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门边看着人种树的承桑景将目光移到了幻麋身上。
那人冲他弯眼笑了笑,“今天天气是不错,只是外面尘土四散,大人还是避一下的好。”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正忙着挖坑的人就停下了动作。
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挖的坑,又看了看旁边的土。
总不能先浇水再挖坑?
承桑景静静地看了他们一眼,似是明白了他们的打算,“继续忙你们的就是了。”
幻麋轻笑,没说什么。
他在溯宇的时间比在其他地方的时间要多的多,承桑景虽是南邺的人,在晟遇也一直是受欢迎的谈资,他倒是没少听说有关这个人的事。
后来又因着慕非鱼的原因,他也查了些关于承桑景的事情。
上次许是有季初时在的原因,这人一句话都不肯多说的充当空气,如今看来,倒是和传言有些差异。
慕非鱼碰上这么一个人,说实话,他还有些好奇这两个人是怎么相处的。
不过不管怎么想,慕非鱼都不会是聪明的那个。
“进来吧。”
承桑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完也没有什么动作,等人进了房间之后才朝房内走去。
幻麋进去以后就离在桌子旁等着他。
承桑景进了房间没多久,身后的门就自己关上了。
幻麋轻啧了声,“溯听没找你麻烦?”
慕非鱼抱住承桑景之后才抬眼看了看他,“事情我都处理完了,他能找我什么麻烦?”
这两个人认识,承桑景也不觉得意外,拍了拍慕非鱼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慕非鱼动了动头上的耳朵,看了幻麋一眼,还是松开了手,“上次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和季初时认识?”
承桑景看了他一眼,这两个人认识的话,那上次季初时带着他去找幻麋时,他的感觉应该没错,慕非鱼也在那里。
怎么这个时间才想起来问?
慕非鱼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解,撑着脸看向了他,“我们其实没有那么熟。”
幻麋应了声,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我家大业大,自然有权贵争着结交。”
慕非鱼轻啧了声,没发表什么意见,看了看桌子上泛着寒光的针,“你要用这个给他调理身体?”
“不然你以为什么,用药吗,他身上的药估计比我认识的都多。”
慕非鱼敛了敛眉,承桑景却已经把手臂伸过去了。
等一个时辰过去,幻麋离开的时候,慕非鱼差点自闭。
往日宁淮治病的时候不喜欢周边有人,他也是头一次在旁边看着。
承桑景捏了捏人头上的猫耳朵,“想什么呢?”
慕非鱼眯了眯眼,没说什么,扯过人的手腕探了探,才勉强将那些乱糟糟的思绪压下。
承桑景收回了手。
慕非鱼偏了偏头,他知道承桑景不想让他问有关岁寒之毒的事情,无解的毒带给人的总归不会是希望,承桑景不喜欢把事情浪费到这种事情上。
先前这人以为他要取他的命是有别的用处,所以不会在意他死后的事情,如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之后,这人似乎也不在意死后的事情。
他是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只是这人好像不介意独留他一个人在这世上。
世上怎么会有人清醒到薄情。
指尖轻动,灵力蔓延,浅香相随。
慕非鱼将人拉到了怀里,“外面许多花都开了,我带了些给你看看。”
水澈的眸中难得有了些波动,数不清的花轻而易举地堆了满地,也遮了周围的墙,生机仍在,如梦斑斓。
明明谁都没动,却突然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
天地倾心,万物失色。
世人常求岁月长久,明明片刻惊鸿最为永恒。
“你是采秃了一个山头?”
慕非鱼轻笑,“还差些,这里放不下。”
他说完就印上了人的唇,温度渐升,爱意如火。
承桑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人似乎在生气。
咬了咬人的唇,慕非鱼顺从的收敛了些。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某人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竖瞳,“气些什么?”
慕非鱼脑袋顶的耳朵耷拉了下去,没有移开目光,“没生气,我是在难过,大人打算爱我多久?”
承桑景从人的怀中起开,简单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怎的想起问这个?”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要等慕非鱼回答的意思,也没有要回避问题的意思,“我不喜欢去考虑那么远的事,许是明天,许是后天,又或者天长地久,命陨之前,谁又说的准。”
慕非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明天,后天,是范围太过广泛,还是真的有这个可能?”
“你觉得呢?”
“我觉得大人舍不得。”
承桑景轻笑,流光落入澈水,溅起一片涟漪,“我想也是。”
毛绒绒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不自觉的抖了抖,郁气被悦色替代。
他没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明明承桑景这人将半年之后的事情都能安排,只是他安排的那些事情和感情无关。
他不是讲理的人,至于这个人的爱意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他所想的事情,承桑景也不会不清楚。
本就不是要争个输赢,分个对错的事,他也不喜欢因着这件事影响承桑景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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