识往阿祥那瞟,好巧不巧被大妈看在眼里,大妈立即长喔一声,拉着我矮下身子,小声道,“我就知道,这年头没点关系啥也做不了!没事儿,你有啥不会的就问我学着学着就会了,我不说,她们没人知道,你安心,啊。”说着,她脑袋越过肩膀向其他人看了看,一副侦察兵誓死保守地下党员安全的英勇神态。
  哎,大妈,您还是别劳神了,明儿您就发现我不在这儿gān了。
  这大妈太逗了,要是有缘再见,我肯定请她喝一杯咖啡,哈哈。
  阿祥在一边儿跟那套裙美女正儿八经地说着什么,看着挺严肃,过一会套裙美女点点头走出门了,阿祥在屋子里慢慢走了一圈,这摸摸,那chuīchuī,完事对我们说,“行了,大家辛苦了,收捡了出去吧,小李,你找几个人搬几盆绿萝过来。”
  “好的经理,大家收拾好都出去吧。”
  大妈推着我推来的小车出去了,我也跟着要出去被阿祥一把拉住,我不解地看他,他朝我挤挤眼睛,拉着我走到书柜旁,扣住墙上壁画的小环轻轻一拉,壁画居然变成一扇门,打开了,简直就像魔法一样!
  “这是……”我吃惊地看着壁画背后,里面是一个大约二三十平米的休息室,积着厚厚的灰。
  阿祥忙着推我进去,“少主jiāo代了,让你在这里面等着,说等会有好戏看。”
  我赶忙钻进去,“她人呢?”
  “等开会的人来了她就来。”
  “哦哦。”
  阿祥在外边把门关上,“仙儿姐你别出声,这扇门我们研究很久才发现的,用的光效玻璃,里边看外边清楚极了,外面看里面就黑的,给改成壁画了,这小间当初修的时候八成就是用来偷窥的。只要你不出声,没人知道里边有人。”
  “好的我记下了。”
  听脚步声远了,我知道阿祥也出去了,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静静等着人来开会。老实说我一个人蹲在这种yīn森森的小空间里就像坐牢一样,好在从里边看玻璃门还是能看见外面的光的。昨晚被祁牺闹狠了,我只觉倦得很,靠在墙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再醒来外面已经坐满了人,满满围了一桌子,后面还站着一圈人,有人开着电脑哗啦啦敲着字,有人翻着笔记本刷刷写着,还有那录音笔录音的。
  我一个机灵醒透了,爬过去看,gān啥呢这么严肃?
  眼光穿过壁画fèng隙落到外面圆桌旁坐的一圈人身上,居然还有三个金色头发的老外,不过他们都背对着我看不见正面,倒是老外对面那食指jiāo叉抵在鼻尖、眸如鹰隼的长脸男人,只坐着都比旁边的人高出半个头,不站起来该有多高……奇怪的是,我看着他那双细长细长的眼睛,那神qíng,那眼神,怎么跟某人那么像……
  这是Lumikki总部大楼高层的贵宾室,在这接待的肯定是Lumikki的重要合作伙伴,Asta神秘来访至今没有露面,大家都在猜这位神秘总裁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可魏玲却送来秘密信息说Lumikki内定了和祁氏合作,这么推来,这开会的代表很有可能是祁家人了?那个男人难道就是——
  哐当——
  贵宾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接着就是一声枪响,屋里的人全部站起身来,三个老外先是一惊,继而立马冷静下来,齐齐向鹰眼男投去目光,其他人很识相地散开站到后面去,在场的到底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每一个慌了手脚的,只有些惊讶,安静地等着鹰眼男发话。
  “嗤。”
  一片肃静里,忽的响起一声嗤笑,这笑声来的突然,我听着却是熟悉得很……
  这死女胡子,是专门请我来看她打架的吗?!
  果不其然,下一秒汪子和另一个熊一样的光头刀疤一人端一把M249拽着步子走进来了,门神一样左右站一个,眼睛里火旺旺烧起一片,狠狠瞪着鹰眼男,汪子还错错牙,只往前一扑就能把人咬死。
  接着响起几声鼓掌的啪啪声,祁牺一身猎人迷彩勾着嘴角地走了进来,握着老式M1911枪把往另一只手心拍着,笑道,“大哥真是财源滚滚,福源不断啊,怎么,有新生意也不通知小妹一声,看着真让小妹眼红。”
  我急呼一口气,脸都贴玻璃上了,原来那鹰眼男真是祁牻。
  祁牻很是沉得住气,yīn沉沉看着祁牺不说话,忽然旁边一个戴半个镜片的外国老头子向前走了两步,开口道,“Sir, toivottavasti voit ksitell teidn ensimminen kysymys, puhumme asioista.”
  那老外身后的中年男人几乎同时用中文翻译道,“先生 ,我希望你能先处理好你的问题,再谈我们的事。”
  祁牻眼睛一沉,“抱歉,请稍等”,又转向祁牺,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祁牺吊着眼睛看他,“哟,大哥今儿没带枪啊,那刀呢,刀也没带?”
  祁牻冷着脸不回答,眉头皱起,两只眼yīn鸷得很,直直盯着祁牺。
  沉默片刻,祁牺chuī声口哨,大步走过去竖枪对着桌上一叠白色的什么东西(我估计那时合同之类的文件)“嘭”就是一下,周围的人都往后撤了两步,眼神提防地看着她,她举起枪揩揩枪口,猛地拿枪指着祁牻鼻子,眉毛鼻子皱在一起,张口露出森森犬牙,狠狠道,“这份合同,老子给你签了,用这个。”
  言罢,她扬扬手里的枪。
  卧槽,她这是要gān啥啊,这要怎么收场啊,等会警察来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出去啊!
  妈呀妈呀,看这架势,今天是凶多吉少啊。
  这一群大爷在外边演警匪片,我一个姑娘躲在后面这不是瞎胡闹吗!
  我正急着,外边祁牺又说话了,她对着那翻译说,“告诉Jorma 先生,麻烦他转告他家主子,要有诚意,生意就当面谈。”

  ☆月白

  然而形式却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在混乱争斗中展开,没有人动手,祁牺这边也没有开枪,出乎我意料的是,被祁牺叫做Jorma那个外国老头子很礼貌地请祁牺入座一同商讨事宜。
  他们具体说些什么,我不懂,只记得和什么进口轿车的实际进价和入关报价不符有关,Lumikki报的进价比实际进价低很多,却把逃下的税钱转嫁给了祁氏。因为那份合同,祁牺和那老头争论得很厉害,甚至跟海关那边的人通了个电话,期间骂了祁牻几句白痴,这种手段都看不出来,祁氏早晚败在他手上。
  祁牺冷着眸子看向Jorma,声音不带丝毫温度,“Jorma先生,难道你不打算解释点什么吗?”
  我目光转向Jorma,老头倒是镇定,歉意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相反,对面的祁牻脸色就很难看了。也难怪,那么大数量的关税,要是给上边查出来是祁氏出了问题,查封资产不说,直接负责人少不了牢狱之灾。而就目前形势看来,不明摆着是Lumikki故意下绊子给祁氏么,嘴上说着是合作伙伴,暗地里却gān出这种事,Lumikki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Jorma特助,祁氏需要Lumikki的合理解释以及计划损失赔偿,好在现在合同并未签约,但Lumikki需要承担应尽的责任。”祁牻扬起头,鼻梁挺拔,整个面部混凝土般僵硬,冰冷又死板。
  在场所有人都朝坐在窗边的金发老人看去,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眼角的皱纹跟着眼睛弯曲的弧度dàng出层层涟漪,日光透过米白色纱帘洒在他身上,看上去无比安详。
  “Tst asiasta, olemme pahoillamme, ehk keskell osa ongelmaa, mutta voitte uskoa minua, tm ei ole meidn kepponen, se oli vahinko.”
  在众人的目光下,Jorma放下茶杯,缓缓开口,神态缓和,从容不迫。
  一边的翻译马上跟道,“对于这件事qíng,我们很抱歉,也许是中间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但请相信我,这并不是我们的恶作剧,它是一场意外。”
  Jorma又说,“Tll pyrimme psemn yksimielisyyteen vilpittmsti ja kiinnostusta,yrityksesi on kuin valtuutetun kumppaneita, alkeellisinta moraalinen kohta liikemiehi, Jumala ei salli meidn tehd tllaisia epeettist asioita. Tulemme syytteeseen asiaa, ja vastaava korvaus, toivoen yrityksen anteeksi, ja edelleen yllpit yhteistyt.(我们带着诚意和利益追求在这里达成共识,贵公司是我们认可的合作伙伴,从商人最基本的道德点出发,上帝是不允许我们做出这种违背道德的事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查,并给出相应的赔偿,希望能够得到贵公司的原谅,并继续保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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