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信,从李秋白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看来,她竟会连此事都查不出来。
可她若知道此事,又如此拦他坏他好事,他难道不该恨吗?
李秋白直接被豫王这不要脸的言论气笑了,“怎么,照皇叔这意思看来,莫不是想说你的这些所作所为,都是为我母后报仇的吧?”
豫王不置可否,只反问道:“如此,你还想拦我吗?放了我,你我联手,定能替你母后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如何?”
“不要自欺欺人了皇叔,你扪心自问,你这是想为我母后报仇么?不,你只是想要这天下而已。若让你得逞,这天下的百姓岂还能安然?”
李秋白继而讽刺道:“母后要的,是这天下黎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你呢,你却是勾结他国祸乱天下。我看你这不是在为我母后报仇,而是要让我母后死不瞑目吧!所以,就你这所作所为,你怎么还有脸提我母后的?”
与此同时,密牢之外,脚步声已越来越近。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李秋白眸光晦暗不明,将手中的匕首往下又压了压,再一次往豫王脖颈上划了一道,止住了豫王剩余的言语后,她才似笑非笑说了句。
“你若是换个法子对付他,那也就罢了,我决计不会拦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敢动这山河百姓的主意。”
山河与百姓,是陆惜遥那一生之中最想守护的。
李秋白再怎么怨,再怎么恨,这些年来也只能是尽自己所能努力去圆母亲的夙愿。
只可惜,纵然她早有防备,也还是无法避免与歧国这一战的发生。
偏偏这一切,居然还是被这人以为她母亲报仇的名义去做的。
真是嘲讽至极啊。
看着李秋白眼中那难掩的怒火,豫王的心愈发沉了些。
颈间的匕首,好似随时就能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他不敢再以言语去激怒这人,正想再同李秋白做些别的交易,却听密牢之外又响起了应思灵的敲门声。
“殿下,郡主到了。”
“让她进来。”
豫王万万没想到,被关在这密牢里的这些天来,他没能等到营救自己的旧部与高手们,而是等到了那个从未被他放在眼里的女儿。
再次见到李歆漪时,豫王心中已是感慨万千。
没想到这到头来,在他倒台之际,愿意费心救他出去的,竟只有他这个女儿么?
就如同上次与此事,拼死相救于他的,也是这个女儿……
愧疚与期待之情,同时浮上了豫王的心头。
“呀,看来皇姐这还是挺守信的。真把他的命留给我了?”
听到李歆漪这一番话时,豫王险些就要感动到热泪盈眶了。
虽然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交易,可好歹,自己的这条命总归是被自己的女儿救下了……
只可惜,还未给他高兴多久的机会,却听李歆漪竟又笑吟吟地继续说着。
“不过这样也好,我替你动这个手,也免得他的血脏了你的手咯。”
豫王:“???”
闻言,豫王已经震惊地瞪大了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和他想的不大一样?
若说李秋白想要他的命,他倒也还能理解。毕竟成王败寇,斩草要除根。
可这个以往在他面前向来畏畏缩缩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思?
豫王不解,恍惚间甚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此时此刻,李秋白的回应,却是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来得可真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放心,万事俱备,只欠我父王的项上人头来给我立威了。”
如此,李秋白才收回了抵在豫王脖颈上的匕首。起身取出袖中锦帕,细细擦拭着匕首上残留的血迹,同时悠声道:“那你动作快些,我去外面等你。”
眼尖的李歆漪,正巧看见了她那匕首上方刻着的“长安”二字,当即朝她伸出了手,挑眉问了句:“怎么,不给我留把刀?”
“你不是已经备好刑具了?”
李秋白稍稍侧身,便已避开了李歆漪伸来的手。顺势斜了一眼李歆漪手臂上悬着的那个小包袱所露出的纸张一角,轻轻笑了笑,随即便已径直踏出了密室,将这密室留给他们父女二人单独相处。
待李秋白出去之后,李歆漪才提起了角落里的那桶盐水,走到豫王身边席地而坐。
“啧啧,她可真是坏呐,怎么能把父王您弄得浑身是血呢?这让人看了多心疼呐!”
听她突然这么说,豫王一时之间竟是猜不出她真正的心思了。
不过暗忖片刻,他便已选择再信这女儿一回,低声哄道:“你想办法带父王出去,事后父王定然重重有赏!”
“父王放心,我自是会带你出去的。”
李歆漪笑意未减,顺势扶上了豫王肩头。
可惜,豫王还未来得及高兴,便被肩上突然传来的的剧烈疼痛痛得冷汗直流。
“啊……”
咔的一声响,他的左肩便已被李歆漪卸脱臼了。
耳边的闻声笑语,须臾之间就成了催命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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