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显得那样的讽刺。
秦霏看着裴溪窈，她不懂为什么对方要这么愧疚，明明和她没关系，当时的她也来过了，这么多人都被骗人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现在的她确实很难去理解正常人的感情。
方燕伊试图说什么，但被警察带走，歇斯底里的模样让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小宝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秦霏跟着一起去警察局做笔录，之后还要去看心理医生。
裴溪窈也跟着一起去了，紧紧地拉着秦霏的手。
“我都没哭。”秦霏看着裴溪窈说道，“别哭了。”
裴溪窈擦了擦眼泪：“我忍不住，如果……如果能再早一点……”
吴老师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
到了警察局的方燕伊还是不承认自己做的事情，而秦宇来了之后果然装作大为震惊不敢置信的模样。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方燕伊死死地盯着秦宇，“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方燕伊你是承认你打了秦霏对吗？”警察问道。
方燕伊没有理他，疯狂想要挣脱开束缚拉扯秦宇，秦宇后退了两步。
“是啊，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明明告诉你了，你不是让我不要吵你吗？”秦霏抬起头看着秦宇，“爸爸，你在装什么啊？我哭得那么大声，我站在楼梯口尖叫，你真的听不到吗？”
“我都戴着耳机，可能确实没听见，至于我让你别吵，是因为方燕伊和我说你不听话，我还以为你……”秦宇叹了口气，冷眼看着方燕伊，“方燕伊，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爸爸，你好会装，就像小宝明明是你的私生子，却装得大度容下了方燕伊前夫的儿子那样。”秦霏盯着秦宇。
周围静了静。
“妈妈去世一年，私生子三岁，你好厉害啊，爸爸，你是不是一直这么会演戏，所以妈妈才没有看出来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秦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了，方燕伊，你说呢？”
“是啊，是他的儿子！当然是他的儿子！”方燕伊叫了起来，秦宇不留任何情面，那她也没有必要留情面了，“我想起来了，我有证据，我有他知道的证据！我录音了！”
“就算我知道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动手。”秦宇插着口袋，有些厌烦，“都说了让你不要太过分，蠢货。”
方燕伊盯着秦宇，其他人也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宇。
“秦霏的父亲，你怎么能……”吴老师直接站了起来。
秦霏盯着秦宇，起身靠近了秦宇，推开了想要扶住自己的裴溪窈，喃喃地说道：“其实你应该谢谢裴溪窈，谢谢吴老师，因为我准备下个月，如果还是没有逃出那里，就拉着你们一起死了，好可惜啊，你们居然还要继续活着。”
秦霏突然冲了出去，在袖子里藏了一路的水果刀狠狠扎进了秦宇的肚子里，她松开手后退了两步，看着痛苦地捂住肚子的秦宇。
“活着就活着吧，但是想到你会舒服地活着，我就浑身难受。”
“你们就该被火烧死！”
第6章
警察局瞬间乱作一团，都没想到看上去能被人拎起来甩两圈的秦霏干出这种事情，也没人指责她，秦宇刚才的语气就让不少人想要上去扇他，而秦霏确结结实实地被虐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只有裴溪窈知道，秦霏被虐待的时间根本不止一年，裴溪窈紧紧地搂着秦霏的肩膀，身体颤抖。
方燕伊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想到前几天秦霏看自己的眼神，背后一阵阵发寒，秦霏偏头朝着方燕伊看去，嘴角微微上扬。
“我打她了！我打她了！把我关起来吧！”方燕伊立刻叫了起来，“我承认我虐待她了！”
方燕伊也不正常，但她也就是欺软怕硬，不然也不会把所有的不爽全部都发泄到秦霏的身上，她之前不相信秦霏会动刀子，也不相信她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但显然她低估了秦霏的恨意与胆子。
只是无视的秦宇都被捅了一刀，那自己会如何？
秦霏看过医生之后，确诊精神分裂，发现得比较早，好好治疗之后正常生活没有问题，她暂时被留在了医院治疗。
虽然捅了人，不过作为未成年加精神病，她没有受到惩罚，当时秦宇说的话就是她发病的诱因。
秦宇伤得很重，秦霏捅进去之后还用力转了一下，送进医院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秦霏略感可惜，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难怪她现在回想上辈子总感觉有些画面很模糊，还总是能看到奇怪的东西，本来以为是记忆错乱，原来是生病了……
她用手捂着眼睛，又有些烦躁。
——
裴溪窈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进了门就看到裴父脸色难看地坐在沙发上，裴母坐在一边，脸色也不好看，看上去应该是刚刚吵架完。
裴溪窈的脚步顿了顿。
“我都说了，不要管秦家的事情！现在好了，谈了一半的合作全部告吹了。”
“这样不好吗？及时止损，为什么要和一个人渣合作，没有这单生意我们家会破产吗？”
“你懂什么！”
“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做人要有良心！”裴溪窈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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