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间医院里有多少人依赖着岑晚谣,将她信奉为神明。
可她只心疼她的晚宝,希望她值班的每一夜都平平安安。
岑晚谣再回来时已经是早晨,整整6个多小时的手术。
岑晚谣回来一句话没说,倒在床上就睡,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
程幼宁将她搂在怀里,发现她全身都是汗津津的。
岑晚谣很爱干净,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干干爽爽得才肯睡觉,即使被程幼宁折腾得累到不行,也要洗完澡才肯睡。
但现在她浑身是汗却睡得很沉。
程幼宁心疼坏了,从衣柜里找了毛巾又端了热水来,给岑晚谣擦汗。
岑晚谣像个大娃娃任她摆布。
岑晚谣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程幼宁怀里。
她下意识掀开衣服闻了闻,是干爽的味道。
程幼宁不但给她擦了汗,还帮她换了睡衣。
程幼宁察觉到岑晚谣的动静,下意识把她往怀里又搂了搂。
岑晚谣却推了推她。
程幼宁被闹醒了。
程幼宁:“怎么了?”
岑晚谣:“我没洗澡呢……”
程幼宁:“没事,香着呢。”
程幼宁闻了闻岑晚谣的颈窝。
岑晚谣羞得蹭一下窜出了被窝。
岑晚谣:“我先去洗个澡。”
程幼宁叹气,太爱干净真要命。
明明她都仔仔细细给她擦了,每一寸都。
岑晚谣洗完澡出来,程幼宁已经洗漱完了。
她刚拿出吹风机,就被程幼宁抢走,按着坐在了床上。
程幼宁:“我帮你吹。”
岑晚谣的头发又滑又软,程幼宁爱不释手。
收拾妥当,等岑晚谣交了班,两人吃完午饭回家,又是下午了。
岑晚谣今天依旧是夜班,往常这种时候,她直接就在医院呆着,免得又跑一趟。
但是今天她不在乎多跑一趟。
明天程幼宁就又要走了。
一进家门,岑晚谣就拽着程幼宁往卧室走。
之前她对程幼宁说希望她节制一些,而这两天,她几乎在渴求她压榨自己。
程幼宁看着她眼里还没褪去的血丝,再怎么禽兽也是不忍心的。
程幼宁:“我再抱着你睡一会儿,乖,你今晚还要上班呢,我心疼。”
岑晚谣却怎么都不肯安分。
程幼宁铁了心要做一次柳下惠,怎么都不依她。
岑晚谣折腾了一会,哼了一声推门去了浴室。
程幼宁有些哭笑不得,追出去哄。
浴室门被反锁了,程幼宁好说歹说了一会儿,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岑医生,穿着送她的那件白大褂。
程幼宁喉头一紧,仿佛知道了她要做什么。
岑医生站在浴室门口,纤纤玉指将白大褂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是一片春光。
程幼宁这哪还能忍。
那件白大褂回到程幼宁手里的时候已经是皱巴巴的了,可她觉得更喜欢了。
眼见太阳又沉了下去,两人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岑晚谣:“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程幼宁:“一早就得走。”
岑晚谣:“那我……就不送你了。”
程幼宁:“好。”
她们都一样不擅长面对离别。
程幼宁仔仔细细地吻着岑晚谣,用指尖抚摸着她的每一寸,像是要连着她的骨骼和脉络都记在心里,吻着吻着就是一片湿润。
岑晚谣哭了。
岑晚谣其实很爱哭,一言不合就眨巴着眼睛水汪汪的,赌气的时候更是背过身哭得一抽一抽的。
但她绝不会对程幼宁说让她别走。
程幼宁心疼坏了,她的晚宝啊,不论在手术台上她有多强势,只要在她怀里,就只是她的晚宝。
程幼宁知道,不需要同她讲道理,也不需要绞尽脑汁措辞去安慰她。
岑晚谣其实都懂。
她就是忍不住想哭罢了。
程幼宁像小狗一样亲吻岑晚谣的眼泪,轻轻拍着她的背。
程幼宁:“晚宝不哭了,时间很快的,很快的,你再忍一忍,再等一等我。”
岑晚谣埋在她怀里,带着哽咽轻轻“嗯”了一声。
第 33 章
流浪诗人回归课堂的第一节课就遭遇了滑铁卢。
优秀学生标兵程幼宁,人生第一次被点名批评作业。
这门课叫做Product design。
S大交互设计专业的博士生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延续本专业的所谓科班出身者,一类是原属其他设计类专业的小转专业者,还有一类就是程幼宁这样的,原属计算机类、电子信息工程类的大转专业者。后两者各有各的痛苦,一边是当了四年艺术家突然要面临程序代码的茫然,另一边是像程幼宁这样,骨子里刻着“码农”两个字,却要来沾染点艺术家氛围的窘迫。
考虑到后续的产品研发,程幼宁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选修这门课。
但她的好学很快就被痛苦淹没。
这门课的教授名为Federico Fontana,意大利人,专攻于产品和工业设计领域,设计风格简约、干净,极具高级感和美感。
这些都是程幼宁在网上查到的,她其实对于大设计师们一无所知,名副其实的学科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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