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滑落。
慕容灩的胃开始不自主地经孪,全身颤抖着,半咳半呕地吐出了稀碎的药丸,透明又黏稠的胃液也跟着涌出。
手和袖口都变得湿搭搭的,可明沁却毫不在意依旧呢喃,“对,灩灩好乖,就是这样。”
弯腰将两人的身体前倾,压着女人腹部的手加深力道地揉着,一点一点将胃里的东西清空。
明沁并不知道慕容灩被强灌着喂下多少毒药,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留在她的体内,强大的暗卫只是不断地祈求着,哽咽着,只期望怀里的人能够活下来。
当气喘虚虚的宋书晴一爬上楼,便看到屋里一片狼籍,自己的师妹抱着郡主痛哭哀求的身影。
看到来人,明沁无助地像个孩子,眼前模糊颤抖地喊道,“师姐!师姐,灩灩她…灩灩她…”
对药理擅长的宋书晴赶忙跪下为慕容灩把脉,神色凝重嘴里却宽慰道,“没事,没事,沁沁做的很好。”
她迅速地将女人放到在地,从腰包掏出几枚极细的银针为慕容灩下针。
明沁脑中一片慌乱,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面色惨白到发青的人儿,她只感觉自己似乎也快窒息。
视野的角落里,灩灩讨厌的毒蛇在扭动着。
都是他…
侧身,明沁朝着慕容晓走去。
都是他…灩灩才会变成这样…
明沁抄起地上的有两尺长的烛台,拖曳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都是他…让灩灩痛苦,让灩灩害怕。
慕容晓背靠着墙壁,刚刚才从被甩落的疼痛中回神,便看高举着烛台的明沁。
将手上的钝器重重砸在男人的右腿,明沁面无表情地一下又一下,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身下人骨头的碎裂。
明明烛台没有利角,却能在暗卫惊人的力气之下将男人的腿砸的血肉模糊。
血液和肉沫飞溅在明沁的脸上,她依旧满脸漠然,只感觉视野里仿佛只看得到鲜红。
『啪!』
铜制的烛台在应声断裂,明沁愣愣地看着断了一半的烛台架子,索性扔下手里的东西,握拳就朝着男人的脸重重挥落。
脑中好似乘载了过多的情绪而后神经断裂。
除了手上沉重的打击感,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只是任由自己的狂怒四窜,一下又一下地挥拳,不知轻重。
“沁沁!”
“沁沁!”
“明沁!”
后脑勺被大力地拍了好几下,明沁才停手。
眼神空洞地抬头望着宋书晴。
“别杀了他。没准他有解药。”朝着鼻青脸肿,右腿只剩一点皮肉相连却一声不吭的男人,宋书晴冷静地说道。
解药?
啊,解药。
对…
不能杀他…
“郡主的状况得找看看太医院,或着师母。”宋书晴将昏迷的慕容灩抱了起来。
倒也不是不给明沁抱着的机会,只是宋书晴实在是不太想碰那个被打的血淋淋的人。
“走吧。”她匆匆地转身下楼。
明沁愣愣地看着师姐的背影,慢慢回神。
而后一把捞起男人的领口,就这样拖着他也跟着下楼了。
_____
半地下的黑牢里,除了偶尔能听到铁锁拖地的哐啷声和老鼠逃窜的吱吱声,就只有水气沿着铁窗滴落时发出的清脆。
距离宋书晴和明沁入京已过三日,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这个铁牢中。
随着狱卒将有些生锈的门打看,背靠着石墙的慕容晓抬头,身旁放着几个酒杯。
男人没有冠发,整个人看着凌乱又狼狈,右腿除了残余的腿根,已是不见其他,伤口处被细心地包扎着,右眼贴着纱布,面颊青紫高高的肿起。
可即便沦为囚徒,他的神情依旧是狂傲的。
“拿去。”
提着木箱的宋书晴将手中的东西重重地放在男人跟前,而后懒散地靠在墙边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已经照你说的又为你疗伤,又给你酒,你要的东西都给你带来了,别磨磨蹭蹭,解药呢?”
被喂下毒的慕容灩即使经过催吐下针,依旧昏迷不醒,不论如何医治身体还是每况愈下,随着时间过去生机渐渐流逝,宋书晴这才不得不找上被关在地牢的人。
慕容晓拖着身子来到木箱前,嘴角上扬将跟前的东西打开,露出里头数不清大大小小的瓶罐,他任由指尖扫过,瓶子撞击的声音在狭小的牢房里尤为刺耳。
半响后,面色苍白的男子淡淡地开口,“孤没有解药。”
眼神仿佛在看着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
“你他妈?”向来慵懒的女人上前抬脚欲踹上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人,忍不住地爆了粗口。
“不过…”
慕容晓偏头微微一笑,满脸戏谑,“孤确实有缓解姐姐所中之毒的药方,大约能为姐姐延命一月有余。”
“靠,这有屁用?”宋书晴上前将眼前的男人踢翻在地,脚踩着他的头,女人现在八不得由着明沁在那一夜将他打死,“你他妈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实在是孤能力有限,尚未研制出解药。”慕容晓倒在地上,右腿微微渗血,却好似毫不在意,露出假惺惺的无辜表情道,“可多一个月,恐怕是足够太医院的各位药理之才为姐姐将毒尽数解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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