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就出身来说,半斤对八两。
客观上还是弗莱娅的问题更大一些。
虽然波旁王室为辉格的独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路易十六更是散尽千金资助了十三州,但这不代表大家欢迎王室后裔在国会山独唱。
“我家是种橘子树的农民。”弗莱娅强调,“卖水果的,我的这个姓是因为高祖父过于没有文化却附庸风雅。”
“水果摊主,家庭主妇。”阿德莱德往后一仰,把玉米棒的棍扔了,“不过李好像祖上也是当官的。”
“呸。”伊莲恩回答的很顺,“她家投/机/倒/把泥腿子暴发户好不好,世代贫农,当个球官。”
李鸳时先生祖上走位很出色,百日维新跟光绪,汪伪时期入渝,当攘外必先安内事件发生后翻山越岭去山沟,在尘埃落定前一年逆行倒戈大公子。
不过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站的是齐先生,只是这个时空下因蝴蝶效应幸运些,被逼着选了文女士——只剩这个选项。
“可以一起复辟,一起复辟就不丢人了。”阿德莱德讽刺道。“没关系,妈妈,你可以吹吹枕头风,只要把李的女儿换上,弗莱娅的出身和你的出身顿时就不是个事了。”
——据Reddit和You-Tu-be网友考证,李育有一女,叫李雍鸾,虽然配图和编码修复的视频都是认错妈妈而向错误选择投怀送抱的玛戈。
这种事,就看谁最丢人,只要有一个兄弟毅然决然地跳出来垫底,剩下的都好说。
“枕边风呀。”弗莱娅漫不经心地说道。
挑拨离间任务完成,阿德莱德决议在家庭秩序混乱前一秒全身而退,从妈妈胳膊下钻出来,“我去找姐姐,我要姐姐搂。”
不过她预想中的家庭秩序混乱并未发生。
“哎呀,被抓到了。”伊莲恩垂下颈,“你怎么办呀,小可怜。”
“不怎么办。”弗莱娅勾住伊莲恩颈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有自己的选择权,只要你能承担代价与背负结果。你做出的任何决定我都尊重,你可以自由地选择去或留。”她揉揉伊莲恩的脸,“我也会选择,去,还是留。”
“真慷慨。”伊莲恩低语。
“如果你们睡一晚就可以谋求某些条款或共识达成,这很便捷。”弗莱娅想了想,眯了下眼睛,“若行之有效,我也要试试。”她支起身子,“不过我不像你,你看,行事太顾前不顾后了,人为给人家制造家庭矛盾,我这么慷慨的人,会允许李带上她妹,二选一嘛,肯定人家回家打得鸡飞狗跳,你还要偷偷摸摸,偷着去,偷着回来,和做贼似的,两个一起多好,第二天大家还可以早上一起喝杯咖啡。”
“梦里啥都有。”伊莲恩叹了口气,她躺下,“如果有用的话,罗马怕是特洛伊的海伦花一晚工夫就建好了。”
“你妹妹跟我讲了好多过往。”弗莱娅轻声说。
“可惜她所说的那个人没那么喜欢我。”伊莲恩翻过身去,“还是格瑞塔比较好。”
她有时确实羡慕弗莱娅。
格瑞塔虽然婉拒弗莱娅的求/爱,但仍对弗莱娅视如己出。
“你知道她曾做过什么吗?”弗莱娅睁大眼睛,拼命想从黑暗中辨明吊灯的轮廓,但这是无效尝试,黑暗永远是黑暗,没有一丝光明,“我跟她表白,第二天,她叫我去她的办公室,故意让我撞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永远无法忘怀那个男孩雌伏的样子,脸色苍白,遍身大汗,而格瑞塔高高在上,戴着器具,神情冷漠,指间还夹着支烟,除某一处外,两人没有发生任何肢体接触,只是在结束时格瑞塔赏了那个男孩一个吻——还有五百刀现金。
格瑞塔说,“这是我所理解的/情/事,你能接受吗?”
——对她而言,无法接受。
因为她想要的永远是温暖和柔情。
于是她像刺猬一样,乖乖地缩回刺里。
“往好处想,”伊莲恩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声音很轻很轻,“至少格瑞塔是第四种爱。”
“想想看,同一种场景,但是反过来的,”伊莲恩抱住弗莱娅,“你猜我当年心里是什么滋味?”
结束后文茵披衣出来,说,“能接受吗?”
她是有夫之人,有妻子的义务要兑现,甚至,必要时还会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因为“这是家族的传承”。
中式婚姻,以合两姓之好,延绵子嗣。
伊莲恩至今仍记得自己的回答,“我能理解,但……”
——但她无法接受与人共享一份爱。
“但她有个女儿。”伊莲恩轻声说,她不会将内心的一切和盘托出,“她有小孩,她会更爱自己的孩子。”
“孩子肯定会分走爱,孩子的醋你都吃。”弗莱娅轻笑,“所以“你”才选择要这么报复你嘛?千种万种解决方案不选,非选这一种。”
“不。”伊莲恩掀开被子,“她是个……非常复杂的女人——心思比我更复杂,我多少,经过生死,放下了些许,她还在迷宫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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