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零食了，用方燕伊的话来说，给她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秦霏将零食一袋一袋地拆了开来，有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爽快。
——
方燕伊拿着手机站在休息室的角落里。
“老师，她现在不是很乐意见人。”方燕伊叹了口气。
“没事，她如果不愿意见我那就再说，我不忍心看她这样消极下去。”吴老师的声音也听上去有些沉重，“让我和她谈谈，她是我的学生，我需要对她负责。”
“不过最近可能没什么空，我和他爸爸都有些忙。”方燕伊继续说道。
“嗯……”吴老师沉吟片刻，“这样吧，晚上我再给您打电话，让我和她通个电话，我和她约个时间，她给我开门就好。”
吴老师敏锐地注意到方燕伊沉默了几秒，她抓着笔，笔尖在纸上留下了深深的墨印，果然有问题。
“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吴老师继续问道，声音温和。
“没有，只是觉得是不是太麻烦老师了。”
“不麻烦，要是觉得麻烦我就不会来当老师了，那我晚上八点的时候再给你打个电话好吧。”
“好。”方燕伊挂掉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握住了手机。
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秦霏。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燕伊，总监找你。”
“好，知道了。”方燕伊收好手机，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转身出了休息间。
一个小姑娘看着方燕伊的背影，抖了两下：“小凌你刚才看到方姐的表情了吗，我的天……太恐怖了，我就没见过变脸能变得这么快的。”
“啧，我一直觉得她装，哪有那么圣人的人啊，天天笑眯眯的从来不生气，这种人离她远一点。”
第5章
吴老师在去秦霏家之前买了录音笔、新手机以及微型摄像头，还顺便联系了警方，裴溪窈已经把视频发给她了，不管那个视频能不能直接判定方燕伊有问题，但把人先弄出来应该没问题，做两手准备。
见到方燕伊本人的时候，吴老师还是很难相信这样的人会虐待继女，但想到变态这种东西确实是表面看不出来的。
“真是麻烦吴老师了。”方燕伊笑眯眯地看着吴老师，她已经想方设法阻拦了，但还是没有阻止得了，她不懂这个老师为什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所以为了防止秦霏和吴老师说什么，她特意请假待在了家里，绝不能让两个人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秦霏已经在客厅了，看到吴老师以后立刻站了起来，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老师了。
“老师。”秦霏喊了一声，瞥了眼方燕伊，像是看到了什么魔鬼，低下头，身子向后缩了缩。
方燕伊瞳孔微微放大。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呢。
“能让我和秦霏单独待上一会儿吗？”吴老师问道。
“这……之前和您说过，她情绪不太稳定，万一……”
“没事，我有锻炼的习惯，我能治住她。”吴老师看着方燕伊。
“但是我不放心，老师您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吧，我作为家长也想关心关心孩子。”
“不过，您在的话，孩子可能有些话不愿意说出来。”
两个人对视着，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吴老师进来一眼就看出秦霏瘦了一圈，之前挺漂亮的姑娘，现在却像是行尸走肉。
“不知道为什么，方小姐，我要来的时候就阻止我，现在还要阻止我。”吴老师皱着眉头看着方燕伊，“秦霏，你告诉我你想上学吗？”
“我想。”秦霏立刻说道，“我想上学。”
“方小姐？”吴老师看着方燕伊，“你不是说她不想上学吗？我可以帮秦霏安排住校，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们烦了。”
“吴老师，您别被她骗了，她哪里是想上学，她就是……”
“她是我的学生，我教过她，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吴老师厉声说道，再也忍不了了，将秦霏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我到你们小区的时候已经报警了，方小姐。”
方燕伊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老师可能是不太了解，之前已经有警方来调查过了。”
“秦霏别怕，老师在呢。”吴老师不想理她，拍了拍秦霏的肩膀。
警车一来小区里的吃瓜群众也全部都来了。
裴溪窈迅速出了门，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吴老师直接将视频拿了出来递给了警方：“这个女人一直在虐待秦霏，还在外面胡说八道。”
“视频？”方燕伊看到视频的角度就知道是从哪边拍的，锐利的眼神看向了裴溪窈。
裴溪窈吓得缩了下脖子，随后大着胆子叫了起来：“看我干嘛！就是我拍的，怎么样，我看到你打她了！你掐她扯她的头发！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
“你们这些人还相信她的话！人自残能自残到背上吗！而且看伤口的痕迹明显就是另外一个人弄的！”裴溪窈擦着眼泪，跺了两下脚，“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她都求救了！都求救了……”
她蹲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吓了一跳，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但裴溪窈没办法不激动，明明这么容易就能把人救出来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秦霏的求救，对方并不是什么不可战胜的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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