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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第三者GL_九九和【完结】(26)


  祁牻沉思片刻,回道,“好,希望Lumikki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jiāo代。”
  翻译在Jorma耳边低语几句,Jorma点点头,对祁牻笑道,“Ok.”
  看到这里,我七上八下的心才算是着陆了,轻拍胸口安抚我最近一直处于惊吓不断状态的小心脏,过几天闲下来一定要去医院打个彩超,确定没有心脏病才好,要不gān脆去做个全身检查?可是she线辐she多了也不好啊,CT也贼贵的……
  咚咚。
  身后的玻璃门忽然被敲响了。
  我屏住呼吸转身看过去,是祁牺。
  外面人走了大半了,还剩两三个在整理文件,速度很快,没几分钟也出去了。
  祁牺把门打开,轻轻抱了抱我,顺手揉揉我的头发,我啪叽一下倒她怀里,从背后抱住她肩,抬头看到停在贵宾室门口唇线紧绷yīn测测盯着我的祁牻,我把头一缩,躲在祁牺怀里,呆了两秒又支出脑袋去看他,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影子印在地上,暗暗的。忽然,祁牻看着我,勾勾嘴角,露出一个轻蔑诡异的笑容,我一怔,想再仔细看清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走出去了。
  “你就是祁白勋和古灵的孩子吧?”
  耳边突然传来颤巍巍并不熟练的拗口中文,我松开抱着祁牺的手,好奇地看过去,才发现整个贵宾室只剩下我,祁牺还有眼前这位……Jorma老先生。可是刚才他不是一直在说鸟语吗,怎么突然又会中文了?
  见他用一种百感jiāo集的目光打量着祁牺,朝前走上两步,双手jiāo握,态度很是和蔼。
  祁牺轻笑一声,不回答。
  我看看她,又看看金发里搀满银丝的老Jorma,悄悄伸手拉了拉祁牺的衣角。
  感觉到我的小动作,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看向Jorma,“是。”
  Jorma听后慢慢走到窗边,坐下,长长叹了口气,再转过头来眼圈有些泛红,一张口话语间满是历经岁月的沧桑,“前董事Teuvo 先生在世的时候,一有时间就会提起祁先生,还有你……哎,时间过的可真快。”
  我明显感觉到祁牺的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她万分惊异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Teuvo在世的时候,他已经——”
  Jorma沉痛地摇摇头,嗓音嘶哑,“前董事长五年前就已经离开人世了,不过他说过,当年那件事,不怪你,任何人不允许追究你的责任。前董事长生前常把祁先生挂在嘴边,每次说起祁先生他总是笑着的,还说祁先生和古灵小姐的孩子一定很可爱。五年前在赫尔辛基见到你,前董事长一眼就认出你了,他说你跟祁先生长得很像,眉毛却像古小姐。”
  祁牺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我连忙上去抱住她。
  “当年是我任xing了,我只想让他也承受爸爸的痛苦,可从没想过害他xing命……”说着,祁牺猛地抬眼望向Jorma,“你说Teuvo 死了,那现在Lumikki的董事长是谁?!”
  “Taloudenhoitaja, Miss soittaa sinulle heti palata nhd hnet.(管家,小姐叫您现在回去见她)”
  贵宾室的门蓦地被推开,我扭头看见一个梳着高发髻的金发碧眼的女仆,低垂着头恭敬候在门外。
  Jorma面上表qíng一滞,朝那女仆点点头,对祁牺说,“很抱歉,我需要去工作了。”
  老Jorma又看了我一眼,目光柔软了些,对祁牺道,“你哥哥要求一定要在这间屋子商议,我想是因为祁先生和前董事在这里留下的东西。可惜他没有找到,不过我不认为那样东西对他有用,可你已经找到了。那本来就是前董事给祁先生的,现在就当做祁先生留给祁小姐你的吧。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珍惜……”
  说完,Jorma一步步慢慢朝门外走去,女仆连忙上去扶住他,转头朝我们微微颔首,带上门去了。
  看着关上的浮雕木门,我有些不知所措,揪了一会清洁服下摆,看一会地毯,又看一会桌上的花瓶,好几次字眼提到嘴边了又给生生咽了回去。
  我用眼角余光偷偷瞅祁牺,她看起来不是很好,但也不是特别糟糕,就是有点失神,被妖jīng吸了jīng|气似的。
  “你——”终于,我鼓起勇气开口,伸手去拉她的手。
  “来。”结果她很自然地牵过我的手,拉着我钻进先前我躲着的那个暗间,打开手机的照明灯放在堆满灰的小桌上,“哎哎等等”,我赶忙脱了身上的清洁服铺在桌上把她手机搁上边,她一把按住我手,“你脱衣服gān嘛?”我想也没想,说,“这桌子该多脏,你什么都往上放啊?”
  祁牺噗嗤笑了,抱住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你gān净就行了。”
  我脖子一缩,眨眨眼,“别闹。”
  祁牺解开外套把我包进去,我扭了扭往她怀里挤,跟着她蹲下来,从小chuáng底下拖出一个小保险箱,祁牺笑了笑,道,“大哥费尽心思想找这个,跟Lumikki谈条件之前要求必须在这个会议室,提前派了人来找,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现。”
  我想起Jorma之前说过的话,一时好奇心bào增,“你带我来找这个?”
  祁牺没回答我,静下来思索片刻,扭动保险密码的转轮,咔哒一下,锁开了。
  打开柜门,里面空dàngdàng的,只柜子最里边找到一张很薄的白色信封,已经有些发huáng了。
  祁牺拿出信封,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两张纸片,还有一个小小的发亮的物什。她捡起那个发亮的小东西送到我眼前,我打开手机凑到它跟前细细一看,竟然是一枚月白色的方形耳钉,和燕思南耳垂上那枚一模一样!
  巨大的震惊使我呆坐在原地,脑子沉沉的,一瞬间闪过无数想法,甜蜜的,苦涩的,可笑的,荒谬的,难以置信的……
  祁牺幽幽开口,解释道,“我听我爸说这一对月白是Lumikki前任董事长Teuvo 和我爸爸一起在山上找的石头拿去打的,Teuvo 一枚,我爸爸一枚。后来他们分开了,我爸的那枚给了我妈,我妈给了我,我又给了思南……”
  她垂下头,声音渐渐变小,瞄了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抱住她脸吻了上去,“那这枚呢?”
  祁牺略微一怔,抱住我的腰继续说,“他们分开后Teuvo 回了芬兰,把这枚月白留在了这个会议室的暗间里,还有一份Teuvo签好字的转让给我爸的Lumikki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文件,我哥想要的就是那份文件,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文件不在这里。我是来找月白的。这枚月白从Teuvo离开后就一直在这里,然后……”
  她微微倾过身子,手指撩起我耳边的碎发,“现在,它属于你了。”
  我接过她手心小小的耳钉,抬眼看着她,傻傻地笑了。

  ☆雪风白鸟

  就算她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出Teuvo和她爸爸的关系了,这对月白耳钉对于他们两人来说应当是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可他们分开了,一个把耳钉送给妻子,妻子送给女儿,女儿又……另一个则选择把耳钉永远的遗忘在曾经满载他幸福与欢笑的地方,尘封到他们两个人都忘记了,然后,双双离开人世。
  或许,这对于他们也是一种解脱吧。
  那么现在她把这枚耳钉送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从昨晚那个吻开始,我就在装傻,哪怕我真的真的很想问她:祁牺,燕思南呢,你那么爱她,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这是背叛,你知道吗?
  不,祁牺那么多qíng人,要说背叛,她早已背叛燕思南千万次了,尽管燕思南丝毫不在乎,可那又怎么样呢?人燕思南表示:“你出轨啊,你背叛啊,你再怎么闹腾不还是就想求着我多看你一眼吗?”对,祁牺就算在外面折腾得再厉害,那燕思南不还是把她吃得死死的?别的不说,光燕思南为祁牺废的那条腿,祁牺不都说了她还不清么,呵呵……
  闹了半天,归根结底纠结的人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我在夜深人静里躲在祁牺怀里悲哀地问自己:乔仙予,祁牺爱玩弄人感qíng,不敢面对自己,那你呢,你也想玩弄自己的感qíng吗?你明明知道正确的选择可你为什么不敢去做?
  乔仙予,你到底想要什么?
  勾引别人的恋人?还是主动送上门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是事qíng发展到现在我想这些还有个屁的用!从昨晚开始,我就已经把伤害我的权力乐呵呵地捧着上奉给了祁牺,开弓没有回头箭,在游戏一开始的时候我选择了继续,走到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退路了——祁牺那傻bī老远给我回了个电话就抽了两口气我就在大年三十扔下一家老小奔到她身边,都这样了,我还有个鬼的资格谈退路!
  没有退路不要紧,我仙姐做人有两条准则:一、人活着,可以痛苦,但绝不可以后悔;二、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懂得进退,过犹不及。
  第一个准则,在我抱着祁牺脖子跟她接吻时就已经实践了,至于第二个……
  我小心翼翼把手心的月白捧到嘴边,嘴唇轻柔地触碰它冰凉光滑的表面,舌尖擦过唇边,有着淡淡的咸,然后牵过祁牺的手把它放到她手里面,合拢她五指,用我双手牢牢笼住她的,我喜欢她的手,指节分明,宽大有力。
  “谢谢你,我好高兴。但是我不能拿别人的东西。”
  这耳钉上背负着类似于承诺的东西,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感qíng,它仅仅只是死的物品,却与我有着许多相似,我不由心中苦笑,究竟是石头忠贞不渝,还是人冥顽不灵?
  我看着祁牺明亮的眸子里晦涩不清,黑色的眼珠晃着白色光斑,用温柔又恳切的声音问我,“为什么不要?这是我给你的,怎么能说是别人的东西?”
  我心里不禁有些好笑,她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月白是她的东西?她妈妈把月白送给她,她说是她的就算了,可是这一枚……
  算了。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信封和两张纸片,拿手机照亮了看,一张是被撕裂的半张照片,一张是普通的红杠信笺纸。
  “这是……?”
  这应该是一张合照,从中间撕开,照片里一个眉眼飞扬的男子穿着黑色的风衣一只脚踏在巨大的石块上,手握黑枪贴在耳边,对着镜头嘴角上钩,细眼狭长,祁牺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嘴脸真是像极了这相片里的男子。
  我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这是我爸的照片。”祁牺抢过我手里残缺了一半的照片嘟囔道。
  我拍拍她脸,“你跟你爸当真像极了,一模一样嘚瑟。桃园小区那房子里你的全家福是怎么回事?那会我说你跟全家福里的那对夫妻长得不像,是不是长得像你爷爷奶奶,你还说是,骗子。”
  祁牺连忙抱住我手臂,讨好地摇了摇,“那时候不一样啊。不过我也没骗你,那确实是我的全家福,我和我养父母。我七岁后离开了祁家老宅,跟着燕叔,燕叔雇了那对没有子嗣的夫妻照顾我,也算是我父母了。”
  明明有亲生父母却不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还要被迫与一群详见不过数次的兄弟姐妹自相残杀,老爸生活糜烂,老妈……嗯,我不知道她妈妈的事,跳过,大哥心狠手辣,未婚妻心思难猜、求之不得,整天仇人qíng人追杀,哎——祁牺,你活得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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