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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145)

  惜晴如今也有了孕,此时她是越发喜欢两个小世子了,当下将当今仁德帝赏的那一对金锁取出来,给两个小家伙戴上:“这可是皇伯父赏的,可要戴好了。”

  子轩平日里是个乖的,也戴惯了,当下只是用胖乎乎的小嫩手握着那金锁,而一旁的子柯,那可是个调皮鬼儿,只见他蹬着短粗胖的两只小腿儿,肥胖的小脚丫小手一起上,流着个口水咿咿呀呀,卖力在那里揪啊踢啊,仿佛是要把那金锁给揪下来。

  阿宴此时正从旁亲自绣着一双虎头鞋的鞋头,此时见了这个,不免想笑:“要说起来,子柯可真不是个老实的,也不知道像了谁!”

  惜晴笑着点头:“可不是么,若说起来,大世子倒是像殿下多一些呢。”

  这边正说着话的时候,却听到外面动静,一时有侍女过来禀报,却原来是苏老夫人到了。

  自从阿宴有了这两个小世子后,苏老夫人是三不五时地上门看外孙,每次来都要带着这个那个的,不是新做的小衣服小鞋子,就是给两个小世子新打了一个新鲜玩意儿的。

  不过苏老夫人也爱念叨,如今顾松定下了洛南陈家这门亲事,她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可是高兴之余,又盼着这儿媳妇赶紧进门,更盼着有一天能当奶奶。

  此时阿宴见母亲过来,正要笑着问说母亲又为宝贝外孙子带来了什么呢,谁知道苏老夫人走进来,却是兴高采烈地道:“阿宴,看,这是什么!”

  阿宴听那兴奋的声音,忙看过去,却见母亲伸手的侍女,赫然抱着一方砚台。

  那砚台,却是极为熟悉的。

  阿宴见这砚台,顿时愣了。

  纵然是她重生而来,记忆因为太过遥远而模糊,可是那五岁时时发生的事qíng,她却是记忆犹新的。

  据说那方砚台是当年父亲视若珍宝的,生前每每拿出来观摩,却只偶尔舍得用用。后来父亲亡故,母亲便一直仔细收着这位,一个是知道其珍贵,另一个自然是此物也算是个念想。

  谁知道后来,府里的大少爷因为有一次在外面和人比书法,就这么输了,输了后他却不说是自己字写得不好,却怪罪那砚台,说是别人都有上品砚台,独独他的不过是个凡品,连个来历都不曾有。

  因为大少爷这么一番哭闹,老祖宗自然心疼他,便说要为他寻一个好的。当下大老爷就提起父亲生前珍藏的这端雕竹节澄泥砚,于是老祖宗还真个开口,硬是把这砚台抢走了。

  当时自己还年幼呢,哥哥也不懂事,可是阿宴却是不会忘记,那一天母亲坐在榻前,哭得眼睛都红了。

  想起往事,阿宴走过去,拿起那砚台来,却见那砚台色泽润丽,造型古朴大方,细腻考究,虽是泥身,却犹如玉石一般。

  阿宴虽则并不懂,可是却也听说过,这雕竹节乃高尚之物,清秀素洁,节坚心虚,值霜雪而不凋,历四时而常茂,因而一直受读书人之所爱,被视作书房雅物。

  这房砚台,当年父亲重金购置,示弱珍宝,自然不同于凡物。而后父亲去世,此物对于母亲而言,不单单是一方砚台,更是睹物思人之遗物了。

  阿宴摸着那砚台,想起当年被人欺凌夺走此宝的往事,不由问道:“母亲是如何得回这个的?”

  苏老夫人听阿宴问起这个,越发眉飞色舞:“阿宴,你往日也不出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如今这昔日的敬国公府啊,已经成了顾府了,不但是爵位没了,而且还被皇上罚银万两。他们哪里这么些银子呢,于是便开始变卖家产,我听说老祖宗连房里放着的那米分彩贴塑锦jī花卉瓶都拿出来卖了呢!那可是她往日动辄就提起的好东西,如今还不是要折价卖出去。”

  阿宴蹙眉,其实苏老夫人说的这些,她自然是从容王那里听说了的,只是到时未曾想到这顾府竟然沦落到变卖家产的地步。

  苏老夫人满意地叹了口气:“其实要说起来,他们那东西原本也值些银子的,无奈如今是墙倒众人推呢。原本大家忌惮着皇后,说起来到底皇后肚子里还有一个皇嗣呢,不过后来呢,听说皇上震怒,这皇后也被禁足了。大家看这qíng景,都纷纷猜着,这皇上这般对待皇后的娘家,看来这是刻意打压呢。这么一来,大家竟没一个敢过去接手的。”

  最后便是有前去接洽的,一个个也都是恨恨地压价。

  苏老夫人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砚台;“我是托了一个古董行的掌柜过去,硬是把这砚台以低价买过来了。也是顾家这群人傻,不知道这砚台价值千金呢,竟然还以为这就是个泥坯子!”

  此时苏老夫人坐在榻前,得意洋洋地好一番说起来,那脸上红润得简直放着光,满眼里都是欢喜。

  阿宴原本并不觉得什么,可是从旁看着母亲这样高兴,便也欣慰起来。想着那顾家算是没落了,自己和哥哥如今都过得风光,以后哥哥再娶了那郑家的女儿,可真是事事顺心,母亲这辈子再也不必过当年在敬国公府看人脸色的日子了。

  感受着这两世才得来的幸福,她轻笑了下,温声对母亲道:“母亲,你我如今正是风头正盛时,可是也须要知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平日里处事越发要小心谨慎就是了。”

  有些话,阿宴不便对母亲说,不过她也隐隐感到,这一世,容王和那帝位或许依旧有缘。正因为有此感觉,阿宴才越发觉得平日里要谨慎低调。

  苏老夫人听到女儿这么说时,想想也是,便满足地叹道:“阿宴说得有道理。平日里咱们一家处事小心便是了。”

  这边正说着话呢,就听到侍女来禀报,却原来是昔日敬国公府的大少奶奶,如今已经和离了的彭家三小姐过来,说是要求见王妃。

  苏老夫人一听这个,便摇头道:“她素来是个踩低迎高的,如今和顾家大少爷和离了,怕是要攀附着你这高枝呢。”

  阿宴点头,淡道:“我们向来和她并不要好,往日她虽看似待咱们还算温和,可是如今想来,竟是一直别有用心的。”

  说着,她便吩咐侍女道:“传话出去,便说我今日身子有恙,一概不见外人的。”

  这侍女听令,自然传出去了。

  自此之后,那彭家三小姐再要上门,自然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便是连通报一声都不会的了。

  ***********

  当容王回到家的时候,却见阿宴刚抱着两个白团子哄睡了,正在那里低头凝视着他们呢。她穿着一身鹅huáng色锦袍,身段婀娜,腰肢纤细,雪白的肌肤米分腻苏融,她就这么娇艳yù滴地坐在那里,眼眸中是说出的温柔,

  容王的目光投向榻上的两个小家伙,他们都是一样地握着ròu乎乎的小拳头放在大脑袋边,两只小肥腿儿如同小青蛙一般蜷着,此时他们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子柯还在那里咧着嘴咯咯笑了一声呢。

  容王就这么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他们母子三人。

  阿宴正看着时,忽感到什么,转身抬头,却见容王一身黑袍,脸色沉肃,眉目冷然,就这么直直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孤山般,凛冽森寒,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发冷。

  那个样子,倒像是发生了什么大变故一般。

  她心里也是一惊,忙起身,迈着轻柔的脚步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牵起容王的手,入手时,却觉得那手冰冷的不像样子。

  她顿时慌了,心疼地道:“你的手怎么冷成这个样子?”

  要说起来,现在不过是深秋罢了,这天气远没有那么冷,他穿得也不薄的,怎么忽然那手就跟从冰窟里取出来的一般。

  ☆、139| 135. 132.8.26

  阿宴怜惜地握住容王的那双手,又拉着他来到榻边,却见他就这么任凭自己拉着,脸上没什么表qíng。

  她越发地纳罕,便命一旁侍女出去了,自己却是靠着他,两只纤细的手捧着那张刚毅的俊脸,温声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容王此时才仿佛回过神来,摇了下头,复又扯起一个笑来:“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阿宴此时拉着那双手,伸到自己怀里为他暖着,心疼地道:“这天并不冷,好好的怎么了,莫不是病了?请欧阳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吧。”

  阿宴此时才想起,初初嫁给他时,他的手便是这样的,总是冷得很,后来开chūn了,也就好起来了。原本以为那是冬天的缘故,如今这才深秋,怎么又突然就这么冷了起来。

  容王面无表qíng地盯着眼前的阿宴,却只见她眉眼jīng致柔和,就好像夜明珠润泽的光芒映照在一件jīng心绘制的美人图上,一笔一划,米分腻苏融,透着馨香,撩人心怀。

  这就是那个安守在自己后宅,将要陪着自己度过后半辈子,和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

  容王僵硬地伸出手来,猛然将阿宴抱住。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看着皇兄那般的孤冷,或许是这顾四姑娘陡然的变故吧,他开始不安起来。

  总是害怕眼前的美好就那么转瞬即逝,总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幻梦。

  阿宴猝不及防被这么抱住,又是担心他,又怕惊动榻上两个孩子,忙推拒着道:“你小心些吧,现在可不是闹腾的时候。”

  容王却是不容拒绝地,开始亲着她的脸颊,打横将她抱到一旁的软榻上。

  他对这阿宴的身子也是极其熟悉的,知道该怎么动作才能让她不再抗拒,就那么如他心意般地在自己下面化作一滩泥儿。

  果然,他几番下来,她就不动了,于是他就劲腰猛然用力往上,将她定在那里。

  这么一来,阿宴算是彻底不能动弹了,只好掰着他有力的肩膀,催道:“你快些吧。”

  此时容王已经是闷不吭声,就这么无声地望着她,开始动作起来。

  他的动作激烈凶猛,和他此时面上平静的神qíng完全不同。

  往日他总是要许久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很快就结束了。

  阿宴平息着娇软的喘息,望着容王,却是越发担心,轻轻握着他坚实的臂膀,柔声问道:“你先躺着睡会儿吧?”

  容王依然没说话,只是揽着她,疲惫地点头。

  于是阿宴就拉着他,来到了屏风外面的那张榻前:“你先歇在这里,我命奶妈把两个孩子带出去,免得他们搅扰你歇息。”

  说着,她铺好了锦被,扶着他躺下。

  此时的容王,竟然如同一个小孩子般,她让他躺下,他就乖顺地躺在那里了,只用墨黑的眸子不错眼底凝视着她,一句话都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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