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彻夜长谈最终没有换到一个好的结局。
但似乎除了这样却又没有别的办法了。
傅岁和翻身下床,才发现一楼餐桌上有为她留着的饭。
熟悉感渐渐涌上心头。
......
......
滴......
纪宴晚敲开病房门时,随着开门的动作外面的阳光穿透玻璃,跟着她挤进房间里。
但很快就被隔绝在门外。
她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因为病房内就她一个人是清醒的,带着氧气罩的纪禾颂紧紧闭着眼,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上投射出阴影。
而她并未插着针管的手被人紧紧握着。
趴在床边上睡着的女人似极不安稳,这样轻的关门声都能吵醒她。
惊醒过来的纪明陶抬起头看向门口,她的眼睛红肿,眼下是一片乌青,在看见来人后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
纪宴晚指了指怀里的保温桶,示意纪明陶吃东西。
纪明陶手紧紧握着纪禾颂的,恨不能与她骨肉相连分担痛苦,她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又将脑袋埋回去,发顶着纪禾颂的手臂。
纪宴晚将保温桶放在茶几上,搬着椅子独自坐到了阳台上。
这是间单人病房,阳台正面对着绿色的草坪,草坪上有几个穿着病号服慢慢踱步的人。
有年轻人也有老人。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纪宴晚有了几分真实感,她似乎经历了一场极其漫长的梦境。
她因被傅岁和溺死不成转头将人给关起来,然后进入了纪氏工作,与程家结仇,再到现在大姐受伤。
这些事情发生时她都知道,可就是没有什么实感。
就像完成了一场模拟的VR游戏,记忆在脑海里清晰但就是没有很深刻的印象。
而且记忆里有些东西就像是被可以模糊掉了,譬如打造铁笼的原因,譬如手机里被模糊掉的关于那间房里的监控记录。
纪宴晚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只觉得燥热。
她今早在看见傅岁和时,心底有些百感交集。
说不出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昨晚傅岁和似乎和自己聊了很多,但是现在去回忆起来却是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傅岁和,对于任务纪宴晚也没有任何兴趣了。
就像是一夜间成长了般,以前那种强烈回去的欲望似乎被削弱了一半,纪宴晚渐渐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幻想中的长大一夜之间视线后的强烈割裂感很不真实。
纪宴晚再次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她总有一种要被困在这个小说世界里一辈子的感觉。
她只希望如果突然穿越回去时,还能保留她应届生的身份。
正当她乱想时,阳台门被人推开了。
出来的却不是纪明陶。
柏厘似乎也一夜未眠,她眼睑下的乌青不亚于纪明陶。
她与纪宴晚对视一眼,并没有开口讲话,而是沉默地点燃了一支烟。
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
一贯讨厌烟味的纪宴晚突然不觉得厌倦了,她站起身走到柏厘身侧。
听见脚步声柏厘也没回头,像是猜中了她的来意一般,自然地将手里的烟盒递了出去。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一时间空气中只有烟味。
初次抽烟,纪宴晚的体验感说不上好,她像是无师自通一般,烦躁地呼出烟圈。
阳台上的沉默随着室内的声音而打破。
听见声音的柏厘率先灭掉烟打开了门。
原本趴在一旁的纪明陶已经站了起来,很乖巧地为医生让开。
进来查房的医生偶尔会询问几句,更多时候都是低头查看药剂和纪禾颂的状态。
“医生。”纪明陶等人查完,突然询问道:“我姐姐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纪明陶的嗓子已经全部哑掉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从纪禾颂出事后到现在,她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上。
主治医生翻看了下手里的东西,叹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患者能不能醒过来。”
“药剂灌入的剂量很危险,差一点就是致死量,再加上送医时间不及时。”
说到这,医生停顿了下,因为眼前人的眼眶了已经有了湿意,怔怔的表情上满是无措。
见惯了家属大哭大闹的,徒然见这种默默掉泪的家属,医生有些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了,默了一会说:“病人其他部位没有受到损伤个,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醒过来了,一旦能醒过来就不会有危险了。”
“那医生请问什么时候能醒呢?”纪明陶的声音很小,带有浓浓的乞求。
医生却只是摇了摇头说:“这个得看患者,我们也不能保证。”
没有得到准话的纪明陶有些不甘心,可是她又不敢继续多问,医生换完药记录完情况后就出去了。
病房再次安静了下来,纪明陶呆呆地坐到纪禾颂身侧,牵起她没有插针的手。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自从进入小说世界后,纪明陶和纪禾颂都把自己当亲生妹妹一样疼。
纪宴晚也早已潜移默化对眼前的两个姐姐生出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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