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猫咪能说话,那么此刻的黑皮想说的一定是: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味道不到!
由布朗运动可以得知,小分子是在一刻不停地做着无规则运动的。
等到阮钰白坐到楼下的座位中时,鲱鱼所特有的腥臭味也胜利进军厨房,搅得满房子像是突发变异成海鲜市场。
阮钰白捏着鼻子愁眉苦脸,几乎能预料到父母回来后对自己男女混合双打的悲惨下场,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很显然留给她弥补的时间已经快告罄……
她悄悄地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少女。
大小姐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透明的杯壁衬得她皮肤愈发净白,明明是杯清水,却是能被本人喝出种宴会上香槟的端丽姿态。
总之,是和阮钰白现在的土味渔村风格截然相反的另一副样子。
眼看着女主那杯水都快要见底,阮钰白吞了口唾沫,视死如归地求情道:“会长,可以的话能请您帮我把屋里的这个味道散一下吗?”
之所以说是视死如归,是因为卿泠另一只洁白手肘下压着张纸条,正是阮钰白不知道何时写下来的泄愤狂草。
——混球卿泠,渣女在世,毁我人生。
鉴于阮钰白在背地里悄悄骂过女主太多次,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这张纸条是哪天憋着怒气写的。
最要命的是,卿泠竟然还像是在品鉴什么一样,饶有兴趣地翻过那张纸条,轻轻地敲了一下被水汽氤氲也不曾湿掉的字迹,夸赞道:“笔不错。”
阮钰白:如果能有一次机会可以重来,我一定重新做鱼,在写下这些无脑东西前就先把纸塞到我嘴巴里。
实话实说,阮钰白的精神力也有进步,但是现在也顶多只能在A-的边缘打转,特别是她操控还很不熟练,刚才背地里试了好多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操作有误的原因,房间里的臭袜子味不但没消散,反而蔓得满屋子都是,连墙角都能嗅到点腥臭。
换句话说,腌入味了。
“笔,您喜欢哪支笔?想要墨兰的还是碳黑的,零点五笔芯的还是一点零的?要针管头还是换墨芯的?”阮钰白真是给根棍子就能爬,在会长身边极尽谄媚之事,最后一拍脑门,“您等一下,我这就给您送个全套的。”
望着女孩心虚跑上去的背影,卿泠无奈地摇摇头。
她算是发现了,阮钰白一旦做错事后开始想讨好人,就喜欢叫“您”,本人可能不觉得,但是旁人听起来就尤为阴阳怪气,倒也不至于说讨打……
乌黑静滢的眸子在女孩腰际下的细柔圆弧处停留片刻,她收回视线,将杯中剩余的水喝干,很平静地将洗干净的水杯放进置物架。
——只是会让人有点手痒。
等到阮钰白再次下楼的时候,便极为惊喜地发现屋中的刺鼻味道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清雅幽淡的小苍兰。
不愧是女主,真善美代表人,完美大小姐舍她其谁!
阮钰白刚想一通延绵不绝的彩虹屁开吹,就看到女主已经披上大衣,随性地站在那里,倒是堆出点慵懒的气息。
算了下时间,女主好像也确实耽搁了不短的时间。
阮钰白心中有点小小的愧疚感翻涌上来,赶忙把手上的笔盒献宝般送上去,“我刚才试了一下,每一支笔都出油很顺畅,你拿去签文件都不会有问题。”
却看见女主眼眸微动,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恰好避开了阮钰白递过去的笔盒。
该不会是生气她动作太慢了吧?
“对不起,我之前很多笔帽都没扣好,所以现在很多笔都干了,因为想要挑最好的笔送给你才费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故意让你等的。”阮钰白有点着急,细白的侧脸都染上了浅浅的桃色。
那只纤长的手微顿,转而接过阮钰白塞过来的笔盒,侧身旋开了门把手,低声道:“掉了。”
掉了?
“什么掉了?”
茫然地眨了眨眼,阮钰白特意垂头看了眼地面。干干净净的,没有笔落在地上呀。
晚风灌进来,即便阮钰白搁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一丝凉意,瑟缩地颤了下肩膀,正想挥手和女主告别时,却听到对方极轻的两个字。
骤然冷下来的夜间空气吹拂过美人的鬓角,发丝随风而动,是极为柔滑的乌黑色泽,即便是发顶的旋都像是染过淡淡的光洁月光。
阮钰白垂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意识到因为刚才跑得太急,肩膀上的肩带不小心滑落了下来。
那刚才女主伸手不是因为避开她的手,而是因为想帮她吗?
联想到那双静润的双眸曾经映过自己这样狼狈的姿态,阮钰白就有点脸红。
不过跟别的倒是没什么关系,对于现在的阮钰白来说,她的咸鱼脑压根就不会往绮思的方向去想,只是尴尬着自己不仅鲱鱼罐头得让女主帮着处理,竟然连衣服没穿好都不曾发现。
太羞愧了。
在过于惭愧的时候,咸鱼就总是会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大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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