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把肩带调整上去,一边骄傲地挺挺胸,希望可以转移女主的注意力:“很大吧?将来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允许你埋一次胸哦,黑皮都没有这个权利。”
卿泠本来都迈了半步出去,闻言到底是没忍住,回眸又看了她一眼。
其实说是样子多狼狈也不尽然,女孩的睡衣袖子很长,肩带掉了也是隔着一层衣料,只是在肩膀上吊出两个细细的带子有点突兀而已。
本来也是不会过多遐想的一件事,偏偏阮钰白还很自豪地挺了挺胸,昏黄的街灯对接玄关处明亮的光线,照得她皮肤越发莹润细腻。晚风浮动,拉扯月光都呈出丝状的絮,而她大半曲线勾勒在明净的亮处,却还有不曾见人的半处沟壑藏匿于幽淡的暗处,随着呼吸而轻柔地微妙起伏。
比起在学校里穿着的制服,居家的睡衣反而更精细地展现出饱满的弧度。
埋胸?
……这还真是丝毫不设防啊。
卿泠轻声地笑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盒子中的数支新笔也跟着晃荡出清脆的声响,不过这次本人再不曾停留地走远。
月光抻长她笔直高挑的影子,迤逦出满地小苍兰气息,一如此刻大小姐清凉的音色。
“谢了。”
阮钰白傻乎乎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女主的背影彻底消失,才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揉着鼻子关上门后,阮钰白才有点蒙住地挠挠头。
女主这是在谢什么啊?
是谢谢她的笔,还是谢她愿意给卿泠黑皮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啊?
不过这些不算什么,等到阮钰白坐在一片快要散尽的幽淡香气里,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
淦,别人之糖霜、咸鱼之砒.霜的超A运动会名额怎么忘了给出去啊!
不过今时不比往日,冷战期不说完全过去,但起码两个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当然,阮钰白是必然不可能承认这是她单方面的冷战。
阮钰白:「对了,会长,我的那个超A运动会名额可能有人会更需要,请问……」
这一句话,阮钰白可是费了十足的心思的。
开头第一句,显现出来拉家常的风格,一下子把严肃的事情定性成闲聊,会让人放松下心情。用对方的官职来称呼,既能满足对方的虚荣心,也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地将话题转向正题。接下来是切入主题,阮钰白还很讨巧地用了“可能”、“更需要”这样婉转的中性词汇,绝对不能让人留有其实是她自己懒的印象,还能显现出咸鱼的谦和与善良。最后打出的省略号很体贴地留给女主回复的空间,进可攻退可守,如果发现不对咸鱼还能瞬间挺身而上。
阮钰白对于自己这番操作的评价:拊掌,惊叹,以为妙绝。
好吧,其实她就是懒,不仅懒而且馋,贪生怕死还胆小,正派的光辉形象她是一个都不占。
人类清除计划要是真的展起来,首批被毙掉的名单必然有她的身影在。
但不管怎么说,阮钰白都是很虔诚地打出这句话,删删减减,双手合十地期待着绝美女主可以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已读】
【对方正在打字当中】
阮钰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卿泠:「嗯。」
阮钰白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满怀期待地等着女主接下来的回应。
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黑皮睡着开始打呼噜了。
嗯?就嗯?这就完事了?嗯完就没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理智告诉阮钰白,她应该继续婉转温和地追问,但是她的手并不受自己的思想控制,恶狠狠地一摔手机,扑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又怏怏地爬起身去书桌前打开笔做起了题。
——这并不是她突然觉察学习的重要性,甚至连睡眠都可以抛弃,而是连松软的枕头上都弥漫着些许的小苍兰香气,无论怎么翻滚都逃脱不掉。
岂可修,好气啊!
做题使人平心静气,在捏着笔落下最后一个字时,阮钰白的怒火已经平息,甚至还能端起茶来深夜品茗。
啜了一口茶,阮钰白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再三询问自己。
为什么要和女主生气呢?
和女主生气后绝倒的人会是谁呢?
反派是需要蛰伏的吗?
在得到三个并不那么让人满意的答案后,阮钰白哀嚎一声,重新翻滚到床上,楼底下传来刚回家不久的阮女士怒骂:“大晚上的叫什么叫?无聊的话你可以去喂猫!”
呜呜呜呜,她的地位就是这么再三被降低的。
不过这次时间浪费了这么久,再想要给女主发通讯好像也有点太晚,反正这件事也不太着急,明天或者后天直接和女主当面说也一样。
对于她这样的决定,毕必芭肯定是有点奇怪:“老白,你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老姐妹多的不能借,一百星际币还是可以紧急支援一下的,只要你十天后还我一千就行,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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